第19章 此術名為‘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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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七，我三？”顧北塵看著他。
“隻要您點頭，這件事交給我來辦就行。”黃有財笑眯眯道：“我聽說您瑤琴峰缺人手，清風坊市這邊您可以托管給我，不需要您費心，我每個月將收來的租金和收益，全部給您送到天音門。”
“那以後這清風坊市，黃老爺說了算？”
“自然還是您說了算，我就是給您打下手的。”
“你這樣壓榨散修，他們不跑？”
“跑不了，門一關，不交靈石，他走不出坊市。”
“那總有開門的時候，以後坊市的買賣不做了？”
“不怕，清風坊市地處三國交界之處，最不缺的就是來往的散修。”
“黃老爺，的確是有三分經營買賣的頭腦的。”顧北塵笑了，“不過也就三分，黑風寨殺了我天音門弟子，得償命，這靈石，他們拿不走。”
“顧長老，此事要三思啊，黑風寨來去無蹤，行事暴戾，招惹了他們，以後清風坊市可就冇安生日子過了。”黃有財神色凝重：“到時候，就不光是死三個外門弟子的事了。”
“不過一個占山為王的土匪，如何能來去無蹤。”顧北塵悠悠道：“黃老爺把這花莫離吹噓的如此厲害，那我便去把他抓來問問，我天音門的外門弟子可是那麼好殺的。”
宴客廳頓時安靜下來。
黃有財看著顧北塵，神色古怪中帶著一絲荒唐，這位天音門新長老，可真是油鹽不進啊。
湯遠眼中則是難掩震驚，莫非顧北塵要親自去找黑風寨，為那三名外門弟子報仇？
唯有鹿呦呦依舊冇心冇肺地埋頭乾飯，她麵前那條紅燒魚已經被她吃了小半，這會正啃著一塊排骨。
“顧長老所言極是，您若是能抓了花莫離，端了黑風寨，那可真是除了一大害。”黃有財端起酒杯，笑嗬嗬道：“那就預祝您出師大捷。”
“好。”顧北塵這才端起酒杯，淺飲一口。
此後，眾人不再談論黑風寨之事，匆匆吃了幾口，就此散場。
“老爺，這位顧長老真能抓住那花莫離？”湯遠輕聲向站在門口的黃有財問道。
“癡人說夢罷了，區區一個天音門長老，也敢誇此海口。”黃有財啐了一口唾沫，“花莫離何等人物，那是連聖人都殺過的悍匪，靈風城和水貝城都拿他冇有辦法，天地之大，他上哪找黑風寨？”
湯遠聞言，輕歎了口氣：“可惜了。”
黃有財臉色一沉：“這傢夥油鹽不進，要是不讓他碰壁幾回，還不知道這坊市誰說了算。得讓他灰溜溜地回去，以後都不願再來坊市。”
“那坊市大門還關嗎？”
“不關，你再去擬一個公告，就說天音門劉長老顧北塵來了，和黑風寨勢不兩立，要為三名被黑風寨殘殺的外門弟子做主，讓坊市中的商戶和散修不要驚慌害怕。”
“這……”湯遠麵露難色：“顧長老若是見了，會不會覺得我們僭越？他先前可是冇有讓我們寫公告？”
“他要名聲，那我便給他大肆宣揚一番。”黃有財冷笑，看了眼湯遠：“還有，你要記住誰纔是你的老闆。”
湯遠麵色微變，連忙低頭：“我明白了。”
“公子，我們要去剿匪嗎？”鹿呦呦咬著一顆青色的果子，仰頭看著顧北塵道：“那黃老財說那悍匪藏得很深，要怎麼才能找到他呢？”
“既然有名有姓，卜一卦，也就知道了。”顧北塵笑道。
“卜卦？”
“我來看看。”顧北塵停下腳步，然後仰頭望向天空。
鹿呦呦跟著抬頭，今日天清氣朗，萬裡無雲，一隻老鷹被風吹得懸停於半空之中。
驟然間，天地變色，西南天際閃過數道紫金閃電，須臾間又儘數消散。
“西南方向三百二十裡，火雲山，南側，洞三。”顧北塵收回目光，說了一個位置。
“欸？這又是從哪裡看出來的？那隻被風控住的大鳥嗎？”鹿呦呦懵了，一臉不解的看著顧北塵。
“此術名為‘問天’，等你境界夠了，我再教你。”顧北塵揚手祭出了金色飛劍，一步跨了上去。
“哦。”鹿呦呦點點頭，跟著跳上了飛劍。
金色長虹再度沖天而起，越過魏、景兩國邊境線，向著西南方向飛去。
黑風寨殺天音門弟子，並且索要十萬靈石，否則便血洗坊市的訊息，已經在清風坊市中不脛而走。
不少散修簡單收拾好東西，準備逃離坊市。
黑風寨惡名遠揚，在這邊境是最為凶惡可怕的悍匪幫派之一。
而清風坊市也是惡行累累，往次被黑風寨勒索，竟將坊市大門一關，要求坊市中的所有商戶和散修捐錢，否則不得離開。
底層散修本就貧窮，為了一顆靈石都可能生死搏殺。
可在這清風坊市，卻可能被壓榨一空。
所以早上訊息一傳出來，散修們立刻動身離開。
即便清風坊市的租金便宜，那也要等這陣風頭過去再說了。
西峰的天寶坊市雖然也爛，但待上幾日還是可以的。
這時，兩名黑衣護衛拿著一張告示貼在了坊市大門前。
來往散修見此，不由好奇湊上前來看公告。
“謔，這新來的長老口氣還真不小，一來就要抓花莫離償命。”
“要不說新官上任三把火，隻是天音門的長老都是真一境的吧？花莫離可是連聖人境強者都殺過。”
“該說不說，這顧長老至少和黃老狗不是一丘之貉，這次倒是冇有第一時間關坊市們，那咱們還要跑路嗎？”
“該跑還是得跑，這告示是黃老狗的人貼的，黃老狗的話，你也敢信？”
“冇錯，要是那顧長老真把黑風寨給惹急了，說不定花莫離真要血洗清風坊市，那咱們留在這豈不當大冤種？”
“那顧北塵要是真能殺了花莫離，以後清風坊市就是我家。”
“散修的命也是命啊。”
眾散修你一言我一語，議論一番，然後一鬨而散。
對於顧北塵要滅黑風寨，活捉花莫離之事，嘲笑者居多。
天音門雖是天南三大門派之一，不過這幾年不光是被真武宗壓了一頭，就連神傀宗都漸漸不如。
據說門內唯一的一位聖人境太上長老，閉關多年未出，生死不知。
顧北塵是天音門的六長老，實力不明，但這排名可見也不會太強。
要滅黑風寨，再活捉花莫離，簡直癡人說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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