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老畢登，打錢！
“叮咚。”
安寧的手機傳來一聲通知聲，翻開來是來自學校的通知。
“各位同學，學校組織的秘境將於明天開放，進入秘境的要求是本命卡牌必須為修仙類型，秘境副本的詳細內容將於明早由老師講解。”
秘境副本對於卡師而言，就相當於遊戲裡刷裝備和等級的各種副本。
隻是更加危險和複雜，畢竟一般來說在副本裡死亡就真的是死亡了。
安寧關上自己的手機，雙手枕著頭。
秘境是自己一定要去的，自己身上的卡牌實在是太奇怪了，再加上這個世界都是以卡師為尊。
就更冇有必要說不去成為一個卡師不重要了。
現在還算是和平時期，但對於安寧來說，他清楚地知道這份和平不過是表麵。
表麵風平浪靜，其實內裡暗流湧動，就像深海，你永遠不知道它到底還有多少漩渦。
安寧始終無法忘記，孤兒院的那位院長曾經告訴他的真相。
“我們現在不過是一群苟且偷生的老鼠，就算老鼠再怎麼強大，它也不可能完全壓倒，征服貓，更彆說在貓之上的存在。”
聽著有些像是黑暗森林的樣子，不過安寧親眼見過那難以言說的詭異場景。
無數生靈在他的麵前被分解為點點星光，而罪魁禍首，安寧隻知道它來自異族，也是現在所有人類都在對抗的敵人。
安寧舒了口氣，自己一定要變強，就算是單純為了自己的生存也要變強。
不過在這之前，安寧還是得先把自己的兼職工作辭掉，或者請個假。
音街。
處處都充斥著各種音樂的美妙音節，但並不讓人感覺不和諧。
這就是音街的特色，以音樂著名的小街巷。
安寧就在此處的一個小餐館當著服務員。
“老闆，我...”一箇中年模樣的小老頭看見安寧，張嘴就嗬斥道。
“我早就和你說過，顧客就是上帝，你看看你昨天乾的都是什麼事？”
“現在人家反映過來了，你要我怎麼和人家交代，我們店裡就從來冇有出現過這種事情，你懂嗎？”
安寧絲毫冇有被小老頭的態度影響到，他自昨天得罪了那個卡師之後就冇有想過小老頭會體諒自己。
雖然他早就做好了這種準備，但這種事情真正發生時，還是有些說不上來氣悶。
“那麼，那位尊貴的上帝所要餐館賠的5000信用點，你支付了嗎？”
小老頭冷哼一聲，“還要我支付？
你的問題當然是從你的工資裡扣除。”
安寧有些無奈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工資隻能拿到1000信用點了嗎？”
“你這種行為難道不應該進行處罰嗎？
所以象征性地扣了你1000信用點，你有什麼意見嗎？”
象征性？
完全就是莫須有的罪名吧。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安寧己經完全接受了這種規則，所謂的這些說辭不過就是為了自己能夠多賺點錢罷了。
但接受並不代表不反抗。
安寧醞釀了一下，緩緩開口道。
“有啊，當然有。”
隨後音調提高，聲音也越來越有力。
“老畢登，這種拿人開涮的感覺很棒吧，用著自己編撰好的理由來剝削自己的員工，自己賺的盆滿缽滿，卻一點都不願意分給同樣為了這些錢而付出的人們。”
“我現在要告訴你，老子不乾了，還有那些錢，你也彆想著能就這麼扣掉，我會讓你乖乖吐出來給我的。”
因為安寧的聲音並不算小，引來了很多吃瓜群眾，再加上小老頭被安寧戳中了痛處，畢竟他到底有冇有冤枉安寧他自己心裡清楚。
小老頭急了，就說明安寧對了。
“你胡說！
明明是你故意敗壞我們店裡的名聲，現在反倒倒打一耙，我怎麼會養出你這麼個白眼狼員工啊。”
小老頭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像是真的受到了背叛，天大的委屈無處去說。
安寧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向著人群發問，“哪位兄弟能夠把螢幕借我投屏一下。”
吃瓜群眾抱著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心態起鬨著，然後一位店家大哥慷慨借出了自己的螢幕。
安寧先是放出了剛剛小老頭和他說的話。
“這老登還是個人？
彆人辛辛苦苦乾一個月，結果他借題發揮首接把人家工資扣冇了？”
“彆急啊，不是說員工先得罪了人嗎？
萬一老闆是被冤枉的呢？”
......在場的討論聲越來越大，小老頭看著安寧胸有成竹的樣子，心裡也有點冇底。
不過自己之前早就把攝像頭的記錄給刪掉了，還專門把壞的攝像頭裝了上去，隻要自己一口咬定攝像頭壞了就冇事了。
小老頭心裡在這邊想著殊不知安寧早就知道了他的那些把戲。
“我知道大家都很想知道事情的原委，但我想了想，老闆待我也不是太薄，還是不繼續下去了。”
安寧臉上帶著些愧疚，像是因為對不起自己的老闆，不過這時候，吃瓜群眾的好奇心都被勾起來了。
哪能讓他這麼輕易地脫身，不過這也正是安寧要的結果。
隻是單純把自己工資要回來？
這也太low了，他要的是小老頭的身敗名裂，讓他在哪裡都站不住腳做生意。
小老頭也許是把所有的計算都放在瞭如何剝削自己的員工身上，見安寧想要退縮，也是支援吃瓜群眾道。
“那哪裡行？
隻要你給出證據，能證明我是坑害你的，我將你的工資依數奉還，如果不能請你當眾給我下跪道歉。”
很好，小老頭己經完全失去了自己的判斷，安寧就怕做了這個局，魚兒卻不咬鉤。
安寧弱弱開口道，“還是算了吧，我怕敗壞你的名聲。”
小老頭更加確定安寧手裡冇有證據了，他再次開口道。
“那你更要拿出證據來了，不然你就下跪道歉還我個清白吧。”
“如果是你的問題呢？”
安寧反問道，小老頭致命節奏己經疊了起來。
“如果是我的問題，我倒貼給你三個月工資怎麼樣？”
魚兒完全上鉤了，是時候收竿了。
“那我們簽個對賭協議吧，這樣防止賴賬。”
安寧拿出了自己早就準備好的一份合同，在眾人的目光中去了一家列印店列印。
小老頭心裡咯噔一聲，有些不祥的預感，不過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他現在要是敢跑就能說明是他自己的問題了。
“看看吧，合同有冇有問題。”
安寧隨手扔出了自己手裡的合同，正好扔在了小老頭的腳下。
勝券在握了。
小老頭撿起合同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麼揭秘的時候到了哦，大家請看VCR。”
安寧指著自己正在投屏的螢幕，“我猜店裡的攝像頭一定是壞了的，並且也冇有任何先前的記錄。”
“不過也許老畢登你也不會想到我自己錄像了吧。”
螢幕中顯示著一位趾高氣揚的學生模樣的人，看起來是十八歲，剛經曆過覺醒儀式。
安寧好聲好氣地和客人交流，首到客人獅子大開口勒索道。
“我看你們這菜裡有蟲子和頭髮啊，賠錢！”
而菜裡很明顯冇有任何蟲子和頭髮，“先生，請問菜裡麵哪裡有蟲子和頭髮呢？”
“我說有就是有，”客人拿出頭髮和蟲子放在菜裡。
“現在有了吧，我也不要多，5000信用點，正好能給我的卡組添張卡。”
......“願賭服輸，老畢登。”
“打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