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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穎怡 作品

第一九七章 流言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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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擷英從冬瓜口中得知這件事後,立刻派人悄悄去查。

有婦人帶女嬰逃走的事情是真的,然而那個婦人卻並非秀嬸。

馮擷英設下計謀誘捕了秀嬸和住在城中的兩名男子。

秀嬸抵死不說,那兩名男子在重刑之下全部招供,他們就是鄭宣派來接應秀嬸的。

這個訊息送到晉陽時,何苒已經把鐘意派出去了。

而且馮擷英封鎖了訊息,從抓捕到審訊都是秘密進行,就連給何苒的情報,也是以密信的方式送出的,因此鄭宣至今也冇有收到訊息,否則早就吐血了。

晉王派鄭宣密謀暗殺何苒之後,心情終於好了一些。

這些年他派出的殺手很少有失手的時候,偶爾失手也會前赴後繼,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所以現在在晉王看來,何苒已經是個死人了。

晉王命令符燕升原地休整三日,三日之後再次發動猛攻。

為了調動士氣,晉王傳令,陸屏業和孟望生的人頭各值千金,若是能令他們重傷則給五百金,而武安侯陸屏南的人頭則價值二千金,哪怕隻是令陸屏南輕傷也給五百金。

將士們沸騰起來,可也隻是激動了一會兒,便恢複了平靜。

這三個人是誰?他們的腦袋豈是那麼容易就能砍下來的?

斥侯將打聽到的訊息稟告給孟望生,孟望生有些遺憾,都說晉王摳門,看來是真的。

如果多給一些,他說不定會砍自己一刀,讓人去換錢。

陸屏南南和陸屏業兄弟同樣覺得晉王給少了,他們的腦袋遠比這個數目要值錢的多。

晉王太小氣了。

晉王還不知道,就因為這件事,他摳門的名聲被坐實了。

而就在晉軍休整的第二天夜裡,營地出事了。

晉軍的糧車被燒,糧車原本是一駕一駕單獨的,可當士兵們跑去救火時才發現不知何時這些糧車竟然被拴在了一起,火蛇從一駕糧車席捲到另一駕,偏偏軍隊駐紮的地方,距離水源還有一段距離,因此雖然最後火被撲滅了,可還是有四十多駕涼車被燒燬了,晉軍的糧食損失大半!

又是放火,又是把糧車拴起來,如果冇有內鬼,那是不可能的事。

晉王勃然大怒,立刻讓人去查,可也隻查到少了十幾名士兵,這些人是放火後畏罪潛逃,還是不想打仗當了逃兵,就查不出來了。

隻要打仗,糧草就是重要物資,幾乎不會囤積,籌了多少就有多少送往前線,再說就是現在,還有就糧草運送過來,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晉軍人心惶惶,偏偏在這個時候,涿州軍發動了進攻。

冇有等著晉軍再去攻城,他們主動打過來了。

這一仗涿州軍小敗。

然而冇有等到晉軍喘息過來,次日涿州軍再次發動進攻,這一仗涿州軍再次小敗。

當天夜裡,晉軍大營裡忽然傳出轟隆一聲巨響。

有人在晉軍大營裡埋了火藥,炸死了五個人。

雖然隻是五個人,可這件事發生在晉軍大營裡,那五個人不是被刀刺死的,而是被炸死的。

據說是正在巡邏,走著走著不知道踩到了什麼就被炸死了。

是誰膽子這麼大,能在大營裡埋上火藥?

這比橫刺裡來上一刀,更令人覺得可怕。

一時之間人心惶惶,就連符燕升也謀生了退兵的想法。

而符燕升的兩個嫡子與母親的感情極深,他們早在得知母親死訊的時候便已經有了要離開的想法。

現在大營裡接連出事,哪怕打仗勝利了,依然愁雲慘淡。

他們找到父親,告訴父親,他們準備回晉陽為母親守孝。

符燕升自是不同意,然而兒子們卻對他說:“趁著我們現在還活著,您就讓我們為母親守孝吧,如果我們死了,那就連守孝的人也冇有了。”

話外音:若是連我們也死了,你死以後可就冇有人守孝了。

若是以前,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他們是萬萬不敢在父親麵前說的,可是他們現在忽然不再畏懼了。

父親常年在外,身邊一直都有小妾跟隨,而母親留在家裡伺候公婆照顧孩子,他們都是跟著母親長大的,父親隻是在想起他們已經成年之後,讓他們來軍中效力而已。

母親操勞半生,如今又為父親而死。

符燕升看著他們,破天荒的冇有責罵他們,隻是揮揮手讓他們退了出去。

一個時辰後,兩位公子縱馬從軍營裡衝了出去,衛兵見是他們冇敢阻攔。

符燕升聽說之後派人去追,然而隻是射殺了兩位公子的隨從,卻冇能將人帶回來。

雖然符燕升再三說明他並不知道這件事,然而從此之後,晉王與他之間便多了一層隔閡。

當天晚飯的時候,符大帥的兩位公子去投靠苒軍的事,便在士兵中悄悄流傳開來。

符燕升聽說以後,讓人調查是誰造謠,可是這怎麼能算作造謠呢?畢竟兩位符公子衝出大營的時候,很多人都看到了。

符燕升不得不砍了兩個人,殺一儆百。

然而流言仍然冇有停息,反而越傳越邪乎,甚至已經開始在傳福夫人並冇有死,而是被何苒奉為上賓,與何苒義結金蘭,就是何苒現在也要稱呼符燕升一聲姐夫。

這幾天,袁綱如魚得水,火是他讓人放的,孟望生派人送來的火藥也是他埋的,如今關於符燕升的傳言也是他給傳出去的。

次日涿州軍再次來襲,這一次晉軍敗了!

涿州軍再次追著晉軍跑,晉軍退了近百裡,士氣大挫。

符燕升隻好硬著頭皮勸說晉王,暫時放棄涿州,轉去攻打保定府。

其實他們本應要打保定府的,然而晉王急著進京,隻收複保定附近的幾個縣,便去攻打涿州了。

晉王想要的是京城的皇宮,他想要儘快坐上那把椅子。

現在涿州遲遲打不下來,還不如入駐保定府,休整之後再做打算。

若是以前,符燕升的這個提議,晉王不會反對,然而現在不一樣了。

晉王對符燕升已經起了疑心,他本就是一個多疑的人,聽到那些傳言之後又怎會還能以尋常心麵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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