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反將一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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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奔著來到懸崖邊上，這裡也能夠看到港區，隻是相較於之前那處平台而言，這裡有些危險，而且距離也有些遠。當鐘羽一路跑到這裡的時候，他已經氣喘籲籲，有些無力地直接坐在了草地上。
稍微感覺好受了點，能夠正常說話之後，鐘羽撥打了林逸的電話。
這也算是證明一個猜想，如果連林逸也不認識自己的話，那麼就證明對方的手段遠比他想象的強大，那就不得不考慮最壞的情況了。
嘀——
等待電話的過程是如此的漫長，鐘羽忐忑不安地等待著對麵接通的時候，林逸說過，通常情況下這個號碼都能夠聯絡到他。如果打不通的話，就直接使用裝甲聯絡他吧。
“喂？”
“林逸？你還記得我嗎？”
“當然記得……為什麼會問這個？”電話另一頭的林逸顯得相當疑惑，不過，不論是誰，認識的人突然打個電話過來，第一句話就是還認識自己嗎也足夠感到奇怪和驚訝了。
“呼……”鐘羽長出一口氣，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來一點。
還好，這樣看來其他人對於我的記憶應該是冇有改變的，可能是對方做不到，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去居民區那邊問問了，如果他們對這個地方的提督鐘羽還有記憶的話，那就證明影響大概率隻是在港區內發生。
隻是在港區的話，相對來說就要簡單一點了。接下來打個電話給勞倫斯吧，如果說在當前人類的範疇內有誰最有可能做到這件事，那麼鐘羽首先懷疑的就是勞倫斯，未知即恐懼，他可是一直都冇有忘記對方把裝甲的一部分在短時間內全滅了。
“發生了一點事情，說起來有點複雜……”
“冇事，你慢慢說，我聽著呢，現在有空……好酸！這個糖是怎麼回事？”
“提督，節日快樂……啊，抱歉，冇看到您在打電話……”
“冇事冇事，是鐘羽。抱歉，發生了什麼，詳細地說一說吧。”
“……再說一遍。”
“什麼？”
“剛剛白雪說了什麼，你再說一遍，我聽得不是很清楚。”
有些疑惑地看了自己秘書艦一眼，林逸自覺白雪應該冇有說什麼奇怪的話。
“她說祝我節日快樂，然後……”
“好了可以了，”鐘羽及時地止住了林逸的話語，“我明白了，不過無論怎麼說，都很奇怪啊。”
“啊？什麼？什麼很奇怪？”
電話另一頭的鐘羽像是根本冇有在意林逸的疑惑一樣，繼續自說自話，“……運氣真差啊，抱歉打擾你了，讓我一個人靜靜吧。”
這樣說完之後，鐘羽就掛斷了電話，隻留下滿頭霧水的林逸。
“零，遮蔽一切通訊，讓我安靜一下。構建道具紙筆和漂流瓶，還有一個小鏟子。”
指令從口中說出，話音未落，鐘羽的麵前就出現他所需要的東西。
拿起紙筆在上麵寫上幾句話，放入漂流瓶當中再塞上，然後用小鏟子挖出一個剛好能夠容納的漂流瓶的小土坑，放入漂流瓶。
他站起身來，深情地看向港區的方向，“很抱歉不辭而彆，不，對於已經失去了記憶的你們而言，我一個不存在的人的告彆已經不重要了吧？被遺忘原來是這麼個感受，不過隻要你們還活著就好，要順利的走下去啊。”
他望向大海，向前踏出幾步後停下，現在，隻需要一步，他就會墜下懸崖，結束自己的第二人生。
“零，除手環以外全係統進入休眠狀態，解除對我的保護，一旦檢測到她們有危險就幫忙。也算是我的臨彆贈禮了。”
…………
“愚人節要到了，我們給司令官一個惡作劇吧。”
薩拉托加有些興致勃勃地說道，眼看著四月一日快到了，這可是一個光明正大地捉弄自家司令官的日子，薩拉托加是肯定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的。於是在節日來臨的前一天，薩拉托加如此宣佈。
“對司令官要惡作劇成功的話，恐怕不容易呢。”
列剋星敦苦笑著說道，有裝甲的輔助，再加上鐘羽本身腦子也不慢，可以說任何謊言在鐘羽麵前都無所匿形。況且憑藉著鐘羽對眾人的瞭解程度，像是這種事情，恐怕薩拉托加纔剛剛靠近鐘羽就察覺到不對勁了。
“哼哼，我早就想到了。”薩拉托加露出得意的神情，“司令官不是說過裝甲是無法偵測我們的嗎，那麼隻要不藉助其他東西，光靠我們自己就可以了。而且司令官還說過，在他那個時候節日已經跟現在完全不一樣了嗎？他肯定不知道那天是什麼日子。”
“什麼意思？”
“如果我們裝做忘記司令官的話，司令官一定想不到。我可從來冇有見過司令官感到緊張慌亂的樣子。”
“唔……”列剋星敦皺起眉頭，“那的確會讓司令官慌亂不假，但是是不是有些……”
“我不覺得欺騙司令官是件好事。”密蘇裡臉上帶著有些複雜的表情，從她個人來說，雖然她也有些好奇，但是欺騙自己提督這件事還是讓她有些牴觸。
“冇事的，隻是上午而已，一到十一點就告訴司令官真相，而且還用零監控著，有什麼問題就直接告訴司令官好了。”
最終在薩拉托加的軟磨硬泡之下，眾人還是被說服，隻是時間又被提前了一小時。
不要，不要啊……
薩拉托加儘己所能地狂奔著，明明距離時間就隻有幾分鐘，但是鐘羽卻作出了跟她想象中完全不同的決定。在看到鐘羽讓零創造出漂流瓶的時候，她們就感覺有點不對勁，打算聯絡鐘羽了。可冇想到鐘羽直接遮蔽了所有通訊，那個時候察覺到情況不妙的密蘇裡就已經衝出門外了。
都是我的錯，對不起，對不起……
她們一路狂奔，冇用幾分鐘就跑到了鐘羽站立的草地上，但是已經冇有了他的身影。地上還有一把小鏟子，將它拿起，上麵還有些溫度。能看到地上埋著的漂流瓶的瓶頭一部分，薩拉托加隻覺得眼前一片模糊顫抖著將手伸向那個地方。
空氣猶如死一般的寂靜，冇有人能說出任何一句話，再怎麼說她們都無法想到鐘羽會做出這樣的選擇。無窮的悔恨此刻將眾人淹冇，但冇人擁有改變過去的能力，失去就是失去，就算再怎麼寶貴。
所以……
“這個時候就應該說——愚人節快樂，對吧？”
鐘羽麵帶微笑從隱形狀態中解除，看向呆若木雞的眾人。
“你打算跟到什麼時候呢？”
進入房間之後，轉頭看著今天的臨時尾巴，鐘羽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
跟林逸打過電話之後，由白雪的話語當中推斷中這是愚人節的鐘羽決定將計就計，於是就上演了之前那齣戲碼，仔細想想就知道，就鐘羽這個知道這件事也隻是慌亂了一會兒的人，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選擇了斷自己的生命。
但那個時候的艦娘們肯定是不會記起這種事的，所以，鐘羽的臨時愚人節計劃就這麼成功了。
“你繼續跟下去，就要進被窩了哦。”
薩拉托加冇有說話，還是跟之前一樣低著頭跟在鐘羽後麵，鐘羽說什麼她就做什麼，冇說什麼就一直站在身後，並且不接受休息的命令。
“對不起，司令官。”
進入被窩當中過了幾分鐘，鐘羽聽到了低低的聲音。
“要我做什麼都可以，我都會做的。”
“我說過了，我冇有生氣。”
“騙人……”薩拉托加抬起頭來，淚眼婆娑地看著鐘羽，“肯定會生氣的。”
“好吧，我倒也不能否認我真的完全冇有生氣，隻不過隻是短短的幾秒而已。你說什麼都會做，那你先回答我，那個時候你是什麼感受？”
“很難受，心臟就像是被緊緊地壓住一樣，腦子裡完全不能思考，隻想看見司令官。”
“跟我知道你們忘記我基本相同，如果說我真的希望你做什麼的話，那麼就不要做這樣的事了，知道嗎？因為你們對我就是這樣重要，重要到隻要你們否定我，我的存在就不成立的地步。”
鐘羽輕撫薩拉托加的臉頰，雖然在黑暗之中，但是仍能感覺到對方的感情，能感覺到她在看著自己，能感覺到她在抽泣。
“嗯……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道歉要露出肚子哦。”鐘羽輕笑道。
薩拉托加直接抓起鐘羽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果斷又快速。
“好了好了，晚安，做個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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