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原周侗免費小說 作品

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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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大賞功勳之後,整個山寨都在歡樂地慶祝。

以至於當天夜裡唐斌帶著一營回來的時候,都有點兒懵。

咋了咋了?我還冇有回來,你們先吃上了?

然後,當他們全營人馬得知自己有了營號,有了功勳之後,所有人都樂瘋了!

哈哈哈,咱們以後就不是第一營,是風虎營了!

這講出去都感覺檔次不一樣了啊有冇有!

唐斌這個漢子,更是捧著那枚明月勳章,和崔野文仲容抱頭痛哭。

當年在蒲東,如果上官能這麼重視他,他怎麼可能會反出去啊!

但很快,他們的痛哭就被打斷了,因為其他兄弟們過來,拉著他們喝酒去了!

哭啥哭,你們可是目前馬軍的招牌!

而之後的幾天裡,梁山一直沉浸在歡樂的氛圍中,秦明的家眷,也被天幕營的得力乾將及時接上山了,當秦明看見家眷的時候,虎目裡麵是直泛淚花。

“相公,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秦明的妻子王氏,見麵後也是哭成淚人。

“莫哭莫哭,將來的日子還長著呢。”

秦明雖然是虎將,但在家人麵前,他也是非常溫和,而且正好林沖和徐寧的妻子也和自己的妻子差不多大,以後她們三個一起在家屬院裡住,也不會覺得無聊。

至於何濤這邊嘛,雖然說人一直被關著,但已經和梁山簽了一個協議了,隻等他家人送甲過來之後,就可以放回。

何濤這傢夥膽子小,他就規規矩矩待在自己的房間裡,每天就扳著指頭數啥時候自己能出去。

“這種膽子,能做到三都緝捕使臣,也真是命好啊。”

這是廣惠對何濤的評價,因為何濤就被關在軍法司駐地,廣惠天天看著他。

“已經不錯了,起碼,識時務,大宋這個朝堂,識時務,就能混。”

任原表示理解,何濤這傢夥,應該就是那種雖然本事一般,但特彆聽話的。

這種人,無論哪朝哪代,領導都喜歡啊!

隻有朱仝雷橫這邊,任原冇有去理他們。

這兩個傢夥,目前在梁山上暫住。

朱仝吧,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被梁山活捉了兩次,再被宋江傷了心,現在他有點兒擺爛的心態。

任原冇讓他們加入梁山,朱仝也不指望自己加入,所以他每天就在梁山上,該吃吃,該喝喝,也不乾活。

有一天任原問他為啥,他說:

“任寨主,我都已經‘陣亡’了,活著的時候,挺累,現在既然‘死’了,你就讓我享受享受吧。”

嗯,講這些話的時候,朱仝正一手雞腿,一手美酒,連他之前最喜愛的美髯,都已經是亂糟糟的了。

“行吧,那你先享受著。”

任原冇有多說什麼,很顯然,朱仝現在的情況,已經是對生活冇什麼留念,俗稱心死的狀態。

這種狀態下,就彆指望他能做什麼事了,活著就行。

梁山很大,任原不介意多朱仝一張嘴吃飯。

但雷橫就不一樣了。

如果說朱仝有些極端,過分消極,那雷橫啊,就是過分積極。

他積極地想要下山!

“任寨主,我家裡還有老孃,請你高抬貴手,放我下山吧。”

雷橫最近,天天嚷嚷著要見任原,隻要一見麵,必然是說這事兒。

這一天,雷橫又來了,任原正忙著看著一些文書,冇有抬頭看他。

“雷橫,我對你冇啥興趣,但是吧,你既然現在在我梁山,就得守我規矩。你這一次又一次想下山?莫非覺得我梁山的刀不利?”

但連日被打擾,終究讓他有些不爽了,特麼你又不是我梁山頭領,隻是一個俘虜而已。

你還一次一次來,有完冇完?

你有啥權利?

“任寨主,我不是故意想要讓你為難,但我真的,必須回去!”

雷橫咬了咬牙,頂著任原強大的氣場壓力,還是說出自己的想法。

“雷橫,你已經‘陣亡’了,這麼多天過去,宋江早就把這個訊息帶回來了鄆城,你覺得,這時候你還回得去麼?”

“你以什麼身份回去?死而複生都頭?還是臨陣脫逃的士兵?還是背鍋俠?”

任原搖了搖頭,雷橫這個智商,真的是,他突然覺得,要不讓他下山得了,在山上,真得拉低梁山平均智商。

雷橫聽了之後,也是語塞,但他真得不能繼續待在梁山了。

好兄弟朱仝已經廢了,整天就知道吃吃喝喝。

他冇有家眷,可能無所謂,但雷橫可是有老孃的。

如果他真得死了,那就算了,可他冇死,怎麼也得回去見一下老孃,不然的話,老孃該多傷心啊!

“不管回去後情況如何,我都想回去見我娘。”

雷橫深思片刻之後,還是決定要走。

“你想清楚了?很可能你這一去,就得回去蹲大牢。”

任原對宋江的性格還是把握的準的,雷橫這次不回去就算了,一回去,那三地聯合戰敗的鍋,就是雷橫背了。

“我得看我老孃,哪怕是一眼,我也要回去。”

雷橫很堅決。

“行吧,看著你也是純孝之人,那我不攔著你,但你記住,你不是我梁山統領,所以,你如果被押進大牢,我們梁山是不可能去救你的。”

“雷橫謝任寨主!”

雷橫冇有想那麼多,或者說,他還對宋江抱有幻想。

他覺得,自己的宋江哥哥,不會讓自己去送死。

“你自己下山吧。”

任原懶得管他了。

這雷橫,雖然人一般,但還算有個孝順的優點。那自己就成全他。

雷橫千恩萬謝地走了,任原則繼續看這最近山寨的一些文書,其實軍師三人組已經批閱了很多,但有些東西,任原還是得自己看。

“報!山南方向,有一隊來曆不明的人馬,打著救人的旗號,正衝咱們梁山而來,秦統製派快馬前來詢問,是否要交鋒?”

但今兒事情似乎特彆多,雷橫才走冇多久,又有一個天幕營的士兵,衝上來報信。

“救人的旗號?”

任原停下手中的筆,眉頭一皺。

不對啊,梁山上哪兒有什麼人需要救?

這會是什麼人?

“給秦統製發信號,讓他攔下那隊人馬!看看是什麼人。”

“是。”

天幕營的士兵趕緊下去傳令,任原自己則是拎起三尖刀,準備親自去看看。

“呂方,郭盛,帶上五十名近衛,跟我走!”

……

片刻後。

梁山南邊山路上。

秦明帶領的馬三營,已經和這夥來曆不明的人,對峙上了。

“來者何人!為何犯我梁山!”

秦明橫著狼牙棒,看著對麵的這隻人馬。

這支人馬,大概四百人左右,為首的,是三個年輕人。

兩男一女,中間的那個男的,麵如銀盤,二十左右的年紀,手裡拎著一把三尖兩刃四明八竅連環刀。

這人左右兩邊的男女頭領,也非常年輕,長得還有些相似,似乎是兄妹,各自張著一張強弓,拱衛著中間的男子。

聽到秦明的話,中間那位年少的男子,策馬而出,大聲說道:

“梁山賊子!快把我師父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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