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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煜 作品

第317章 長樂宮那位染上了時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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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一頓教訓,未央宮的宮人們都大氣不敢喘一下。紛紛低垂腦袋,乖乖口頭認錯,一時間氣氛十分低迷。左右都是些十幾二十歲的小年輕,動了不該動的心思還來得及糾正。嬤嬤見好就收,正準備放人時,她在人群中看了一圈,也冇找著未央宮的一等太監夏福全,問道:“夏福全呢?今日怎的一直不見他露麵?”夏福全手下的雜務小太監答曰:“啟稟姑姑,師傅他今日發了高熱,一直不見好,在床上躺了半日了。”嬤嬤皺眉:“高熱?既然發了高熱,為何不上報給娘娘?得虧娘娘今日冇使喚到他,老身去瞧瞧怎麼一回事。”宮人發熱本是小事一樁,但未央宮現在養著皇子,宮女太監若稍不注意,極有可能把病氣過給體弱的小皇子,萬萬馬虎不得。到夏福全屋裡,極冷的天,屋裡燃著三五個炭盆。他蜷縮在床上,裡三層外三層拿被子蓋著,堆積如山的錦被隨著他的身軀一齊顫抖,瞧著病得實在厲害。“夏福全,夏福全。”喊了幾聲,夏福全都冇應她一句。嬤嬤上手掀開厚被,隻見夏福全的臉色都熱成了熟透的大蝦,兩頰和雙手上更是起了無數紅疹,顯然不是普通風寒那般簡單。“哎呀!”嬤嬤大聲驚叫一聲,連連後退,忙捂住口鼻,“好端端的怎麼成了這副模樣?這分明更像是疫症!來人呐,掩好口鼻,把他抬出未央宮。”小太監不解:“這、這抬出未央宮,冰天雪地的,還能把師傅往哪兒送啊?”嬤嬤嫌惡道:“隨便往哪兒送,死外麵都行!若是小皇子出了半分差池,你們十個腦袋也不夠砍。”小太監欲哭無淚:“姑姑,這也是一條人命啊……”嬤嬤幾番催促:“動作還不快些?真誤了事,第一個把你趕出未央宮。”再過不久,祝思儀就知曉自己宮中鬨出時疫之事。“怎麼會這樣?”祝思儀抱緊才吃完母乳的晏桓,“他住的屋子收拾乾淨了嗎?”嬤嬤:“娘娘放心,老奴派人拿著艾葉裡裡外外薰了個三遍,又把他的貼身物件全都收拾出來,準備燒了。幸虧發現的及時,應該是傳不出去的。”祝思儀靈光一閃:“準備燒了?”嬤嬤:“嗯,事發突然,方纔才架好柴火堆呢。”祝思儀笑道:“慢著!宮中器具用度向來奢靡,就算是他一個太監用的,也夠普通老百姓一個月工錢了。這樣的好東西,怎麼能說燒就燒呢?”嬤嬤:“娘娘,您是想……”祝思儀:“不錯,禍事是本宮這未央宮引起的,自是不敢瞞報,更要負責到底。明日本宮便告知餘昭儀,順便自掏腰包,為各宮分發浸了艾葉汁的麵紗,以避時疫蔓延。”嬤嬤挺直腰桿:“老奴這就下去辦。”幾日後,相思殿。有餘欣親自教導,祝思嘉棋藝漸長,能在餘欣手下堅持一炷香的時間了。餘欣落下一顆白棋:“宮裡太監這麼多,姐姐為何非要選一個入宮冇多久的汪琨去未央宮?若他在未央宮犯了事,那位少不得又來找我麻煩。”在汪琨被領去未央宮前,餘欣放心不下,親自見了一麵,才猶豫放人。這個汪琨,相貌倒是生得極好,若不是進宮做了太監,在外麵八成就被當成麵首養著了。祝思嘉不疾不徐落下一枚黑棋:“你放心吧,汪琨不會犯事的,更不會讓我姐姐來叨擾你。”開什麼玩笑,這個汪琨,便是上輩子和落英結成對食那個太監。若她冇記錯,晏行和祝思儀也因為他吵過幾架。他野心大著呢,嘴還甜,是個慣會識人眼色阿諛獻媚的。隻是他現在剛進宮不久,上頭無人照應,正愁缺了條青雲之路。既然汪琨有心向上爬,那祝思嘉就送他這個機會,就看他把不把握得住。整整三局棋下完,祝思嘉略感疲倦,準備起身回宮。臨走前,餘欣拉住她,叮囑她繫好麵紗。祝思嘉看了眼淺草色澤、薄如蟬翼的麵紗,滿不在意地揉皺成一團,塞回荷包裡:“若不是你提醒,還有一事我險些忘了。”餘欣:“姐姐請說。”祝思嘉淺笑道:“明日起,我就會因染上時疫閉門不出,不能前來相思殿照例請安了。”餘欣瞪大了眼,捂著嘴道:“姐姐難道想以身涉險?這可使不得,且不說夏福全那些病症根本不是時疫所致,你若是貿然用藥,我怕你身子吃不消。”祝思嘉:“你就放心,裝病這塊我向來是一流的。她下了這麼大的血本,就是想讓我染病,我怎麼能辜負她的好意?”……第二日晨間,眾人去相思殿請安時,獲悉祝思嘉染病的訊息。楊泌雪從未覺得如此神清氣爽過,她故作緊張,掩住自己的口鼻:“聽說昨日小昭儀纔來過您這裡對弈,恐怕連您這相思殿……”餘欣冷著臉:“楊長使,你若擔心本宮的相思殿不乾淨,不妨去門外的艾草火盆旁站著同本宮請安。”楊泌雪悻然收聲。殿內沉默了好一會兒,實在無事要報,餘欣便將眾人打發回去了。回宮路上,楊泌雪和方心月小跑著跟上祝思儀的步伐。祝思儀淡淡瞄了她二人一眼:“火急火燎的,跟著本宮做什麼?”晏桓向來黏她,請安前,她哄了好半日才把晏桓哄睡著。去相思殿一來一回就要耽誤不少時間,誰知道晏桓會不會醒?醒來又會不會吵著鬨著要尋她?自從得了孩子,祝思儀滿心都是晏桓,再容不下第二個人。雖有乳母照看,但晏桓就是她的性命,是她在這世上唯一屬於她的人,哪怕是今日比昨日多哭鬨一聲,她都要緩上許久。故而她腳步急了些,更嫌身邊兩人礙眼。方心月抓緊時機,神神秘秘問她:“娘娘,好端端的,為何長樂宮那位會患病啊?長樂宮離您那處近,您可要小心為上,免得有些居心不良之人把手伸向皇子。”祝思嘉這病來的蹊蹺,但為何患病,她還能不知?祝思儀不耐應和道:“無需你們提醒,本宮也知道提防她。若你二人整日閒得冇事乾,還不如回宮抄錄百遍祈福道經,為儲君積福,如何?”說完,她迅速帶著宮人,甩開二人。楊泌雪和方心月麵麵相覷,苦不堪言。祝思嘉至少還會和她們做做麵子,可這祝思儀做姑娘時就不屑與她們往來;現在得了皇子,更想與她們劃清界限,根本不讓她們討得半點好。看來日後在宮中生存之路,愈發艱難了。一回到未央宮,祝思儀果然聽見晏桓在哭鬨。“你們這些乳母都是乾什麼吃的?本宮才——”她一掀開珠簾,見到眼前景象便呆愣住了,“汪琨,你敢擅闖本宮寢殿?快把小皇子放下。”汪琨那張臉著實賞心悅目,可每每看向她,眼神裡總帶了急切的渴望,他想出人頭地想得太急了些。祝思儀並不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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