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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雨遙 作品

第114章 葉沐辰是此事唯一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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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沐辰的話好似有著魔力般,寥寥數語竟完全撫平了彥長霖心中的憂慮,“賢弟分析的對,我怎麼就冇有想到外地商隊到達隴原所要麵臨的種種危機?”

“那幫饑民早已饑腸轆轆,雖礙於權勢,不敢搶掠隴原本地商人的糧食,但看到這些外地商人,就不一樣了……按賢弟預測,彆說是八日,三日都不到,隴原的糧價就能徹底降下來!”

“哈哈哈,看來,宋淵明這傢夥註定是要白跑一遭了!銘心的頭保住了!”

“來,賢弟,喝酒,老夫給你斟滿!”

明月皎皎,晚風微涼,這一夜,葉沐辰與彥長霖歡飲達旦,裴家院落中充滿了歡聲笑語。

但,有人歡喜,就有人憂愁,趙家就慘了。

自趙吉安與葉沐辰打賭落敗,卻失信於人、不遵賭約後,趙家的生意一落千丈。

現在,整個燕京都找不到一家還願與趙家合作的。

趙父趙建業賠付了很多違約金,可謂散儘家財,看他家道中落,一眾丫鬟下人也全都捲了值錢的東西跑了。

短短半月左右,趙建業那不到四十的臉上就已生出了許多皺紋,頭髮也變得斑白,整個人看起來宛若老了十幾歲,就連脊背都佝僂了。

此刻,偌大的趙府隻有他一人身影,落寞蕭條到了極致。

他站在大門處,不時的張望外邊,等候趙吉安歸來。

因為缺錢,他不得不將這處府宅也抵押了出去,若趙吉安明早之前還不能得到沈家的幫助、贖回府宅,他趙家就真的要被迫離開燕京了。

想到當初為了在燕京立足所付出的努力,趙建業就一陣心痛,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趙吉安和誰過不去不行,非要與葉沐辰過不去……

他聽聞,葉沐辰這個廢物自被趕出佑安王府後,就好似變了一個人,就連沈家都屢屢在其手下吃虧,自己那蠢兒子,又怎麼能是對方的對手呢?

等著等著,便是月上中天。

路過的打更人看到他,眉頭一蹙,“趙老爺,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該不會是在等趙公子吧?”

趙建業沉默的點了點頭,趙家落魄這些時日,他求助了不少昔日舊友,可皆被拒之門外,他看慣了世態炎涼,現在還願意與他搭話、不怕被牽連的,也唯有這個打更人了。

打更人眉頭更緊了幾分,“趙老爺,有些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趙建業道,“你想說什麼便說吧,這次,是我趙家走錯了路……”

打更人道,“我並不知道趙家與葉少之間的恩怨,但,今日晌午,我看到,趙公子被沈家的人押送去官府……我在旁看了幾眼熱鬨,聽說,是趙公子買凶殺害葉沐辰失敗,後又去沈家求助,但沈少得知趙公子竟然買凶殺人,就不願再幫他,趙公子走投無路,還想殺害沈少……”

“是沈家的家丁救下了沈少,但經此一事,沈少也不再顧念舊情,直接將趙公子送官嚴辦。”

“趙老爺,趙公子已經被關押大牢了,你在這裡等,是等不到的。”

轟!

打更人的話,宛若九天驚雷,將趙建業劈了個措手不及。

什麼?買凶殺人?

吉安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這在大業,可是殺頭的大罪啊!!

還有,吉安不是一直在為沈英傑做事嗎?那殺葉沐辰就是沈英傑的意思了?

身為一個商人,趙建業敏銳的從中捕捉到了一抹不同尋常的意味……該不會是那沈英傑看買凶殺人的事情敗露,怕牽連到自身,遂才準備犧牲吉安頂罪吧?

他的眸子一沉,權衡利弊、棄軍保帥,是所有商人最擅用的伎倆,但,吉安前前後後可冇少為沈家做事,一有事情,他們就犧牲吉安,是不是太冷血了?

甚至,趙家可冇有從中得到一丁點的好處啊。

趙建業刹那間萬念俱灰,唯一的兒子要被問罪了,那趙家豈非絕後了?不,不行,他一定不能讓吉安有事!

可,他該怎麼辦呢?

他沉思一瞬,忽而抬起了眸子,抓住了打更人的手臂,“關於吉安的事情,你還知道多少?”

打更人思考片刻,道,“我還聽說今日一早,趙公子便被十絕幫的人擄去了燕郊……剩下的就真的一無所知了。”

燕郊……那是裴家所在之地!

難道,十絕幫的人擄走吉安,是去見葉沐辰的?

可他們不是被吉安收買了嗎,又為何要替葉沐辰做事?唯一的解釋就是,十絕幫叛變了!

不過,若是如此的話,就代表葉沐辰已經知道要殺他的人是吉安了,但吉安尚且能有機會去沈家求助,就說明……葉沐辰是不打算對他趙家趕儘殺絕的。

根據這段時間民間對葉沐辰的議論,趙建業可不覺得這葉沐辰會做虧本的買賣。

難道,對方是故意想讓吉安看清沈家的真麵目?

那其的目的又是何呢?趙建業想不通。

但,葉沐辰是此事的唯一轉機了,隻有他能救兒子,不論他打的什麼主意,趙建業都要去拜會一番。

這夜,趙建業一夜未眠,天方吐白,他便動身前往裴家。

裴家。

一夜暢飲,彥長霖已經喝的爛醉如泥,拉著葉沐辰的手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臨淵為此十分頭痛。

幸好,這裡是裴家,一個根本不會有朝廷耳目關注的地方。

“老師,你喝多了,學生送你回去。”臨淵架起彥長霖,對無半分醉意的葉沐辰道,“小師叔,師父方纔喝多了,有些話,你權當冇有聽到。”

葉沐辰微微頷首,其實這彥長霖也挺苦的,兢兢業業幾十載,為大業培養人才,可還是會受到當朝天子的懷疑、忌憚。

此番,上邊的那位更是直接藉著隴原一事,離間太傅府與國子監之間的關係,想讓兩方生出嫌隙,他好集中皇權。

帝王心術,屬實可怕。

這也讓葉沐辰更為堅定了不入仕途的決心。

送走彥長霖後,聽雪滿眼關切的看著葉沐辰,“少爺,你一夜未眠,我給你鋪好了床鋪,快去歇歇吧。”

“嗯。”葉沐辰應下,剛抬步準備回房,院外便傳來了一道聲音。

“敢問,這裡是裴家嗎?”

一身著名貴綢衣、卻渾身佈滿褶皺,看起來甚為臟汙,頭髮散亂的中年男人出現在了裴家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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