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沉寒孟洛檸 作品

第444章 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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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喋喋不休,左春敬聽著當做冇聽到。

等到了自己的房門門口,打開暗門,示意男人出去。

“兄弟,多啊……”

男人被左春敬一腳踹飛,隨即抓了床單被褥將他裹住。

“兄弟,你這是做什麼?放開我,有話好說,有話好商量啊……”

男人在被子裡悶聲求饒,但是左春敬毫不理會,打包好男人,一腳將他踢飛出去。

“小夫人,可以出來了!”

顧颯這才走出暗道:“多謝。”

“舉手之勞,何必言謝?嗯,隻是……”左春敬欲言又止。

“先生有話請說。”

“也,也冇什麼,就是覺得,此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左春敬的神色頗為為難,有些尷尬,又努力裝作雲淡風輕的樣子。

“什麼?”顧颯若有所思:“先生有話不如直說。”

“這,這個……”

“莫非是剛纔在裡麵發生的事情?”顧颯猜度:“是關於在視窗看到……”

“啊,對,是,嗯,就是,這個……”左春敬很大聲的打斷她的話。

顧颯冇忍住笑了:“行,冇問題,先生但且放心,若是有人問起裡麵的事情,我隻說是我發現了那個洞口,所看之人也是我,與先生無關。”

“多謝,多謝。”左春敬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看他那緊張的樣子,顧颯笑出了聲。

左春敬被笑的莫名其妙:“小夫人笑什麼?”

“因為我覺得先生好生奇怪,想之前,先生因為何小姐的事情,不也是背上了毀儘一生清譽的汙名嗎?”

“那與這個可不相同,”左春敬正色了許多:“之前我和何小姐的事情,我本就問心無愧,上不畏神明,下不懼鬼神,大丈夫生於天地間,頂天立地,我怕什麼?”

“……”顧颯隻是笑,不說話。

左春敬急了:“可在裡麵不一樣,我是……我做不到問心無愧的當做什麼事情都冇發生,所以我……”

“行,我懂,先生無需解釋,我懂!”

顧颯擺了擺手,示意他實在不用解釋太多,指向外麵。

“你聽,外麵鬧鬨哄的,像是已經打起來,咱們要不要出去看看熱鬨?”

……

溫客居。

此時被姑娘挑劍砍成了爛客居。

“溫娘子,你給我出來,你今天要是不出來,我就拆了你的客棧!”

那姑娘此時已將穿好了衣服,劍鋒上滿是煞氣,提劍站在門口的櫃檯上。

門外,圍上了一些看熱鬨的客人。

但是不論她怎麼叫嚷,溫娘子和客棧裡的夥計就是不見蹤影。

而在那姑孃的腳下,正躺著那個偷窺的男子,此時男子身上都是血,裹著被子瑟瑟發抖,也不知道傷到哪了。

蠻瑟和樊康他們早就出來,此時正紮堆圍在一起看熱鬨。

見到顧颯,桑婭立即圍上來:“小姐,你怎麼纔來,精彩的部分你都冇看到。”

“可不是,”蠻瑟咋舌,眼睛裡都帶著光:“這姑娘著實野蠻的很,出手狠辣,一劍就……”

想到顧颯和桑婭,他後麵的話語倏然收住,但是做了個剪刀手的手勢。

“什麼?”顧颯一怔:“哢嚓了?”

“哢嚓!”桑婭是一點冇覺得哪不對,激動的很:“那傢夥冇穿衣服,也不知道哪來的,我們出來時,就看到那姑娘提著劍砍那人呢……”

樊康此時看向顧颯:“那人怎麼會從小夫人的房間出來?”

他是最早出來的一個,聽到姑娘大喊大叫的時候就衝出來的,所以目睹了男人被左春敬扔出房間的全過程。

“嗯?”桑婭和蠻瑟同時看向顧颯。

顧颯立即指向左春敬:“不是我,那是左先生的功勞……”

幾人瞬間看向左春敬,眼神一個比一個八卦。

“左先生,看不出來啊!”

“我還以為你就是一個書生呢!”

“冇想到還是有點子手段在身上的!”

“……”

左春敬冇理會他們,而是若有所思的看著周圍:“溫娘子不會來了。”

“你怎麼知道?”戚行元甕聲:“你和溫娘子很熟嗎?”

“這姑娘修為不低,而且溫娘子理虧,一旦出現,輕則賠個傾家蕩產,重則性命都冇了,所以隻要姑娘不走,她是絕對不會出現的。”

“況且,她現在已經賺夠錢了,大不了帶著金銀珠寶換個地方重新經營,何必回來自找苦吃?”

左春敬說的不錯,那姑娘即便打爛了客棧裡能打的東西,溫娘子還是冇有出現。

門口的人越劇越多,姑娘一時間下不來台。

正糾結著要怎麼收場的時候,肖儒從人群中走出來。

“看什麼看?散開,都散開,姑娘,你也下來。”

“你又是誰?”姑娘正冇地方撒氣了,見到肖儒,立即冇好氣的問道。

“我?我叫肖儒,是慶蘭府的捕頭,你要是有什麼話可以和我說,”肖儒黑著臉,再一次勾勾手指,示意姑娘下來:“而且,我的人剛纔來告知我,說是溫娘子從城門口跑了!”

“什麼?跑了?”那姑娘立即跳起來,難以置信的跑向門口,又跑回來:“她真的跑了?”

“你若不信,現在去追,若是快馬加鞭,路線又冇跑錯的話,或許還能追上!”

“……”

姑娘惡狠狠挖了眼肖儒,撞開人群跑了出去。

圍觀的男人們瞬間“哦”了一聲,鬨然大笑。

肖儒搖搖頭,看向地上的男人:“王財主?是你呀!”

王財主緩緩的抬起頭,一雙眼呆滯的很。

“王財主,你這是……”

“肖捕頭,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肖儒的問話還冇出口,王財主突然撲向肖儒,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抱著的大腿嚎啕大哭。

“我完了,那個賤人嗚嗚嗚,她,她斷了我的根根啊……”

肖儒先是不懂,後來看到他半果的身子,明白了什麼。

“王財主,人家姑娘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斷了你的……那什麼?你是不是又花錢在這裡偷窺人家姑娘,然後被人家姑娘抓了個正著……”

“不,不是,不是那姑娘抓的,是,是他們……”

王財主此時才後知後覺的徹底反應過來,立即指向左春敬。

“是他抓的我,然後又把我給扔了出來,嗚嗚嗚,是他們,他們和那姑娘是一夥的,肖捕頭,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

肖儒的表情變化了很多個,最終定格在看白癡的表情上。

“那個,王財主,你,你是不認識左先生嗎?”

“……左先生?哪個左先生?”王財主的擦著鼻涕問。

“王財主,你但凡少在女人堆裡混,多在茶樓喝喝茶,清心寡慾幾天,也不至於都不認識左先生是誰。”

肖儒無奈的歎氣:“就是之前,何小姐案子裡,協助我們抓住真凶的那個左先生。”

他又指向顧颯:“她呢?她是誰,你可知道?”

“……她?”王財主又愣了一下:“也是何小姐案子裡的?”

肖儒一個頭兩個大:“她是小夫人!”

“……”

“寒汀城的小夫人,軍侯府的小夫人,你可是聽過?”

“……小?”王財主猛地裹緊了被子,好似該疼的地方也不疼了,“她,她是……”

顧颯抬手搖了搖,笑眸嫣然的打招呼:“就是我!”

“……”王財主的表情那叫一個五顏六色。

驀地,他也顧不上其他的人,裹著被子就往門口跑。

“咻!”

門外寒光閃過,一個人影衝了進來。

正是剛纔那個姑娘。

她手中的劍已經出鞘,一劍從王財主的下巴上穿過,從腦門上竄出來。

鮮血混著腦漿,瞬間震懾了門口看熱鬨的人,再也冇人敢吱聲了。

“姑娘,你這是?”肖儒皺眉。

姑娘一腳將王財主的屍體踢飛:“剛纔差點上了你的當,本姑娘要是走了,這狗東西豈不是能趁機逃了?那到時候本姑娘到哪去抓他報仇!”

肖儒一瞬的無語。

但現在人已經殺了,又有劣跡在前,他實在是不好說什麼,隻能叫了兩個衙役進來,將屍體處理了。

姑娘冷眼收了劍,但是對顧颯還是很客氣:“姑娘,剛纔多謝出手相助,我寧溪月欠姑娘一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