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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沉寒孟洛檸 作品

第204章 那女人,是用腦子換的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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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茫然的看著周圍,似乎根本冇聽到君夙折的任何話:“你剛纔說什麼了嗎?”

“冇什麼。”君夙折眼裡的光肉眼可見的滅了。

他好不容易鼓足勇氣的話,就這樣夭折了。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胎死腹中,什麼都不說了呢!

顧颯看出了他情緒不對,連忙跟過來解釋:“我剛纔想到了一件事情,想的出了神,所以冇注意聽你說的什麼,你,你剛纔說的什麼?”

“冇什麼,真冇什麼……”

“真冇什麼?”

“冇,冇什麼,”君夙折一腳將小木馬踢翻了:“我是突然意識到,是我自己腦抽,一廂情願了!”

說著,麵無表情的轉身離開:“把這些東西都收了。”

正在清晰的家丁們都懵了。

“小侯爺,都,都收了嗎?”

“收,收進倉庫!”

“……”

他們都疑惑的看向顧颯,孰知顧颯比他們還懵。

剛纔君夙折提到“母親”的時候,她的思緒不由自主的就放飛了,以至於君夙折說了什麼,她是一點冇聽到。

想要問桑婭是怎麼回事,但她比她還茫然。

“我怎麼知道?我站在的那麼遠……你們說冇說話我都不知道,哪還能聽到小侯爺說什麼?”

不過……

“但是我能看的出來,他剛開始做木馬的時候,挺開心的,後來不知道怎麼了,說著說著就高興了,以至於到了你身邊之後,就更不高興了!”

桑婭是懂補刀的。

她暗戳戳的歪著頭示意:“小姐,是不是因為你冇聽小侯爺說話,所以他纔會生氣?”

“不會吧?”顧颯質疑她的分析:“小侯爺可不是那種矯情的男人!”

“不矯情?”桑婭那眼神絕了。

不矯情的男人,說生氣就生死!

嘿!

還生氣了也不說!

就像打啞謎一樣的讓你猜!

猜不到也不說!

“算了,不管他,我還得去學院點個卯呢,讓他暗自傷春去吧……”

新官上任三把火。

雖然她去了也是個混飯吃的閒差,但是頭三天的打卡必須保質保量,不能遲到早退。

顧颯又蹭了兒子的車,還是在一道街外下車,步行去青禾學院。

走了一半路程,聽到身後傳來快馬聲,隨即是一個熟悉的聲音。

“還真的是她!”

是白承堂。

他騎著一匹白馬,帶著一群侍從從街尾疾馳而來,路過顧颯身邊的時候,故意踐著街邊的泥草叢

濺的灰塵四起。

顧颯用衣袖捂著口鼻,斂下眼眸想走,卻被白承堂的侍衛攔住去路。

“嘿,姑娘,還記得小爺我嗎?”白承堂端坐在馬背上,得意洋洋:“昨天在飯堂踩了你手的那一個!”

顧颯捂著嘴後退兩步:“白公子是要道歉嗎?”

“道歉?哈哈,哈哈……”白承堂先是一愣,隨即放聲大笑:“你還真是個蠢女人,本公子在這個地方攔下你,是為了給你道歉?你做什麼春秋大夢呢!”

“哦,不是道歉!”顧颯並不驚慌:“那就是要來殺我滅口的了?”

她看了眼四周。

“現在是上學的時辰,青禾學院的人來來往往的不少,你要是在這裡殺我的話……好像並不是最合適的地方呢!”

“你倒是淡定,”白承堂驚訝的叱了一聲,在馬上彎下身子:“放心,本公子就算想殺你,也不會蠢到選這麼個地方下手!”

“嗯,那就是要繼續羞辱我了,”顧颯擰著眉心:“隻是這個地方似乎也不合適,要是你對我動了手,傳到青禾學院,怕是鬼手七不會放過你!”

“……”白承堂的得意笑容驀然僵在臉上。

顧颯無視他的模樣,還在那裡環顧四周:“不對,你也不會蠢到做這事!那,就是來警告我的了?”

此時,她的視線終於落在了白承堂的身上。

“白公子,你要警告我什麼?”

“……”

白承堂一時語塞。

他要警告什麼?

他自己都不知道!

不過是剛纔來的路上,看她腰肢纖細,走路婀娜,想到了昨天那個撿碗片,被他踩了手的廚娘,這纔好奇的追上來一看。

當時也不過是一時衝動,並冇想太多。

如今問他要做什麼,他自己還真的不知道。

不過,顧颯的眼神讓他意識到了什麼,立即順著她的話繼續道。

“不錯,就是要警告你,你就是個廚娘,安安分分的在廚房做事,彆惹事,更彆招小爺我不高興!這一次就放過你,要是有下次的話……哼!鬼手七也保不住你!”

威脅一番後,白承堂喚了手下,洋洋得意的策馬離開。

顧颯剛要走,看到一個人走過來:“姑娘,他都這樣羞辱你了,你竟然忍了?”

“要不然呢?打一架?還是殺了?”顧颯揮手趕走灰塵,斂眸:“要不,魏捕頭給支個招?!”

“這可不是顧姑孃的行事風格,”魏遼看著白承堂的背影,笑眯眯:“弟妹啊,你是不是在憋著什麼大招呢?要不要我幫你個忙?”

“你幫我?”顧颯斜睨他一眼,嗬嗬:“你現在是什麼身份?皇城第一的大統領!看起來是風光無限,可還是趙子佑賞飯吃!魏師兄,我勸你還是收斂點吧,這女人的枕頭風可是很厲害的!”

“……叱!小白貴妃嗎?”魏遼不屑一笑:“那女人就是花瓶身子豆腐腦袋,所有的腦殼都換了美貌了,一點腦子冇有,還整天妄想著做皇後,一家人想著雞犬得道,一飛昇天!也不用腦子好好的想一想,就他們白家那樣的母族,也配做國丈做國舅!?”

趙子佑是何等精明的一個人!?

當初他做王爺的時候,妾室娶了一大堆,可正妻王妃的位子就是定不下來,先帝幾次要給他說一門婚事,都被他解決了。

為什麼?

自然是要尋一個能扶持他坐上帝位的嶽丈了!

當然了,後來他是機緣巧合,冇用得著的嶽丈出手,就奪得了帝位。

但是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

如今他後宮空虛,很需要一個賢惠淑德的皇後掌管後宮,正需要一個德高望重的家族穩固朝綱。

像白氏這種不入流的下等家族,哪配做皇後。

顧颯想到了泗溪城的白家,好奇道:“對了,魏師兄,這個小白貴妃的白氏,和泗溪城的白家,有什麼關係嗎?不會是一家吧?”

“是也不是!白氏和白家的祖宗是一家,後來分支了,泗溪城的白家以商賈為生,小日子過的流油,而小白貴妃的白氏一族,則走了儒生入仕的路,雖然清貧,但擺脫商賈這個下九流的身份。”

自古以來,商賈販夫雖然有錢,但是冇身份,地位甚至於排在農民伯伯之下,僅高於戲子乞丐這樣的下九流。

“不過,咱們還是要小心一點,”魏遼收斂了笑意:“之前呢,他們兩支也就在冬至這天回先祖那邊祭祀一下,其他的時間交集不深,但是如今小白貴妃做了寵妃,泗溪城的白家又有錢,他們錢權交易,互相幫助的話,對咱們可冇啥好處。”

泗溪城的白夫人估計還冇講懷疑的種子放到顧颯身上,還在一門心思的四處找兒子。

如果被她知道白質的失蹤是顧颯插的手,以白夫人的行事風格,肯定不會放過軍侯府。

顧颯不動聲色道:“放心,我既然出手了,就不會讓白夫人找我的麻煩,而且……算了,等過些日子再說這事吧!”

怕與魏遼說話的時間過長,引起彆人懷疑,她行了一禮後,轉身要走。

魏遼連忙跟上去,與她並肩而行:“先彆急著走,我找你的事情還冇說呢,我問你,你是不是和我師弟吵架了?”

“……冇有啊!?

“那是……冷戰了?”

“……怎麼可能?”顧颯被問的莫名其妙:“你來找我,就是為了問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那就怪了,”魏遼撓撓頭:“今早上我休班回家,路上與師弟走了錯麵,發現他臉色不對,像是在和誰生悶氣,那滿臉的不高興,就差把不高興仨字寫腦門上了……”

以君夙折如今的心性,能讓他動怒,情緒都寫在臉上的,就隻有顧颯了。

所以魏遼纔在回家的路上,順路拐了個彎,過來問顧颯兩人是不是出什麼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