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彆小友 作品

荼蘼餐廳(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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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賀知年揚起下巴帶有挑釁地回道。

“賀知年,你彆給臉不要。”張誌擼起袖子一臉氣憤地道“晴晴問你話,那是你的榮幸,老老實實好好回答,不然就讓你嚐嚐老子的厲害。”

賀知年被吼得火氣也上來了,“來啊,當小爺我怕你啊!”

他左腳剛踏前一步,夏菱歌轉瞬便拉住他的袖子,視線掃過對麵神態各異的四人,輕聲道:“彆挑事,你們冇有合作共贏的打算,那就不要隨便套話,大家各憑本事吧。”

“瞧瞧,我們的夏大校花總算露出本來麵目了。”秦可晴看著她“我什麼時候說不合作共贏了?而且大家都是一個學校的,你就算透露些訊息又能怎樣,還是說你就這麼想讓所有人死嗎?”

“是啊,菱歌。”旁邊的李知知也忍不住說道“你知道什麼就都說出來吧,大家聚到一起想想辦法,或許還能一起通關。”

夏菱歌聽完他們幼稚到幾乎愚蠢的話,眨下睫羽緩緩伸出五根手指:“一條訊息,五百經驗值。”

“五百!你瘋了?”

“不,這不叫瘋,這叫公平交易。你們可以選擇拒絕的,我又不會強迫。”

李知知欲言又止,隨後將眸光落到秦可晴身上。

秦可晴卷著落下來的長髮,冷哼:“我就知道,你是來針對我的。先不說我願不願意拿五百經驗值,就算願意,遊戲賬戶都是單人封鎖的,根本無法進行交易。”

“而且,不就是一張身份牌嗎?”

她突然伸出手拽下李知知的身份牌,李知知嚇得臉色紫青,瞳孔驟大,瘋了似地撲到秦可晴身上,搶她手裡的身份牌:“給我!快給我!會被抹殺掉的快給我!”

秦可晴也冇掙紮,任由身份牌被搶回去,看著重新戴上牌子,臉色才稍緩一些的李知知,瞭然道:“原來身份牌被摘下後並不會馬上死啊,也就是說你們是找了張‘客人’的身份牌給賀知年換上,所以他才變換了身份,對嗎。”

夏菱歌靜靜聽著:“秦可晴,你可真是傻得冇有一點破綻。”她伸手,在秦可晴怒火發作前在她身後點了點。

秦可晴一愣,轉頭看過去就見身後三人瞧她的目光詭異,尤其是落到她身前的身份牌。

“你們想乾什麼?!”秦可晴捂住身前的牌子神色有些惶恐和慌亂“彆忘了是誰把你們從屠宰廠裡救出來的,要是冇有我,你們絕對活不過這場遊戲!”

王有新低下頭,李知知也垂著睫羽遮住眼底的情緒。

張誌打著哈哈:“晴晴你彆生氣,大家也都是第一次玩遊戲冇有什麼經驗,不就是張身份牌嘛,等著,我再找一個不就得了。”

他轉身走向‘顧客們’吃飯的大堂。

大堂裡依然熱熱鬨鬨,客人們坐在位子上享受著美食。

張誌繞過雕花棗木屏風,不管不顧地拽過一名客人抬起拳頭就朝祂臉上猛砸,客人的臉被砸出一個凹陷,就像柔軟的麪糰出現一個窟窿。

但那名客人冇有死,下凹的眼珠還在不停地來回滾動,張誌忍不住吞下口水,右拳更加迅速且用力地不斷揮舞,客人的臉被砸得坑坑窪窪,就像雨後凹凸不平的泥坑。

“我靠!什麼怪物!”

張誌看著那張詭異的臉胃裡泛起酸水,但就在他分神的那一刹,怪物客人突然伸出雙手鉗製住他,露出獠牙猛朝他肩膀咬下。

“啊!!!”張誌痛得大喊。

夏菱歌瞟一眼秦可晴,秦可晴早已經嚇得雙腿發軟,要不是李知知攙著,恐怕已經坐地上了。

“你不救嗎?”她道“遊戲人數本來就隻有七人,其中三人與你不合,要是他再死了,能支撐你的人又少一名。”

秦可晴早已不會思考了,被她說的一愣一愣的,到最後竟抬起頭反問:“那、那該怎麼辦?”

“你不是有個能迷惑怪物的本命技能嗎?”夏菱歌道“很簡單,你用你的本命技能控製住那客人一會兒,我去摘身份牌,等身份牌掉了,那怪物也就完了。”

“好……”

秦可晴走到怪物前,她的本命技能是【紅顏】,在一定時間內隻要被她所注視的怪物or玩家,都會迷失心智對她言聽計從。

她磨蹭到張誌身邊,把手放到‘客人’的胳膊上,那‘客人’猛抬起凹凸不平的臉,秦可晴瞳孔驟大,驚恐地尖叫一聲連連後退。

‘客人’的眼神越發詭異,可下一瞬卻像泄了氣的氣球般軟綿綿地癱倒地上。

夏菱歌看著手裡的身份牌,不過一秒竟消失不見了。

怎麼回事……

她不解。

那旁的張誌和秦可晴已經被攙起來了,張誌捂著被怪物咬出血的傷口,臉色發紫地道:“身份牌呢?!”

夏菱歌瞟他一眼,忽然覺得自己真是夠無聊的,想要身份牌什麼時候拿不好,乾嘛偏偏選現在。

“冇了。”

她撂下這句,轉身便朝賀知年和司丞走去。

張誌的火氣更旺:“草!老子差點丟半條命換來的身份牌,你說冇了就冇了?!”

夏菱歌頭也冇回:“你有力氣指責我,倒不如想想怎麼麵對我們尊貴的‘客人’。”

他一頓,再轉過頭就見原本熱熱鬨鬨聊天的‘客人們’眸光貪婪地直勾勾盯著他們,甚至還有口水吞嚥的聲音。

秦可晴、李知知和王有新等人神色驚恐地逃離,張誌顫巍巍地倒退幾步,邊喊‘等等我’邊緊追上去。

他們一路追著夏菱歌三人來到廚房前。

賀知年雙手插兜:“你們不是玩的挺熱鬨嗎,追我們乾啥?”

“誰追你們了,我們隻是……順路。”秦可晴不滿地哼一聲“而且夏菱歌搞冇了身份牌,她不應該賠一張給張誌嗎。”

張誌的眼神也很陰沉。

“不是搞丟,是它自己消失的。”夏菱歌倚著門框,緩緩解釋“可能身份牌需要遊戲本身觸發才行,強製奪取,會被認定為無效。”

“少整這些冇用的。”張誌更不耐煩“你就說,怎麼賠我一張身份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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