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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 國仇家恨,一併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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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在審判書的見證下,以我的生命起誓:我將永遠忠於雲端,忠於國家,忠於人類。”

“永不背叛。”

肅穆的殿堂內,身著象征首席異能者長袍的男子站在大堂中央,單手按在審判書上,在眾人的見證下宣讀誓詞。

在他掌心離開書頁的同時,一道象征契約成立的金色宛如綢緞般纏繞上他的手腕,一閃間化為無形。

無數看不清麵容的人們或站或坐,紛紛鼓掌,掌聲從四麵彙聚,纏繞成比契約更令人窒息的束縛。

人人都在慶祝、讚美,恭賀新一代首席上任,而被掌聲包繞的首席在眾人的包圍下垂手而立。他們之間隔著一道真空的圈,圈外的人們喝彩歡呼,圈內的首席與麵前巨大的書本孤獨靜望,攤開的書頁間烙著密密麻麻看不清的小字,也許寫著人間的悲憫,又或是對麵前這人的無聲譏笑……

掌聲愈來愈烈,在空曠的大廳迴盪扭曲成猙獰的曲調,跗骨之蛆般扒在人耳邊,喋喋不休,絮語似的鑿擊鼓膜——

“鈴鈴鈴——”

廖卓青猛的睜開眼睛,關閉擾人的鬧鐘。

上午十點。

他長籲口氣,漸漸從夢境中回神,他這才感覺到身上發冷,低頭一看,睡衣已然被汗浸濕了。

手機上有三個未接來電,備註是師姐,廖卓青沉默兩秒,按滅手機,拿上換洗衣服先去沖澡。

等他擦著頭髮從浴室出來,師姐的第四個電話也到了。

廖卓青打開揚聲:“喂?”

“祖宗,你可算接電話了,這都十點了!”

電話那頭是個略帶沙啞的女性嗓音,帶著壓抑的焦躁和無奈。

“殷紗師姐,是你轉行太多年,忘了夢師都是晝伏夜出的,十點對我來說已經是早起了。”

“行行行,說不過你。”殷紗吐出一口煙,“小師弟,來給姐姐江湖救個急,姐這邊實在找不到人了,今年跳槽三個精神繫了,現在局裡一個能打的都冇有,你來給我當幾天顧問,行不行?”

廖卓青不急不緩地檢視日曆:“秋冬是行業旺季,我的預約已經排到三月後了,最近的檔期在明年一月……”

“包你全部違約金,再付你雙倍工資,行不行?”殷紗說,“求求你了小祖宗!我知道你不想回興雲市,也懶得摻和這邊的事情——我這不是實在找不到人了嗎!”

“師……”

“師弟!咱們這麼多年的情分你一點都不顧了嗎!”見廖卓青並不鬆口,殷紗索性扔了臉皮,一哭二鬨三上吊,在電話那邊撒潑打滾地翻起舊賬來,“你忘了你上小學和方家那臭小子砸碎人家玻璃是誰幫你賠償的了?是誰開完家長會幫你瞞著師父逃學,又是誰每年……”

“……好了,好了,師姐!”

廖卓青與手機拉開距離。

他不知道殷紗周圍有多少人,但無論多少人,按照她這個分貝喊下去,很快半個興雲市都得知道他這些陳年黑曆史。

廖卓青腦袋突突的疼:“先說好,隻是救急,我就待一個月。”

殷紗見好就收,立刻換上笑容:“放心放心,我一定儘快招人,說起來,你漂流到哪個城市了?地址發我,我給你訂機票。”

“我自己來吧,還要花點時間收拾行李。”

“行,到了我給你報銷,一定儘快啊,我這邊真的忙不過來了。”

廖卓青歎道:“你明明自己也是精神係……”

殷紗:“我過了二十歲就主修攻擊啦,哪有你全能。不聊了,我這邊還有事忙,你一定儘快啊,小師弟。”

她發來一串敷衍的飛吻:“姐姐的性命就全交到你手裡了。”

廖卓青掛了電話,抓抓半濕的頭髮。

他在床上靜坐了許久,直到太陽懸空,自窗簾的縫隙中破開一道明晃晃的鋒刃,陽光穿過他左耳的藍寶石耳釘,在耳垂折射出溫暖的、細碎的微光。

他長出口氣,起身收拾行李。

下午三點。

廖卓青拖著一隻黑色24寸行李箱,停在“囚鳥”門前。

囚鳥前身為異能者監督管理局,在異能現世初期是個罕為人知的草台班子,後來逐漸演化至如今的規模,被官方收編,如今主要負責處理各類涉及異能的大小案件。

今天興雲市陽光明媚,但風很大,囚鳥卻反常地大敞著門,陸續有人抱著箱子進進出出:“讓一讓讓一讓!”

廖卓青視線落在他胸前的工作牌,退後兩步讓開道路。

那名囚鳥懷裡的箱子摞得比他人還高,螃蟹似的側身挪下台階,從頭到尾冇給廖卓青一個眼神。

廖卓青等人流過去才進門。

前台的接待員是一位年輕女性,見到生人露出一個標準微笑:“先生您好,有什麼可以幫您?”

廖卓青低頭,看到她胸前的工作牌:楊黎。

楊黎長著一張娃娃臉,人如其名,笑起來有一對梨渦,帶著天然的親近感。她的異能是快速記憶,能清楚記住三個月內來到囚鳥的所有人的特征,這讓她在局裡有“人形攝像”的稱號。

在廖卓青打量自己的同時,楊黎也在快速審視他:來人身高目測在187公分以上,戴著一副銀色方框鏡,單邊耳釘。白襯衫外套著深咖色風衣,一手推著行李箱,搭著拉桿的手上食指戴著一枚男士鑽戒。

……他剛下飛機,外套略厚,也許是從某個更北方的城市來的。

楊黎在點頭問好的瞬間便收集好資訊,臉上的笑容毫無破綻。

廖卓青看她一眼,並不戳破:“我找殷紗,是她讓我過來的。”

“啊,您就是廖顧問吧。”楊黎的笑容真誠幾分,“請跟我來。”

楊黎帶他去殷紗辦公室,回來時恰巧撞上打卡出外勤的同事。

“哎,小楊。”同事吊兒郎當地撐著桌子,揚了揚下巴,“那小白臉誰啊,這又不是入職季,怎麼,上頭塞進來的關係戶啊?”

楊黎譴責地看他一眼,接過工作證打卡:“彆瞎說,那是殷局親自請來的顧問,還是精神係,很厲害的。”

“能有多厲害。”同事不置可否,“要我說,殷局也是多此一舉,她自己就是個A級精神係,還用得著請顧問嗎。”

“她忙不過來呀。”楊黎歎道,“最近事多,她都倆月冇回家了。”

同事撇嘴:“那幫糟老頭子,大大小小的事全往局裡塞……”

楊黎忽然小聲噓了一聲,同事立刻站直了。

他回頭,看見方纔議論的“小白臉”與自家隊長並排走著,邊走邊聊。

路齊說,“真是不巧,殷局剛出去。這幾天局裡太忙了,精神係又少。年初一個B級因為壓力太大跳槽去當夢師了,結果他一走,剩下的員工一交流,也覺得夢師是個輕鬆活,一年跳槽三個,現在局裡就剩倆精神係,其中一個還是實習生,數量比法醫還少。”

廖卓青脫了外套,行李箱也暫存在辦公室。

他單手插兜,邊走邊說:“嗯,夢師是輕鬆。”

“任務輕門檻兒低,適合躺平。也就是我不是精神係,這工作,誰看了不羨慕……咳。”路齊忽然意識到自己在給新員工灌輸不正確思想,趕緊接著咳嗽轉移話題,生怕自己三兩句話把這位顧問忽悠走了,“說多了說多了……其實在囚鳥工作也挺好,好就好在……哎你怎麼還冇出發?”

無辜被點名的同事一秒收起散漫的姿態:“這就出發了,路隊。”

“不要浪費時間。”路齊點點他,一秒換回和藹語氣:“廖顧問,咱們這邊走。”

巧妙帶過了拉踩話題。

“……招待不週,按理說你剛來,應該先休息幾天,但是我們是真抽不出人手了。這不,局裡上午又接到一個新案子。”

“我聽說了,一男子在酒店異能失控,多人受傷,失控者當場死亡。”廖卓青說,“囚鳥的反應速度有點慢,新聞已經滿天飛了。”

路齊聽到批評也不生氣,苦笑道:“要不是這樣,來和你對接的應該是殷局。”

“總之,還要請你先幫忙分析一下這個。”

路齊推開房門,久未保養的門軸發出尖銳的摩擦聲,鬆手時還一頓吱嘎怪笑。

外麵天還亮著,房間裡就已經開了燈,室內反射出明晃晃的一片白色。

房間中央的不鏽鋼長方體底座上,用一塊白布覆蓋著著其下高高隆起的不規則物體……

廖卓青:“?”

他心覺不對,看看屋內,又退後兩步,看看門牌。

法醫室。

廖卓青:“……”

廖卓青:“…………”

廖卓青後撤半步,藉著換站姿的同時隱蔽轉身,語氣沉重道:“真是不巧,我忽然想起來家裡還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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