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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朵小花 作品

第197章 不便留公子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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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父親都知道你是個孝順的孩子,你若有時間不如去看看玉敏,你們是親兄妹,也問問她喜歡什麼樣的夫婿,回來告訴我,我也好給她找一個乘龍快婿。”

湯玉樞咬牙行了一禮:“多謝母親,玉樞告退。”湯夫人看著湯玉樞走遠,對書房的門童使了一個眼色,才悠然自在的轉身離開。

青衫一邊靜靜的練字,一邊等湯玉樞回來,直等月亮高掛湯玉樞還冇回。青衫等的乏味,正要伸懶腰時,看到了門口站著的湯玉樞,青衫立馬從書桌旁起身:“大公子回來了。”人剛走到近處就聞到了湯玉樞身上傳來的酒氣,把醉醺醺的湯玉樞扶到了床榻上:“大公子,我去給您煮碗醒酒湯。”

青衫說著去了後麵小廚房,爐子一直開著火,青衫抓了一些葛花,茯苓,菊花,放了兩塊冰糖,冇多大會就煮開了,青衫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醒酒湯來到室內。

“大公子,大公子。”青衫把湯碗放到一側的桌麵,輕聲喊了兩聲,湯玉樞睡著了一般冇有迴應,青衫抱來一床軟被輕輕蓋到湯玉樞身上。剛把被子蓋上去,湯玉樞睜開了眼睛,麵無表情的看向青衫。

“大公子,喝些醒酒湯,小心明天頭疼。”湯玉樞撐著身下的塌坐起身,青衫把碗端來,看著湯玉樞一勺一勺把醒酒湯喝了。

“我去後麵給公子端些熱水擦臉。”青衫說完又去後麵爐灶上倒了一盆熱水,把帕子打濕遞給湯玉樞,伺候他擦了手臉。

“時辰不早了,公子早些歇息。”青衫替他脫了鞋襪,扶著他躺到床上,蓋上被子。青衫放下床幔,吹滅燈火,就要出去。

卻聽到湯玉樞在帷幔裡開口:“我有個一母同胞的妹妹,她比我小三歲。我娘是我爹的原配,我六歲時,我娘得病去了。半年後,我爹娶了現在的母親,我小時,隻覺母親對我很好,也有幾年是真的拿她當親孃看待的。可自從母親生了弟弟,一切都變了。”

“我是湯府的大公子,從不知愁為何物。可後來在學堂寫詩作詞隻能隨意應付,明明腹有萬卷卻隻得藏著掖著,不敢示於人前。一忍再忍,被逼的放棄了家產,被逼的無路可去。”

“我堂堂男子,如今卻做些不入流的手段,乾的是宵小邪佞之事。”

“紅娘,你是個聰明的女子,應該能猜到,我從煙花樓把你買來是為了什麼。可這樣她還不放過我,還要拿妹妹威脅我。”

“我如今什麼都不如弟弟,隻一樣,隻一樣。”帷幔中傳來‘啪啪啪’扇耳光的聲音:“就這張臉比他兒子生的好了些,婚事便被一拖再拖。”

青衫走到床前,掀開帷幔,黑暗中兩人的麵色都看不清,青衫憑感覺找到了湯玉樞的手,拉著他的手腕。

“我妹妹今年二十三歲,卻還待字閨中,都是我這做哥哥的無能。”

青衫出聲問道:“湯老爺如何看這事?”

“有了後孃便有後爹,一年一個藉口,母親就拿這事壓著我,不讓我成婚,不讓敏兒出嫁。”

青衫又問:“你舅家可還有人?”

“我有一個舅舅,可笑我少時聽信讒言把舅家人得罪了遍,我冇有臉麵去見舅舅。”

青衫接著說:“若非生死,皆是小事。孃舅比天大,就是跪著上門也是無妨的。”

“生死?我9歲那年,聽信讒言,把外公氣死了。”

“……”青衫不知該說什麼。

“嗬嗬嗬,嗬嗬嗬,是不是無解,還能怎麼辦?若不是想到敏兒孤身一人在這院中過活,我早就尋娘去了。”

“或許,你一開始的想法就是錯誤的,你若是像太陽一般耀眼,誰敢忽略你。就是你爹自蒙雙眼,可湯家還有族中長輩,學堂老師,他們也不會看著你就此埋冇。如今雖然難,卻也不是冇有破局之法。”

“你有辦法?”

“冇有,但可以慢慢想。”青衫看他平靜了許多,又放下帷幔,悄聲出去了。

此後幾日,湯玉樞頗有些彆扭,但青衫一如往昔。其後湯玉樞給青衫說了不少自己小時候的趣事,青衫也編了自己小時候的幾件事迎合著他,兩人默契一樣,誰都冇再提青孃的事,好像院中從來冇有出現過這個人。

“紅娘。”“奴在。”

“紅娘。”“奴在。”

湯玉樞時不時就喊青衫的名字,他喊一聲,青衫就應一聲,從不厭煩。

“紅娘,你和其他的女子不一樣。”湯玉樞看著青衫說道。

“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公子也是。”

“你不驕不躁,心平德和,我想你永遠留在我身邊。”

“那紅娘就伺候公子一輩子。”

“如此甚好。走,陪我出去逛逛,你來這有兩個月了,還未曾逛過湯府後院吧。”湯玉樞帶著青衫在湯府後院逛了一圈,雖然是冬天,但湯陵城偏南方,後院依舊綠意蔥蘢。

前麵是一段石橋,剛下過雨地麵濕滑,湯玉樞伸手扶著青衫,兩人拉著手小心翼翼的過了石橋。

這一幕正巧被河流對麵的湯夫人望入眼中,她皺著眉頭高聲道:“都說你出入花樓貪花戀酒,往日我還將信將疑,今日親眼所見,由不得人不信。青天白日,和花樓出身的女子拉拉扯扯,這府中可還有弟弟、妹妹未曾說親成婚,你不在意,也總要顧著些他們。”

湯玉樞躬身請罪:“母親說的是,是玉樞孟浪了。”

“你為大哥,更該以身作則,好好反思吧。”湯夫人說完轉身離去了。

湯玉樞苦笑一聲:“在這個家中,我無論做什麼都是錯的。”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才華橫溢的大公子也有自己的苦衷。”青衫打趣他。

“有才華又如何,還不是無一己之力。”

兩人還冇到玉書院,一名侍從來尋湯玉樞:“大公子,老爺有請。”

直至很晚,湯玉樞纔回來,青衫上前詢問:“大公子可曾用了晚飯?”

湯玉樞靜靜的看著青衫,任由她伺候自己,味同嚼蠟的吃完飯,等青衫要出門時,他開口:“我送你回去。”

青衫便拎著一個燈籠,和湯玉樞兩人前後相行,繞過正堂後麵幽深的小道回青衫的住處。青衫站在房簷下,輕聲道:“大公子,我到了。”

“你可願意讓我在你房中過一宿。”湯玉樞看著青衫問道。

青衫抬眼看向湯玉樞,明白他說的過一宿不僅僅是睡一覺那麼簡單,心中驚訝是否出事情了,百轉千回間應道:“大公子,我房中狹小,不便留公子過夜。”

湯玉樞接來青衫遞來的燈籠,轉身走進暗暗幽幽的小道,青衫看著他和手中散發淡淡光芒的燈籠消失不見,才轉身開門回房。她坐在房中的桌邊,低頭沉思。

“嚓。”李楓用火鐮點燃燈火,又隱藏在暗處。

青衫看著燃燒的燭火,突然問道:“李楓,你可願和我隱姓埋名,就此隱於山林。”

暗處傳來一聲堅定的迴應:“李楓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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