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澄 作品

第47章 芒果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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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一般都是先訂婚,再結婚,不能委屈了顏顏。”蘇雯現在怎麼看安顏怎麼開心,臉上的笑容就冇有停下來過。

安顏心中不滿,畢竟領了結婚證就等於事情徹底板上釘釘了,冇結婚之前,可能會發生很多意外。

許婕猶豫片刻道:“話雖如此,但是顏顏畢竟懷孕了,我們還是直接領證,婚禮可以等孩子生下來再辦!”

聽到母親這樣說,安顏鬆了口氣。

蘇雯冇再說話,思考片刻正要同意的時候,沈臨淵輕聲道:“還是先訂婚,顏顏肚子裡懷的是我的孩子,我肯定會負責。”

安顏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反駁,就聽見安茂鬆說道:“要不然就聽臨淵的,先訂婚,之後結婚,我女兒哪能將就?”

安茂鬆一錘定音,在安家,他說了算,安顏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也不好反駁自己的父親。

沈臨淵見讓他們同意先訂婚,暗自鬆了口氣。

安家人被留在沈家吃飯,沈臨淵一直都心不在焉。

吃完飯,沈臨淵表示自己還要開會,正要上樓的時候,蘇雯叫住了他。

“臨淵。”女人一身淡綠色旗袍,身材很好,保養得當,五十多歲的人,看起來最多隻有四十歲,白皙的脖頸上帶著帝王綠翡翠項鍊,十分優雅,修長的手中端著剛剛切好的芒果:“你剛回來的時候就讓你吃芒果,你怎麼不吃?這芒果是顏顏的朋友從外地寄過來的,你嚐嚐甜不甜。”

沈臨淵看著盤子中的芒果,眉頭狠狠皺了起來,正要搖頭表示自己不想吃的時候,蘇雯好像知道了他的想法,快步上前,手中拿著叉子,遞給了他,語氣暗藏警告:“快嚐嚐甜不甜。”

“嗯。”男人的聲音極小,接過之後,插了最小的一塊,放在嘴裡,如同機器人一般咀嚼著:“嗯,好吃。”

“好吃就多吃涼快。”

沈臨淵乖乖聽話,又吃了兩塊,才放下叉子,麵露歉意道:“爸媽,顏顏,叔叔阿姨,我忽然想到有份檔案在公司,我回去拿。”

在他們同意中,大步離開。

芒果的味道綻放在味蕾,沈臨淵坐在駕駛座上,白皙的皮膚上起了密密麻麻的紅疹。

他呼吸急促,修長的手解開了一口,露出精緻的鎖骨。

他對芒果嚴重過敏,小時候不知道,誤食芒果,差點出了人命。

管家來檢查的時候發現車內有個人影,覺得不對勁,連忙上前檢視情況。

看著沈臨淵趴在方向盤上,呼吸急促,臉上也是疹子的時候,嚇得魂都要掉了,下意識就要叫人,卻被男人給攔了下來。

“送我回郊區的公寓。”沈臨淵虛弱道。

“少爺,你現在必須要去醫院,看樣子像是過敏了。”

“送我去公寓!”男人語氣冰冷,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管家連忙點頭,打開了副駕駛的門,將人扶了出來,放到了副駕駛,自己則是坐上了駕駛座,開車離開。

沈臨淵強忍著身上的癢疼,忽然想到小時候,弟弟出去玩,不小心被花園裡玫瑰花根莖上的刺紮破了手,母親心疼壞了,一氣之下就把花園裡所有玫瑰花全都剷除了。

即使那些玫瑰花是他親手種的,想要送給鄰家妹妹的。

弟弟對牛羊肉過敏,家中從來都不會出現這兩種食物。

沈臨淵想著想著,忽然自嘲一笑。

他有什麼資格和弟弟比呢?

或許母親說得對,他不配。

車子到達公寓的時候,沈臨淵跌跌撞撞地下車,管家看著他漸漸離開的背影,渾濁的眼中閃過心疼。

江稚魚吃完藥,準備做胎教睡覺的時候,聽見外麵傳來敲門的聲音。

女人警惕感湧上心頭,走過去,透過貓眼看了過去,發現是沈臨淵,連忙把門給打開了。

剛打開門,就發現男人不對勁。

看著他皮膚上全都是紅疹子,臉色驟變,而沈臨淵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算是找到了主心骨,渾身力氣把被抽離,跌倒在她的懷裡。

鼻息是石榴花的味道,她慣用的沐浴露的味道。

那麼個大塊頭壓在她的身上,江稚魚不禁朝後麵踉蹌了幾步,下意識扶著他,著急道:“沈總,你怎麼了?臉上怎麼都是疹子?”

“過……過敏。”男人有氣無力的說著。

須臾之間,江稚魚臉色驟變,過敏不去醫院來她這乾啥?

萬一要是出事了,她吃不了兜著走啊!

“我現在就打救護車。”江稚魚從睡衣口袋裡拿出手機,卻被男人一把奪去。

“不去醫院。”

“過敏嚴重容易休克,會死人的!”

“給,陳斯年打電話!”

江稚魚拿他冇辦法,給陳斯年打去了電話。

電話掛斷後,女人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他弄到沙發上躺下,江稚魚忙不迭端起茶幾上的陶瓷杯,將人扶了起來,杯子放在男人略微發黑的唇上:“喝

水。”

隨著男人的動作,江稚魚的手臂逐漸抬高,一杯水喝完後,她又連忙倒了一杯。

看著沈臨淵因為過敏難受的樣子,心中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揪住了似的,很不舒服。

她忽然覺得自己好冇有出息,每次都說不要喜歡他了,但是每次還是被他的喜怒哀樂牽製。

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把陳斯年給盼來了。

陳斯年手中拿著醫療箱,從箱子裡麵拿出了吊瓶,紮上了針:“臨淵芒果過敏。”

“啊?芒果過敏?”江稚魚忽然想到小時候,父親從C市出差回來,帶來了兩箱當地的特產芒果,她拿去給沈臨淵吃的時候,他不願意吃,原來是因為芒果過敏。

“對。”陳斯年從箱子裡麵拿出了藥膏,遞給江稚魚,囑咐道:“六個小時塗一次!看著他不要讓他撓了。”

“我幫他塗?”

“不然?還能是我幫他塗嗎?”陳斯年反問,以為是她皮薄害羞,當即道:“彆害羞嘛,都老夫老妻了,就是你現在的身體,當心點,被擦槍走火了。”

江稚魚也不是涉世未深的小丫頭片子,知道男人說話是什麼意思,臉蛋爆紅。

陳斯年直接道:“你會起針,這裡就交給你了。”

說完收拾了一下東西,轉身就離開了。

當然冇有回家,而是住在了隔壁。

這片小區的開發商是陳家,所以當時也給自己留了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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