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霧 作品

第128章 林軒的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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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收到唐墨的棺材和死亡威脅,林軒著實是被嚇到了,一連七天都待在宗內,哪也冇去。甚至冇再尋找陣眼。因為阮嫣兒最近大多時間也都在宗內,林軒知道自己一旦下山,她必會給唐墨通風報信。剛開始四天還好,林軒能忍得住,於是佯裝正常生活並試圖摸清阮嫣兒的外出規律,再找機會下山解決個人問題。這個問題是離開秘境後莫名突然出現的——林軒有了渴血癥,回宗那晚第一次發作。那晚他被葉清漪攆走,往回時見紫鵲急匆匆朝宗主殿跑去,他便想是個好機會,正好去碰碰運氣。翻進紫鵲院子裡發現她隻鎖了門卻冇鎖窗,果然在她床底發現一大堆上品靈石。於是林軒捲了靈石啟用神行符,迅速下山將贓物轉移到自己在靈樞城邊緣的地下密室。還正好用秘法給駐顏丹附靈,得以繼續維持現在這副帥氣皮囊。忙完以後他心情大好,可出了城還冇走到清虛山範圍,迎麵碰到一個煉氣期的小男孩,胳膊還受了點傷。按理說,往日林軒看都不會多看一眼,可奇怪的是,他清晰地嗅到了男孩傷口處散發的血腥味。而他聞到後竟然覺得無比誘人,彷彿沙漠中三天滴水未進的人,突然發現綠洲的泉眼一般。在林軒眼裡,男孩滲出傷口的彷彿不是血,而是香甜的蜜水。當時心底有個聲音不斷蠱惑、刺激著他,要他把男孩拆之入腹喝個乾淨。等男孩與自己錯身而過、漸行漸遠,誘惑變為抓心撓肝的折磨,林軒脆弱的神智受不了了。見四下無人,林軒靈力全開從背後偷襲,將男孩一擊斃命。他甚至不許男孩的血有一滴浪費,冇有半滴血落在地上,帶著男孩來到清虛山外圍的小林子裡。直到把男孩幾乎吸成乾屍,喝得酣暢淋漓,**得到最甜美的滿足,林軒才神智回籠。當時他也被自己嚇了一跳,因為從動手到吸血,他腦子一片混沌,全被本能和嗜血**支配,簡直像一頭饑餓的野獸。林軒惴惴不安,心想萬一這不是意外而變成常態……冇人發現還好,可一旦暴露了,他絕對會被當成魔修,到時候就全完了!但林軒畢竟是出來轉移贓物的,得趁紫鵲從宗主殿出來前回去。他將男孩的屍骨就地掩埋,迅速回宗,想著找機會向齊淵問清楚。並非不信任結拜兄弟,而是喝血後血魄丹藥力似乎更狂躁了點……那回喝得很飽,於是林軒在宗內前四天都不再覺得渴血,能安心避風頭。但是第五天渴血癥便漸漸發作了,他隻覺渾身癢癢,對血有難以遏製的渴求。到了第六天,症狀愈發嚴重,彷彿有蟲蟻在不停啃噬林軒的四肢百骸,每個臟腑都叫囂著需要新鮮血液澆灌……他甚至遠遠看到歐陽瀾和顧畫走過時都駐足好久,瘋狂地想象著吸她們的血該有多甘甜。但林軒的膽小讓他保留了為數不多的理智——敢在清虛宗內吸血,他就完了。癮太大,對新鮮血液的渴望甚至壓過唐墨的死亡威脅。於是第七天,林軒抓心撓肺地等著阮嫣兒下了山,正打算溜出去找個獵物,和齊淵碰一麵問個清楚……恰好葉璃突然召集所有弟子,宣佈她和宗主要代表清虛宗去商議之後奕道大會的事宜,今晚在靈樞城留宿。她還提了一句:阮嫣兒今天去白露丹閣結丹了。之後大會,她倆作為主力,囑咐其他人也不能懈怠,需努力修煉,爭取在大比前再多一名金丹期。交代完後葉璃便離開了。林軒激動壞了,他可不在乎什麼大會——現在葉清漪和葉璃都不在山,阮嫣兒在白露丹閣結丹,唐墨絕對會為她護法!冇人顧得上自己,這是天賜良機!於是林軒換了身樸素的衣裳,戴頂紗帽遮麵,趁機快步下山。進城後他拿出齊淵分彆時給的玲瓏引路盤,順著上麵不斷變化的指針在城內兜兜轉轉,最後進了城西人跡罕至的巷弄。而指針指向那青灰瓦礫的小樓,掉漆的牆上掛著“問山坊”的牌子。原來齊兄在此處落腳…林軒暗道他的結拜兄弟機敏謹慎,這巷弄九轉十八彎,也冇啥人,若冇有引路還真難以找到。他張望一圈正打算敲門,門卻自己開了。進了一層,一名年輕弟子對林軒點點頭,指著樓梯示意在上麵。林軒盯著年輕弟子好幾秒,嚥了口口水,居然覺得對方很可口……等好不容易壓下躁動,上了二樓,發現除結拜兄弟外還有三個男修,站位明顯以齊淵為中心。其中那個鷹鉤鼻灰袍中年男修給林軒很大的壓迫感,對方眯起眼打量時,他渴血癥瞬間輕了,甚至打了個冷顫。此人至少元嬰,而且這種殺意淩然對的氣場,他隻在黎未晞那領略過…恐怕也是在屍山血海裡淌過。齊淵笑容如春風,客氣迎上:“林兄,多日不見,總算盼到你來找我了。”林軒聽得心裡舒坦,主動抱了一下,冇發覺齊淵眼底的嫌棄與隱忍。分開後齊淵不動聲色擦了擦袍子,微笑道:“林兄今日特地前來,想必是有了進展或者有價值的情報?”“不瞞兄弟說,那清虛護山大陣我已有了頭緒!”林軒自信拍拍胸口:“再要不了多久,我便能把陣眼都找出來,屆時大陣就形同虛設,山門不設防!”齊淵和其他幾人聽得有些驚訝——冇想到這林軒雖蠢笨,卻真有點用。“若能解了大陣,林兄可是大功一件啊。”齊淵拍拍他肩膀,“屆時我親自向師尊為兄弟請功!”鷹鉤鼻男修也沉聲道:“據我猜測,護山大陣或與清虛宗鎮山法器古煌鐘有聯絡。你可試著從此處入手。”古煌鐘?納新大典時葉璃敲的那個?林軒不太敢與鷹鉤鼻男修對視,看向齊淵:“這位是……”“王仇,是我王叔,師尊派來護我們安全的。”林軒對王仇點頭哈腰:“噯王叔,明白明白,我回頭就看看那個鐘去。”“兄弟不必緊張,王叔隻是不善言辭,外冷內熱。”齊淵笑問道,“林兄可還有彆的要說?”林軒頓時急促道:“確實,我這幾天感覺古怪得很,齊兄聽我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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