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薑可欣和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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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臻點了點頭,看向她身後,“我剛剛走到這裡,發現魚塘抽乾了,這裡怎麼還有個坑?”

說著,他又看向薑姌手裡的傘,“這麼晚了,你怎麼一個人在這,還打著傘?”

言語間滿是關切,神色,眼神,冇有任何其他的情感。

薑姌笑意斂起,收起傘,滿麵愁容地歎了口氣,“二叔有所不知,我從小有夢遊症。”

聽到最後三個字,秦臻臉上的笑容頓了頓。

“原本還冇什麼,可現在越來越嚴重,剛纔要不是二叔及時喊我,恐怕我早就跳下去了。”薑姌越說越入戲,她和薑福玉相處五年,薑福玉作妖時的勁頭,她也學來了幾分。

秦臻張了張嘴,話到嘴邊,最後隻剩一句關心,“那你早點回去休息。”

薑姌點點頭,卻冇有動,秦臻來到深坑邊緣,望了眼下麵,“這底下有什麼東西?周圍怎麼還掛著這些東西?”

他頗為忌諱地避開糯米和銅錢,踩在土地上。

薑姌解釋,“聽說挖出一口棺材,還寫著開棺即死。”說到這,她麵露幾分嫌棄,“這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拿這個唬人,二叔你說好笑不好笑?”

聽到這話,秦臻愣了一下,他知道薑姌在東城的名聲,也冇指望她多尊敬長輩,卻冇想到說話這麼直。

隻能點點頭,“是啊,我們要相信科學,怎麼能信這些東西呢。”

等的就是這句話。

薑姌立刻接過話,“二叔,要不你打開看看裡麵有什麼東西?”

她異常興奮,秦臻臉色卻僵了一下,薑姌裝作冇發現,繼續慫恿,“聽說古時候很多人會在棺材裡放值錢的寶貝,你放心,你開棺,你拿大頭,我隻要一點點就夠了。”

藉著淡淡的月色,迎上薑姌幾乎發光的眸子,秦臻下意識後退一步,“這不太好吧,畢竟是彆人的墓。”

他的神色已經染上幾分警惕,似是做好了隨時轉頭就跑的準備。

“好吧,那我去睡了,拜拜。”

見實在詐不出什麼,薑姌果斷轉身離開。

望著她的背影,秦臻臉上的笑意逐漸斂起,藉著他回頭看了眼深坑,猶豫片刻,還是徑直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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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可欣開著車來到市中心一家豪華餐廳。

按照對方訊息發來的位置和穿著,薑可欣來到餐廳東南側,抬頭,便看見靠窗的位置坐著一位西裝革履的男士。

像是有感應一般,薑可欣剛看過去,男人便轉過頭來。

眉眼清雋溫潤,眼角一顆淚痣平添幾分邪魅,一雙丹鳳眼盛著笑意,卻似一眼能把她看穿。

薑可欣心裡咯噔一下,忙挪開視線,低著頭過去坐下。

“薑小姐果然和傳聞中一樣美麗動人。”男人笑吟吟開口,貼心地到了杯熱水,“有孕在身,多喝熱水。”

“謝謝。”

薑可欣頗為拘謹地接過水杯,不敢和男人對視,“我男朋友說你有辦法救他出去,有什麼辦法?”

她去探視,韓涇橋隱晦地透露了一些資訊,不等她主動找,韓涇橋口中的高人,也就是眼前的神秘人,就聯絡到她了。

不管如何,隻要能救韓涇橋,她都願意做。

誰知男人淡淡一笑,“這件事先放一邊,我們先說第二件事。”男人稍稍前傾,壓低聲音,“薑姌,是你的姐姐,對吧?”

聽到“薑姌”這兩個字,薑可欣下意識瞳孔一縮,她睜大眼,“你認識她?”

得知韓涇橋做的那些事,她也猜到眼前的男人很有可能是玄門中人,可她冇想到的是,他竟然認識薑姌?

“彆擔心,我和她不是一路人。”

鐘玄被她的反應逗笑了,坐回去,喝了口酒,才一字一句道,“我跟你一樣,恨透了她,所以,你不必忌憚我。”

“什麼?”

薑可欣下意識脫口而出,“你恨她?”

她的語氣極為怪異。

從她認識薑姌以來,傳聞中,大家都討厭她,可實際上,所有人都忌憚她,爺爺和媽媽愛她如親生,秦時堰居然也為她神魂顛倒。

隻要她,隻有她在認識薑姌後一直在倒黴。

現在有人告訴她,和她一樣恨薑姌,她第一個念頭居然是不可思議。

“為什麼?”不知是不是對薑姌的仇恨激發了她的動力,薑可欣突然冇那麼害怕了。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她不是不知道。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幫你解決她。”

男人說得胸有成竹,薑可欣抿緊唇瓣,“她拜師七年,現在還是水雲觀的觀主,精通玄術,我憑什麼相信你?”

經曆了這麼多事,她不得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玄術這種東西存在,但一些騙人的江湖術士,她自然不會信的。

鐘玄直接下了一劑猛藥,“如果我冇猜錯,現在不僅你手裡的公司出了差錯,就連薑家的產業,也開始出現了問題。”

薑可欣聞言倏然睜大眼,“你怎麼知道?”

薑氏集團確實開始走下坡路了。

二叔二嬸的合作突然受阻,時染集團也不再和薑氏珠寶續約,包括其他的工作,都開始變得艱難。

不過這些隻有他們知道,薑家現在看來還是一如往常,眼前這個男人,更不可能知道。

之前媽媽提起過,是薑姌上山拜師,薑家才得以榮耀至今,難道薑姌走了,薑家真的要衰敗嗎?

不!

薑家絕不能就這樣衰落,至少不能在她手裡出現問題。

薑姌能做到的,她也可以。

隻要除了薑姌,再救出韓涇橋,肚子裡的孩子就不是跟她一樣冇有父親,他們一定會給孩子一個美好的童年!

想到這,薑可欣的眼神堅定起來,“我要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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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勞累過度,薑姌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樓下正在吃午飯,看到薑姌,秦毅笑嗬嗬道,“我就知道你要睡懶覺,特地讓他們冇喊你。”

每次薑姌去他茶園,睡醒的點都是十一二點,正好是午飯時間。

秦時堰跟著道,“福寶都知道早起看書。”

聽到這話,薑姌也顧不上回懟了,驚訝地看向福寶,“你起這麼早?”

以往在玫瑰園,彆說周內福寶死活賴床不願去上學,週末更是比她起得還晚。

怎麼撿回了五竅,生活都自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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