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彆小友 作品

古堡裡的遺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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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司丞舉著【指星】在黑暗裡摸索著,彎曲指骨來回敲打牆壁,沉悶的‘咚咚’聲時輕時重,卻無法確定哪裡纔是出口。

夏菱歌坐到地上倚著壁石,抬手摸了摸左肩膀的傷口還好上次係得嚴實冇有滲出血,她微垂睫羽想著剛剛那怪物新娘所說的話,該死?

克洛斯特家族的人,該死……

怨氣極重,克洛斯特家族對她做了什麼?還有那座祭台,又是用來做什麼的……

“學姐。”

司丞的聲音輕輕響起。夏菱歌伸指尖敲敲坐下的石頭,輕緩的聲響指引他來到她身側,司丞摸索著坐到她身旁無奈說道:“還是找不到出口。”

淡淡的血腥味飄散,夏菱歌拽起蓬鬆的裙襬撕開一道布條,觸碰司丞遞給他:“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出口,先包紮下傷口吧。”

想要使用【指星】,使用者就必須不斷放血提供能源,司丞找了一路,血也放了一路,早已經有些萎靡虛脫,不過他還是笑了笑:“沒關係的學姐,這點血不礙事。”他接過夏菱歌遞來的布條握在手心,“我會帶你出去的。”

他剛說完,便聽見對麵傳來打擊聲,每一下在這空曠的通道裡都顯得格外響亮,夏菱歌聽了一會兒,轉頭朝司丞道:“走,過去看看。”

“但學姐……”司丞取布條包裹好掌心,皺起眉有些擔憂道“這通道漆黑什麼都看不清,萬一那裡是什麼怪物我們豈不是自投羅網?”

夏菱歌道:“可現在除了冒險我們冇有彆的選擇,況且這暗道裡也不安全,那怪物新娘被炸的時候並冇有消失,我擔心祂還冇死。”

“那好吧。”

司丞站起來走到夏菱歌身邊:“都聽學姐的,不過……”他握著她的手走在最前麵,“這次,我要走在學姐前麵。”

夏菱歌抽出手:“其實冇必要。”

“有必要!”司丞再次握緊她“讓我走在前麵,保護你一次……”

他們順著聲音走去,司丞左手舉起羅盤感覺指向不再胡亂轉動,他摸了摸指針指向的方向,竟和聲音來源不謀而合。

“學姐,你先在這裡等等。”

司丞鬆開夏菱歌獨自走到指針指向的方位,伸出手掌摸索下突然摸到一根冰冷粗長的鐵鏈子,他嘗試地將鐵鏈子一拽,‘轟隆’作響的一道石門從他們麵前移開。

“誰!”

另道聲音大喊。

司丞帶著夏菱歌邁過石門,就見舉著火把的羅演神情有些慌張驚恐地盯著他們,但在下一秒看清他們的麵容後,他便大大地鬆一口氣,輕聲道:“原來是你們。”

“羅演哥……”

夏菱歌和司丞還冇有說話,身後那道穿著白裙的纖細少女猛跑出來撲到羅演身上,她一直跟在司丞和夏菱歌的後麵,卻怕他們知道後丟下她而一直不敢靠近,現在瞧見羅演就恍如瞧見親人,二話不說直接撲過去和羅演抱個滿懷。

而夏菱歌和司丞相互注視一眼,對白薇薇的突然出現冇有半點驚訝。

“薇薇,怎麼了?”

羅演單手摟住她的後脊,聲音異常輕柔地問道。

“有人、有人想要害我……”

白薇薇哭哭啼啼:“我們找到個地下祭壇卻被人關在裡麵,好不容易找到出口卻被那倆人招來怪物新娘,追殺我們一路,嗚嗚嗚嗚……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見不到我了……”

羅演微抬眸瞧向他們。

夏菱歌眨下眼睛:“如果不是我們,你已經看不到她了。”

羅演冇有說話,隻是將白薇薇扶起來安撫下,他轉頭再瞧向夏菱歌:“什麼祭壇,能不能和我仔細說說。”

“可以是可以。”

夏菱歌答:“不過在此前你要先告訴我,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羅演頓下,說道:“冇什麼,隻是無意發現個地下倉庫所以來看看,冇想到竟能碰到你們……”

“無意,是嗎?”

沈鬱也舉著火把,從正對麵慢悠悠地朝他們走過來。羅演瞧見他腳步不自覺朝後一退,沈鬱嗤笑聲將火把舉得更高:“我剛玩得有點感覺,你跑什麼?”

夏菱歌轉向羅演:“你招惹他了?”

“他就是個瘋子!”

羅演聲音陰沉:“他想殺我,我好心邀請他一起找財產,卻冇想到他竟會利用機關來殺我!”

“哈哈哈哈。”

沈鬱突然笑起來,他伸出指肚撫摸下嘴角的淤青,眼裡竟是不屑地說道:“殺你?我又不是葷素不忌什麼都要,要殺……”他眼裡變成興奮的光瞧向夏菱歌,“我也是殺她啊。”

司丞擋夏菱歌前麵。

“果然是個瘋子。”羅演神情惡寒地倒退兩步。

“好啦,敘舊結束。”

沈鬱轉動下脖頸,瞅向羅演的目光猶如野獸盯緊獵物:“還是來清算下我們之間的賬……”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沉默一會兒轉身便朝回跑。

夏菱歌、司丞、羅演和白薇薇紛紛回頭。

猩紅的婚紗有些零散破亂,露出的肌膚卻越發呈現青紫色,黝黑到冇一絲白仁的瞳孔占據整張眼眶,新娘僵硬地扭動脖子,犀利的指甲將牆壁捏的粉碎。

“你不是想知道我們經曆過什麼嗎?”夏菱歌瞧眼羅演“你現在可以去體會一下了。”

說完她拽著司丞轉身便跑。

“啊啊啊啊啊!克洛斯特……!殺了……你們!!!”

怪物新娘果斷髮起攻擊。

身後的羅演和白薇薇他們便不再管了,夏菱歌提起速度跑到和沈鬱並肩:“你和羅演,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關心我?”沈鬱瞥眼慢他們半步的司丞“你不怕你的小學弟吃醋?”

“少廢話。”

夏菱歌打斷他:“回答我的問題。”

沈鬱嗤笑聲:“隻不過是狂妄自大的人想要少幾個競爭對手,但哪知最先踹的一腳卻踢到鐵板子上,那落荒而逃的樣子簡直好笑。”

“那也就是說,你們一直在一起對嗎?”夏菱歌問。

沈鬱道:“應該是的,你問這個做什麼?”

夏菱歌不答,如果說羅演和沈鬱一直在一起,那將他們關進地下祭壇的人又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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