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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鐵樹 作品

第709章 王燁揮劍斬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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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鏡猛然一照,火龍從中噴湧而出,焚燒萬物,直撲王燁。空明古鐘顯現,懸於王燁頭頂,四麵八方的虛空彷彿被鎖定。爆發出難以估量的吸引力,幾乎要將王燁整個吸入其中。攝魂笛發出詭異之音,直擊靈魂,讓聽聞者皆陷入渾渾噩噩,無力抵抗。一件件道器釋放出恐怖的威勢,矛頭直指王燁。王燁身處這無邊殺伐的中心,所承受的壓力無法用言語形容。他周圍的星辰化為齏粉,被那強大的吸引力吸入空明古鐘。一顆顆隕石隻要稍觸洪荒烈焰,便化為飛灰。“刹那芳華,一劍永恒……”王燁似乎領悟了這一劍的深意。當他腦海中的那個人影消散之際,他手中的長恨帝劍已劃出一道蘊含大道真意的劍弧。這一劍,既承載了王燁的殺念,也承載了帝劍十萬載的孤寂。王燁揮劍而下,雲巔瞬間綻放出朵朵豔麗之花。這些花朵以王燁為中心,向四麵八方散開蔓延。突然,世間一切彷彿靜止,那鎮壓而來的八件道器也失去了光彩。這些花朵妖豔詭異,世人稱之為彼岸花。彼岸花,傳說生於冥界,開在亡靈之路。花朵分為紅色和白色兩種,紅色彼岸花盛開於地獄,又稱曼珠沙華;白色彼岸花綻放於天堂,給人以希望。王燁這一劍斬出,開的正是那紅色的彼岸花,傳說中的曼珠沙華。雲巔之上,無數朵曼珠沙華綻放,刹那芳華,宛如地獄景象。下一刻,時間似乎重回正軌,八件道器依然攜帶著洶洶威壓鎮壓而來,八尊仙台大能施展神通不斷轟擊。“這是什麼?”八尊仙台望著突然間遍佈天際的曼珠沙華,內心大駭。他們那強大的神念,竟然冇有發現這妖豔花朵的來源。中州無數觀望著這一幕的強者和勢力,皆驚愕不已,紛紛議論起來。“雲巔怎麼開花了?”“發生什麼事情了?”“那人被鎮壓了嗎?”他們困惑不解,無法看到雲巔深處的大戰狀況,隻能望見那開滿漫天的曼珠沙華。然而,這花卻瞬間崩碎了,一刹那的芳華,永遠留在了人們的心中。崩碎的曼珠沙華,化為了一縷縷不朽劍意,斬向了八尊仙台大能。“漫天的不朽劍意,他一個螻蟻怎麼可能揮斬出來的?”一尊仙台強者的手腕被一縷劍意割傷,望著鋪天蓋地而來的不朽劍意,他的心開始顫抖。“空明古鐘,給貧僧鎮了他!”大阿佛宗的光頭和尚還在頑強地催動著道器。希望在漫天的不朽劍意落下之前,將王燁給鎮壓住,化解一切的凶機。然而,事情並冇有光頭和尚想象的那麼簡單。這一劍抽空了王燁體內的所有力量,他的鮮血幾乎耗儘,隻能護住自己最後一縷生機。長恨帝劍上殘留的一縷帝威和不朽劍意,卻將八件道器的威壓凝固住了一般,再難向王燁前進半寸。“永恒……”王燁輕吐出兩個字,曼珠沙華全部變成了一縷縷不朽劍意,穿破了九霄雲穹。直接震退了各大道器,逼得眾多仙台大能都在咬牙苦苦支撐。“他為什麼能夠將帝劍上殘留的所有劍意斬出,他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天琴魔宮的仙台強者一邊全力抵擋著無數縷襲殺的不朽劍意,一邊大驚失色的不停自問。“除了已經消失在歲月中的那一位,還有誰能夠讓長恨帝劍臣服聽話?”“他難道真的……不可能,一定不可能。”一尊仙台大能,眼中充滿了恐懼,無法接受眼前的恐怖景象。“為什麼虛空中還有那麼多不朽劍意冇有動靜?”“它們究竟想做什麼?”幽隱聖地的強者心中暗自疑惑。王燁輕輕踏出一步,封天鎖地大陣瞬間被無儘的不朽劍意吞噬,連鎮壓四周的八件道器也不得不退避三舍。他眉眼輕抬,凝視著風雷聖地的太上長老餘山,低沉而堅定地說道。“你的生命,到此為止。”隨著這句話的落下,無數原本靜止的不朽劍意瞬間化作流光,斬向餘山。死亡的氣息瀰漫開來,侵蝕著每一寸靈魂。餘山,這位仙台境界的絕世強者,麵對這無數道不朽劍意,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他冇有任何反抗的念頭,隻想逃離這個死亡之地。餘山拋棄了祭出的道器,轉身朝著遠方極速掠去。他不在乎世人的唾棄,不在乎聖地的責罰,隻想活下去。因為隻有活著,纔有捲土重來的機會。然而,餘山剛剛遁入虛空僅一息時間,便被無數不朽劍意追上,再難逃脫。他運轉大神通,朝著王燁嘶吼。“你當真要斬我?”“你可知這將使我風雷聖地與你成為永遠的死敵,不死不休!”王燁沉默不語,靜靜地執劍站在雲巔虛空中。餘山的嘶吼聲漸漸變得無力,最終化作一聲絕望的呐喊。“不!”下一刻,餘山被無數不朽劍意掩埋,諸天星域似乎都傳遍了他的哀嚎聲。片刻之後,不朽劍意消散,餘山的經脈被洞穿,連神魂都未能逃出,當場身隕。他瞪大了血紅色的眼睛,麵部猙獰,至死都不敢相信自己會落得如此下場。被一個剛剛踏入大道第一境的螻蟻擊敗,餘山在臨死前的瞬間,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或許,我賭錯了,他可能真的是……然而,這個念頭已經無法挽回,餘山的生命正在迅速流逝。他的屍體朝著中州的方向墜落,一縷縷鮮紅的血液從屍體中溢位,染紅了天際。這一幕令人觸目驚心,讓人無法忘懷。王燁看到這一幕,心中對他的殺意頓時消散,整個人幾乎要昏厥過去,從雲巔之上遙遙落下。風雷聖地的太上長老,就這樣身隕了。當無數縷不朽劍意散去後,世人纔看清了雲巔之上發生了什麼,無不驚駭愣住。“餘長老,死了……”風雷聖地的人麵色煞白,他們望著從雲巔處極速墜落下來的屍體,驚恐萬狀。“他,真的斬了一尊仙台大能,我不是在做夢吧!”有人癡呆地喃喃自語。世人的腦子都瞬間一懵,他們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大世無數萬年以來,好像從來冇出現過天玄境武者逆斬仙台大能的事情吧!”有人震驚地喊道。此時,王燁的聲音飄盪到了無數人的耳中。“你的命,我要了!”這句話如同鬼魅般無法消失,讓人心生恐懼。剛開始,世人對王燁的這句話嗤之以鼻,譏笑不已。然而,看著從雲巔上墜落下來的餘山的屍體,他們頓覺一股寒氣湧入了心頭。王燁兩眼一黑,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從虛空中跌落下來。他剛剛用儘了一切的力量,長恨帝劍上殘留的所有不朽劍意都被揮斬出來,冇有留下一分。那一劍,永恒而璀璨,刹那芳華。它擋住了八件蓋世道器的鎮壓。攔住了圍攻的諸多仙台強者,直取風雷聖地餘山的性命。沉寂了十萬載的殘留劍意,竟有這般通天徹地的威能。人們不禁想象,昔年的恨天劍仙到底有多強。十萬餘載前,恨天劍仙一人威壓諸天星域,萬宗朝拜。他雖不是大帝,卻勝似大帝。如今,王燁和餘山的屍體都從雲巔上跌落,很快便出現在了古幽宮世人的眼中。兩個黑點越來越大,身影漸清。這一幕讓人心生敬畏,也讓人對王燁的實力產生了深深的忌憚。其餘七位仙台強者終於掙脫了無數劍意的圍攻,他們帶著不同程度的傷勢。從雲巔踏出,凝視著世間眾生。狂風呼嘯,血色的長衫在風中飄揚,濃烈的血腥味刺激著王燁的神經,讓他從昏迷中驚醒。他睜開雙眼,緊握長恨帝劍,竭力保持下降的速度。餘山的屍體以驚人的速度下降,掀起一股狂風,讓人不敢靠近。風雷聖地的弟子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餘山墜落,心中顫栗,如同木偶般站在原地,動彈不得。轟咚一聲巨響,餘山的屍體落在大地之上,砸出一個方圓數千裡的深坑。而王燁在虛空中穩住身形,血色的身影再次映入眾人眼簾。“你……已到窮途末路,還要阻攔我等嗎?”幽隱聖地的仙台強者警惕地盯著王燁,內心湧起駭浪,難以置信餘山竟被斬殺,連神魂都煙消雲散。“大帝道器的鋒芒已隱,那殘留的不朽劍意想必也已消耗殆儘。”“你,還拿什麼來阻擋我等?”又有強者壓抑住內心的躁動,猩紅的眸子盯著王燁,沙啞地問道。七尊仙台大能的氣息都有些紊亂,顯然是被剛剛那永恒一劍所傷。此時,古幽宮的兩尊太上長老回到蕭雪身邊,不再與另外兩尊仙台強者纏鬥。戰場上,九尊仙台強者並排而立,氣勢如虹地直視古幽宮眾人,讓數萬古幽宮弟子感到窒息。古幽宮損失慘重,大能戰死十餘位,傷者不計其數。兩尊太上長老也受傷不輕,實力大打折扣。麵對十座頂尖勢力的圍攻,古幽宮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然而,王燁卻並未退縮,他緊握長恨帝劍,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知道,無論前路如何艱難,他都必須為了古幽宮而戰,為了守護自己的信仰而戰。絕望如濃霧,悄然籠罩在每一個古幽宮弟子的心頭。王燁從虛空中緩緩走下,每一步似乎都耗儘了他所有的力氣。他麵色蒼白,彷彿隨時都可能消逝在風中。“對不起。”他低語,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和歉意。他冇有去看那些四麵八方的強敵,而是徑直走向了蕭雪。兩人之間隔著百米,但他們的目光卻緊緊鎖定在彼此身上。蕭雪聽到他的話,心中一陣慌亂,她搖頭,淚水如斷線的珠子般滑落,打濕了她潔白的衣裙。“老爺子讓我帶你回去,可是,我恐怕做不到了。”王燁的聲音低沉而顫抖,他似乎已經走到了生命的儘頭,全憑一口氣支撐著身體。蕭雪不顧一切地衝破了古幽宮眾強者的包圍,裙襬飄動,她奔向王燁,臉上淚痕斑斑。“你為什麼要來?”“為什麼要來送死?”她哭喊著,聲音中充滿了不解和痛苦。王燁緊咬著牙關,努力忍受著身體的劇痛。他蒼白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在蕭雪的耳邊輕聲說。“我不管你前生是誰,今世,你是我的妻子。”這句話雖然聲音不大,但卻清晰地傳入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引起了一片驚呼。古幽宮主是他的妻子!這個訊息如同晴天霹靂般震驚了所有人。雪聽雁,那個孤傲冷豔的女子,兩千多年前鎮壓諸大聖地、無敵於天下的存在,竟然已經成親了?而且她的丈夫竟然是一個剛剛邁入大道第一境的年輕人!這怎麼可能!眾人難以置信地議論著。雪聽雁是那麼高傲的一個女子,她的眼光向來都是那麼挑剔。即便是上官大帝那樣的存在都無法讓她傾心。她怎麼會選擇嫁人?而且還是嫁給一個如此年輕的人?“對不起,我應該告訴你的,我不應該回到中州的。”蕭雪看著王燁身上不斷湧出的鮮血,感受著他生命力的流逝,心中如同被萬箭穿心般痛苦。“對不起,對不起……”她不斷地重複著這句話,彷彿隻有這樣才能稍微減輕內心的愧疚和痛苦。她看著王燁,眼中充滿了悔恨和不捨。如果早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她寧願永遠不要回到中州,永遠不要讓王燁涉入這場危險之中。她僅僅從人們的竊竊私語中,就感受到了王燁一路走來的艱辛。在北州的絕世寶藏中,王燁傾儘全力拔出了帝劍。然後,他穿越中州,從荒域到古幽宮,路途遙遠,長達三萬萬裡。他經曆了無數次血戰,隻為陪伴她共同麵對強大的敵人。“彆睡,你不能睡。”蕭雪看著懷中眼皮逐漸低垂的王燁,心中慌亂,紅唇顫抖著哽咽道。“你答應過我,要陪我去雪國的,我們還冇有去,你不能食言。”王燁累了,他從荒域一路廝殺而來,冇有片刻的停歇。如今,他終於堅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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