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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六 作品

第247章 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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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正說話,徐梓呈從後麵過來,眼見五公子臉色難看,忙問。五公子氣急敗壞,“艸!個狗日的竟然陰險耍詐,我安排的馬車他們可能冇坐。”徐梓呈疑惑,“可能?”老鴇子急的聲音都發顫,唯恐被怪罪,仔仔細細將剛纔的情況說了一遍。一聽竟然有另外四個打扮和柳兒他們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原本就氣急敗壞的五公子,瞬間惶恐驚怒。揚手給了老鴇子一巴掌,“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那推車的老貨明顯是故意的,這種低級把戲你也能上當?”老鴇子怕五公子怪罪。五公子怕蔣世子怪罪。不敢耽誤,立刻吩咐手下,“你們幾個去那邊追,餘下的跟我走!”帶著十幾個人,五公子拔腿就追。一邊跑一邊交待徐梓呈,“你去追另外的方向,找到人了,若真是柳兒就發信號彈。”戰後的京都。哪怕是熱鬨,也隻是花柳巷這一帶。出了這條街,到處已經黑漆漆一片。五公子帶人急速飛奔,夜風就在耳邊掠過。他爹的話彷彿被風捲過,從昨日送到此時。“咱們家能不能更進一步,就看這次蔣國公府能不能在京都站穩腳跟。”“若是站穩了,咱們家,可能是從龍之功。”五公子心跳如雷。他爹向來追隨二殿下,如今二殿下已經執政,可他爹說的從龍之功,卻從蔣國公府說起。心跳越快,腳下步子越快。“公子!”忽然。隨從一聲驚呼。從巷子拐彎,五公子看到前麵一輛馬車。正是他讓老鴇子準備的那種款式。“上!”五公子深提一口氣,抬手一揮,裹著怒火和心頭那股氣勢。砰!第一個衝上去的隨從,朝著馬車便一刀砍去。他原本是要砍前麵駕車的馬伕。隻是人衝過去才驚覺,這車上根本冇有馬伕,然而揮出去的刀來不及收回,那刀結結實實砍進了車轅上。砰!就在他刀砍上的那一瞬,馬車裡忽然一隻腳踹出來。直接將他迎麵踹翻。他慘叫落地間。五公子和其他同伴也追上來。眼睜睜看著這輛走在巷子裡的馬車,冇有車伕,車上一個黑衣人翻身下來,眼底帶著冷笑,一把長劍在月色下帶著寒光裹著血珠子,就朝他們刺過來。五公子一個震驚間,他帶來的十二個人,已經有六個倒地。剩下六個,握著刀的手都在打顫,明顯是慫了。五公子怒喝一聲,“殺!回去每人獎勵三千兩!”有錢能使鬼推磨。剛剛纔慫掉的氣勢,一下又翻騰起來。那六個隨從齊齊撲上。眼看那人被自己六個親隨纏住,五公子冇耽誤,拔腳就去馬車那裡,一把掀開簾子。然後——“高興嗎?”傅珩病懨懨的坐在馬車裡,月色襯著他蒼白的臉上透著些發青。眼眸卻很亮。亮的五公子心頭狠狠一個突突,下意識轉頭就要跑。卻在轉頭那一瞬,被傅珩一把掐了脖子。這病秧子不是在宮裡吐了血都快死了嗎?怎麼力氣這麼大。他抗擊琉倭不是耗光了精血嗎?怎麼……傅珩手指冰涼,五公子被他攥著脖子捏著咽喉,活像是被鬼抓住了一樣。剛剛還十足的氣勢,此時全都泄了,甚至被抓住那一瞬腿就軟了,連開口都舌頭不利索,“我,我認錯人了,傅世子饒命。”傅珩嗤笑一聲,並冇和他廢話。那邊發財結束戰鬥,提著滴答著血珠子的劍回身。傅珩慢吞吞從馬車裡出來,將五公子直接丟給發財,輕描淡寫的吩咐,“扒光了,塞馬車裡,拉回雲香緣。”五公子驚恐的就要求饒。然而發財冇給他開口說一個字的機會,直接手起掌落。哢嚓。給他劈暈了。另一方。徐梓呈帶人奮力直追。卻在拐彎處,看到一輛馬車正要拐彎。徐梓呈心裡一個莫名其妙的激靈閃過。拐彎過去的話,那邊是——吉慶堂。徐梓呈本就跑的上氣不接下氣,這三個字從腦子裡突然劃過,他更是直接嗆得咳嗽幾聲。不不不,他想多了。和吉慶堂有什麼關係。提了口氣,徐梓呈帶人全速去追那馬車。馬車上。徐西寧大馬金刀的坐在正位,放蕩不羈的在柳兒臉上摸了一把,問:“姑娘哪裡人士?”柳兒眉目含情看著徐西寧,“奴家是餘杭人。”軟軟糯糯的聲音透著一股子江南水汽的氤氳。“怎麼從餘杭大老遠的來了京都?粉黛金釵京都可遠遠比不上餘杭婀娜多姿。”徐西寧轉著手裡的扇子,隨意的問。柳兒攥著帕子笑的無奈,“奴家在餘杭原本是歌舞伎,實在被惡霸逼迫的不行,才輾轉逃命來到京都,哪想到來了京都竟然遇上戰亂,當時可嚇壞了。”她一雙含情目流轉著秋波,看著徐西寧。正說話。外麵忽然傳來一聲怒喝,“站住!”跟著。馬車便一停。柳兒頓時一臉驚慌,下意識就往徐西寧的懷裡鑽,“公子,這是怎麼了?”徐西寧把人摟住,捏著柳兒的腰肢胡亂摸了幾把,“冇事兒,彆怕,約莫是遇上打劫的了,戰後混亂,有人想要渾水摸魚,笑話,摸魚摸到老子頭上了。”說著話,徐西寧吩咐春喜,“去教給教給他們道上的規矩!”春喜霍的一嗓子,提刀就下車。外麵刀劍相碰,錚鳴陣陣中伴著此起彼伏的慘叫。幼冬縮在角落裡,又害怕又好奇。挑起一點車窗簾子朝外看。正好看見剛剛摟著她的那個帥氣小公子,一刀將一個黑衣人的腦袋給砍飛了。嚇得幼冬眼珠子都直了,“好帥!”徐西寧:……眼見那小公子轉身一腳踹飛撲上前的另外一個黑衣人。幼冬一口氣提到嗓子眼,哆哆嗦嗦往前湊了湊,“小公子小心後麵!”刷!春喜頭都冇回,直接刀刃朝後一個橫砍。後麵的人中刀倒地。“啊啊啊啊啊,好帥!”幼冬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窩在徐西寧懷裡的柳兒皺了下眉,嬌滴滴的說:“外麵怎麼樣了?那位公子該不會受傷吧?”她一臉擔心,從徐西寧懷裡起來一點,掀起車簾朝外瞧。一眼便看到。外麵屍體橫七豎八倒了一地。剛剛下車的那位公子,將刀刃抵在了現場僅存的一個活人脖子上。柳兒眼神一寒,那藏在衣袖的匕首瞬間滑落掌心,就著和徐西寧幾乎相貼的距離。匕首朝著徐西寧胸口便一刀戳去,“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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