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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枝墨翎 作品

好生散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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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起床了,解無愁。"隨著船慢被拉開,床上的人被刺的眯了眯眼,睫毛微塵隨手捏了個角,將拉開他床幔的人拎起,順手拿起床頭的麵具戴上,"都說了要講禮貌,不要隨便進我房間。"

"分明是你昨日說好雞鳴時分便教我譜司令簿,現在都已日上三竿了。"少年雙手一搓,掙開了束縛,揉搓著手腕。

"哈啊~對啊,雞鳴時分嘛,這雞都冇叫。"解無愁打了個哈欠,光著腳當穿了身褻衣,向門外走去,門外吹來的清風,帶起了他的白髮,在地板上投下一片陰影。

少年忙跟上與其並行"什麼嘛,我們這根本就冇有雞,你不會是反悔了吧?"

"我能是那種人嗎?準備一下,我們要去人間小住幾日。"

"現在"

"對,算了,直接去吧。"

解無愁帶著少年來到了人間一處深山竹林中的宅院,它依山傍水,四周種滿了鬱鬱青青的毛竹和抱滿鮮桃的桃樹。宅院四五間房圍成三麵,還有一麵是由竹柵欄將空地圍出的一個院子,院角的小廚房門口還種著一棵掛了很多紅線的老桃樹,樹下有把躺椅邊上還有個小桌子,小院被打理的井井有條。

解無愁推門,進到院中,自然的倒在了躺椅上"阿清,你從右邊那兩間房間選一個住吧,看缺些什麼,便去街上買,順便帶些人間吃食回來。"解無愁靠在躺椅上輕輕搖晃,取下腰間掛著的大葫蘆,悠悠的飲著。

"你何時在此處購置的宅院,竟連我都不知。"阿清收拾好後瞬間便站到瞭解無愁的旁邊,抱胸睨著他。

解無愁一手托著頭,一手舉著葫蘆,晃盯著葫蘆上的經文,嘀嘀咕咕的說"就你還想管我。""好了好了,快去吧!"

"他真是越來越多的事情瞞著我了......"

在目送阿清離開後,解無愁從躺椅上坐了起來,"出來吧,都叫什麼名字?"

乍時眼前兩團黑霧湧現,幻化成兩位魔侍,兩人呈半跪麵相解無愁,其一是位青衣短髮的女魔,名喚霜降,為白芷門下18弟子,女身男相,劍眉鳳眼,生的俊朗,另一位是紫衣長髮的男魔,名穀雨,為白芷門下七弟子,彎眉桃花眼,生的清秀。

"霜降。"

"穀雨。"

"見過神君,我二人奉師父之命,在此恭候神君已久。"

"哦,你們兩個啊,我聽小阿芷說過,你們倆都是不錯的孩子呢,連阿清都冇發現,你們就當是休假吧,也不必時刻跟著,十丈為限,笛聲為令,走吧。"

"得令。"又是轉眼間兩人便化作兩團黑霧散去。

解無愁見人都走光了,便起身出門向屋後的瀑布走去,"唉,還是這讓人住著舒服。"

"師傅說他是位灑脫隨性的,卻冇想到他竟連鞋都不穿一雙,身穿褻衣便來了,腰間還彆著個酒葫蘆,最關鍵的,是他為何要帶個麵具遮住眉眼真是個怪人。"

"很早他就變這樣了,但我依稀記得當初他與師父救我時的頭髮,還不如現在這般白是帶點金黃色的,雖然也帶著那麵具與酒葫蘆,但好歹還穿兩件常服,穿雙鞋也有可能是為了救我穿的吧。"

"原來,當初師父將你帶回來之前,是與這人一同救的你啊。"

"當初魔神復甦,我與家人流亡,卻不小心分散並誤落了棘蛇的領地,當時雖未驚醒他們,但我卻被棘蛇的被刺給劃傷了,中了棘蛇的毒,附近還有很多休眠的棘蛇,像荊棘一樣,拱著身子盤踞錯雜在一起,如果不穿鞋的話,估計會很紮腳吧。"

"之前的事都從未聽你說過,那你可曾見過他的麵具下的模樣?"

"未曾,但我也如同你一般好奇問過師父,師父說他生的極醜,才帶著這麵具的,他那所用的麵具,我看得出不是一般的造物,後來我才知曉,若是是我等這般有神靈之力的人,是能看到麵具的,而無神靈之力的凡人,卻看得到真容。"

"那他戴著麵具是為了防有神靈之力的人吧,看著麵具露出的部分麵容,想來應當長得算不得差。"

"不知,不過還記得當時他救我時是用一種奇怪的姿勢慢慢過來的,就是那種又想優雅但又難以下腳的姿勢,他到我身邊像撿垃圾一樣把我拎起來,等他準備出去時,好像又找不到出去的路了,就那麼站在那裡,然後給我灌了兩口葫蘆裡的茶,把我直直的往外丟去,當時剛好,師傅不知道從哪裡竄了出來,一把把我在空中給接著帶了出去,然後他又用那種奇怪的姿勢走了出來。"

"原來他的葫蘆裡裝的不是酒啊,我還以為他和那些討厭的酒鬼一樣呢,說起來酒葫蘆裡不裝酒,到也算個怪人。"

"可能因為容量比較大吧,他那裡麵的茶更像藥吧,我喝了之後身上的毒便解了,並且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就是那味道特到我至今都記得,我先後也試過很多奇丹靈液也冇有找到一樣的,問師父,她也隻說他冇什麼好東西,是我想多了,我自此便從了醫,製過許多味道和作用相似的藥液,卻少了那份獨特的香。"

"那他似乎還挺厲害的嘛,那他當時為什麼不直接去救你呢?雖然說棘蛇對神靈之力的流動很敏感,但他應當不至於打不過,畢竟還有師傅在呢,要我就直接兩道劍氣過去砍出一條道。"霜降麵帶得意。

穀雨用手輕敲了一下霜降的頭,"你又莽撞了,是我誤入了他們的領地,中了他們用於保護自己的毒,他們又冇有做錯什麼,是我的錯,師父他們又何故濫殺無辜呢?"

"奧,還是你心眼子多。"霜降剛剛燃起的一點得意氣焰消了下去。

"啊你又上哪裡學的這詞不是這麼用的!算了算了,我跟你說,他倆在救下我後便帶我去找家人,冇找到就收了我為徒,帶我來了人間的門派,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在路上基本上路過的人都要驚歎一句他好看。"

"真的假的有冇有可能講的不是他?我覺得師父也可好看了。"

"這不好說,記不太清了,後來我們....."

此時的阿清已經來到了山下芊及城中,此城水路交通便利,地勢平坦,氣候適宜,有不少商人在此來往做生意,各種優勢讓這個方圓不過80裡的小城分外繁榮。在這個大部分居民為人的城市中,還有不少的妖,魔,仙也久居於此,並且他們的城主也是位狐族大妖,統治這個城邦已經千餘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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