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隻貓崽 作品

第21章 白日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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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奶聲驚得解無彆腳步一頓,以為自己受傷太重,連幻聽都出來了。解無彆離家之後隱姓埋名去了西北參軍,一路跟隨軍隊難整北戰,這次回來是因為傷得太重,西北將軍特意準他回家養傷。同他一路回來的還有從軍摯友郝廣,兩人打算一起考武狀元,這事可冇有在告訴第三個人。【大哥神神秘秘地瞞著孃親,想考上武狀元給孃親一個驚喜。】解無彆的眼皮子驚得直跳。【可惜大哥信了一個小人……】見解無彆一直盯著姩寶,林茹心裡也歡喜,“無彆,這是姩寶,解辭姩。”一聽到孃親介紹自己,解辭姩揮舞著爪子。【大哥我是姩姩,姩姩會保護大哥的。】“是小妹啊!”他從懷裡掏出來一顆碧色寶珠,“這是木難,在夜間可以亮,送給小妹的見麵禮。”解無彆將珠子放到解辭姩的手裡。【木難?就是話本中的夜光珠嗎?姩姩喜歡亮晶晶的。】【謝謝大哥。】解辭姩今個臉上的笑就冇落下來過。解無彆摸了摸解辭姩的腦袋,“娘,跟我一同回來的還有一位,現在在城中客棧裡,兒子去看看可安頓好了。”“怎麼不帶回府裡來?”“兒子本來是想將人帶進府裡的,可他死活不跟兒臣來府裡,說是自己粗俗慣了,在惹人笑話。”解無彆笑著,也是無奈。“一家人哪有這些規矩。”“那你去罷,早些回來,娘今日親自下廚。”林茹道。“兒子去了。”解無彆給林茹行禮,又急匆匆往府外去,待他轉身臉上的笑褪了個乾淨,眼眸中滿是令人心悸的冷意。倘若郝廣真是個不安分的,那他絕不姑息。剛進城解無彆就先帶著郝廣在南街中的一家客棧安頓下來之後,才趕著回家。易坡客棧。一位身著粗衣麻布,麵上尖嘴猴腮的人,給客棧裡的跑腿小廝幾個銅板,“我出來京城,兄台能否告知藥房在何處?”跑腿小廝接過他的銅板,在手裡掂量掂量,才慢悠悠的開口:“你出了客棧往東走個三四百米,拐南邊的巷子裡,在走一二百米那裡有個藥房。”“謝謝。”郝廣一臉的笑意,眼裡閃過算計的光。解無彆來到客棧。客棧小二急急忙忙的迎了過去,解無彆來的時候出手闊綽,氣度不凡,也定是京城裡有名有姓的存在,小二試探著開口:“客官,是來找人嗎”“是。”解無彆點了點頭。客棧小二回憶了一番,才道:“那可就有些不太湊巧,客官要找的人,一個鐘頭前出去了,現在還冇回來呢!”“出去了?”解無彆皺了皺眉,“那你可知人去哪裡了?”客棧小二麵露難色,“客官,這我就不知道,我們從來不過問客官的去向。”話落,他又試探著問:“客官不如在這裡坐著等一等?”“也行。”解無彆扔了一兩銀過去,“上壺茶。”“得嘞。”客棧小二眉開眼笑,將銀子拿起來。解無彆在客棧的拐角處,這個角落十分特殊,外麵進來的人不容易一眼發現,而裡麵的人則是可以一樣見到外麵。他一杯茶接一杯茶地灌,不知在想些什麼。郝廣手裡提著藥,心情格外的好。“客官,有人找你。”客棧小二看見郝廣急急忙忙地上前去將人攔了下來。“誰找我?”郝廣一頭霧水,思索一眾人,都冇想出個所以然來。突然他眼睛又一亮,恍然大悟,莫不是剛進京就有人看上了他的才華,他就說嗎!倘若他進京定是香餑餑地,郝廣大白日做著春秋大夢。“就在那。”客棧小二指了指拐角的地方。入眼,郝廣麵色喜悅如潮水般褪去,隨之而來是無儘的涼意。他哪裡想到來的是解無彆,原本以為解無彆回家怎麼也得一兩日,哪成想不到三個時辰就回來,還被撞了個正著,郝廣眼裡閃過心虛之色:“你怎麼來了?”“我為什麼不能來?花著我的銀子。”解無彆頓了頓,又補充道:“還是說你根本不希望我來?”郝廣臉上顯過一點難堪,從軍每月掙的銀子都被他拿去消遣了,進京之後根本冇有銀子住客棧,又不想去解無彆那個落魄的家。是了,郝廣一直以為解無彆家中就是京城普普通通的百姓,家中子弟多不受寵,與其去受罪還冇有住客棧來得瀟灑。哪成想解無彆竟然大庭廣眾說出來,住客棧的銀子是他給的,這不是存心讓他難堪。“無彆你這是說的哪裡話,我哪裡是不想你來,是驚訝,你不是說要回家給你娘認錯,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隨即恍然大悟,“難不成是伯母不肯原諒你,無彆你也彆生氣,我相信伯母隻是一時想不開。”郝廣麵上勸說,實則句句紮心窩子。解無彆打斷他的話,“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娘不原諒我了?”他突然露出委屈的神色,“還是說你根本就誠心不想我娘原諒我,誠心想讓我變成跟你一樣的人?”“不是!你……”解無彆根本不給郝廣開口的機會,“你說你來京城跟我一起考取功名,莫不是也是騙我的,背地裡卻想著置我於死地。”解無彆其實想不明白,他為郝廣擋刀擋劍,到底哪裡對不起郝廣。見解無彆一臉失望,郝廣頓時就急了,“不是,我冇有你怎麼可以這樣想我,咱倆出生入死兩年,我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嗎!就是嘴快了些,壓根冇有惡意。”“是嗎?冇有惡意,那你買藥做什麼?”解無彆可冇有錯過郝廣心虛的神色。“這,這藥是給我自己吃的。”“對,就是給我自己吃的。”郝廣說著,語氣堅定,又打起來感情牌。“無彆你不知道,其實我也受了輕傷,不想讓你擔心纔沒告訴你的,連續趕路身上的傷口開裂,十分不適,出去買藥,冇成想就被你給撞上了。”解無彆眼裡嘲諷之意都要溢位來,可惜郝廣冇有絲毫察覺,依舊打著打著感情牌。“郝廣冇想到你這麼為我著想,我真是太感動了!”他道。“其實太傅就是我爹!我是太傅府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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