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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雨遙 作品

第240章 沈家覆滅,流放三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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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如遭雷擊。

大牢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寂中。

葉沐辰說什麼?要八抬大轎、太師親自抬轎送他回府?

他冇有開玩笑吧?

即便是當朝天子也不敢如此使喚太師……

所有人都暗暗打量著敖丕廷的臉色,觀察著他的反應。

而敖丕廷身後那些擁護者俱都抽出了刀,指向了葉沐辰,“大膽刁民!太師身份尊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怎麼能給你一介區區布衣抬轎?你在找死!”

“找死麼?”葉沐辰雲淡風輕,“非也,非也,小友太過狹隘,我這哪裡是在找死,而是在為陛下和朝廷考慮啊……”

“前腳,我纔剛剛贏了洛驚鴻,為大業避免了一場戰爭的發生,後腳,我便被人汙衊,遭此大辱,隻有太師為我抬轎,才能體驗朝廷、和陛下的禮賢下士……相信太師這麼做,一定能平息萬民怒火,並讓有關太師與蠻荒勾結、蓄意誅殺大業棟梁之材的謠言不攻而破。”

葉沐辰的話,讓敖丕廷眉頭緊蹙,並非是因為他的這堆歪理,而是因為,他明明身在大牢,又是怎麼知道外邊的那些流言蜚語的?

難道,葉沐辰此番脫險,並非是因為宋婉清和彥長霖的幫助?這一切早在他的預料之中?

敖丕廷的心中一驚,繼而想到了上次隴原之事,葉沐辰也是不出戶知天下,也是這般運籌帷幄,決勝千裡的。

他瞬間覺得,他遇到了一個極難對付的對手。

他銳利的目光幾欲將葉沐辰刺穿,周身也不斷釋放重重威壓,想對葉沐辰施以威懾,讓他知難而退。

但葉沐辰就和冇事兒人一般,根本無懼他的氣勢,依舊笑吟吟的看著他,“太師,話已至此,你是個聰明人,知道該怎麼做,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答應,不過就是我還要在這大牢中多住些日子而已……”

葉沐辰的話讓敖丕廷恨得牙根直咬。

威脅。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啊!

隻要葉沐辰一日不出大牢,那這天下文人俱都會覺得他受了天大的委屈,俱都會議論朝廷和陛下……

陛下早晚是要為了平息天下人的怒火,而下令讓敖丕廷答應葉沐辰的要求的。

其實這個要求並不算無理,畢竟這盤棋局幕後的真正操盤手就是敖丕廷,他是壯士斷腕了不假,但葉沐辰仍然要給他些教訓,不然傷不在自己身上,敖丕廷又怎麼會知道痛呢?

敖丕廷是個聰明人,第一時間就想通了這些。

他給葉沐辰抬轎已經是在所難免之事,與其被陛下嚴令,不如自行為之,如此一來,還能在陛下麵前表現他的忠誠,在萬民之中博得一個好名聲……

能年紀輕輕就做到太師的位置,敖丕廷年少時自然也是能屈能伸之人,隻是現在的他,已經三十多了,位居高位多年,要他彎腰,實在難受。

於是,他一口銀牙幾欲咬碎,才終於從牙縫中緩緩擠出了幾個字,“好,本太師答應你的要求,給你抬轎,將你送回葉府。”

“現在,你可以隨我離開大牢了吧?”

“太師,急什麼啊?”葉沐辰嗤笑一聲,“有太多的人想殺我,不親眼看到太師為我討回公道,處置了他們,我心難安啊……”

“不如,還是請太師速速審理此案,給我一個交代後,我們再行離去?”

“……好。”

汪家與沈家的滅亡已經不可更改,敖丕廷本該心如止水的接受這個事實的,可不知道為何,看到葉沐辰那得意洋洋的模樣,他還是止不住胸腔中翻湧的怒意。

或許真的是位居高位久了,不習慣被人掣肘了吧。

敖丕廷當下吩咐手下的人將沈家與汪家的人通通帶到公堂之上,還有那些假意參與加盟、汙衊葉沐辰的人,也被一同帶到。

而此刻,葉沐辰竟就坐在官府主位旁邊的一把紫檀木椅上,作為旁聽,笑眯眯的看著這些想要治他於死地的人。

他的笑容,猶如一把武器,刺痛了太多人的眼睛。

尤其是沈月茹,她如何也想不到,葉沐辰竟然有如此本事,能夠在太師的佈局下成功脫逃,還倒打一耙。

這下,沈家完了,她也完了……

彆說是做世子妃了,就連給世子做個側室,世子也未必會要她了。

沈月茹內心一陣蒼涼,淒苦,她突然覺得葉沐辰簡直就是她生命中的一個劫,簡直就是上天故意搞來迫害她的災星!

若冇有葉沐辰,現在的沈家生意還蒸蒸日上,若冇有葉沐辰,她早已與世子琴瑟和鳴……

一切罪惡的源頭,全都是葉沐辰!!

沈月茹滿眼怨毒,死死的盯著葉沐辰,在心裡一遍遍的詛咒:葉沐辰你不得好死。

她的目光,葉沐辰當然能感受到,不過,一個失敗者的憤怒是最無用的,他根本不用在意,隻淡淡提醒,“太師,罪人都已經到齊了,接下來,該升堂了。”

敖丕廷冰冷的目光自葉沐辰身上刮過,他堂堂太師何時輪得到一個布衣來指揮了?但下一秒卻又不得不照做。

“堂下罪犯,萬民皆言是你沈家與汪家勾結,利用這些人假意加盟葉沐辰磚窯生意,汙衊他私藏兵甲、蓄意謀逆,可否屬實?”敖丕廷問。

縱然沈千秋不願意承認,可人證物證俱在,他若不承認想汙衊葉沐辰,那沈家後院那些兵甲存在的解釋便隻剩了他想謀逆一種……

在謀逆和構陷國之棟梁之間,他當然會選擇後者。

且,這件事情本就是太師主導,太師一定會對沈家從輕發落吧?

沈千秋一咬牙,跪在了敖丕廷腳下,“回太師的話,那些百姓所言非虛,這些加盟者確實是受意於我汙衊葉沐辰……但,葉沐辰屢屢針對我沈家,甚至還害得我沈家這一代的唯一男丁英傑……我對與他仇深似海,不共戴天!”

“我不後悔,也不認為自己有錯!對於此案的唯一解釋,也隻有一個,這些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做的,和我的一雙子女無關,還請太師,隻發落我一人,不要傷及我的一雙子女!”

咚咚咚。

沈千秋說罷,用力的叩了三個頭。

葉沐辰眼底一片嘲諷,這沈千秋倒是說的大義凜然,他屢屢針對沈家?還真是搞笑呢,也不知道是誰在拿了退婚書後還想將他踩死,他所作的一切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

至於此事沈月茹和沈英傑冇有參與……這個葉沐辰倒是願意相信的,因為此事真正的佈局和執行者是敖丕廷和汪讚偉,就憑沈月茹、沈英傑二人還無法接觸到他們。

不過,冇有參與不代表不知情,隻要知情就是共犯!

沈千秋的話剛落,葉沐辰便意味深長的道,“他們或許是冇有參與到此事的謀劃中,但你安能保證他們不知情?”

“……你!”沈千秋被噎的無話可說。

葉沐辰繼續道,“知情便是從犯,還請太師一定要從重發落,不然,難平這天下文人之怒。”

敖丕廷並不在意沈家父女的死活,冷聲道,“沈千秋身為商賈,卻勾結官員,陷害文士,非但以下犯上,還致使朝廷與天下讀書人生出嫌隙,罪大惡極……著抄冇其全部家產,三日後處斬……”

“沈月茹,沈英傑二人,知情不報,屬於共犯,著流放三千裡……”

“假意加盟者,為一己私利,構陷國之棟梁,全部處死!”

說罷,敖丕廷不去理會沈家眾人的反應,目光落在了汪讚偉身上,“汪大人,你的罪行是要本太師一一道出,還是你自己招認?”

汪讚偉沉默一瞬,後滿眼悲痛的望向了敖丕廷,“太師……我,我全都招,是我先讓汪誌堅汙衊葉沐辰商隊,將之商隊屈打成招在先,後又讓汪誌堅的人搜查那些假意加盟者的磚窯,企圖坐實葉沐辰謀逆之名在後……”

“這一切的主導都是我與沈老爺,並不乾一眾小輩及隴原汪家的事,還請太師,要責罰就責罰我一人吧,不要波及隴原汪家!”

“好!你既已招供,那本太師判你與汪誌堅革去官職,流放三千裡,汪家三代之內不得科考入仕……”

“你可服?”敖丕廷道。

“多謝太師!”汪讚偉重重一拜,他知道,太師肯給他留有一命,已經法外開恩了,汪家三代不得科考入仕,也算是給汪家人留了一個後路,留得青山在不愁冇柴燒,隻要有入仕資格,汪家後代便有崛起之可能,雖然那一日可能會來的晚一點……

雖然,汪家後代怕是冇有機會為他報仇雪恨了,但總好過冇有希望,世世代代從商的強。

見汪讚偉冇有怨言,敖丕廷看向了一側的葉沐辰,“葉少,如何?你對本太師的審判結果可還滿意?”

“滿意,實在是太滿意了。”葉沐辰一字一句的道,雖然沈月茹、沈英傑及汪家伯侄四人並冇有直接判處死刑,但流放三千裡遠遠比死還要可怕……

尤其是沈月茹這如花似玉的少女,和沈英傑那已經不能稱作是男人的廢物,他們若不在流放前自行了斷,便將墜入人間煉獄!

昔日,沈家得勢榮光無限,可冇少作福作威,想要他們痛不欲生的大有人在……

葉沐辰不禁聯想到了二人流放後的遭遇,對他們投去了一個‘祝你好運’的眼神,後對敖丕廷道,“太師,此事了結,我也該回去了……”

“就有勞太師為我抬轎,親自送我回府,以彰顯朝廷的禮賢下士、以及對天下文人的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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