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之吳淩 作品

第289章

    

-我跟周寒之的第一次,是我主動的。

大概是在大三下學期末,他不聲不響地搬出了寢室,在外麵租了我現在住的那套房子。

而這個訊息,我是從金融繫係花嘴裡得知的。

係花惦記周寒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左防右防,結果她還在周寒之搬家那天去幫了忙。

雖然係花冇明說,但對於那時候把周寒之當成全部的我來說,等於是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

我氣不過,踹了瓶啤酒回寢室,偷偷地喝了起來。

本想借酒消愁,可是越喝越愁,好歹我們也是牽過手擁過抱,但他周寒之搬出學校,居然都冇跟我說一聲。

藉著酒勁,我拿著係花給的地址,冒著雨衝到了周寒之麵前。

時至今日,我還記得他看著渾身濕透的我那股子心疼勁,否則,又怎麼會二話不說,抱著我進了洗手間,又吹頭髮又擦臉頰呢?

他給我擦頭髮時太溫柔了,溫柔到那股子皂香一絲絲、一簇簇地侵入我的鼻腔,連那雙平日裡看不到一點溫度的眸,也更墜滿星子一般,亮閃閃的。

禁慾又誘人。

所以那一秒,我也失控了。

細想一下,那一晚的一切,大概是從我的這個吻開始的。

所以當週寒之提及“醉酒”一事時,湧入我的腦海裡的,是那一晚,男人淩亂的呼吸,意亂情迷的眼以及忘了遮掩的欲罷不能。

是的,連我自己也冇想到,那一刻的周寒之,像是雪域裡饑餓了許久的獵豹,而我,是他口中的美味,熱烈到似要把我拆骨入腹。

歡好到極致時,他擁我入懷,用著我至今還能記得的溫柔語調說,“絮絮,我該拿你怎麼辦?”

而此時此刻,這個男人,當著我的麵,故意勾起我的不願回顧的過往。

但周寒之怎麼會明白呢?當一個女生願意把身和心一併交給他的時候,是帶著生死相依的決心啊。

心口像是被海水泡過,酸酸脹脹的,我定了定神,再次看向麵前的男人,說,“冇醉。”

周寒之眉頭皺緊:“什麼?”

“我說,”話說出口時,我才發現自己聲音很輕,“那一晚,我根本冇醉。”

聲落,我能明顯地感覺到男人臉上的肌肉僵了僵,繼續道:“所以周寒之,為什麼不忍一忍呢?為什麼要那麼迫不及待地,扯掉我的鈕釦呢?”

你應該繼續演你的清冷矜貴,應該繼續做那高原上的雪蓮花,而不是一次又一次的,貪婪的,擁我入懷。

好一會,周寒之都冇再多說一個字,我默默地收回視線,轉身離開。

走進洗手間,我忽然眼眶濕潤,下一秒,兩行眼淚不受控製地湧了出來。

挺冇出息的。

其實吳淩說得對,男人啊,大多是下半身動物,在床上說的話,聽聽就罷了,當不了真的。

看吧,一旦撕破臉皮,他比誰都要無情無義。

不過這樣也好,如此,我們之間,也就冇那麼難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