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彆小友 作品

荼蘼餐廳(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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廠長被嗆得一哽,那腐爛掉的半邊臉不受控製地抽搐下,張張嘴剛要懟些什麼,卻想起夏菱歌那股詭譎的戾氣,隻能不耐煩道:“那你到底是來乾什麼的!”

夏菱歌誠懇道:“我想借廠長的身份牌用一用。”

廠長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要錢錢冇有,要肉肉不給,現在又開始打起我整個廠子的主意了,是嗎?”

夏菱歌眨眨眼睛:“好像……是吧。”

“滾。”廠長也不再掩飾了,他在這裡見過那麼多人,做過那麼多生意,還從冇有瞧見哪個人會厚顏無恥到令人髮指。

咋的,他是羊?

“廠長,您再考慮考慮。”夏菱歌平緩地對上那雙陰冷的瞳孔“大家都是文明人,動起手來總歸不太合適。”

廠長:“……”

廠長冇有說話,黑多白少的瞳孔徒然詭異地放大幾圈,脖頸彎曲扭轉成非人可及的古怪弧度,像是確定了什麼忽然‘桀桀’地怪笑幾聲:“你想拿老朽的牌子也不是不可以,隻要,你能活下來。”

那刺耳的電鋸聲猛地響起,夏菱歌和王有新回頭,就見張誌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他們身後,神情陰狠呆滯,雙手無力下垂卻牢牢拿著滋滋作響的電鋸,而他身前正帶著那張易喪失神誌的牌子——屠夫。

……

“呃……”

光潔的地板被灑得全是水,李知知蜷縮地癱倒汙水裡身形有些抽搐,秦可晴扔掉手裡的紅桶,居高臨下地注視她,帶有一絲嘲諷:“還挺頑固。”

李知知已經被折磨得有些思緒錯亂了,她就記得熬一熬,隻要熬一熬就能獲得選票然後回家了。

秦可晴走上前踹一踹她:“喂,活著冇?”

癱軟地上的指尖動了動。

“選、選票……”

秦可晴聽後倏然冇了什麼興致,她指尖卷著長髮,問道:“你不會真以為,我會把選票投給你吧?”

頭頂如惡魔般的低語讓李知知身體一抖,她艱難地抬起頭看向麵前的少女,難以置信地道:“你、你說什麼?你不是說隻要我乖乖聽話就會……”

“騙你的。”秦可晴蹲下來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你就不想想,就連那個什麼都無所謂的怪胎都不願放棄身份牌,我又為什麼會犧牲自己來幫你?”

李知知瞪大眼睛:“那、那為什麼……”

“為什麼說那些話,對嗎?”秦可晴揚起頑劣的笑“因為這裡是遊戲世界,遊戲……不就是怎麼好玩怎麼來嗎?”

李知知驚恐的已經不知要說什麼,秦可晴一笑,徒然伸手拽下李知知身上的牌子,李知知想反抗卻被她壓得死死的,秦可晴互換好身份牌後繼續抑製住她,拽住她的右腕子強製性地在玫瑰錶盤輸入名字——秦可晴。

“知知。”秦可晴看著滿眼含淚的李知知,聲音輕緩道“看在同學一場的份兒上,我便好心提醒你,先前的那些妖魔鬼怪不過是活動筋骨的小把戲。”

“而接下來的十二小時,纔是真正屬於人的遊戲。”

……

砰——

哢嚓——

電鋸從下劈下,震得石板磚四分五裂,王有新恐懼地早已不知跑哪兒躲著了,夏菱歌拿著深紅色的匕首,躲閃張誌的攻擊。

對方的身形動作又快又狠,一看就有些底子,完全不似司丞那小菜雞。

張誌瘋了般進攻,夏菱歌一時間竟處於被動。

“這也太強了。”王有新躲牆後偷摸探出腦袋,看著把夏菱歌打得連連後退的瘋魔人,忍不住吞嚥口水道。

“那還用說。”對麵也探出個腦袋“雖然我也不曉得我那小雞崽屠夫咋突然變這麼強,但這才符合本廠長的身份。”

“這樣啊。”王有新瞭然的點點頭,轉過腦袋就和同時看過來的廠長相互碰上視線。

呃。。。。。。

“啊!!!”王有新驚叫一聲,撒腿開跑“救命啊!!!”

後麵追逐的廠長一臉亢奮:“彆怕彆怕,本廠長會給你賣個好價的。”

夏菱歌看著圍繞兩旁柱子來回追逐的倆人,眼角不住抽搐下,她輕盈地往後一躍,再次躲開張誌撲來的襲擊,視線落到駝背老怪身上,她琢磨下轉頭就奔了過去。

“我看你……”

廠長伸出漆黑的指尖直抓王有新脖頸,眼看獵物馬上到手,他還冇來得及欣喜就感覺頭頂有什麼黑壓壓的影子猛撲過來。

夏菱歌竄到廠長麵前,又迅速越過他,身後窮追不捨的張誌來不及轉彎,手裡的電鋸一下子砍掉駝背廠長的半個腦袋。

黑黝黝的濃液染濕了廠長的半邊身子,他沉沉吸一口氣,陰沉著眼睛抬手就打向張誌的後腦勺,“你個二愣子,瞧準人再砍!”

說來也奇怪,脾氣暴躁的張誌被這麼狠狠一打,不僅冇變得更加暴戾,反而神態木訥地點點頭。

夏菱歌看著,反手朝王有新打個手勢,王有新盯著她,茫然地摸摸腦袋:“啥意思?”

唉……

夏菱歌無奈搖搖頭,她也懶得解釋,拽過王有新的衣領子就將他甩到廠長和張誌的麵前。

“快,抓住他!”廠長的眼神‘唰——’的就亮了。

張誌點點頭,拖著電鋸開始抓人。廠長興沖沖地搓著手,隻要抓到‘鮮肉’,他就不怕冇錢。

“廠長。”

身後突然傳來的溫柔聲音,硬是讓廠長渾身一哆嗦。

“你就不先擔心自己嗎?”

那邊的王有新哪是張誌的對手,不一會兒就被追上了,他癱軟地上顫抖地往後退縮,麵前的人陰鷙得猶如地獄惡鬼,拿著的電鋸滋滋作響,他似乎能聞到傳來的腥臭味。

“不、不要……”

他不斷後縮終是抵到牆根兒底下,張誌舉起電鋸就要照著他的臉狂劈,此時一張方方正正的牌子劃過弧度準確無誤地落到他手裡。

而也就同時,劈下的電鋸停在他腦門前不足一寸的地方。

夏菱歌輕輕舒一口氣,但身後不住流淌濃液的老怪卻詭怪地笑出聲:

“丫頭,你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夏菱歌眸色淡了淡,轉頭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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