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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裡奧吃雞胸肉 作品

第125章 “斷袖”,不,“斷臂者”達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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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賢國,炎禧年間。

門窗微閉,風雪聲吟。不知怎的,今年江南的冬似乎比以往還要冷些,甚至比京城更添幾分寒意。

屋內,男人靜靜端坐於桌案前。

青白衣裳,墨發如瀑,隨意地散於肩頭。眼眸微闔,手指擺弄著眼前茶盞,慵懶卻不失風雅,淡然出塵。

“慕大人,有人求見。”一名小廝輕推門扉,緩步踏入房內。

他垂首恭敬地站於雕花桌案前,聲音低沉而有理,隨後便執了一禮,轉身退出房去。

他身後,一名年輕男子也跟著小廝進了屋子,在原地站定,又目送著小廝離去。

他身著白衫,衣上有金色淡紋點綴其中,醒目萬分。瞧著不過弱冠,頭髮卻生的一片雪白,如窗外寒雪般,相映成趣。

他瞧了眼坐於桌前的男人,目光於那人身上停留,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與他周身氣質截然不同,反倒炙如盛夏空中的烈陽。

“雲知兄,好久不見啊。”

慕雲知抬頭打量了他一眼,目光隻一掃而過。

不多做停留,卻也不與他多做口舌,自顧自淡然開口:“木仙君今日突然來訪,難道是朝廷那邊又出什麼岔子不成?”

木春遠見狀,嘿嘿一笑,自然行至慕雲知麵前,隨意地抬手拉過把椅子,就這樣坐了下來,倒是輕車熟路。

他清了清嗓子,壓低了點聲線:“你退出朝堂,不問世事,距今也已有五年之久了吧。”

你曾同我說,那位何將軍有謀反之心已久,隻是那皇帝並未置信。”

然而如今啊,事實反而正如你當時所言的那般,那位何承蓄不僅心懷不軌意圖謀反,更是與那些魔界餘孽暗通款曲!”

聲音揚起,餘音在屋內迴盪,又默默落下,徒留一片寂靜,隻餘得那窗外風雪迎樹稍的“沙沙”聲響,斷斷續續,不絕於耳。

那何承緒是位將軍,戰績不菲,立下赫赫威名。

四年前的他謀反之心剛起。

但他深知自己一介武夫,徒有一身莽勁兒,根本無法計謀這謀權篡位的大計,便想到了在他打仗時,為他在背後指點戰局的慕雲知。

他想著,慕雲知是開國功臣,必然也對實力地位或少有所幻想,便找上了上來。

誰知,慕雲知根本無心俗事權貴,彼時的他早已辭官回鄉,歸隱於世。

雖早已猜想到何承緒的心思,可到底並冇有證據。冇有佐證,這件事便也隻是他自己的猜忌。

經何承緒的“自投羅網”,便證實了慕雲知的猜想。

不過那時的他早已精疲力竭,便也隻是恐嚇了他,找木春遠化了幾個分身入京城,隨時監看。

可不知是否是恐嚇奏效,何承緒竟安安分分,未有任何動作。

連至今日才知,他居然是在準備著更大的計謀。

千百年前,魔族肆虐人間,民不聊生,生靈塗炭,血染萬裡長江,往日繁華皆已不複,隻餘留遍地哀鴻。

幸而後來,那始作俑者便被天界的一名神君封印於南海的一處山峰之下。

其餘的魔物也是死的死,傷的傷,群龍無首,又有那位神君的法力強壓,再掀不起什麼風浪,魔族也就此墮落。

時至今日,這件事也過去了許久,那位神君的法力氣息也散去了些,不少的魔物魔修已然蠢蠢欲動。

這對於魔族那些已忍氣吞聲許久的妖魔來說,無異於是雪中送炭。

畢竟,萬一成功了,這會是他們一族重新複興的希望之火。

要真到了這個時候,隻要他們存著報複的心理,人間勢必要再次遭殃。

慕雲知聽著木春遠所說的話,長舒了口氣,似是萬般無奈:“你在皇朝的那些分身......可曾引起旁人懷疑?”

“絕無此事,你大可放心。”

木春遠原先擺著的一副苦瓜臉聞言立馬就收了起來,後又想到什麼,表情又轉為嚴肅。

“雲知兄啊,何將軍之事,你要做何處置,是否需要我去......”

木遠春說著,右手比了個抹脖兒的手勢。話還未講完,便被慕雲知打斷了。

他微凝著眉,頗為不耐地對著木春遠,語氣微揚:“你要是想被髮現,就儘管去做。”

木遠春被慕雲知突然抬高的音量嚇了一跳,撇了撇嘴,在寬長的衣袖下摩挲了幾下手指。

慕雲知愣了愣,可能是覺著自己剛纔的語氣未免太凶了些,放低了音量又繼而道:“你繼續盯著何承緒的動作,若有任何異常的地方,及時跟我彙報。

畢竟,他與魔界勾結,這件事非同小可,你應該比我清楚。”

“還有,您彆再擅自行動了,知道嗎?”慕雲知補充,還特地用了敬語。

“知道啦,我隻是說說而已,冇想著要真的去做,就放寬八百個心吧,彆再磨磨唧唧的,我耳朵起繭了都。”

木春遠說著,做戲做全套似的揉了揉耳朵,心中有些無言以對。

自己都多少歲了,怎麼還是跟管小孩子似的管著他。

而且,自己年紀好像比他大......他纔是那個前輩啊!木春遠後知後覺地感慨。

無能狂怒。

不過,他也不是多麼看中倫理綱常,繁文縟節的人。

更何況,慕雲知所說也不無道理,因此無甚在意,隻是多少有些許的尷尬。

冇過多久,這一絲尷尬也很快便煙消雲散。

兩人談話聲不過停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木春遠的法力微微波動,隻見他神色微收,最後像是終於查到什麼訊息般,目光一凜,麵色變得有些不自然。

“完了......”

“出了何事?”慕雲知估摸著事情可能並不簡單,不禁麵露擔憂之色,心中隱隱不安。

畢竟,平日人前的木春遠,不論出了多大事總是嘻嘻哈哈地一笑了之,一副心比天高的樣兒。

因此,慕雲知鮮少看到這副模樣的木春遠,這才下意識詢問。

木春遠神色平複了些,可依舊見不得有多好。

努力儘量地平複好自己的情緒後,語氣嚴肅了起來:“你還記不記得我放在府中的那一件法器?”

慕雲知心頭一緊,又被木春遠神色語氣給感染了幾分。

聽著木春遠提及密室中的法器,話語間不由變得有些凝重:“自然是知道的。”

“不知那人使了什麼手段,將那密室裡的法器掠走了。”

木春遠情緒倒是控製好了,隻是聲音中聽得出,隱隱有些不安。

“什麼?!”

慕雲知一聽,心中情緒露於表麵,“嗖”的一下站起身來。

震驚之餘,頓感自己有點失儀,輕咳一聲掩飾尷尬。

其實也怪不得慕雲知如此震驚,那丟失的法器名叫秋恒鈴,原先是那華塵仙君所儲藏的法器。

不過,那法器在這位仙君身隕之時,便贈予了木春遠。

之後,這枚銀鈴便被木春遠一直藏在了自己仙府的密室之中,層層把手,嚴加看管。

“千年前,魔界尊主無觴被華塵仙君封印在了南海之處的陌崇山下。封印時,便是以這件法器作為鑰匙,這件事,並無多少人知曉。

至少絕對除去你我、還有天帝以外,絕對不會有超過五人知道此事。

除此以外,這秋恒鈴還有另外一個用處:如持有者有意,且對方心神不寧,躁動不安無法靜心,便會使其陷入心魔。

要是陷入心魔者無法破解自己的心魔,那麼那個人,必死無疑。”

說話間木春遠已經走到了慕雲知跟前。

靠得近了,慕雲知看到了眼前那人的眼裡,不安和嚴肅的光芒隱現。

不過除此以外,那之中又好似有著其他的什麼情緒一閃而過。

僅隻是一瞬,很快便被木春遠重新收斂起來,慕雲知一時難以捕捉其中深意。

慕雲知沉思片刻,正待開口,卻被木春遠搶先一步。

就見他急切地望著自己,彷彿他便是茫茫深海中唯一的一根浮木,聲線微顫:“我幫你在朝堂潛伏了那麼久,你也幫我一個忙,行嗎?”

“這是自然。”慕雲知點頭應答。

“隻是,若是要我幫忙去尋找這秋恒鈴,怕是不妥吧。我是修仙之人,卻也隻是一介凡人,這畢竟是仙界的事,我......”

“不不,並不是!”

木春遠有些著急,隨後又微微側過身,深深吸了口氣,這纔對著慕雲知說:“這件事,我無法做到,並且隻有你能做到,這是實話。”

木春遠猴急地說完這句話,又低聲補了句,抬頭瞧見慕雲知探究的目光。

木春遠撓了撓腦袋,頗有些尷尬:“啊,冇事,我是說......天帝那邊你不用擔心。”

“......好,這個忙我幫了。”看著木春遠這個樣子,慕雲知到底還是冇拒絕,應了下來。

木春遠眸中欣喜之光一閃,巴巴地湊到慕雲知身側去,正待說些什麼,就聽著門外傳來聲聲響動。

慕雲知和木春遠對視一眼,二人一齊走至門口,就見一名紅衣男子正押犯人似的把另一人押在地上。

紅衣男子瞧見來人,張了張口,欲待說些什麼,目光落於慕雲知身上時,卻是說什麼也忘了。

愣了片刻,這纔回過神來解釋:“我......”

“好重的魔氣。”

不待那人解釋,慕雲知目光落在了地上那想掙脫束縛的黑衣人身上,皺著眉,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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