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儘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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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皇帝的問題，燕王朱棣淡淡說道：“陛下，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倭島之人，看似恭順如兔，但其實狠如豺狼……為大明今後之福，臣以為，可儘屠之。”
儘屠之？！
除了早有心理準備的姚廣孝之外，禦書房裡的所有人都心裡一震。
想不到燕王朱棣居然比皇帝更加激進。
“殺光就不必了……”朱允熥臉上帶著冷漠的笑容說道：“人口也是資源，反抗者誅，歸化者恕，讓她們一直給大明當奴婢就是了。”
燕王朱棣頗為讚同：“陛下聖明！”
朱允熥和朱棣兩人在禦書房中三言兩語，便定下了此後的發展方向。
也就是這幾句話，造成了三到五年之後，整個大明的人口出現爆炸式增長。
幾個人湊在地圖前，將大致的進軍方略、出兵時間敲定了一下。
作為戰略的倡議者，朱允熥表示自己先出兵，而且要和倭島的賊寇展開大戰，將敵軍的主力吸引在廣島至神戶的那一線平原上。
而朱棣抽調兵馬，秘密從釜山登船，然後直插倭軍防禦薄弱的福井、金澤，再揮師南下，直撲倭島的“京都”，搗毀敵軍的幕府，擒拿大皇血脈，將倭軍主力殲滅在本州島的西半邊。
殲滅了倭島的幕府和皇室之後，剩下的仗就是一麵倒的屠戮了。
雖然鄙視倭寇，但朱允熥還是頗為重視此戰。
“開打之後肯定不容易……”朱允熥向眾人說道：“我們大明兵強馬壯，但倭島上的山脈不少，而且四麵八方都是海。”
“據我推測，開戰之後，遠征軍會受到來自四國島、本州山脈的襲擊，倭軍肯定會不斷襲擾我們的後路。”
朱允熥露出一個森冷的笑容：“所以咱們平推過去的時候，要消除背後的一切隱患，讓倭軍冇有任何襲擊的目標。”
如何讓倭軍連偷襲的目標都冇有？
在場的朱棣、姚廣孝、楊士奇等人，要麼很聰明，要麼久經沙場。
眾人知道，皇帝的意思是，大軍所過之處一片焦土，糧食全部隨軍帶走，俘獲的婦孺運回本州島，倭軍就算從山脈和海路偷襲，也冇有可以占據的城池，冇有可以挽救的百姓……
簡短的商議，每一個步驟都充滿著血腥味，讓楊士奇這樣的讀書人心驚肉跳。
姚廣孝倒是多了幾分讚賞。
對於朱允熥，姚廣孝一直認為，此人雖然頗有智慧和勇略，但心腸太軟，難成大事。
如今看來，這位年輕的皇帝，倒是真有幾分橫掃**的氣概了。
商議完畢之後，朱允熥沉聲說道：“其他人退下，皇叔留下，我有些私事要和皇叔談談。”
看皇帝眼神不善，眾人連忙離開房間。
朱允熥盯著燕王問道：“皇叔想必也知道了，皇後遇難，朕的孩子也不幸夭折……我很奇怪，為什麼區區一個忍者，能夠對皇宮的地形瞭如指掌？”
“是誰買通了皇後的侍女小雪，讓她幫忙暗算朕？”
“還有那個叫雷動的將領，他的手頭上為什麼會有皇宮的地形圖？”
朱允熥的眼神中殺機畢現，但朱棣並不慌張。
實話實說的朱棣歎了口氣：“雷將軍我自然認得，但他帶著八百精兵南下的事情，我並不知曉。但行刺皇後的時候，我們絕不知情。”
“有權力偷偷調兵的，也就那麼幾個人而已。”
“世子朱高熾每天隨侍我身邊，不可能是他做的。”
朱允熥立刻追問：“那是誰乾的？”
燕王朱棣艱難的說道：“雖然朱高燧和朱高熙兩人矢口否認，但我肯定，他們兩箇中必然有人蔘與了南京之亂。”
房間裡響起朱允熥沉重的呼吸聲。
“虎毒不食子……”朱棣無奈的說道：“他們堅決不認，我又冇有真憑實據，隻好慢慢查訪……他們畢竟是我兒子。”
“哈哈哈……兒子？！”
房間裡響起朱允熥的狂笑聲。
笑聲止歇，雙目通紅的朱允熥冷冷說道：“朱棣！你知道心痛兒子，可憐我的孩子卻胎死腹中！”
聽到皇帝的笑聲，書架後麵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隻等朱允熥將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大內高手就要出來殺人了。
朱棣輕輕拍拍朱允熥的肩膀：“侄兒，人死不能複生，節哀。”
“你我都是領軍打仗的人，一聲令下，就是幾百幾千人的陣亡。”
“若是死了親人就方寸大亂，那還如何領軍？”
“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恩怨情仇是難免的，皇叔幫你報仇。”
朱允熥重重點點頭，他轉過身抹了把臉，哽嚥著說道：“都下去吧！”
書架後麵腳步聲遠去。
朱允熥背朝著朱棣說道：“皇叔，先前得罪了。”
燕王平靜的說道：“無妨。”
“皇叔先到宮裡休息……”朱允熥緩緩說道：“明日朝會，我會向群臣正式宣佈募兵製的舉措，聖旨頒佈之後，皇叔在北平可自行招募兵馬，屆時上報朝廷即可。”
朱棣起身告退。
默然站在原地的朱允熥佇立片刻，他拔出劍，反手一劍劈在牆上。
掛在牆上的倭島地圖裂成兩半，一道劍痕正好將本州島分成兩半。
第二天早朝，文武大臣們魚貫走入。
眾人用敬畏的眼神看著最前麵的朱棣。
想不到當年起兵造反的朱棣，竟然敢孤身來到南京。
臉色沉鬱的皇帝登上寶座之後，眾臣準備跪倒朝拜。
“不必多禮了！”朱允熥直接了當的說道：“自今日起，除慶典、祭祀、年節之外，
廢除跪禮。”
群臣一時間不知所措，朱棣帶頭拱手作揖。
文武大臣們跟著行了禮之後，一名小太監上前，大聲宣佈聖旨。
聖旨的內容，是宣佈取消衛所兵製，取消世代軍戶的事情。
對於這件事，大臣們早已有所耳聞，所以並不意外。
眾人乖乖聽著，就算有些人心懷不滿，又哪敢多說半句？
誰都知道，現在皇帝的心情很不好，要是這時候若怒了他，可是要掉腦袋的。
聖旨宣讀完畢之後，燕王朱棣上前說道：“陛下，臣有事啟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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