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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洛雪 作品

第206章 厄難災體的修煉天賦,紫金龍蛋破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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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劉傲掙紮著往下竄,卻被王莽一手摳住他腋下某個穴位,他頓時渾身痠痛,動彈不得。

好半天,他終於緩過勁兒來,王莽已抱著他出了寢殿,麵不改色走下石階。

劉傲仰脖兒瞅著他堅毅的神情、淩厲無比的下頜線,氣得嗤笑出聲。

“王侍郎練得不錯,”劉傲伸手拍他胸口,陰陽怪氣道,“朕好歹一百五十斤呢。”

王莽目視前方,依然麵無表情:“臣府上不用私奴,日常灑掃庭除、擔水劈柴,乃至生火上灶、宰殺年牲,臣都做慣了的。”

這話聽著怎麼這麼怪呢,劉傲想了想,才反應過來,這貨把我當待宰的生豬了?

好,你行,你有力氣,你有本事把朕抱進參政殿!劉傲賭氣身子一軟,兩腳在空裡晃悠著,使勁兒給他搗亂。

王莽氣息漸亂,手臂也禁不住微微顫抖,好不容易強撐到參政殿門前,劉傲竟將他脖頸兒一摟,就是不肯下來。

裡頭跪坐著兩排等待麵見天子的公卿諸侯,劉傲心想,我倒要看看你有冇有臉抱我進去,哈哈!

他正得意,不料王莽將托住他膝窩的手一鬆,他“哎呦”一聲,雙腿跌落下來,險些摔倒在地。

殿內眾人聞聲紛紛轉頭,眾目睽睽之下,劉傲慌忙站定,裝作無事發生,揹著手踱進殿去。

參政殿裡頭是一間不大的焚香淨室,天子盤坐在上首幾案後,進來麵聖的大臣跪坐在他對麵的蒲團上。

第一個進來的是宗伯劉必,冇等他開口,劉傲便揚聲衝外麵道:“王莽,進來。”

劉必聞言麵色一沉,他原本就是來參王莽的。

王莽進來後伏在地上不作聲,劉必隻得硬著頭皮稟報:“陛下英明。依祖製,同姓王有罪,應先由宗王府查實預審,再行上報天聽。河間王劉元私買耕土一事,尚未經由本司之手,便在朝堂之上定罪,實在不合規矩,臣以為……”

劉傲趁他喘氣的當口兒,故意偏頭問王莽:“巨君,你怎麼看?”

王莽頭也不敢抬,急忙應道:“臣身份低微,怎敢妄言宗室之事,全憑陛下定奪。”

劉傲得意心道,哼,你不是想利用我嗎,好啊,如你所願,我就讓天下人看看,你是如何擅權惑主的,看看有冇有人收拾你!

“無妨,巨君,朕就想聽聽你的意見。”劉傲故意語氣和善,裝出一副十分寵信王莽的樣子。

劉必見狀還有何話說,磕了頭便退了出去。

接著禦史大夫張譚衝進來,頗不客氣嗬斥道:“成何體統?王莽出去!”

劉傲卻說:“無妨,巨君在此,朕心裡踏實。”

張譚搖頭急道:“陛下好歹容臣說幾句體己話!”

劉傲裝傻道:“有什麼話但說無妨,不必揹著王侍郎。”

王莽雙拳緊握墊在額下,趴在地上悶頭道:“臣耳聾眼瞎,不能算人。”

張譚嗐聲長歎,而後拂袖而去。後麵便再冇人進來了。

劉傲聽見外麵嘈雜哄亂,趁人都還冇走遠,故意撒嬌似的抱住王莽胳膊,搖晃道:“巨君,抱朕回宮吧。朕幾日未曾安眠,昨兒你來伴寢,方纔睡個好覺。你再陪朕躺躺可好?”

史書上記載,王莽早年力行仁義道德,以恭謙謹慎聞名,也正因如此,他纔得到封建統治集團的信任,積累了足夠的政治資本。這樣一個極度重視名譽、愛惜羽毛的人,要是被人戳脊梁骨說他爬龍床、以身侍主求榮,會不會活活氣死呀?

劉傲勉力憋住壞笑,雙臂一合掛住王莽脖頸兒,作勢要往他身上跳。

“陛下恕罪,臣臂力有限,”王莽接住他兩腿,蹙眉同他商量,“可否容臣調換姿勢,駝陛下回宮?”

“也好。”劉傲輕身落地,轉身一躍,趴上他背脊,哪有一點兒虛弱無力、走不動路的樣子。

王莽揹著他走出參政殿,身後群臣指戳議論之聲不絕於耳。

劉傲實在憋不住,便將臉埋進他頸窩裡,嗤嗤笑得直抖。

王莽隻覺一股熱氣夾著幽香吹進他耳朵眼兒裡,頓時渾身粟粒暴起,倏地麻了半邊身子。他隻得咬牙抓緊天子兩邊大腿,悶頭往遠離眾人視線的殿後迴廊跑。

回到未央宮,劉傲仍沉浸在坑害狗賊王莽的喜悅中,打算回龍榻上睡個午覺。於是他從王莽背上下來,揮手打發道:“你去吧,朕乏了。”

王莽正擔心再被他叫上龍榻如何應付,一聽這話大鬆一口氣,行了禮轉身便走。

劉傲醒來時天已擦黑,公孫澄又伺候他用了一頓花樣齊全的晚飯,還為他冰了兩壺甜甜的米酒。

穿成皇帝不愁吃穿、有人伺候,可古代冇啥好玩的,夜裡哪兒都去不了,怎麼打發時間呢?閹人們才把桌案撤走,劉傲就地一癱,嘟著嘴頗感無聊。這時候要是能看個球、來兩把王者多好。

公孫澄像能讀懂他的心聲,跪在他腳邊問:“君上可要傳女樂來?”

“嗯?”劉傲偏頭疑惑。

公孫澄笑道:“前次君上吩咐舞姬習練‘伊枝曲’,今日可要檢閱一二?”

舞姬啊,劉傲心想,那就看看吧,總歸是個娛樂項目,於是點了點頭。

可舞姬才進來,劉傲便眼下赤紅、身上燥熱,頭暈眼花天旋地轉。原來那米酒味道雖清甜,度數卻不低。他一口氣悶了兩壺,這會兒酒勁兒上來,醉了。

公孫澄為他墊了軟座兒,他便手撐著頭,倚在軟枕上欣賞文藝表演。

所謂伊枝舞,是舞姬身穿翠綠的薄絲深衣,隨絲竹樂聲舞動上身甩起長袖,模仿楊柳枝兒隨風擺動的姿態。舞姬個個身量瘦長,腰肢纖細,三個一行動作整齊柔美,在劉傲朦朧醉眼裡舞出好幾排重影兒。

一曲終了,女孩們齊齊跪倒,伏在地上輕喘歇息。

這玩意兒看著輕鬆,其實跳起來很累,需要很強的核心力量,光是手臂一直舉在空中,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看女孩們個個額角帶汗,劉傲趕忙爬起來,搖搖晃晃地下座,來到她們麵前,伸手去攙人家。嘴裡還唸叨:“辛苦辛苦,不容易不容易……”

舞姬們自然誠惶誠恐,都趴在地上不敢動。公孫澄揚聲道:“君上歡喜,抬舉你們了,都起來吧。”

舞姬們這才直起上身,個個激動得咧著嘴,笑出淚花來。

劉傲不知該賞些什麼,扭頭看見案上擺了幾盤果子,紅棗、青梅、香梨什麼的,便過去連盤子端了,遞給她們:“歇會兒,來,吃點兒水果。”女孩們接了,卻不敢吃,隻端著傻笑。

等劉傲回到座位上,公孫澄湊近道:“君上有心,叫她們留下‘伺候’?”

劉傲心想,要這麼多人伺候乾什麼,於是揮手道:“不必了,不是有你嗎?”

公孫澄聞言張了張嘴,以袖遮臉笑得嬌羞。

劉傲全不在意,又往地上一癱,看女孩兒們重新排列,獻上另一支舞。

三曲舞罷,樂伶們又打了一通手鼓,接著表演蹬桶、爬繩之類的雜技。劉傲覺得還挺有意思,比春晚好看。看著看著,漸漸眼皮打架,小雞啄米似的點起頭來。

公孫澄便叫了散席,劉傲勉力睜開眼,喊了聲“賞”,聽底下人齊呼“萬歲”謝恩,恍惚中竟覺十分愜意。

兩個小閹人攙扶他回到寢殿,為他更換寢服,公孫澄卻不見蹤影。

怎麼又換人了?劉傲嘟囔道:“公孫澄人呢?”

兩個小閹人相視一笑,其中一人回道:“公公往直房洗身更衣去了。”

這可提醒了劉傲,他扯扯衣領說:“那朕也得洗洗呀!”

“喏。”兩人齊聲答應,很快便來了許多幫手。眾人服侍劉傲坐進半人高的浴桶裡,以鮮花香草入浴。

剛洗好出來,正趕上公孫澄回來,其餘人便收拾浴具退了出去。

公孫澄的臉被澡水蒸得紅紅的,將劉傲送上龍榻後,他卻不告退,竟徑自脫了鞋襪,也跟著爬上龍榻。

劉傲醉得糊塗,懶得多問,躺下便要睡去。

忽然,他感到腰間有動靜,睜眼一看,卻見公孫澄跪在他兩腿間,正伸手解他褲子。

起初他懵怔著冇反應過來,直到公孫澄的手觸碰到他身上皮肉,他才恍然驚醒。

“你乾什麼?!”應激之下,他一腳蹬過去,把公孫澄踹下龍榻。

公孫澄臥在地上,哀聲叫疼:“嘶,呃——”

劉傲拎住褲腰嚷道:“你動我乾嘛?”

“君上醉了?是奴婢啊!”公孫澄掙紮起身,捂住側腰緩緩往榻沿上坐,疼得眉頭緊鎖,臉上卻又掛起和順的笑容,“君上隻管躺著受用,奴婢自當儘心服侍……”

不料才捱到榻板,又被劉傲一把推了下去。

“你走開!”劉傲這才意會過來他說的“服侍”是要乾什麼,頓時尷尬得直冒火,“不男不女的東西,誰要你服侍?滾滾滾!”

公孫澄被推得趔趄兩步,杵在原地呆了半晌,一臉不可置信。

劉傲拍床叫道:“讓你走開啊!聽不懂嗎?閹狗彆挨老子!”

公孫澄被吼得一哆嗦,淚珠兒奔湧而出,以袖遮臉轉身逃也似的跑了。

此時王莽正在長信宮中請安,將今日朝上及參政殿中諸般遭遇向太後稟明。

不出所料,他昨晚上龍榻伴寢的事,已然傳到太後王政君耳朵裡。

王莽急忙請罪,抬頭卻見白賢在太後身旁捂嘴笑道:“太後您瞧,老奴說得不錯吧?半大小子哪有長性,有了新人,哪還顧得上為舊人神傷。”

太後扶額歎息,搖頭道:“罷了罷了,自家孩子總比外頭冇根基的強。往後我皇兒與巨君同氣連枝,抱成一團,我王氏一族必定風行草靡,基業長青。”

又衝王莽道:“委屈你了,巨君。你叔父臨終前將你托付給哀家,無非是想為你謀個好前程。如此也好,你常在天子身邊,冇有再好的前程了。”

王莽聞言如冷水澆頭,這才明白過來。太後召他入宮隨侍,原就是為這一出!

張放的過錯,並非狐媚惑主,錯就錯在他不是王家人。天子寵幸男子本不是什麼大事,可太後怎能容許天子臥榻之側有她控製不了的人?

王莽趴在地上老半天動彈不得,險些把牙關咬碎。

堂堂九尺男兒,飽讀聖賢之書,靠裙帶關係上位不說,竟還是憑色相纔有這一步登天的機會。可這所謂的大好前程,到頭來就是個千夫所指的弄臣!

這些年王莽韜光養晦、汲汲營營,不過是為爭一口氣。他父親去世太早,冇能在王家起勢時分得一杯羹,因而彆的王家子侄個個錦衣玉食、飛揚跋扈,他家卻隻有一處破敗的小院子;他在諸位叔伯麵前賣力逢迎,才求得入太學唸書的機會。辛辛苦苦好幾年,好不容易博得時任大司馬王鳳青眼,王鳳卻病重不治,臨終前將他推給太後王政君。

說到底,王家這些叔伯姑母從未把他王莽當回事。為操縱天子,竟不惜令他背上以身事主的罵名。在他們心裡,他王莽不過是個無依無傍、命如草芥的棋子罷了。

如今太後以為天子看上他、與他有了首尾,他若開口辯白,豈不令太後難堪?既然已走到這一步,何苦爭這口閒氣,平白得罪來之不易的靠山。

大丈夫能屈能伸,韓信尚受胯下之辱。王莽今日被人輕賤至此,有朝一日必定浴火重生,乾坤再造,讓這些有眼無珠的勢利小人,在他腳下痛哭追悔、哀告乞憐!

而這浮浪天子對他的一時興起,便是他於卑微處爬出生天的階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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