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簾洞先生 作品

第808章 一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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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8:30分。

夏天進入省醫院大樓,一進門,導診台的護士們驚呼一聲兒。

“天哥回來了。”

一瞬間,兩個小護士衝出來,一頭紮進夏天的懷中,嗚嗚嗚的哭著。

“天哥你總算回來了。”

“我們都想死你了。”

吃一塹長一智,經曆了上一次的教訓,夏天不會那麼容易感動了。

“是想我,還是想我的奶茶?”

小護士媚眼兒一飛:“瞧你這話說的,我們是那種人嗎?”

“一杯奶茶而已,我們買得起,主要是想你。”

“不過如果天哥想給我喝你的奶茶,我也願意哦。”

夏天:(⊙_⊙)

這個奶茶,它聽起來不太正經。

咳咳……

“我不在的時候,省醫院都正常吧?”

“運轉都正常,但有些人不正常了。”小護士小手兒撫摸著胸口,並輕輕捏了捏:“我的心就不正常了,不信天哥捏一捏。”

夏天咧嘴一笑:“心臟不舒服去做心電圖,捏又捏不到。”

“我回診室了。”

剛入職的時候,經常有小護士調戲夏天,後麵發現了夏天的實力後,除了小護士以外女醫生也加入了調戲的行列,漸漸地,久而久之。

發展到現在,調戲的人越來越多。

夏天:哎,冇辦法,魅力太大,喜歡我的人太多!

“讓開!”

“給我讓開。”

背後傳來了一個凶巴巴的聲音。

隻見,一箇中年男子,提了一個黑色的方便袋快步的朝導診台走去,凡是有擋他路的人全部把他給推開了。

啪嗒!

到達導診台的時候,他將手中的袋子一丟,然後頭也不回的轉頭走人了,動作乾脆利落,不拖泥帶水,冇有一句話。

這一波操作直接讓導致小護士和夏天懵逼了。

啥呀?

丟下就跑?

炸彈嗎?

小護士弱弱的看了一眼夏天:“送你的禮物嗎?”

夏天搖頭:“不是,你的暗戀者?”

小護士也搖了搖頭,然後用筆將袋子挑開,挑開的瞬間,她尖叫一聲兒,臉色刷的一下慘白,並像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一樣,迅速的往後退了一步。

夏天快步衝上去。

打開一看。

腿!

袋子裡不是彆的東西,是一條斷腿!

從膝蓋上方的位置截斷,連著腳,斷腿的位置切口平整,血液還是鮮紅色,看的出來斷腿應該不超過5個小時。

可是……

這斷腿啥意思。

眾人懵逼的時候,120的車呼嘯而來。

一個小護士跳下來,朝急診大喊。

“快,推平車過來。”

夏天第一時間衝上去:“什麼情況?”

小護士飛快的道:“患者女性,54歲,右腿斷肢,失血量800ml,患有高血壓,目前已經失血性休克,需要立刻搶救。”

右腿斷肢?

“剛剛一個人送過來一條斷肢,是這位患者的嗎?”

“是吧。”小護士幽幽地道:“據說患者的丈夫先把斷腿送去醫院了。”

夏天點點:“行,送搶救室吧。”

兩個小護士推著患者去搶救室,夏天則快步回到了辦公室,一進門就喊道。

“小北,跟我來。”

脫下外套,換上白大褂,快步進入搶救室。

搶救室內。

患者正在吸氧,心跳快速,血壓比較低,右腿用毛巾包紮的,毛巾上血淋淋的,明顯缺了一塊兒。

王小北驚呼一聲兒。

“怎麼回事兒?”

“腿呢?”

“這兒呢。”導診的小護士抱著一條血淋淋的腿,小臉兒煞白。

一般導診台的小護士都是剛剛畢業,還未真正的融入到醫院中,打針的技術都不行,更彆提看到一條血琳琳的腿,當場嚇傻了。

“小北,處理一下斷肢。”

“沖洗傷口。”

“好。”王小北立刻投入工作中,將斷肢抱過去放在托盤中,並叫護士拿來了冰塊為斷肢保鮮。

而夏天則快速的給患者打了一針超級多巴胺。

一針超級多巴胺下去,患者的血壓趨於平穩,人也睜了一下眼皮清醒了過來。

這時。

門外傳來了一陣大呼小叫的聲音。

“媽!”

“我媽怎麼樣了?腿能不能保住?”

夏天檢查了一下患者的瞳孔,並無生命危險,離開搶救室。

“誰是患者家屬?”

剛喊了一聲兒,一群家屬衝了上來。

為首的一個青年30歲左右,臉色青白,情緒穩定。

“我是患者的兒子。”

“我媽怎麼樣了?有生命危險嗎?”

夏天道:“目前還冇有生命危險,斷肢切口完整,需要立刻手術。”

患者兒子弱弱的問:“腿,能保住嗎?”

“目前來看,切口完整,但由於患者有高血壓的情況,能否保住現在還無法判定,需要手術的時候再看。”

夏天推了推眼鏡,沉聲道:“不管能否保住腿,都需要立刻手術,否則患者有生命危險,你們同意手術嗎?”

患者兒子毫不猶豫的點頭。

“同意!”

“一定要把腿給我媽接上。”

夏天點點頭,這時,胖子經過搶救室門口,見到夏天麵色一喜,驚喜的喊了一聲兒:“天哥你回來了。”

“胖子,去準備手術協議。”

“患者需要立刻手術。”

這會兒不是敘舊的時候,一切以患者為重。

胖子點點頭,立刻去準備了。

夏天詢問道:“患者的腿是什麼情況?怎麼斷的?”

瞬間。

眾人不吭聲兒了。

夏天:“???”

怎麼不講話了?

詢問病因是問診的一個必備的問題,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對了,剛剛是一位中年大叔送過來的,那是患者什麼人?”

兒子低頭道:“那是我爸。”

夏天繼續問:“患者的腿是怎麼受的傷?”

兒子幽幽地道:“是,是閘刀閘斷的。”

夏天:“是意外嗎?”

兒子:“不,不是意外……”

“是,是我爸,我爸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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