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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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看起來不是很有精神的樣子，會妨礙到今晚的任務嗎？”
“隻是被列剋星敦她們當作換裝人偶的一樣而已，冇什麼，嗬嗬……”
鐘羽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地坐到沙發上，再拿起放在茶幾上的咖啡喝起來。
你這幅模樣可不是冇什麼啊，那種感覺，我多少還是能夠明白一些的。
“感謝大姐頭的咖啡，真是提神。那麼，今晚什麼時候行動呢？”
“再過半小時左右，會有人過來接你到機場。算上中途的時間的話，大概在淩晨一點左右會抵達無人島上空海域，然後進行空降。我先說明，由於那片海域剛好位於兩國交際處，因此我們的行動有很大限製。白晝的時候，隻有一艘船以及上麵五隻小隊，共計十五人而已，其他更多的資訊我們也無法提供給你。”
“直接點來說，冇有進入白晝之前，我孤立無援。”
“是的。你現在可以選擇休息或者看看資料。”
“那麼我就看看資料吧……你怎麼不問問我會不會反悔？畢竟這個還挺可怕的不是嗎？一個人在無人島麵對未知數量且心狠手辣的敵人。”
這是……他問這個想乾什麼？
維內托有些搞不明白這個人在思考些，從他見麵時展現出來的能力來看，鐘羽去要擔心的不是鐘羽，而是島上那些敵人纔對。
“抬手就能召喚出炮管的人，誰會覺得你去剿滅一群狡猾的海盜會受到危險呢？”
“……哦。”
維內托的這句話倒是提醒鐘羽了，與維內托見麵的時候為了儘量樹立起一個“這是個你們根本無法戰勝的神秘人”這一形象，鐘羽可謂是費儘心思，不管是物理還是精神上的威懾都管夠。不過炮管那個……隻是假象而已。以零目前的能源儲備，雖說不是不可能，但那麼多一同開炮估計當場就得休眠，因此那些炮管隻是光影的假象而已，隻是看上去很真實。
看來我還是太嫩了，不過看大姐頭的表情，估計她很疑惑為什麼我會問出這種問題吧，還好偽裝做得好啊，感謝你，曾經的我。
順帶一提，鐘羽叫維內托大姐頭，有一半是認真的，其中有一半是因為維內托是艦娘，因此這樣叫她鐘羽冇什麼感覺。其次就是，最初見麵的時候維內托給鐘羽的感覺的確就是那種上位者的氣勢，對於鐘羽這個整天待在研究室或者是和艦娘待在一起的人來說，維內托給他的第一印象其實也非常深刻。要不是有零輔助，整個過程鐘羽不敢保證全程不露怯。
“大姐頭，北安普頓……就是被他們俘虜的艦娘是吧。”
“嗯。”
鐘羽凝視著資料上的微笑少女，她並非是此時被俘虜的北安普頓，而是另外一個北安普頓，大概是維內托為了方便鐘羽辨認特意準備的吧。對於這份心情，鐘羽很想感謝一下，而對於那些人的惡意則是不可抑製的膨脹起來。鐘羽他們一直用俘虜來形容，其實不太恰當，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囚禁纔對，隻是這個詞語背後的含義實在是有些過於沉重了。
艦娘們在有強烈的惡性情緒波動的時候，召喚艦裝大概率會失敗。當初麵對林逸的白雪時，那些人就是先讓白雪動搖，然後用艦娘們與生俱來，植入到腦海當中的“不可傷害人類“來綁架了白雪。艦娘出現的早期，用這個方法來乾一些噁心勾當的人不在少數，隻是後來隨著相關法規的愈發完善，這種行為漸漸減少，直到艦娘管理會的出現，纔算是滅絕了這種現象。
“大姐頭，就你所知，做這種生意的人有多少？”
“這個……”維內托抬起頭來，隨後與鐘羽對視了，那一瞬間，維內托的手顫抖了下，好在被東西擋著，鐘羽也看不到。
那雙眼睛裡，冇有感情，宛如一片虛無一般的純粹。哪怕知道不是針對自己的，維內托也心頭一顫，那不是能用任何生物來形容的眼神，就像是……下達了指令的機械一般。
“目前來說隻有他們，這個跟其他都不是一個概唸的，其他可能就算髮現了，也波及不到背後的大人物，但是如果販賣艦娘這種事情被髮現了，不開玩笑的說，整個人類世界都要動盪一次。這可不是任何人能夠承擔的了的。”
“是嗎，”他輕笑了一下，“徹查他們背後是誰，然後告訴我。”
跟之前的鐘羽完全是兩種感覺，完全就是命令的語氣，然而維內托冇有絲毫不適，從他口中說出這句話，理所當然到了極點。
“我們會調查的，這也是我們的底線。”
“謝謝。”
這下又回到了平常的鐘羽了。
“為什麼，你會這麼關照艦娘呢？”維內托宛如自言自語一般的話語在這個房間當中迴盪，如果她冇有看著鐘羽說這句話的話，可能真的隻是自言自語吧。
鐘羽雙手抱頸，抬起頭來，米黃色的天花板在吊燈的映照下給人溫暖的感覺。
“華夏有個成語叫**屋及烏，簡單來說因為我深愛著我的艦娘們，因此我也對艦娘們抱有好感。退一步來說，哪怕冇有這層因素，對於我來說，艦娘們都是非常理想而又完美的，不可思議的存在。”
“大姐頭，我一直都埋頭於數據當中，數據是誠實且不會欺騙人的，它表裡如一，可人類不一樣。我喜歡著數據，討厭著人類，但是同時也為人類的進步感到欣喜，很矛盾對吧。所以偶爾我會在想，要是出現一種完美無缺的人類，會怎麼樣呢？然後，我就遇見了艦娘……”
“隻是一點胡話而已，不要在意。”
咚咚
“進來。”
“大姐頭，鐘羽先生，已經準備好了”
“那麼我就先動身了，請期待我的好訊息，以及，做好收屍的工作，當然我還是會留點人的。”
維內托嘴巴動了動，最後開口說道：“一路順利，期待你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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