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彆小友 作品

古堡裡的遺產(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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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火燭簇擁在一起將偌大的古堡照亮得猶如白晝,窗外依然是黑壓壓的天宛若一塊巨大的石頭壓抑得人根本喘不上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羅演照著沙發前的茶幾猛拍一巴掌,巨大的悶響震得人一哆嗦,他轉過視線投向白薇薇。

“我真的不知道!”

那帶有狠厲的目光使白薇薇身體一顫,驚恐的神色變得更加不安和委屈:“因、因為剛剛的事我誤會了詩意姐,所以打算去她屋裡給她道個歉,但、但冇想到我走進屋裡,就發現詩意姐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還流了好多血,我……”

“我可憐的孩子……”

克洛斯特夫人的哭聲打斷白薇薇磕磕巴巴的話:“王爵剛剛過世,現在又輪到我的孩子,上帝不會放過他她的,他她會因為自己的行為而下地獄。”

“管家。”羅演皺著眉出聲道“先送克洛斯特夫人回房間,剩下的事交給我們就可以了。”

管家應允:“是。”

古堡裡再次安靜下來,羅演陰沉的目光一一掃過他們,“今晚5:20到8:00之間你們都在哪兒?都做了些什麼?”

沈鬱翹著腿瞅向他:“羅大老闆,你這是在審我們?”

羅演豎起眉頭:“我的未婚妻現在死了?!難道我不應該審你們嗎?!”

“我這段時間一直在古堡的後花園。”白薇薇說“因為臉的事兒心情一直不好,便去那裡透透氣。”

司丞道:“我一直在房間裡。”

沈鬱枕著手心:“我也一直在房間裡,不過回房間前我倒是看見柳詩意和誰在一起來著。”

“誰?!”羅演猛抬起頭。

沈鬱挑了挑眉瞅向夏菱歌:“她呀”

所有人的眸光都齊唰唰望過去。而夏菱歌卻依舊不急不緩,端起茶幾上的紅茶輕抿一口。

“你和詩意在一起做什麼?”羅演的神情越發深沉“詩意都和你說了些什麼?是不是你害的詩意!說!”

“我害她做什麼,冇有半點好處。”夏菱歌神情不變。

羅演依舊死死盯著她不放:“詩意身邊的親朋好友我都認識,但從來冇見過你,也就是說你們確實是在遊戲裡新認識的,既然是新認識,你和詩意有什麼話非要單獨說。”

“我覺得你不會想知道。”夏菱歌也轉過眸瞧向他“而且你也冇必要非揪著我不放,這裡麵的所有人都冇有不在場證明,柳詩意和我聊完天就獨自離開,這距離她的死亡時間可有很長的一段時間。”

“誰都有可能,包括你。”

羅演更氣憤了:“我?!你是說我?!你是覺得我會殺死自己的未婚妻子?!”

“誰知道呢。”夏菱歌的視線在他和白薇薇的身上轉一圈“你也有過這種打算不是嗎?”

羅演氣得拍案而起,可就在這時他們的玫瑰手錶突然傳來【叮——】的一聲響。

【脆弱而淡薄的感情土崩瓦解,為得到財產,他們將不惜任何代價】

這段係統音彷彿是敲碎某種屏障的錘子,每個人的臉上退卻剛接收時的錯愕,便慢慢瀰漫起某種不尋常的詭譎陰鷙。

“不惜任何代價……”

沈鬱呢喃一遍這六個字,深邃的眼眸突然變得亢奮起來:“那也就是說,隻要能得到財產,做什麼都可以嘍。”

他突然起身從身後掏出一把小型的銀質手槍瞄準夏菱歌的眉心。

司丞的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飛撲似的擋到夏菱歌前麵,而白薇薇也驚恐地尖叫一聲猶如兔子般竄到羅演的懷裡。

夏菱歌放下手裡的茶杯,將麵前的司丞推開定定地站著瞧向沈鬱:“你開槍吧。”

“學姐!”司丞忍不住大喊一聲。

夏菱歌冇理會他:“沈鬱,開槍吧。”

沈鬱挑下眉:“我若是真開槍,你可就死定了。彆忘‘神祇’副本的時候我可是差點把你們都殺了。”

夏菱歌雙手抱肘:“我相信,所以你開槍吧。”

沈鬱定定看著少女,指尖從槍身慢慢劃過扣住扳機,司丞下意識就要將夏菱歌拽到身後,可夏菱歌卻摁住他的手,眸光依舊淡然地注視著沈鬱的一舉一動。

‘砰——’!

一聲槍響。

細碎的五彩紙碎從槍口噴灑出來,模樣滑稽的小醜被彈簧射出,不斷響起‘你上當啦,你上當啦’的聲音。

“沈鬱,你是不是有病!”

司丞固然脾氣好,但也經不住這種刺激。

沈鬱輕嘖一聲收回搶,將漏到外麵的滑稽小醜塞回去:“我是想看她被嚇得花容失色的樣子,可哪知道這麼淡定。”他瞅向夏菱歌,“你該不會早知道這是玩具槍吧?”

夏菱歌淡然道:“不知道啊。”

沈鬱這回一愣:“不知道還敢往前站,真不要命了?”

夏菱歌看著他:“如果這真的是一把手槍,你能沉穩到現在嗎?”

沈鬱緩了會兒神,突然低笑起來:“確實,如果這是把真手槍,我早拿你們當中的誰來實驗一把,但可惜我找了整座古堡,除這把玩具槍外什麼都冇有,還浪費了我的技能。”

夏菱歌最後做出結論。

“活該。”

沈鬱無所謂的將玩具槍扔到沙發上,瞧向還冇有緩過勁兒來的羅演和白薇薇:“他們倆怎麼辦?”

夏菱歌也瞅過去:“係統說‘不惜任何代價’,也是在變相的宣佈這場遊戲冇什麼顧忌了。”

“羅大老闆。”沈鬱走過去說道“現在輪到我來審問你了,你的未婚妻死亡前你在哪裡?做什麼?如果我冇記得,你是比我們所有人都後到的。”

羅演聲音一頓:“我,我在屋裡待著沉悶,就出去走了走。”

沈鬱繼續問:“有誰能證明嗎?”

白薇薇剛想開口,卻被羅演給壓下來,他搖搖頭:“冇有。”

沈鬱笑著繼續道:“羅大老闆是柳詩意的未婚夫,是她最不設防的人,如果想殺她應該最輕而易舉吧?”

白薇薇猛地站出來:“臭小子,你彆血口噴人!”

沈鬱挑下眉:“我隻是按照羅大老闆的審訊方式來重新審問他罷了,怎就血口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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