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彆小友 作品

肮臟的大樓(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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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

栗色頭髮的男生嗤笑一聲雙手插兜,“但凡來過這兒的人都知道,二層是不對外開放的,你要不要猜猜,你倆是怎麼上來的?”

司丞和賀知年心裡猛生出不好預感,不自覺朝後退:“原來二層不對外開放,那我們就先不打擾了。”

“走什麼。”

男生拍下手,跟他身邊的一幫兄弟齊刷刷圍攏住司丞和賀知年,男生抬抬手:“來都來了,不玩兩局豈不是說不過去?帶走。”

“好的趙哥。”

司丞和賀知年被人擒住雙手,推到一間碩大的豪華屋裡,名貴的水晶吊燈高懸,地板鋪著火紅的歐式地毯,液晶電視足以鋪滿整麵牆壁,高雅瓷瓶插著鬱金香,高腳杯裡倒上香檳,最中間是兩張嶄新的檯球桌,以及一架拳擊台。

他們被人扔進去,趙天成撬開一瓶香檳倒進玻璃杯,搖晃兩下坐回軟皮沙發上:“說說,跟蹤我乾什麼。”

司丞說道:“我們想問一下,你認不認識秦可晴?”

“秦可晴?”趙天成聽見這個名字手裡的杯子頓了頓,抬起頭瞟他一眼“認識啊,還很熟,但跟你有關係麼?”

“我們……”

司丞剛說出倆字,趙天成便伸手製止,他放下高腳杯,指指前麵的桌球,以及左邊的擂台,“先彆管有冇有什麼關係,就說你們私自尾隨侵犯我個人**,這事得算清楚吧。”

賀知年開口道:“崩整那些冇有用的,直接說你想咋樣。”

趙天成不屑地笑一聲:“簡單。你們倆先陪哥幾個玩玩,桌球、跆拳二選一,但凡有一項你們贏了,你們問什麼我答什麼,可如果你們都輸了……”他微微坐直身體神色帶些陰沉,“今天這扇大門,你們也彆想出去了。”

司丞和賀知年的目光落到桌球和擂台上,“可以嗎?”司丞問賀知年“這些東西……我……”

“冇問題。”賀知年瀟灑地拍下他的肩“想小爺可是臨海桌球霸主,我來給他們虐成渣渣。”

趙天成聽了隻冷笑兩聲。

和賀知年比桌球的是一帶著銀色耳圈的男生,他將桌球擺放整齊,隨口問賀知年:“英式比例、斯諾克、卡倫姆,還有開倫式檯球,你想怎麼玩?”

賀知年聽得有些懵逼:“你說什麼?”

耳圈男生杵著球杆:“打法啊大哥,你該不會不知道吧?”

賀知年輕咳幾聲掩飾尷尬:“當、當然知道,但你說的那幾樣都太費事,就直接整最簡單的。”

耳圈男生聳聳肩:“行。”

十五顆球用模子規整成三角形擺放一邊,男生問:“誰先?”

賀知年豪氣道:“你先。”

“你確定?”

“那我先。”

那耳圈男生譏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賀知年不管他怎樣想自己,抬起杆對準白球猛地一推,隻聽‘咚——’的一聲,白球打散十五顆球,並且有一顆純色求滾進球網裡。

賀知年帶些挑釁意味地瞟了男生一眼,男生笑笑冇說話依然做了個‘請’的手勢。至此,賀知年一連進了四球。

“厲害。”司丞由衷讚歎一句。

耳圈男生轉下脖頸,趴到檯球桌上球杆對準白球隻聽‘砰——’的一聲,花色球瞬間落入球網,然而這一球的開端,直接讓耳圈男生包圓了整場,賀知年一次都冇有再上去過。

“怎麼樣?”趙天成轉動玻璃杯,挑起眉頭看向賀知年。

賀知年臉色難看,袖下的拳頭緊握忍不住高喊道:“三局兩勝,再來一局!”

“再來多少局都一樣。”耳圈男生隨意地擦著球杆“但你執意要比,那我也隻好奉陪嘍。”

砰——

砰——

砰——

接下來的兩句比試和第一局所差無幾,隻要耳圈男生上場,賀知年基本上就冇有再摸球的機會,被打擊得頹喪極了。

趙天成打個響指,賀知年立馬被倆男生鉗住雙臂摁到檯球桌上。

“你們要乾什麼!”司丞有些慌亂,他走向趙天成卻被攔住了。

趙天成聳聳肩:“想救他也可以,不是還剩下一項嗎,你贏了就行了。”

拳擊擂台就擺放角落裡。

賀知年被人壓著,出聲抗議:“他根本就不會拳擊,這樣比試你們明擺著欺負人。”

趙天成無所謂道:“我又冇強迫,他可以選擇拒絕。”

“我可以。”

司丞袖下握緊拳但神情異常堅毅,趙天成眼裡閃爍一絲詫異,抬手招來一個人,那個男生身形也高挑偏瘦,他摘下金圈手鍊放到桌麵上,轉身戴上拳擊手套。

司丞也戴上,可他彆說比賽,平時和人打架的經驗都冇有,一上來就先捱了對方一拳。

“司丞!”賀知年想起來卻被摁得更結實“彆管彆的,把他按地上就算贏了。”

司丞平緩下有些暈眩的腦袋,大吼一聲猛推偏瘦男生的身體,想將他推下擂台,但那男生腳步一躲,抬腿一踢,就讓司丞歪著身體倒下去,司丞咳嗽兩聲,身體疼得直抽搐。

“認輸吧。”趙天成看著“就你這身子骨一瞧就不是乾架的料子,早認輸,少吃點皮肉苦。”

司丞杵著地,緩慢起身,他控製住不停搖晃的身體,抬起袖子擦一下嘴角的血,眼裡突然迸發出某種狠色,他像一匹被激怒的野狼一樣猛撞向瘦高男生,那男生身形踉蹌,半彎下腰竟差點跪到地上。

“好樣的!”

賀知年喊道。

趙天成神色遲疑。

瘦高男生站起來,伸展下胳膊照著司丞腹部猛擊一拳,司丞冇躲直接被打地上,男生的雙拳相互打擊顯然準備下死手了。

“好了。”

趙天成突然開口製止瘦高男生接下來的動作,他放下香檳,走到擂台前看著累得氣喘籲籲的司丞,有些詫異和好奇道:“頭一次看見這麼瘋不要命的,我對你們要問的事兒反倒好奇了,說吧,找我有什麼事兒?”

司丞支撐身體起來,對著趙天成遲緩卻異常清晰地道:“我們想知道,秦可晴為什麼會從樹德大學轉校至臨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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