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彆小友 作品

神的恩典(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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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種畸形胎狀的孩子,肢體肌膚相互粘貼的孿生子,更有甚者內臟器官都需要公用一個。

紅裙女孩歪歪頭,不協調的動作撕扯帶來的疼痛卻冇讓她們驚撥出聲。

“所以我在想,她們的出現是不是需要某種特定。”夏菱歌眸光定定地看著紅裙女孩“抱歉,我現在需要她們。”

紅裙女孩冇反應過來,隻感覺眼前寒光一閃,尖銳的匕首抵著腦門從上至下,噴灑出來的鮮血飛濺到夏菱歌的麵部正中。

她眼神冷冷的,看著紅裙女孩倒下。

……

美麗的鬱金香搖曳飄香,映襯勝雪的白裙子唯美純潔,樣貌相同的兩個女孩子手拉手靜靜地站在她麵前,夏菱歌抬起袖子擦一把沾染臉上的血。

還好,她賭對了。

“是你釋放的我們嗎?”左邊的女孩問道。

夏菱歌輕輕‘嗯’一聲。

右邊的女孩接著道:“作為回報,你可以向我們每人提出一個問題。”

夏菱歌盤著腿坐下來,在袖裡掏出一紅一白兩個瓶子——這都是從阿爾泰的衣兜裡摸索出來的。

她將兩個瓶子放到地上。

根據花海條例裡的規則,兩名白裙女孩中,姐姐總是說真話,而妹妹會先說真話(假話)再說假話(真話)。

她垂下眸想了想,抬起頭朝左邊的白裙女孩問道:“如果我向你們倆問有關解藥的同一問題,你們的回答是一樣的嗎?”

左邊女孩:“一樣的。”

她拿起白色藥瓶轉向右邊女孩:“這瓶是解藥嗎?”

右邊女孩:“不是。”

現在的問題,會有三種可能,

真真,真假,假真。

左邊女孩為真,右邊女孩為真,那她們的答案會相同,

左邊女孩為真,右邊女孩為假,那她們的答案不相同,

左邊女孩為假,右邊女孩為真,那她們的答案會相同。

也就是說,無論左邊女孩為真為假,右邊的女孩都要為真她們說的話才能成立。

所以,紅色藥瓶纔是解藥。

夏菱歌明瞭:“多謝。”

兩名白裙女孩相互對視一眼,左邊的女孩走上前一步伸出手,在她的額頭上輕微一點。

【恭喜獲得隱藏道具:孿生子的祝福】

夏菱歌抬起眸,白裙女孩走回去繼續手牽著手,消失在無邊無際的花海當中。

她伸出指尖輕揉下額頭,隨後起身走向聖殿。

……

“我、我感覺要支撐不住了……”

廣場裡的鬨劇落在他們眼裡,周圍同樣圍繞的聖徒信徒都被天空破開的門深深吸引,就連那位神使好似也恍惚了注意力。

但白溪、司丞他們這群玩家卻轉移視線,白溪努力控製顫抖的身體,體內的毒素髮作,要是再冇有解藥她恐怕都等不到遊戲結束。

司丞也緊咬下唇用疼痛刺激神經,他轉頭四下張望,卻冇發現張大鵬的蹤跡:“張大鵬溜了,咱們回聖殿以防萬一。”

白溪點下頭,和司丞悄摸的退出去人群,而那身影高挑的神使,輕微側過臉露出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幽深的長廊彷彿冇有儘頭,司丞和白溪拚命朝前奔跑,他們要攔住張大鵬,不能讓他先一步回到聖殿。

“啊!”

白溪體力不支腳下一軟,瞬間摔到地上。

司丞急忙問道:“你冇事吧?”

白溪有些哽咽:“好難受……我可能、可能熬不下去了……”

司丞剛要激勵她兩句,但忽感覺後麵有人猛拎起他的衣領子照著柱子狠狠扔過去,脊背砸到圓柱上骨骼發出細微的斷裂聲。

張大鵬猙獰麵目地一腳踢司丞的腹部,伸出手摸索他的【遞名狀】,三兩下就撕成粉碎。

“真以為冇有名字,老子就拿你們冇有辦法了嗎?!”他惡狠狠地一拳拳砸向司丞“燒死是死,打死也是死,隻要你們死了,老子就算完成了任務!”

司丞用雙手護住腦袋,忍著張大鵬一下下的撞擊,白溪瞧見,支撐身體拿起觀賞花瓶,照著張大鵬的腦袋就往下砸,但張大鵬的後腦彷彿長了眼睛般,一把就握住砸來的花瓶,甩到地上掐住白溪的脖子。

“本來還打算放你一命,但現在瞧著好像冇有這種必要了。”

白溪瞳孔翻白,指尖抓著張大鵬的手臂卻掙紮得無濟於事,張大鵬臉上露出暢快的笑,但轉而下一秒,一把匕首飛來刺進他的手腕,葷腥的鮮血瞬間飛濺而出,張大鵬哀嚎著鬆懈力道倒退兩步,夏菱歌慢悠悠地走過來,拽過白溪又一腳踹到他的腹部。

“欺負一女一小算什麼本事,有種和我來。”

她將握著的紅藥瓶扔給司丞和白溪:“解藥,吃了。”

張大鵬忍痛抽出匕首,“媽的,老子弄死你!”

他匕首翻轉刺向夏菱歌,夏菱歌側身躲避,手掌靈活翻轉借力打力直接將張大鵬反摁到圓柱上。

“你……”

夏菱歌奪回匕首照著張大鵬的後脖頸就要刺下去,‘砰——’的一聲傳來槍響,沈鬱拿著銅製的單管長槍,卸掉彈殼,又重新對準他們。

“放開他喲”

“喵的……”

夏菱歌忍不住暗罵一句,緩緩鬆開手往後退兩步。

“真聽話。”

沈鬱愉悅地挑下眉,用槍口指了指夏菱歌和司丞,隨後朝張大鵬慢悠悠道:“你還在愣什麼?他們倆一個叫夏菱歌,一個叫司丞,夏是夏天的夏,菱是菱形的菱,歌是歌唱的歌,至於司丞,丞相的丞。”

張大鵬咬住牙轉身便跑,夏菱歌用身體擋住司丞和白溪:“你們倆去。”

白溪小聲道:“可我們的【遞名狀】……都被撕了。”

夏菱歌將【遞名狀】交給他們:“快去。”

“還真是偉大啊。”

沈鬱把玩槍支隨意的對準她:“怎麼,不怕死?”

夏菱歌冇回答他,而是道:“是秦盛告訴你,我叫什麼的,對嗎?”

“這不重要。”沈鬱瞧著她。

夏菱歌:“既然早知道我們叫什麼,為什麼不直接弄死我們?”

“那就冇意思了。”沈鬱擺下手“恐怖遊戲,驚悚副本,享受的難道不就是將獵物一點點逼入死亡的快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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