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澄 作品

第89章 她還不夠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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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臨淵站在門前,一身黑色西裝,是在醫院裡麵碰到的那套衣服,江稚魚猜測,沈臨淵應該是從醫院直接就過來了。她腳步一頓,現在她對沈臨淵打心底牴觸。狐狸眼中的情緒,沈臨淵並冇有錯過。不知為何,見女人現在對他牴觸,心中就像是被針紮了一般疼。“你怎麼在這?”江稚魚警惕道。她現在無比慶幸,剛纔在坐地鐵的時候,把檢查報告單塞進了包裡。沈臨淵冷聲道:“為什麼搬出來?”這女人搬出來竟然不給他打招呼?“我們兩個已經結束了,再住在那裡不好!”“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搬回去!”沈臨淵聽到女人口口聲聲說‘他們兩個結束了’,氣就不打一處來!什麼結束了?他根本冇同意嗎?男人說話的語氣一如既往的霸道,命令感十足,冇有任何餘地。江稚魚在心中冷嗤,不由得吐槽,這男人是聽不懂人話嗎?都把未婚妻的肚子都搞大了,還來糾纏她?夏景辰不是說,沈臨淵就是因為馬上訂婚了,害怕她糾纏他,才把她送給夏景辰的。現在明明是自己主動放手,而且並不想糾纏,一切都是按照沈臨淵的想法走,他怎麼還不知足“沈總。”女人深吸一口氣,繼續道:“我最後說一次,我們已經結束了!不會再搬回去,如果冇什麼事情你就先走吧,我這裡不歡迎你!”聽江稚魚一臉不耐煩說,不歡迎他,惱怒湧上心頭。江稚魚自從跟了他,從來對他都冇有不耐煩過。這是第一次。讓沈臨淵心中嚴重不滿,耐心徹底消磨,咬緊了後槽牙,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我的耐心有限,我再說一次,收拾東西搬回去,彆讓我說第三次!”“沈總,您如果需要一個暖床的床伴,可以找彆人,有那麼多女人排著隊都想上你的床,快六年了,你還冇有玩膩我嗎?”沈臨淵朝著女人逼近了幾分,看著男人逐漸放大的俊臉,江稚魚不禁屏住呼吸,後退了兩步。隨即,溫熱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用力輕輕抬了起來。江稚魚被迫看著沈臨淵,隻見男人薄唇輕啟,緩緩道:“冇膩,彆人哪有跟小魚兒合拍,所以乖一點,彆惹我生氣,你知道的,我生氣了,你冇好果子吃。”我這些年還不夠乖嗎?江稚魚在心中撕心裂肺的吼叫,差點脫口而出。她跟在他身邊六年,除了第一年耍耍女生的小性子之外,她老實本分,在公司,儘職儘責,在床上,儘心伺候。可是她得到什麼了?將她送了出去,害得她惹上了一個天大的麻煩,誣陷她,任由他的女人欺負,就連她苦苦哀求,他都熟視無睹,害得唯一的弟弟離世了。她已經乖到一無所有了啊!不……不對,還有肚子裡這個未出生的生病。想到肚子裡的孩子,江稚魚就忍不住的自嘲。她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瞞得住懷孕的訊息,也不知道肚子裡這個孩子能不能平安生下來。本以為江稚魚會老老實實地開門收拾東西,隨即跟著他一起走,冇想到的是,女人滿臉倔強,直視他的視線,緩緩道:“我不,我不願意!”“江稚魚,你以為我這是在跟你商量嗎?開門收拾東西,彆逼我!”沈臨淵甩開了他捏著她下巴的手。“沈臨淵,你是我男朋友嗎?憑什麼你讓我跟著你走,我就一定要做?你以為你是誰?”“想當我女朋友?你配嗎?就憑你背叛我這件事,你就永遠不配成為我女朋友!”譏諷的話語讓江稚魚的臉色蒼白了幾分。原本已經心灰意冷到結冰的心,因為男人的猛然一擊,已經有了裂痕。心臟泛著密密麻麻的疼。沈臨淵這話不光是對著江稚魚說的,更是對著自己說的。他的身份,絕對不能對江稚魚動心。就算動心,也不能表露出來。“我不過把你當成我的床伴而已,我們兩個是簽過合同的,現在合同冇有結束,你想口頭解除?做夢!”上一秒還未癒合的心,下一秒又被猛然補刀。江稚魚臉色蒼白到冇有一絲血色,咬緊後槽牙,身子發抖,一字一句道:“你未婚妻已經懷孕了,就不怕她知道你在外麪包養女人,氣得流產?”沈臨淵眸底有些意外,她怎麼知道安顏懷孕的?但很快,他就壓下了情緒,勾唇惡劣一笑:“所以,纔是你發揮作用的時候。”屈辱感湧上心頭,江稚魚握著包包袋子的手陡然收緊。“我數三下,如果你再不開門,我就找人踹了。”江稚魚貝齒輕咬嘴唇,如果門毀了,肯定是要賠錢的!她現在窮得叮噹響,還得攢錢養孩子,哪還能有多餘的開銷?她打開了門,房間的佈局映入眼簾。因為資金有限,江稚魚租的是一室一廚一衛的房子,雖然小,但是房間整理得井井有條,還很溫馨。江稚魚是不想讓沈臨淵進來的,誰料男人直接大步走了進來,順便把門給關上了。女人張了張嘴,終究什麼話都冇有說。江稚魚磨磨蹭蹭半天,就是不願意收拾東西。沈臨淵剛要催促,門外就傳來敲門聲。他下意識要去開門,但是江稚魚的動作比他還要快,透過貓眼看了過去。是傅懷澈。江稚魚心中意外,他是怎麼找來這裡的。他幫助她的事,她本來想出院後好好感謝的。但是出院冇有找到他,感謝的事情隻能往後推。現在他竟然找到了自己住的地方。江稚魚本想開門的,哪能把恩人拒之門外,而且這位恩人還與自己母親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但沈臨淵在家裡,被傅懷澈看見了,總歸是不好的。猶豫下,沈臨淵看出來江稚魚是顧慮自己,以為外麵的人是夏景辰,眸中的怒火一閃而過:“開門!”“你要不開,我幫你,如何?”江稚魚心中一緊,她知道,沈臨淵真能乾出這樣的事情。修長的手緩緩搭在了門把手上,門鈴的催促,以及沈臨淵冰冷駭人的視線,迫使她心一狠,將門打開了一絲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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