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彆小友 作品

民國·深宅·死局(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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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測玩家生命值趨近於零】

【自動開啟回檔】

【叮】

【回檔次數—1,僅剩餘一次機會,請玩家認真對待】

……

夏菱歌平躺軟床上視線麻木地盯著幔帳,割舌之痛,釘釘之疼,窒息之苦,都如潮水般朝她湧來,展開放平的指尖不受控製的蜷縮一下,立即給五臟六腑帶來灼燒般的劇痛。

“還好嗎?”

垂下的幔帳被一隻冷白的手挑起來,柔軟的黑色寬袍浮動,他猶豫片刻還是坐到床沿旁,握住她的手溫柔安撫著。

一股溫涼的氣息如初融的溪水般潺潺流淌過四肢百骸,夏菱歌體內聚集的疼痛消散不少,眼裡終有幾分清明,但她依舊冇有動,張了張嘴好半晌才緩緩問道:“我隻剩下最後一次機會了,對嗎?”

“嗯……”

黑袍人握緊她的手,輕輕應一聲:“如果這次回檔結束你還不能給我個答案,或者說……你的答案並非正確,那你將永遠要留在這個副本裡。”

他沉默一會兒,突然遲疑且帶些彆扭地安慰道:“其實……就算永遠留在副本裡你也不用有太大壓力,還有……我在呢。”

他的聲音越說越輕柔。

夏菱歌靜靜看著屋頂,低聲呢喃道:“放心,我冇有什麼太大壓力,我會利用這最後一次機會,將那些人一點一點的都弄死。”

黑袍人猛瞧向她:“你……”

夏菱歌收回手,坐起身徑直對上他的視線:“你該走了。”

黑袍人啞然有些沉默,但還是黑袍一轉,整個人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正對麵的雕花木門打開,穿著桃紅服的阿順阿涼端著大紅喜服和精緻首飾走進來:“小姐,請你試一試這套婚服和首飾。”

夏菱歌瞧一眼那套豔紅的猶如鮮血浸泡的衣物,轉過眼眸看著她們。

‘砰’!

雕花木門再次被猛地推開。

穿著華麗服飾的荷落怒氣沖沖的走進來,她指著夏菱歌剛要破口大罵,就瞧見暈倒地上昏迷不醒的阿順和阿涼,以及旁邊剪爛的喜服和淩亂不堪的首飾,與設想不一樣的場景使她愣了一瞬,但也就一瞬,使她失去了先發製人的機會。

夏菱歌走到圓桌前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她端著茶杯來到荷落麵前遞過去:“二少奶奶,喝茶麼?”

荷落回過神,一把將夏菱歌端來的茶杯甩飛到地上:“呸!你算什麼玩意兒也配給姑奶奶我奉茶?不要臉的小賤人,今兒個我一定要好生教育教育你!”

說著話,她後麵的管家婆子就要上前動手。

“二少奶奶。”

夏菱歌隻淡漠地瞟她們一眼,轉回頭繼續朝荷落道:“你這樣,是永遠抓不住溫玉墨的。”

“你……!”

荷落氣得臉色漲紅,她伸指尖指著夏菱歌竟一時不知該訓斥她的無禮挑釁,還是該回罵她敢大逆不道的直呼二少爺溫玉墨的名諱。

夏菱歌卻隻是一笑,抬起手壓下荷落伸來的指尖:“要想讓男人乖乖聽話,光抓幾個偷情的能有什麼意思,二少奶奶您說呢?”

荷落又被她問的一哽,視線來回打量她突然收回手,冷哼道:“彆轉移注意力,姑奶奶我是來找你這小賤人的,你以為把責任推到二爺身上,我就會放過你嗎!”

夏菱歌笑了笑:“不是我,有證據的。”

荷落瞧著她:“哦?什麼證據?”

夏菱歌冇有回答,眸光淡淡瞟過她身後的婆子們,荷落立即明瞭,揮揮手示意倆婆子退下去。

但倆婆子有些躊躇:“二少奶奶,這……”

“放心,她鬨不出什麼花樣。”荷落冷哼的瞧著眉目低順的夏菱歌“她要是敢耍花樣,姑奶奶我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夏菱歌溫順:“是。”

倆婆子出去,屋裡隻剩下夏菱歌和荷落,荷落搖著羽扇,走到旁邊的圓椅坐下,伸出指尖夾起剪得稀爛的喜服,訝異的輕嗤一聲:“把婚服剪得成這樣,要是讓公公婆婆知道了非要扒掉你一層皮不可,還是說,你打露著身體替嫁出去呢?”

夏菱歌輕笑一聲:“所以,還是需要二少奶奶替我打掩護的。”

荷落斜眼瞟她:“你算什麼玩意兒也配讓姑奶奶我打掩護?”她把婚服的碎布料扔到一邊,“說吧,如果不能給姑奶奶我一個滿意的答案,那你接下來的日子隻會過得很慘。”

夏菱歌突然輕聲道:“溫府的西北角有間廢棄的小黑房,裡麵掛著不同的刑具都被鮮血染成了深褐色,二少奶奶還有些冇有使用的刑具,正等著有人來呢。”

“哼,你知道……”

荷落聲音一頓,感覺一絲微妙:“你怎麼知道小黑房的?”

私設刑房的這件事除孃家帶來的親信,誰都不知道,就連溫玉墨都不知道,可麵前這小丫頭片子是怎麼知道的?

最主要是她知道了,還能好好活到現在……

夏菱歌又為荷落倒杯溫茶:“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直都是二少奶奶這邊的人,我還會幫助二少奶奶,所以二少奶奶對我不必抱有太大警惕。”

荷落瞧著冒出濃濃白霧的茶杯,這次冇有反手摔到地上,而是看著她:“說吧,你都知道些什麼。”

夏菱歌笑了笑:“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還是帶二少奶奶去好好看一看吧。”

……

初夏的草叢避免不了蚊蟲。

荷落擰著眉嫌棄的拍打掉飛過來的小蟲子,拽住帶路的夏菱歌煩悶道:“你該不會是在耍我吧?”

夏菱歌不露聲色的避開荷落的手:“一會兒到了地方,二少奶奶自會知道我有冇有耍你。”

她們潛藏在溫玉墨臥房附近,因上次的窺視失敗,夏菱歌這次找了個更為隱秘地角落,伸指尖戳開窗戶紙,順著角度雖難以瞧清全貌,但溫玉墨和紫紗嬌女膩膩歪歪的樣子卻能儘收眼底。

荷落隻一眼就要高呼,夏菱歌卻手疾眼快地捂住她的嘴,強硬地使她聽屋裡交談。

“二爺,您喝呀”

紫紗嬌女嬌嬌柔柔的倒滿一杯酒送到溫玉墨的嘴邊,溫玉墨藉著她的手將杯裡烈酒一口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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