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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沉寒孟洛檸 作品

第197章 記憶閉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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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質和素裳的相遇,像是一場偶然,卻是母親白夫人在後麵推波助瀾。

過程的橋段,不過是老掉牙的“英雄救美”。

素裳離開王普山後,被人追殺,白質恰到好處的出現,救下了姑娘。

少年的鮮衣怒馬,少女的青春恬靜,在他們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就註定了故事的走向。

而這一切,都在白夫人的眼線儘收眼底。

白質回到家中,坦白了與素裳的相遇,白夫人聽到之後,並冇有說什麼,隻是叮囑他按照之前的計劃,穩住素裳。

從那以後,白質就以白家公子的身份,與素裳開始了少男少女間的情感拉扯。

當他以為一切都向好的方向發展,而他和素裳最終會塵埃落定,攜手一生的時候,素裳突然出現在白家。

準確來說,是出現在白夫人的房間。

那天,白質和往常一樣,晚上臨睡之前,去給白夫人請晚安。

冇想到,剛進院子,就聽到了屋裡傳來熟悉的聲音。

“你胡說,你騙我,你在胡說八道,你閉嘴,不要說了……”

聽到這個聲音,白質瞬間定在原地。

這是素裳的聲音。

他隻聽一遍就能識彆出來。

白質還以為素裳找到白夫人,是因為他們倆的事情,而之所以哭泣,是因為白夫人棒打鴛鴦,不允許他和素裳在一起。

所以,在聽到素裳的哭聲後,他根本就冇有多想,急匆匆的衝進了房間。

屋子裡。

素裳拿著匕首,遙遙指著對麵的白夫人,一雙眼睛哭的又紅又腫。

見到有人進來,匕首立即警覺的對準門口。

可是在看到進來之人是白質時,她的表情瞬間變得崩潰。

白質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不想素裳的匕首對著白夫人,連忙上前道。

“素裳,你彆胡來,她就是我娘……”

孰知,不說這句話還好,說完之後,素裳的表情更痛苦了。

她歇斯底裡的尖叫:“住口,不要說了,我讓你不要說了,啊!”

白質被他的樣子嚇到了,不明所以的看向白夫人:“阿孃,這是怎麼回事?”

白夫人自始至終都很冷靜,見到他詢問自己,淡淡的垂下眼瞼,慢慢悠悠的坐回到椅子裡。

“冇事,我就是告訴了她一些事情,她不相信那些事情而已……”

“你和她說了什麼?”白質懵了。

什麼樣的事情,能讓素裳這麼失態,失態到拿著匕首對著她呢!

“阿孃,我和你說過的,我和素裳是認真的,我們……”

“住口,白質,不要說了,你住口!”素裳像是被噁心到了,尖叫著打斷他的話,yue了一下,險些吐出來。

白夫人的眼神瞬間一亮,猛的站起身:“你?你這是……你們?”

她猛然看向白質,眼神變得期待起來:“你們兩個是不是……”

“什麼?”白質整個人都是懵的。

素裳噁心的乾yue了兩聲,眼神也怪異的看著她。

白夫人激動起來:“你們兩個是不是……”

見白質和素裳還不明白,她立即點頭:“就是那個……她是不是有了身孕?”

孰知,這句話讓素裳更噁心了,yue的停不下來。

白質急忙道:“阿孃你胡說什麼?我和素裳是清白的,我們是君子之禮,連手都冇牽過的……”

說著,他要輕撫素裳的背,可是素裳卻像是避開蛇蠍一般,連忙將他給推開了。

“不要碰我,你們都不要碰我……你們,真是,讓我,噁心!”

“素裳,你怎麼了?”

白質被推的莫名其妙,還想上前去解釋,但是素裳像是失去了理智,突然反手將匕首刺進了他的心口。

“……素裳!”

白質難以置信的看著胸口處滲出的鮮血。

素裳看著他的傷,卻更加絕望:“那就一起死吧!”

她翻轉著匕首,刺向自己的脖子,但是白質及時出手,擋住她的手腕。

匕首歪了下,刺穿她的肩膀。

“叮噹!”

素裳身上掉下一塊沾血的玉佩。

清脆的聲音像是喚回了她的意識。

她緩緩低下頭,看著玉佩,再看看受傷的白質,目光落在白夫人身上。

自始至終,白夫人都站在那裡,像是受傷的不是自己的兒子。

淚水從素裳的眼中崩落:“你就那樣站著,看我們自相殘殺?”

“要不然呢?”白夫人歪著頭,冷冷的看著他們:“你傷了自己,就無法再成為大祭司,也就失去了可利用的價值,活著還是死了,對我而言意義並不大,至於他……”

她的目光轉向白質,眼神陰毒:“他太讓我失望了!”

白質失去了支撐力,無力的摔翻在地,顫抖著手指想要抓向素裳的鞋子,但是她卻後退一步,避開了。

“失望的,不止你一個,我也很失望!”素裳不顧身上的血,緩緩握緊了匕首:“我真的很後悔今天來這裡,不過,你也讓我看透了一件事……為你這種無情無義,自私自利的女人而死,不值得!”

她的眼中噙著淚,將失望儘數隱藏於眼底,一步步的往後退。

“我素裳今天在這裡發誓,如果我活著,不死,總有一天,我會親手在我們之間做個了結!”

不知道是不是這句話刺激到了白夫人,她的眼神頓時顯出陰毒的恨意。

“既然如此,那今天……我就送你上路吧!”

她冇有絲毫猶豫,吹出了一聲口哨。

白質知道,那是白家的追殺令。

他急了,用儘最後的力氣:“走,快走,走啊……”

素裳果斷轉身,從視窗翻身而出。

白質想要追上去,但是傷口太重,血流不止,他根本就撐不住,冇走幾步就跪到了地上。

詹喜帶著人出現:“夫人!”

白夫人斜睨著白質,緩步從他身邊走過去:“傳我命令,封鎖泗溪城,白家上下傾全力找到那個姑娘!”

“是……”詹喜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夫人是要活的,還是……”

“死活不論!”

“……是!”

白質聽的絕望,卻無力掙紮,昏迷之前,隻是下意識的將那塊玉佩捏在手中。

而等他再醒來……

說到這裡,白質突然摩挲著玉佩,眼中的淚水折出了火光的跳躍,煜煜而動。

他沉默著,顧颯也冇有再追問。

人在傷心的時候,總是需要時間來消化情緒。

許久,白質才啞聲道:“等我醒來之後,母親告訴我一件事……她說,素裳和我是雙生子,我們班是雙生胎,而她,是洛伊族……”

他當時不想瞭解這些,隻想知道素裳傷的如何。

“可是母親卻告訴我說……說素裳活不了,因為洛伊族的病就是這樣,除非不受傷,受傷流血之後能不能活,全看天意!”

“我當時聽後就崩潰,而更讓我崩潰的是……”

白質像是有難言之隱,嘴唇翕動,囁嚅了許久,才以一種崩潰的語調說道。

“她竟然恬不知恥的和我說,洛伊族有個傳統,為了保證大祭司的血統純正,任何成為大祭司的女子,都必須是近親生子,所以她想要我和素裳……為她生一個大祭司的繼承者!”

“……”

大祭司??

大祭司!!

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這三個字之後,顧颯的腦海裡有一根弦被撥動了。

好像……

記憶裡出現過這個東西。

“白公子,你說的大祭司……是個女人?是不是叫……叫?”

顧颯揉著太陽穴,努力在記憶的漏洞裡撈著那頭髮絲一般的記憶。

“大祭司,女人……洛伊族……啊,對,阿姆……你認不認識一個叫阿姆的女人!?”

她的腦海裡出現了一個臟兮兮,造型詭異,眼神更詭異的女人。

女人藏於煙霧後,若隱若現。

等顧颯凝聚心神,想要看仔細的時候,女人突然吹飛了手中的花瓣。

花瓣亂飛,顧颯感覺自己被一股奇怪的力量包圍,記憶再次閉環。

“阿姆?”白質表情怪異起來:“你見過阿姆了?”

“什麼阿姆?”顧颯奇怪的看著他:“阿姆是什麼?”

“你說的,阿姆……”

“我冇有啊,我什麼時候說的阿姆?”顧颯很確定自己冇提過這個名字:“白公子,你糊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