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純粹是浪費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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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理辦公室。
陸辰眼觀鼻鼻觀心，猶如老僧入定。
被經理逮個正著，哪怕是中午休息時間，他仍然有點尷尬。
王洋那胖子啊，有事冇事，見個漂亮女人就發花癡。
光發花癡也就罷了，結果倒好，你拍拍屁股走人，害的哥們被教訓。
何苦來哉！
進到辦公室，呂凱隨身坐在老闆椅上，目露沉思之色。
半響之後，他抬頭看向陸辰。
“乾嘛站著？坐坐。”
“哦，好。”
陸辰心中一鬆，同時又有點疑惑。
呂凱雖然重視他，平時卻不會特意對他怎樣。
畢竟是做經理的人，有些動作也不能做的太明顯。
除了工作時間或者開會時間，陸辰很少被單獨叫進辦公室。
可惜他哪裡知道，呂凱今天被董天賜臭罵了一頓。
至於原因？
其實也冇啥原因，他不過是代人受過，殃及池魚。
一個月時間可以做很多事情，包括董天賜專門負責的造假工程。
可惜整個工程非但冇有起色，產品質量卻越來越差，下降的厲害。
尤其最近生產的一批產品，簡直慘無人睹。
這倒也不能全怪技術人員。
董天賜比較謹慎，現在已經停止翡翠碗項目，專攻其他方向。
雖然都是瓷器，但不同產品哪怕材料一樣，製作工藝、做舊方法都略有不同，基本很難做到一撮而就。
董天賜又是個追求完美的人。
見到樣品的瞬間，他拍案而起，將過來送樣品的手下罵了個狗血噴頭。
不幸的是，呂凱當時正在彙報工作。
開始的時候，他還有點幸災樂禍。
誰想到董天賜罵完彆人，立刻話鋒一轉，朝他吼道：“還有你。一個大學剛畢業的小毛孩子，花了一個月都冇有搞定，你的本事呢？”
“滾，給我滾！再給你五天時間，不成功就滾去工廠燒鍋爐。”
呂凱直接被罵的抱頭鼠竄。
他好不容易混到今天這個地位，在燕城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
讓他去山區燒鍋爐，還不如殺了他。
想到此，呂凱臉上的笑容更加溫和。
“小陸，最近工作怎麼樣？對工作環境還滿意嗎？”
“很滿意。工作環境很好，同事也很好。”
陸辰的語氣極其真誠。
嘴上這麼說，他心裡卻是越發疑惑。
畢竟，這話聽著實在有點耳熟。
陸建江做了近三十年曆史老師，耳濡目染之下，他對曆史充滿興趣。
無聊的時候，他經常看史書打發時間。
曆史上常有這種事。
某個大人物即將指派手下做一件九死一生的任務，多會以這句話為開場白。
呂凱對陸辰的回答，顯得很滿意。
他緊跟著又問：“來公司一個月，我對你怎麼樣？”
陸辰愣了愣，強忍著古怪感道：“經理很看重我，我心知肚明。”
“公司想發展，最需要有抱負，有誌氣的年輕人，我一直很看好你。”
呂凱循循善誘。
“小陸啊，你對將來有什麼打算？”
“將來？我想先好好工作，爭取和公司共同進步。”
這話一出口，看呂凱的神情居然更加滿意。
接著，呂凱眉頭微皺，陷入沉思。
他在考慮應該如何說出口。
總不能直接說：
小子，我很看好你。
而且我知道你的造假技術不錯，大家都是一條路上的人。
加入我們，收穫成功。
美女大大的有，金錢要多少有多少。
加入我們，一切都是你的。
眼見呂凱沉默不語，陸辰的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
根據他讀過的幾十本曆史書，這個時候，呂凱應該說：本經理最近遇到一件麻煩事，非大智大勇者不能勝任。
而你，陸辰是我最信任的人，也是最合適人選。
呂凱說到此處，陸辰必須得表現的感激涕零：願為主公效死。
接下來便是一幕主仆情深、意氣相投的戲碼。
陸辰大表忠心。
呂凱深受感動，大大方方的表示：行動成功後，肯定忘不了你的好。
話是這麼說，呂凱心裡指不定怎麼想。
鳥儘弓藏的事，曆史上多了去了。
斟酌片刻，呂凱心中一動，笑道：“陸辰，聽周師傅說，你的鑒定水平已經不在他之下，我這裡有件乾隆年間的物件，你幫我看看？”
陸辰趕緊將腦袋裡亂七八糟的想法拋開，聞言點頭：“好。不過我的水平比起周師傅還有所欠缺，有很多地方需要向他學習。”
謙虛啊！
謙虛才素王道。
裝逼的人註定早死。
“稍等。”
呂凱點點頭。
走到保險櫃前。
掏出鑰匙，一連撥了十多位密碼。
隻聽吧嗒一聲，保險櫃應聲而開。
聽到僅僅是鑒定文物，陸辰多少有些苦笑不到。
這麼點小事，說的和組織敢死隊似的，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嘛！
本來一場主公有意，壯士慷慨赴死的戲碼，硬是變成了雞毛狗灶的小事，簡直浪費感情。
不過，對保險櫃裡的東西，陸辰很有興趣。
值得呂總放進保險櫃裡珍藏，想來一定是一件了不得的寶貝。
王羲之真跡？達芬奇畫像？還是傳國玉璽？
期待啊！
如果真是名人出品，而且藝術成就極高的精品，那他豈不是發了？
在獲得天才級仕女畫後，又將學習到一項驚天動地的技能。
呂凱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開啟保險櫃。
陸辰居高臨下，正好能夠看見。
隨著呂凱慢慢打開保險櫃，他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
突然，他隻覺得眼前一亮。
錢，一摞一摞錢，全是百元大鈔。
少說也有一百萬。
甚至還有不少美元。
富蘭克林的頭像猶如暗夜中的明燈，將陸辰的兩眼映的閃閃發光，綠油油的。
這還僅僅是上層，顯然是最不重要的東西。
因為下層居然還有一個抽屜。
呂凱熟練的打開二層抽屜。
等看清保險櫃下層的物件，陸辰一愣，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無比。
他目露寒芒，瞳孔縮小為針尖般大小，一眨不眨的看著那些物件。
與他家那件翡翠碗一模一樣的仿品。
不是一件，也不是兩件。
層層疊在一起，足有七八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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