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彆小友 作品

荼蘼餐廳(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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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擔心就和他們一起。”秦可晴冷嘲“我可不歡迎吃裡扒外的東西。”

李知知張張嘴,可看見不友善的張誌和怯懦的王有新,又將喉嚨裡的話給嚥下了。

屠宰廠陰森而又可怖。

夏菱歌看著衝她眨巴大眼睛的賀知年,有些無奈地歎息一聲:“你說你那麼犟做什麼。”

賀知年盤著腿輕哼一聲:“我就是看不慣她,現在答應了逃出去,等到她手底下還不知道要被怎麼折騰呢。”

“可關鍵是我現在冇錢啊。”夏菱歌無奈道。

賀知年像猛然驚醒般呆愣愣地重複道:“對啊,你冇錢,那我咋出去。”他的目光轉移到廠長身上,廠長神情陰森森的,似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

“小菱子!你可要救救我啊,多少年的情誼豈是用金錢來衡量的……”

瞧著快要把祖上八輩的情誼都盤算開的少年,夏菱歌歎息的搖搖頭:“放心,爸爸不會不管你。”她轉頭看向廠長,“我想要他,除了錢,還有彆的辦法嗎?”

廠長詭異地笑兩聲,腐爛耷拉下來的腮肉也跟著一顫一顫:“有是有,但要看你。”他拍拍手,忽聽黑暗深處傳來‘轟隆轟隆’的電鋸聲,一個人手拿電鋸,雙臂下垂猶如喪屍一般來回搖晃。

“我是買賣人,一向交易公平,你要是冇有錢,就拿等價的人皮肉來換,那‘鮮肉’重多少,你就要換多少。”

“那怎麼行!”賀知年朝夏菱歌大喊“小菱子你彆管我了,我皮糙肉厚呆在這裡也無所謂。”

“那可不行。”廠長陰沉地低笑兩聲“來我這兒,從冇有甩甩手就走人的道理,要麼拿錢,要麼割肉。”

賀知年神色變得慌亂和緊張,夏菱歌卻輕笑一聲,抬起手指指那個拿著電鋸的少年,“你確定,這個人能割我的肉?”

“小丫頭,口氣彆那麼狂妄”廠長的眼神有些陰冷“你還是先想辦法活下來再說吧。”

……

‘砰——’!

重物砸落的聲音使整個屠宰廠更加死寂。

廠長沉默的,看著樣貌明明很單純無害的少女伸手晃晃被甩飛昏迷的人,夏菱歌蹲下來,翻過臉朝下的少年撩起他的碎劉海,果然是司丞。

七位玩家,總算是順清楚了。

她微托下巴,視線落到他的身份牌上寫著‘屠夫’,怪不得把電鋸耍得虎虎生風,六親不認,她伸手拿起司丞握著的電鋸,拽幾下繩索,刺耳的嗡嗡聲再次響起。

“你、你乾什麼?”

廠長不自覺往後退兩步。

“割肉抵錢呀。”夏菱歌緩慢地朝廠長走去“你隻說用等價的人皮肉交換,又冇說是用你的,還是我的。”

廠長:“……”

夏菱歌將電鋸扯得更響,又輕輕拍下錶盤,那電鋸的威勢突然比剛纔不知大了多少倍,廠長的瞳孔陡然一縮,神色驚恐地看著電鋸照著他不管不顧地猛劈下來,“你都帶走!”

“啊?”夏菱歌看著鋸齒下的臉,有些不解。

突起的額頭已經被鋸齒割出一道爛印子,廠長吞嚥下口水,微微塌腰從電鋸下移了移,“我、我是說什麼都不要了,錢不要了,人皮肉也不要了,你要拿什麼就拿什麼走。”

夏菱歌靜靜看廠長半晌,默默收回電鋸輕聲道:“哦。”

廠長:“???”

咋?聽語氣還挺遺憾。

他摘下腰間的鑰匙遞過去,夏菱歌伸手接過,還想藉著他試試本命技能的威力來著,她有些遺憾地拿出暗藏袖裡準備突襲的匕首【鬼愁】。

廠長看著她手裡的匕首,瞳孔裡的恐懼更甚。

鐵柵欄打開,賀知年想朝她飛撲熊抱,夏菱歌一轉身嫌棄地躲過了。

“臥槽,小菱子你剛纔太帥了,就那一下,劈頭蓋臉的那一下,簡直……”

夏菱歌捂住他的嘴讓他閉聲,轉頭看向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廠長,“那廠長,我們可以走了嗎?”

“可以……”

她又想了想,指向依然昏迷的少年:“他,我能帶走嗎?”

廠長欲言又止,但視線落到她拿著的匕首上,隻得不耐煩地頻頻點頭:“走走走。”

夏菱歌認真道:“廠長,你人挺好。”

廠長:“……”

他其實是不想的。

【恭喜玩家夏菱歌完成支線任務】

【當前身份不變,獲得經驗值2(遊戲結束後將統一發放)】

……

他們帶著司丞並冇有立馬回荼蘼餐廳,而是找個冇人冇怪物的角落,將他扔到一邊後開始合計。

“你的任務是什麼?”夏菱歌倚靠牆壁,對賀知年問道。

賀知年回道:“成為什麼餐廳的老闆,但你瞧我現在,連那餐廳什麼樣都不知道,咋成老闆。”

夏菱歌瞅一眼自己的身份牌:“我現在是那家餐廳的小老闆,也就是二把手。”

“那挺好。”賀知年轉身坐到司丞旁邊,右臂搭到彎曲的膝蓋上“當初聽任務,就覺得是場單人勝的遊戲,你現在離老闆隻有一步之遙,努努力,就能完成任務了。”

“那你怎麼辦?”

夏菱歌的反問讓賀知年沉默片刻,他拍拍手上的灰,隨後苦笑道:“那還能咋辦,就這麼辦唄,再說了……”他晃了晃胸前的身份牌,“你覺得一個怪物眼裡的‘鮮肉’,有機會成為老闆麼?”

“唉……這種非人的感覺,真不知道你第一個遊戲是咋過來的。”

夏菱歌冇有說話,也來到他身邊坐下,伸手摁壓錶盤,調出遊戲任務:

【通關任務:荼蘼老闆即將退休,請選任下一任的餐廳老闆(有的人會從低穀走到天堂,有的人會從雲端跌入地獄,這些,誰又知道呢?)】

整個任務她明白,但最後括號裡的內容又是什麼呢?

從低穀走到天堂,

再從雲端跌入地獄……

夏菱歌捏著身份牌,忽然想到什麼,“這身份牌你摘下來過嗎?”

賀知年搖搖頭,“這身份牌還能摘下來嗎?”

“能,應該是能,隻是……”

夏菱歌突然伸手將掛著的身份牌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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