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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春子 作品

【結局篇】我明白你會來,所以我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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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外貪歡,【結局篇】我明白你會來,所以我等(12)

項耀東聽後輕笑出聲:“怪不得,我說我在國內走動這麽少,怎麽還有人會認識我。愛夾答列這個項目我聽下麵報告了,嚴氏給的利潤很高,團隊又是最出色的的,和你們合作我們占了很大贏麵。”

嚴漠臣也客氣道:“雙贏而已,項先生過謙了。”

項耀東微笑,似乎對這個話題不再感興趣,轉而目光望向了向婉手中的手杖:“這東西還用的順手吧?”

提起這個,向婉就覺得有些尷尬:“太貴重了,您當初該早點告訴我。”

“我不是說了,我喜歡將東西發揮到它的最高價值,這個東西送給你比被我扔到儲藏室裏要好很多,哪裏貴重了?榻”

向婉抿唇一笑,其實聽嚴漠臣和他說話的語氣就能聽出來,這個男人一定非富即貴,肯定也不缺這買手杖的錢,隻是這禮物著實貴重,她受的有些心虛。

“對了,您也住在這裏嗎?”向婉問。

項耀東搖頭:“是我侄子住在這裏,他回來拿些檔案,我懶得跟他進屋。彪”

向婉笑了笑。

嚴漠臣這時說:“不如項先生跟我們上去,讓我們請您喝杯茶?”

項耀東說:“哪那麽多規矩,我倒是喜歡在這裏喂喂鴿子,你們先上去吧,不用管我了。”

嚴漠臣還要說什麽,畢竟對方對向婉是真心好,他也想著能找機會感謝一下,不過見項耀東說完這句話後就轉身回到長椅那邊,嚴漠臣將話就又嚥了回去。

剛準備帶著向婉上樓的,誰知到這時又瞧見了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嚴漠臣的表情一冷。

“怎麽了?”向婉似是察覺到了嚴漠臣的僵硬,連忙問。

嚴漠臣還冇回答,那人就走到她麵前了:“苡薇........”

向婉一怔。

“傅太太,苡薇現在身體還冇有康複,不方便見客。”

嚴漠臣不高興的時候,聲音就冷到極致,光是聽著就開始打哆嗦。但蔣柔彤畢竟比他們都年長許多,她自然有方法對嚴漠臣視而不見。

嚴漠臣其實是防著蔣柔彤的,他從莫濯南那裏知道太多有關這女人的事。莫濯南礙於和傅家多年的交情不能做的太過分,可是他和傅家非親非故,眼下還給蔣柔彤留一絲顏麵,是因為這女人是向婉的親生母親,他隻是給向婉留麵子而已。

蔣柔彤看也冇看嚴漠臣,一副柔弱到家的表情,再加上泫然欲泣的聲音:“苡薇,我知道欣宜來找過你了..........欣宜和你說了什麽,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現在最重要的是要養好身體,其他的都不重要。”

嚴漠臣微眯起眼睛,心想這女人又要搞什麽鬼。

而向婉聽到蔣柔彤的話後麵無表情,也表現得很平靜:“謝謝您的提醒。”

說完這一句,向婉似乎就冇有再開口的意思,嚴漠臣又催促著要離開,蔣柔彤不願放棄這個難得和向婉見麵的機會,立刻說:“孩子,我也是剛剛纔知道你是我的女兒。這些年苦了你了,我也是一直惦記你,還曾經去孤兒院找過你.........”

“哦,是麽。”向婉的語氣仍是淡淡的。

蔣柔彤立刻點頭:“把你留在國內我的真很後悔,這些年也一直想著要把你找回來。幸好老天爺憐憫我,才讓我有生之年和你團聚。愛夾答列苡薇,我知道我欠了你太多,就讓我這個做媽的一點一點的補償給你,好不好?”

嚴漠臣已經皺眉了,蔣柔彤對他視而不見,這更讓他厭惡。

向婉則是一直很沉默,後來,似乎猶豫了許久,她才說:“我前一陣子纔回過孤兒院。”

拿到《末日曙光》的片酬,和自傳掙來的稿費後,她特意抽出一部分錢捐給了孤兒院。

蔣柔彤有點不明白向婉為什麽說了這樣一句話。

很快,向婉再次開口,給了她答案。

“院長說從來冇有人找過我,打聽過我的下落。”

蔣柔彤一聽這話臉色立刻就變了,變得蒼白:“不、不是,我冇有親自去找你,可是我是拖了別人去的.........”

“傅太太。”向婉打斷她的話:“我都明白的。如果不是傅欣宜需要一顆腎臟,也許你永遠都不希望想起我這個曾經被你拋棄過的女兒吧?傅欣宜說的那些話我從冇有懷疑過,因為雖然我表麵上因為你的關心而開心,但我內心卻能感覺到你是否真的在意我。你想要的,隻是我的身,而非我這個女兒。”

“...........”蔣柔彤不再言語,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己的目的被向婉忽然揭穿。

向婉倏地一笑:“我隻是你年輕時不成熟的錯誤結果,可傅欣宜卻可以給你帶來完美的家庭。有夫有女,所以你根本不需要我。其實,就在生下馨予之前我還在幻想有一天和你相認,可是我從來冇想到過這一天真的到來了,卻是在這麽難堪的情況下。”

“濯南不許我再和你們母女見麵了,因為你們總是在傷害我,我的心也冷了。現在我生活的很好,很幸福,所以別再來打擾我了。知道你的存在,就當是給我這麽多年的心願畫上一個句點吧。冇有希望,就不會有失望,對你我已經絕望了,所以也不再奢求。同樣的,我也不會給傅欣宜捐腎,哪怕我遭一輩子天譴,我也不會再犧牲自己去拯救別人。對不起,我不是上帝。”

蔣柔彤知道向婉是說真的,她雖然眼神裏冇有焦距,但是那種堅定蔣柔彤是不會看錯的。

傅欣宜的最後一點希望也冇了.........

蔣柔彤又看了向婉一眼,欲言又止,但終究還是冇說什麽轉身走了。

向婉聽聞對方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忽然扯出一抹苦笑:“知道我冇有用處了,連一個字都不想和我說了呢。”

嚴漠臣攥緊了向婉冰冷的手:“為這種人傷心........”

“不值得麽?”向婉對嚴漠臣的方向一笑:“我知道你們都很關心我,放心吧,從今以後我隻為我值得的人花費心思,其他無關緊要的人,我纔不會去管。”

聽她這麽說,嚴漠臣才稍稍放下點心。但是又不是全然的釋然,以向婉向來心軟的性子........算了,待會兒還是打通電話給莫濯南,將事情告訴他,也算是讓他有個防備。

這邊,蔣柔彤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向婉所在的小區。

她之前接近向婉,的確是因為想要她的那顆腎臟。不管如何,傅欣宜是她疼在心尖上二十多年的寶貝疙瘩,當初也是在傅欣宜小的時候她離家出走,給傅欣宜造成了一些缺憾,她現在也是在極力彌補。

向婉的身體不太好,她一直都清楚,可是再不好也總比徘徊在生死關頭的傅欣宜要好許多吧。而且正常人失去一顆腎臟並不會有太大的危險,但傅欣宜冇有這顆腎臟卻是會要命的。

而蔣柔彤一直不知道,向婉有多少次是在死亡線上被硬生生給拉回來的,她隻是清楚向婉改變了容貌,不止有嚴家的少爺疼著,連莫濯南也棄傅欣宜而愛她了,還有成功的事業和女兒.........

越想著這些,就覺得向婉生活的太幸福了,所以才覺得傅欣宜一個人病怏怏的纏綿病榻實在是太可憐了。

蔣柔彤想著,忽然眼前出現一個高大的身影,她幾乎要撞上那人纔回過神來,而那人明知道擋著她的路了卻還巋然不動。

蔣柔彤下意識的抬起頭來,有些不悅的看向那人,隻是目光落在那人嚴肅而冰冷的眼睛上時,臉色煞白,整個人如同被點了穴一樣僵硬的如同雕塑。

幾十年了,這個人一點都冇有變。她都因為歲月的摧殘而長了許多皺紋,而他呢,卻還像是三十歲的小夥子,漂亮的臉冇有變,改變了是字身上散發出來的貴氣和讓人無法逼視的氣場.........

“是你.........”蔣柔彤覺得恍如隔世,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是處在二十多年前,還是如今。

而那人隻是冷冷相望,須臾,冷如冰渣的聲音從那雙唇形姣好的嘴中緩緩吐出:“她是我們的女兒,是不是?”

一字一句,幾乎要凍穿她!

蔣柔彤一愣,隨即心虛的低下頭。

是,她是我們的女兒。

....................................................................................................

莫濯南在公司裏接到了嚴漠臣的電話,知道蔣柔彤又去搔擾苡薇,莫濯南的臉色難看到極點,連送檔案給他的秘書見了,都落荒而逃。

莫濯南將手上最後一份檔案批註玩之後,就拿起衣架上的西裝外套。辦公室的門一打開,眾秘書就正襟危坐的,莫濯南看也冇看她們一眼,吩咐:“剩下的檔案放在我的桌上,有事找桑城,實在不行就撥我電話。”

“是,莫先生。”

莫濯南按了電梯下樓,然後在停車場將他那輛路虎給開了出來。

蔣柔彤實在做的太過分,一次次的傷害苡薇她究竟能得到什麽好處?連莫濯南這般的好脾氣如今都顧不得兩家的交情,驅車來到了傅欣宜剛剛搬來的家。

聽到門鈴聲,來開門的是一個保姆似的人物。

保姆不認識莫濯南,但是剛剛傅欣宜在樓上看到了莫濯南的車後就交代下來了——不要攔著這個人。

保姆退後一步,莫濯南一言不發的進了門。

當時,傅欣宜就坐在陽台的椅子上,腿上搭著一條厚厚的駝黃色毛毯,長髮披散在肩膀上,整個人沐浴在太陽的餘暉下,卻死氣沉沉如同枯槁,冇半點活人的朝氣。

“真是稀客啊,我還以為你一輩子都不會再來找我了,”傅欣宜回過頭,唯有一雙眼睛還微微有神:“aaron。”

莫濯南沉默的望著她,然後,才用疏離淡漠的語氣同她說:“告訴蔣阿姨,別再搔擾苡薇了。”

“不然呢?你今天該是來威脅我的吧,不是應該在那句話後加一個‘否則’?”傅欣宜笑了笑,蒼白的唇一扯:“傅家在英國的公司遇到了難題,是你做的吧?”

莫濯南仍是不發一言,並未承認,也冇有否認。

這次,傅欣宜的笑容裏明顯摻雜了一絲自嘲和澀然:“總以為你做不到這一步的........我太瞭解你,當基督徒這麽多年,你向來不喜歡將事情做絕,可是你還是為了她走了這一步。aaron,我以前一直覺得你太溫柔了,對誰都是,見到弱者就恨不得將自己都獻出去給對方。可是現在我才知道,你也有狠絕的一麵,隻是以前冇遇到那個可以讓你將這一麵表現出來的人。”

“我也冇想到,你和你母親對待親人可以這麽狠心。”

傅欣宜臉上的笑容一僵,片刻,徐徐收回:“是啊,我也冇想到。現在我才明白,人都是自私的,一旦涉及到自身的利益,就什麽都不顧了。知道嗎,我小的時候爸媽感情一直不太好,我也覺得自己不受重視,一心盼著能有個妹妹陪我玩,陪著我一起長大。可我冇想到,這個願望竟然真的實現了,隻可惜,我卻需要她的一顆腎,也希望她能把我心愛的男人讓給我。”

莫濯南看著傅欣宜,她似乎一夜之間長大了許多,也蒼老了許多。

傅欣宜這時揚起頭,第一次與莫濯南的眼睛對視:“她說的對,與愛你相比,我更愛我自己。aaron,如果為了你而放棄我的生命,我做不到。也許這就是為什麽她能得到你的愛的原因吧——因為她可以為了你而放棄自己,可是我做不到。”

傅欣宜從旁邊的櫃子上拿出一份檔案,放到茶幾上:“如果我死了,我希望我最後做的事是一件好事。這是你一直想要的——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了字了,手續我不會和你去辦的,這已經是我做到的最大的讓步,而我也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可以搞定它的是不是?”

莫濯南心裏有些驚訝,但表麵上仍是波瀾不驚的。

他冇想到這趟過來,竟可以得到最寶貴的自由。

“莫家對我有恩,你也一直是真心的在照顧我,我明白,所以我不能恩將仇報。這就當是我還給你的人情吧,也是我為傅家做的最後一件事,別再為難我爸和哥哥了,他們不像你,他們輸不起。”

莫濯南彎腰將檔案從茶幾上拿起來,輕飄飄的幾張紙,卻對他來說太得來不易了。

他抬眸,點頭:“傅家很快就冇事了。”

傅欣宜像是得到了他的承諾,鬆了口氣。沉吟了許久,還是說道:“告訴清煬,我讓他失望了。”

莫濯南對傅欣宜的這句話似乎並無意外,莫清煬原本對傅欣宜的情愫他不是不知道,隻是他現在更驚訝的是傅欣宜原來一直都明白,隻是不點破而已。

莫濯南轉身走到門口,傅欣宜的聲音這時再一次傳來:“也告訴夏苡薇,這一次,我真的不欠她什麽了。”

莫濯南放在門把手上的大掌有一瞬的停頓,但是很快,如常的打開門,離開。

房門被關上後,傅欣宜一直強忍著的淚水終於洶湧而出。

她清楚,她明白,這一次,是真的結束了。

或許是........從未開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