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5章 兩姐妹遭受社會毒打
-
月邵熙道:
“辰瑜!……我和閆冰,原本就是兄弟。”
“你若不棄,也可以和我們成為兄弟,從今往後,我們兄弟三人,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張辰瑜激動的點頭道:
“好!我願意!”
“我今年十六歲!”
月邵熙道:
“小弟年滿十五,閆冰年滿十四。”
“辰瑜為大哥,閆冰是三弟,我居中為二!”
閆墨川用衣袖把淚水抹去,臉上浮現大大的笑容道:
“太好了!我竟然多了一個哥哥!”
張辰瑜臉上帶著笑容問道:
“你們不嫌棄,我是一個戲子嗎?”
閆墨川笑著道:
“哈哈哈……真有意思!……你是戲子,我是叫花子,隻有月哥哥是貴公子!……他要是敢嫌棄我們,大不了……我們不理他就是了!……”
月邵熙急切的道:
“我哪敢嫌棄你們啊!……我現在的家業……有一部分也是閆家的……”
“再說……或許已經都不在我的名下了!……”
“我也隻不過是……寄人籬下的一條狗而已!……”
“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人逐出家門了!”
月邵熙越說聲音越低,最後忍不住長歎了一口氣。
閆墨川笑了笑道:
“哈哈……這樣的話……我們三個人……誰也不能嫌棄誰了!”
張辰瑜笑著道:
“哈哈哈……嗯!……誰也不嫌棄誰!……”
閆墨川思索著問道:
“辰瑜哥哥……你說你是唱戲的?”
張辰瑜點頭道:
“對呀!我確實是個戲子。”
閆墨川道:
“那最近南臨,到處在傳唱一齣戲。”
“內容就是,富家子弟謀財害命,爭奪家產的事。”
“辰瑜哥哥可知道,是誰寫的戲本子?”
張辰瑜道:
“是我寫的!”
閆墨川和月邵熙,驚呼疑問道:
“什麼?”
張辰瑜唇角帶著一絲笑容道:
“兩位弟弟,何必如此大驚小怪!”
“戲本子是我寫的,也是我專門在,月彥君請知府大人看戲的時候,親自唱出來的。”
“後來我做小生扮相,前往南臨各個戲園子,把戲本子送去給他們。”
閆墨川疑惑的問道:
“辰瑜哥哥,為何如此?”
張辰瑜道:
“自從父母死後,哥哥尋找師父,學了一身武功。”
“前去縣衙當衙役,想從縣衙裡,找到線索或者證據。”
“沈希磊離開後,縣衙裡人去樓空,冇有半個人影。”
“前來上任的知縣,隻好重新招募衙役、獄卒和師爺。”
“我哥哥就是那個時候,進縣衙做衙役的。”
“原本那個知縣也說過,要查一下,為何縣衙一個人也冇有了!”
“可是月彥君,邀請知縣來東燕酒樓後,知縣便冇有再提,查詢縣衙冇有人的事。”
“哥哥和我都很失望,但也無可奈何!”
“哥哥藉著便利,進入案件卷宗客房,檢視月府命案的卷宗。”
“發現月府命案的卷宗上麵,根本冇有任何記載!”
“不得已,哥哥隻能耐心的,繼續做著衙役。”
“三年後換了一任知縣,同樣也被月彥君收買了!”
“直到馮學濤來上任,忽然有一天,他自己進入庫房,直接就找到,存放六年前,案件卷宗的架子。”
“翻看了月府命案,而且還去裡屋查詢,六年前的知縣任職記錄。”
“我哥哥悄悄看在眼裡,心裡覺得有了盼頭!”
“可冇想到……一場大火燒死了哥哥,馮大人後來也死了!”
“聽說知府大人來縣衙查案,我以為楊大人是一個好官。”
“冇想到那天,我在東燕酒樓的一樓,和幾位師兄一起吃飯,卻看見月彥君先上樓,楊瑾年在後也上樓去了。”
“我對幾位師兄謊稱,看到了一個熟人,悄悄的跟著上樓去看。”
“我看到楊瑾年竟然,和月彥君坐在一起。”
“小二走了以後,我悄悄的走到門口,把門弄出一條縫。”
“透過門縫,我看到月彥君,給楊瑾年幾張銀票。”
“楊瑾年竟然……全都收下了!”
“我隻是一個戲子,心裡有諸多不滿,但無從發泄,隻好寫齣戲本,自己唱出來了!”
閆墨川笑了笑道:
“哈哈……原來如此!……”
“辰瑜哥哥!……我跟你說……你錯怪楊大人了!……”
“楊大人那是,對月彥君假意迎合。”
“原因嘛!……是因為我們,自從查詢月府命案線索以來,不管查到什麼,都會出現江湖殺手,把相關的人證殺了,將證據毀於一旦!”
“就連月府原來的管家:離璐翔,離凡,也不知去向了!”
“六年前的潘師爺家裡起火、縣衙被燒、馮大人遇害!”
“甚至連楊大人身邊的護衛:方軒辰,方敏,也被殺害,扔在北門外的亂墳崗路邊。”
“這就說明,月彥君身後,肯定有一批江湖殺手。”
“月彥君執掌著月府的家業,乃是南國有名的商人。”
“楊大人說,在冇有找到確鑿的證據之前,不能隨便把月彥君抓來審問!”
“這個案子雖然看著很明顯,但是查詢證據真的很不容易!”
“楊大人想要假意迎合月彥君,誘導他自己把案情說出來。”
“但此事不易,需要緩慢圖之。”
張辰瑜道:
“如此說來……我確實誤會楊大人了!……”
“那我去給楊大人賠罪吧!”
閆墨川道:
“月彥君先是派人,盯著月寒和我。”
“現在那個人,又每天都在府衙附近徘徊。”
“我料定月彥君,肯定是讓那人盯著府衙。”
“如果你貿然前去府衙,月彥君對楊大人會起疑。”
“倘若他讓江湖殺手,來對付府衙裡的人,不知道我們,是否能夠應付得來!”
“不如……辰瑜哥哥先回南臨戲院裡去,我讓楊大人想辦法,說動月彥君把你作為戲子,請到府衙裡去給楊大人唱戲。”
“這樣一來……月彥君就不會懷疑什麼了!……”
張辰瑜點頭道:
“好!……就按你說的辦!”
府衙後院
寬闊的院子裡搭起了戲台,戲台相對之處,搭起了看台。
南臨戲院請來的戲子們,在戲台上哼唱舞動著。
看台中央楊瑾年和月彥君,並肩坐在一方桌前。
楊瑾年和月彥君身後,擺放著許多桌椅。
閆墨川和月邵熙,同坐一桌。
祁小榮和吳晟滔,同坐一桌。
何俊才和陳思凱,同坐一桌。
府衙裡的衙役和獄卒,甚至連護衛府衙的官兵,也都坐在看台上,欣賞著戲台上的表演。
楊瑾年臉上帶著笑容,指著剛上台的花旦道:
“這個花旦真不錯啊!”
“從來冇有見過,如此清秀美豔的花旦。”
“不知他叫什麼名字?”
月彥君臉上帶著笑容道:
“這是南臨戲院的花旦,姓張,名耀,字辰瑜。”
楊瑾年拍手讚許道:
“啊呀!……名字就叫作辰瑜,難怪扮相,有沉魚落雁之容啦!……”
月彥君道:
“楊大人喜歡這個戲子嗎?”
楊瑾年道:
“喜歡!……真是太喜歡了!……”
月彥君道:
“既然楊大人喜歡他,不妨把他留在府衙裡,專門為楊大人唱戲如何?”
楊瑾年有些難為情的道:
“這麼好的戲子……留下來……花費不會小吧!……”
月彥君道:
“隻要楊大人喜歡,留下來便是,錢的事不用楊大人費心,月某自會去南臨戲院打點。”
楊瑾年笑了笑道:
“哈哈……這怎麼好意思呢!……哪能讓月兄破費啊!……”
月彥君笑著道:
“哈哈哈……兄弟之間無需客氣,我的即是你的。”
楊瑾年滿是感激的道:
“既然月兄這麼說,那小弟就不客氣了!”
月彥君道:
“賢弟本該如此,不客氣纔像是兄弟嘛!”
楊瑾年和月彥君,兩人相視而笑了起來。
看戲吃飯之後,亥時已至。
夜幕降臨的時候,雖然南臨的街道上,僅有幾盞微弱的燈籠,但是在璀璨的夜空下,絲毫不影響人們在街上遊玩。
月府
月彥君邁著愉悅的腳步走進大門,順手把門關上往裡走去。
書房
黑暗的書房,因為點亮的燭火,顯得明亮了許多。
月彥君喊道:
“薑啟,李輝!”
薑元東和李宣弘,隨即進入書房,拱手行禮道:
“老爺!”
月彥君問道:
“李輝,你可曾找到,那個寫戲本的人?”
李宣弘道:
“老爺,那個寫戲本的人,是以小生扮相,去給南臨各個戲園子,送去那齣戲的戲本,但從未有人見過那個小生唱的戲。”
月彥君問道:
“就冇人知道,他真實的相貌如何
嗎?”
李宣弘道:
“那人每次去送戲本子,都是小生扮相,所以冇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也冇有見過,他的真實相貌。”
月彥君思索著道:
“那齣戲……最初是在……南臨戲院唱出來的……”
“唱這齣戲的幾個小生之中,必然有一個是寫戲本的人。”
“李輝,你去問一下,南臨戲院的老闆,看看他是否知道是誰?”
“你告訴他,如果說出那人是誰,給他五百兩銀子。”
李宣弘迴應道:
“是!”
月彥君看著薑元東道:
“薑啟,最近府衙可有什麼異常?”
薑元東道:
“楊瑾年自從拿了老爺的銀票後,變得懶惰了些。”
“每天拉著何俊才和陳思凱,不是寫書作畫,就是上街瞎逛。”
月彥君道:
“這樣最好!”
“薑啟,你繼續盯著府衙!”
薑元東迴應道:
“是!”
月彥君看了,李宣弘和薑元東一眼道:
“好了!你們去忙吧!”
薑元東和李宣弘迴應道:
“是!”
府衙正堂
卸了戲裝,穿上淺色長衫,束髮披在身後的張辰瑜,還原了清秀美少年的模樣。
閆墨川、月邵熙、祁小榮、吳晟滔、孫兆齊、馬玉龍、何俊才、陳思凱,分彆坐在,主位下麵的左右兩邊。
張辰瑜向坐在,主位上的楊瑾年,雙膝觸地跪下來道:
“草民張辰瑜,張耀,向楊大人請罪!”
楊瑾年道:
“張公子何罪之有?快快起來說話!”
張辰瑜道:
“草民誤會楊大人……是一個貪官!……”
楊瑾年笑著道:
“哈哈哈……原來如此!……無礙!……你起來坐下說吧!”
張辰瑜道:
“謝楊大人!”
張辰瑜站起來,走到空著的一方桌前坐下來。
楊瑾年問道:
“張公子,那齣戲是你寫的嗎?”
張辰瑜道:
“大人!那齣戲確實是我寫的!”
楊瑾年問道:
“你對案情知道多少?”
張辰瑜道:
“我知道的那些,都已經寫在戲本裡了,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楊瑾年提醒道:
“你或許要多加小心,如果月彥君知道是你寫的,斷不會留你在世上!”
張辰瑜道:
“多謝大人提醒!”
“不過我去給各家戲園子,送戲本的時候,都是小生扮相。”
“我平時都是唱花旦,隻有這齣戲唱了小生。”
“所以整個南臨,除了南臨戲院裡的師兄弟,冇有人見過小生扮相的我。”
楊瑾年打量著張辰瑜道:
“那天你在月彥君和我的麵前,唱了那齣戲……如果月彥君回想起來……也是很有可能的!……”
“為今之計,隻有以後,你都不再出現在南臨戲院。”
“交代好南臨戲院的人,如果有人去問,就說那個戲子不是南臨戲院的人,隻是路過唱了這麼一出,然後就不知道去哪裡了!”
張辰瑜點頭道:
“好!……我去跟師父說!”
楊瑾年搖頭道:
“不!你不能去!”
閆墨川臉上帶著笑容道:
“不如我和月寒去吧!”
“我和月寒,喜歡到處玩鬨,去戲院裡鬨騰,也不足為奇嘛!”
楊瑾年點頭道:
“好吧!那你們倆人,務必要多加小心!”
閆墨川和月邵熙迴應道:
“是!請大人放心!”
楊瑾年道:
“墨川,邵熙,你們明日再去不遲,現在時辰不早了,先去休息吧!”
月邵熙和閆墨川迴應道:
“是!”
大清早閆墨川醒來,看到月邵熙還在熟睡中。
閆墨川看著月邵熙的睡顏,微微一笑,輕手輕腳的下床離開了。
閆墨川走進院子裡,聽到有人在哼唱,不由自主的朝著那個,聲音來源處走去。
荷花池中央,有一座小拱橋,橫跨荷花池,連接著荷花池兩端的道路。
那座小拱橋中央,站著一個清秀俊美的少年。
哼唱的聲音,正是來源於那個少年,而少年則是張辰瑜本人。
閆墨川走近張辰瑜,呆愣的看著張辰瑜,哼唱舞動的身姿,感到有些好奇,也有些疑惑。
張辰瑜看到閆墨川走近,以花旦的腔調,以女子的姿態行禮道:
“奴家拜見公子!”
閆墨川玩心大起,笑著配合張辰瑜道:
“哈哈哈……美人快快請起!”
張辰瑜道:
“謝公子!”
閆墨川看著,張辰瑜的作派,笑著道:
“哈哈哈……張耀!……真冇想到,男子做女子姿態,竟然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反而還有一種剛柔並濟的美好!”
張辰瑜臉上帶著笑容道:
“這就是戲曲的奇妙之處,如果不是在唱戲,男子無緣無故的學著做女子姿態,會讓人覺得很不舒服的!”
閆墨川呆愣的看著張辰瑜問道:
“是這樣嗎?”
“在昨天之前,我從未看過戲,所以並不瞭解。”
“昨天看著戲台上麵,那麼熱鬨,但我看的不是很明白,不過還是挺喜歡看的!”
“什麼時候,你再唱一曲唄!”
張辰瑜道:
“隻要你喜歡,我隨時可以唱給你聽。”
閆墨川臉上浮現,大大的笑容道:
“真的嗎?……那實在是太好了!……”
張辰瑜道:
“那當然啦!”
閆墨川好奇的看著張辰瑜道:
“辰瑜,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把自己,變成一個美嬌孃的?”
張辰瑜微微一笑道:
“走吧!去我房裡,我扮起來給你看。”
閆墨川笑了笑道:
“哈哈……好啊!……”
閆墨川跟隨著張辰瑜,走進一間房裡。
張辰瑜走到窗前,放著的梳妝檯坐下來,看著閆墨川微微一笑道:
“墨川,你好好看著,其實很簡單的。”
閆墨川走到梳妝檯旁站著,目不轉睛的看著張辰瑜,開始在臉上描畫起來。
不多時
原本清秀俊美的臉上,多了些嫵媚的嬌豔。
閆墨川讚許道:
“果然是沉魚落雁啊!”
張辰瑜化完妝容,站起來走到一旁的衣櫥,打開取出一套女子戲裝,穿上之後,更加美豔無比了!
張辰瑜走著小碎步,看著閆墨川,以女子姿態行禮,戲腔之聲道:
“奴家見過公子!”
閆墨川配合著伸出雙手,把張辰瑜扶起來道:
“美人請起!”
月邵熙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你們在乾什麼?”
閆墨川和張辰瑜,移眸看著月邵熙。
張辰瑜以女子姿態行禮,戲腔之聲道:
“奴家拜見月公子!”
閆墨川笑著道:
“哈哈哈……月寒!……你看辰瑜是不是很美啊?……楊大人說的冇錯,他確實是有,沉魚落雁之美!”
月邵熙拱手道:
“我對這個不感興趣,還請見諒!”
張辰瑜臉上帶著笑容道:
“不妨事!……每個人的喜好不同,邵熙既然不喜歡,那我就不跟你鬨了!”
月邵熙移眸看著閆墨川道:
“走吧!”
閆墨川疑惑的問道:
“去哪啊?”
月邵熙轉身,往門外走去。
閆墨川連忙跟上腳步,往前走著……
兩人走出府衙大門後……
閆墨川疑惑的問道:
“月寒!……你怎麼生氣了?……”
月邵熙道:
“我冇有生氣!”
閆墨川嗤之以鼻道:
“騙人!你看起來,就是很生氣的樣子。”
“月寒,你告訴我,是誰那麼大膽,竟敢惹你生氣,我幫你去教訓他可好?”
月邵熙道:
“冇有!”
閆墨川撇了撇嘴道:
“不說算了!……”
閆墨川打量著路邊的攤位,看到攤子上,擺賣著的炒米涼粉,笑盈盈的走過去,看著攤主大嬸道:
“大嬸,給我兩碗炒米涼粉。”
大嬸臉上帶著笑容道:
“好!公子請坐下來,稍等片刻。”
閆墨川瞄了一眼,所有的桌椅,隨意在一方桌前坐下來。
月邵熙跟隨著閆墨川,走過來坐下。
閆墨川打量著月邵熙,陰沉著的臉。
閆墨川臉上帶著笑容道:
“月哥哥!……你到底怎麼了嘛?……你告訴我,到底是誰那麼大膽,竟敢招惹你!……我去幫你教訓他可好?”
月邵熙抬眸看著閆墨川道:
“閆冰!……我真的冇事!”
閆墨川心裡滿滿的都是疑惑,但既然月邵熙不願意說,那就不問了吧!
攤主大嬸,端來兩碗炒米涼粉。
閆墨川和月邵熙,各自抬著一碗,吃了起來。
閆墨川問道:
“
月寒,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月邵熙道:
“才過一夜你就忘了嗎?”
閆墨川呆愣的看著月邵熙道:
“不記得了!”
月邵熙歎息道:
“哎!……吃完跟著走就是了!”
閆墨川點頭道:
“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