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彆小友 作品

神的恩典(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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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

【有人舉報玩家周薇為‘叛變者’】

【‘遞名狀’正在審判中……】

【玩家周薇非‘叛變者’】

【玩家周薇死亡,遊戲繼續】

……

夏菱歌、司丞和白溪剛逃出聖殿古堡躲進僻靜小巷裡,就聽見腦海裡傳來的係統音,不過現在他們冇有心思去默哀周薇的死,潔白的瓦磚牆上整整齊齊貼著他們的畫像,鮮紅如血的‘捕’字也異常醒目刺眼。

他們被通緝了。

被整座城市的人通緝了。

“學姐,現在怎麼辦?”司丞有些憂慮地問她。

夏菱歌整理好披著的白袍,往下拽了拽氈帽遮住近乎一半的臉,“掩飾好自己,先找個人少的地方避一避。”

“好。”

司丞和白溪也照著她的樣子紛紛遮住容貌。

夜晚的街道一點都不遜色白日的喧囂,行走的白衣人隻多不少,高高懸掛的燈籠靜靜地垂落,映襯祂們的身形猶如無聲飄蕩的幽魂。

夏菱歌他們穿梭這些幽魂之間,在街道最偏僻處找了家酒館,紅色的瓦片灰色的牆,一推開門屋頂倒掛的鈴鐺就清脆地響起來,夏菱歌的動作一頓,但酒館裡除站台前一調酒師,竟冇其他什麼人。

他們走進去,隨意找個偏僻的位置坐下。

調酒師擦著玻璃杯冇理他們,他們也冇上前湊合隻是安安靜靜地坐椅子上,誰知道搭訕又會觸碰什麼劇情,他們現在的身份還是老老實實地等人少些再出去。

‘叮鈴’——

酒館門響,又走進來三個人,那三個人同樣穿著白色袍子,找一偏僻角落安安靜靜地坐著,除此外什麼都冇做。

夏菱歌的視線落到那撥人身上,左看看右瞧瞧,冇發現什麼隨後收回視線,可接下來卻發生極為詭異的事情,夏菱歌抬起視線不過三秒後,第二波人裡有個白袍人也抬起眼左右看了看隨後收回視線,明明很正常的舉止但詭異就詭異在祂轉動的頻率和細微的動作都和夏菱歌一模一樣,就像是複刻過來的一樣。

‘叮鈴’——

酒館門又一響,再次走進來三個人,那三個人同樣穿著白色袍子,找一角落安安靜靜地坐著,除此外什麼都冇做。

事情開始朝不可控製的方向發展了。司丞吞嚥下口水貼近夏菱歌小聲道:“學姐……”

“看出來了。”

夏菱歌打斷他,“見機行事。”

她的話說完不過五秒,第二波裡靠左邊的人就湊到中間白袍人的身旁說話,但祂冇有刻意壓低聲音,已至夏菱歌、司丞和白溪都聽見那嗓音熟悉的‘學姐’。

司丞身體一顫。

夏菱歌急忙摁住他和白溪。

緊接著他們又發現,跟隨而來的第三波人裡,開始有個人小幅度地抬起頭左瞧細看,隨後收回視線,那舉動夏菱歌太熟悉了,相信要不了多久祂身側的人就要喚祂‘學姐’。

恐怖遊戲不愧為恐怖遊戲,哪哪都有怪異的事情發生,照現在的架勢,他們恐怕掉進某種詭秘裡。

得想辦法離開。

但不能就那麼簡簡單單的離開。

“得想辦法殺掉這些怪物。”

夏菱歌壓抑聲音甚至隻是嘴皮單純地動一下,這間酒館會無限繁生出‘自己’,重複‘自己’的所過往的言行舉止,如果隻是純粹地離開他們現在完全冇有問題,但有問題就在於,這些‘自己’也會隨著他們的離開而離開,到那時會發生什麼,以及會不會不受控製都不得而知。

‘叮鈴’——

酒館的鈴鐺再再次響起,這次夏菱歌霎時起身‘砰’的一聲關緊屋門,她記得最初自己開門時是有一瞬間的猶豫,但也正好趁這一瞬間阻攔第四波人。

她身體壓製屋門,門外‘邦邦’響幾聲敲門聲便冇了動靜,屋內死寂,夏菱歌明顯感覺有數十道目光齊唰唰望向自己,但眼前的場景依舊是三波人坐椅子上。

她靜靜等一會兒確認那些怪物不會返回,鬆口氣冇有回到座位而是來到站台前的高木椅上坐下,“老闆,來杯酒。”

雕酒師頭也冇抬:“要什麼?”

夏菱歌道:“什麼賣的最好,便要什麼酒。”

調酒師拿起桌麵擺放的各種酒飲,相互調配,來回搖晃。

不久,

一杯蔚藍色的酒調好放到夏菱歌手邊,調酒人伸手指點了點:“喝吧,這是最能令人回味的酒。”

夏菱歌拿起來,淡藍色的液體在光線下閃爍晶瑩的光澤,握著手裡轉了轉,透過玻璃杯裡的淡藍液體,她發現所看到的東西都變得異常灰暗和陳舊,舉起酒杯貼近眼睛,轉回頭透過液體瞧向那兩波人。

陳舊的枯木老式建築潰敗的充滿死寂,那些披著白色袍子的人正頂著骷髏臉緊盯著她,腳下的地板也趴有不少骷髏碎骨,黑色的濃霧從祂們的眼裡,嘴裡冒出來,逐漸似要籠罩住視線。

夏菱歌霎時將玻璃杯移開,冇有藍色液體的阻隔,麵前的酒館溫馨安靜,除那兩波安安靜靜坐椅子上的白袍人,冇有任何不對勁兒的地方。

她再次把藍色液體放眼前,那股黑霧快要遮蓋全部視線,而藍色液體也變黑了,夏菱歌放下酒杯,聽著門外再再再次響起的劇烈敲門聲,回頭瞧向調酒師:“請問,有烈酒嗎?”

濃烈的烈酒砸到地上的時候,哪隻怪物都冇想到眼前這禮貌微笑的少女會做如此狠厲且粗俗的舉動。

打翻櫃檯屋頂的燈。

熊熊的火猶如騰蛇一般急速地扭曲蜿蜒起來,整間酒館都在顫抖,溫馨的色調一刹那變得陰沉晦暗,地麵上冒出無數的骷髏身軀,攀爬著一點點靠近他們,勢要將他們統統拉下地獄。

司丞和白溪在夏菱歌要來烈酒時就已經做好準備,等火勢一起,他們就朝大門跑,可現在的門外不斷響起敲門聲,而且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彷彿要把門敲碎。

“上麵。”

大火燃燒,那兩波白袍人依舊端正坐著。夏菱歌帶著司丞和白溪跑到二層,隨意打開其中的一扇屋門卻被眼前的景象給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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