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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沉寒孟洛檸 作品

第209章 小東西輸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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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可不一定,”之前的那個馴馬師意味深長的一笑,嘿嘿道:“你們要看看君家小公子騎的是什麼品種!它的大長腿可以秒殺三匹普通馬疊加的踐踏力,你們隻管看著好了!”

“馬就算再好,這場比試也要看人!人不行,馬再好有什麼用?”那人不服輸,紅著臉對辯:“白承堂的騎射天賦咱們是有目共睹的,君空闌雖然也有才學,可他就是才學,在騎射上可不行……差了白承堂一大截呢!”

“你怎麼知道差一大截?”

“這還用問?君空闌年紀小,又騎著那麼大的一匹馬,天賦又不行,肯定不是白承堂的對手!”

“是嗎?”馴馬師嗬嗬深笑:“那咱們就拭目以待,看看誰纔是最後的贏家吧!”

他的話音剛落,人群中突然發出了驚歎。

“哇……”

“好快!”

“這是飛了嗎?”

“……”

隻見黑馬的馬背上,小小的君空闌整個人伏著身子,幾乎與馬背貼在了一起,兩條小短腿緊緊夾著馬背,與黑馬融為一體的疾馳飛奔。

不過是議論了幾聲後,黑馬就馱著他追到了第一關。

麵對箭靶上晃動的十環箭矢,君空闌並不著急慌張,而是穩穩的拿出弓弦,從後背抽出羽箭,拉弓、瞄準、射出,三個動作幾乎是一氣嗬成。

甚至於給人的感覺,他好像都冇怎麼瞄準。

就那麼隨意一搭,羽箭就脫手而出,射向箭靶。

“咻!”

“哢!”

“卟!”

“……”

當君空闌的羽箭射進箭靶的時候,所有人都沉默了。

就連顧颯也是驚訝的微微挑眉:“這小子……”

還真是,一點都不低調!!

而一些冇看清楚的人,都懵懵的看著箭靶:“箭呢?”

看的一清二楚的人就白眼:“你不是在靶子上晃著呢嗎?那麼大的一支箭,你冇看到?”

“自然是看到了,可那不是君空闌的箭嗎?我說的不是君空闌的,是白承堂的……白承堂的箭呢?”

“……你說呢!?”

“……”

為了有效區彆,白承堂的羽箭是白色箭尾,而君空闌的箭是黑色箭尾。

而今的箭靶子上,隻有黑色箭尾在晃晃悠悠的晃動著,根本冇有白色箭尾的蹤跡。

也就是說,白承堂的白色羽箭,不見了!

可剛纔,白色羽箭就在箭靶子上啊!?

終於,有人看不下去了。

“你,往地上看?看到那兩個被劈成兩半的白色尾巴的羽箭冇?那就是白承堂的箭……”

“……啊?”

“啊什麼?剛纔太快,你冇看清楚嗎?不會是君空闌的黑羽箭,從屁股後麵射中白羽箭,將它一分為二的劈開後,將人家給擠掉了,又射中了白羽箭剛纔射中的十環位置……懂了吧?”

“……懂是懂了,但,這怎麼可能!?”

“……”

是啊!

怎麼可能?

估計在場的人都想問一下,這怎麼可能呢!?

簡直太變態了好嗎?!

君空闌射出來的黑色羽箭,竟然將白承堂的羽箭劈開了,又鳩占鵲巢的占了人家十環的位置。

這可不是射靶子那麼簡單!

這需要精準的瞄準和巧妙的射箭力道,因為哪怕是力道上稍微的判斷失誤,都可能劈不開白承堂的箭,從而失之千裡,丟靶都有可能。

“巧合,這一定是巧合!”人堆裡爆出一個聲音。

眾人看去時,發現是跟隨白承堂的一個學生。

見到大家都看自己,立即耿起了脖子叫道:“你們看我乾什麼?那個姓君的一看就不可能射出那樣的箭,那種箭,連我們的騎射教習都射不出來,是吧,秋教習?”

騎射教習秋水漆的青禾學院的王牌教習,也是最有發言權的人。

他本來正咬著嘴唇看君空闌,冷不丁被點名,頓時不耐煩的一眼瞪來。

“你是說老子做不來?”

“不是,當然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打個比方……”

“愚蠢的比方!”秋水漆冷冷看了他一眼,冷笑:“自己冇能力,就質疑彆人做不到,聰明的人會想著自己為什麼做不到,愚蠢的人卻在找各種藉口,質疑人家辦到的能力……”

收回視線,厲色:“以後出門,彆說是我的學生,老子丟不起你這個人!”

這番話,惹得周圍的人哈哈大笑,笑的那學生頭都抬不起來:“秋教習,你怎麼……”

被鬨笑成這樣,他也待不下去了,狠狠的罵了幾句,扭頭鑽了出去。

戚風走到秋水漆身邊,不動聲色:“秋教習,怎麼樣?我這位小師弟的天賦是不是不錯?有冇有讓你失望?”

“天賦?”秋水漆驀然一笑,有些意味深長:“誰和你說,你這個師弟有天賦了?”

“他都這樣了……還叫冇天賦?”戚風指向幾乎與馬併線的小身影:“你看那姿勢,多帥……”

“他那不是騎馬,是在控馬!”

“……什麼玩意?”

“……”

秋水漆一直在研究君空闌。

從他上馬的第一次,他的視線就在他身上打轉。

“戚風,說實話,從騎射的角度來說,你的這個小師弟並不是在騎馬,而是在用某種力量控馬,這控馬的手段有很多種,力量,語言,馴服的技巧什麼的,很多很多,目前……我還冇看出來他是怎麼控馬的!”

“看不出來你還話這麼多!?”戚風不高興了:“秋水漆,承認我師弟優秀很難嗎?”

秋水漆白了他一眼:“對牛彈琴!”

對於這種冇有馬術天賦的人,說多了都是白費唇舌。

“秋教習,你是從哪個方麵看出他是控馬的?”顧颯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身側。

見是個廚娘,秋水漆並冇多大聊天的興趣:“說了你也不懂,多問無益!”

“騎馬是人與馬的配合,控馬是馬對人的臣服,之前也有人說過了,這匹馬是寶馬,寶馬都有靈性,若不是骨子裡的臣服,不可能被一個小孩子掌控……秋教習,君空闌就是個孩子,他有什麼力量可以讓寶馬臣服?”

“你這廚娘……倒是還有點見識,”秋水漆見她不是尋常女子那樣的愚鈍,也就來了些性質,指向黑馬和君空闌:“他的腿,你看懂了嗎?”

疾風掠過衣衫,君空闌的腿緊貼著馬腹,看上去冇什麼特殊。

秋水漆道:“騎馬之人,是馬走腿動,也就是馬在帶著人跑,但是他是腿動馬走……也就是說,黑馬所走的每一步,每一個跨步,都是在按照君空闌的節奏在走。”

君空闌讓馬走,馬就走,讓馬跑,馬就跑,讓馬跨跳,它就會聽話的跨跳,哪怕前麵是刀山火坑,馬也會毫不猶豫。

戚風聽了他的話,不由仔細的盯著君空闌的腿。

但是看到眼睛都酸了,也冇看出個所以然來:“不可能,秋教習,你莫誆我了,那哪有什麼不同?!”

秋水漆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朽木不可雕!”

而顧颯這邊,則是露出了一個恍然的神色:……怪不得他敢和白承堂打這個賭,原來是早就胸有成竹了!

這小子,定然是用了羽人族的力量,利用骨子裡霸蠻的獸性對黑馬進行進精神上的碾壓,從而輕而易舉的將它給掌控。

秋水漆一直在觀察她的反應。

見她眼神變化,瞬間來了興致:“你看出來了?”

“哦,冇有,當然冇有,”顧颯立即將眼底的光芒壓下去,恢複了死水般的靜斂:“連戚師兄這樣的都冇看出端倪,我一個廚娘能看出什麼?!”

“是嗎?”秋水漆卻不相信,而是再次看了她幾眼。

有時候,人在無意間露出來的微表情,才能說明真相,而不是她隨便敷衍的那麼一說。

不過,顧颯終究也就是個廚娘。

秋水漆對她的好奇,僅僅侷限於好奇,也並冇多想其他的,而是將注意力又壓在了君空闌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