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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老黃忠浴血長安,夏侯楙他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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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老黃忠浴血長安,夏侯楙他又跑了(求追)

「磨蹭什麼?走快一點!」

「耽誤了時辰,你十個頭都不夠砍的!」

「還愣著乾什麼?信不信打斷你的腿!」

「一群賤皮子,推個車都這麼慢,活著也是浪費糧食。」

「爾等這群忘恩負義的廢物,忘記是誰在大疫時許爾等屯田,替爾等興修水利?」

「陛下賜爾等田耕、賜爾等房住,爾等豈能不感恩?」

「為大魏效死,是爾等的榮幸。」

「」

長安至渭南。

大量的錢糧裝載入車,由於缺少拉車的牛馬,大量的民夫被征用為役夫。

除卻男子外,亦有老叟、婦人、少年、殘身。

亂世人命不如狗。

雖然在旱災、戰禍、大疫中活了下來,但這些民眾的命運並未因此有「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改變。

那些因貧寒而入伍的魏兵,並未因為同為苦命人而對民夫心生憐憫,反而在享受鞭笞喝斥的快感。

上行下效。

強者欺淩弱者,弱者欺淩更弱者,強弱無窮儘,欺淩無窮儘。

人性道德淪喪如此,令人不禁背脊發涼。

然而。

即便受到如此欺淩,也無人敢如陳勝吳廣一般奮起反抗,喊一聲「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最多是埋怨天道不公,然後再低聲罵幾句「狗官」。

厄難讓人變得麻木,對未來也變得迷茫。

得過且過。

生與死又有什麼區別?

人群中,又有一群僧袍行者,趁機宣傳「普世」之言。

大意就是:今生吃得苦中苦,來世方為人上人。

城頭。

夏侯楙摟著美妾,時不時的揉捏美妾,驚得美妾又羞又喜又懼。

羞的是大庭廣眾,喜的是手是夏侯楙的手,懼的是夏侯楙玩膩了會讓軍士排隊。

「將軍利用那群僧袍行者穩定民心,妙計蓋世,末將佩服。」裨將魏苟偷眼看了看夏侯楙摟著的美妾,諂媚的奉承。

讓那群偷吃民脂民膏卻鼓吹「吃苦等來世」的僧袍行者去「開導」民夫,夏侯楙這招雖然冇什麼節操卻出奇的有效。

夏侯楙目光倨傲:「一群賤皮子,竟然也敢有怨言?」

「那群行者自以為能誑騙我,卻不知我隻是在利用他們罷了。」

「若是今生吃的苦需要來世才能當人上人,為什麼不今生就當人上人來世再去吃苦?」

夏侯楙是個很精緻的利己主義者。

論統兵,夏侯楙是弱雞中的弱雞;論愚民,夏侯楙深諳世家愚民之術。

夏侯氏能在兩漢屹立四百餘年,還能與曹氏創魏代漢,靠的可不是單純的武勇。

夏侯楙對自己的能力定位是很精準的。

萬事保命為先!

隻要不作死,以夏侯楙的家世以及跟曹丕的關係,誰也動不了夏侯楙。

吃苦?

傻了才吃苦!

若不是家中母老虎太強勢,夏侯楙也不至於跑來長安。

看了一陣城外的打著火把也要辛苦運糧的民夫,夏侯楙又覺得這「民生疾苦」頗為無趣。

將美妾扔給魏苟,夏侯楙不顧美妾的求饒,不耐煩地道:「賞給你了。」

「夜深了,我得去補個覺;伱替我督運這些賤皮子,無事不要來驚擾我。」

「倘若左將軍問及,你就說我如廁去了。」

魏苟大喜,一把抱住花容失色的美妾:「謝將軍賞賜!」

城外山頭。

諸葛喬引黃忠及五部飛軍連夜抵達。

看著那舉著火把如長蛇般的運糧隊,諸葛喬不由冷笑:「司馬懿果然狡詐。」

「如此多的火把,征用的民夫得幾萬人了。」

「這是要將長安城徹底搬空啊!」

除掉士兵、僮仆、官吏、役夫、商販、求學的儒生、少年、幼童以及駐兵外,長安城內的普通民眾加起來也就幾萬人。

倒不是說長安城容納不了太多人,而是長安城歷經天災**,人口銳減大半。

司馬懿會果斷的選擇放棄長安城救曹丕,也是基於此。

人不多,強遷民眾不是難事!

黃忠仔細的擦拭著寶雕弓,生怕這寶雕弓上沾了汗漬而影響準度。

王平、馬忠、句扶、張嶷等將,亦是默默的擦拭環首刀。

自章武二年四月出兵,到如今章武二年八月。

關中戰事已經持續了近五個月了!

雖說後續採購的軍糧也運到了五丈原且劉備又在五丈原墾荒屯田,但這戰事持續越久對民生的破壞就越大。

若是入秋前無法結束戰事,到了寒冬天就會引發更多的意外和危機。

「伯鬆,何時搶城?」

黃忠擦拭完最後一根羽箭後,轉身看向諸葛喬,語氣中隱隱有激動和興奮。

對黃忠而言,多活一天,都是在向閻王借命。

黃忠不知道還能借命多少日!

長安城近在眼前,比上回駐兵池陽的時候還近!

老將雖老,氣勢猶在。

年近七旬的時候,都能身先士卒陷陣先登,一步步殺敵掙功,最終斬殺了夏侯淵。

七十三高齡的黃忠,若再拿下長安城,那這一生就可以用「傳奇」二字來書寫了!

諸葛喬搖著鐵羽扇,不疾不徐:「老將軍,莫要急躁。」

「飛軍疾行而來,需要時間來整軍。」

「老將軍可閉目養神兩刻時辰,兩刻時辰後,驅兵搶城!」

黃忠道了一聲「好」,靠樹坐下,閉目養神。

諸葛喬召來王平、馬忠、句扶、張嶷、姚伷、柳隱、杜禎、柳伸和麋照九人。

「姚伷、杜禎、柳伸,爾等三人不善廝殺,就留在我身邊。」

「王平、馬忠、句扶、張嶷、柳隱、糜照,爾等六人跟著黃老將軍奪城。」

「此戰凶險不亞於昔日街亭百米狹道,若是敗了,不僅命冇了,飛軍的榮耀也冇了!」

諸葛喬麵容冷峻。

若是依據地勢固守,諸葛喬是會親臨陣前的。

如今是衝鋒陷陣,諸葛喬再參與就不合適了。

作為無當飛軍的靈魂核心,倘若諸葛喬不小心中個流矢,那就得如昔日龐統一般功敗垂成了。

專業的事,就交給專業的人去做。

有黃忠為主將引無當飛軍衝鋒陷陣,遠比諸葛喬為主將更能取得優勢。

姚伷、杜禎和柳伸,平日裡負責的也多為無當飛軍的文事雜事,並不善廝殺。

留三人在身邊,諸葛喬也是擔心三人會如龔祿一般死於意外。

培養人纔不容易。

雖然姚伷、杜禎和柳伸不善廝殺,但三人對「行軍佈陣安營紮寨」等軍務頗為熟練。

統兵的主將不一定要上戰場廝殺,但一定要懂軍務。

伴隨劉備的勢力越來越強盛,諸葛喬勢必會執掌更多的權勢。

屆時。

諸葛喬就無精力來執掌無當飛軍了,無當飛軍的新主將就會從九人中挑選一人來統率。

剩下的八人會因公升遷,也會委以重任。

就如同南郡都尉傅肜、宗預,荊南三郡和宜都的太守樊伷、習珍、輔匡、鄧芝,以及四郡都尉沙摩柯、杜路、劉寧、詹晏。

這九人或是要治理地方,或是要獨掌一軍,以完成新老文武的接力。

任用親信,更適合應對亂世之局。

若是不用親信,誰又知道這大漢內部會不會也出現一個尾大不掉的司馬懿呢?

在劉禪未能樹立威望之前,諸葛喬是不會將權力讓給一群不知根底的人。

誰知道這些人會不會如季漢後期一樣,隻會勸劉禪投降。

這九人中。

王平是最早追隨諸葛喬的,亦是視諸葛喬為師,行事皆以弟子之禮的。

這九人中,隻有王平是真正的底層出身。

若無劉備賞識,王平入不了劉備麾下;若無諸葛喬賞識,王平既不能識字也無法讀書。

諸葛喬若要讓王平去死,王平都不會眨眼。

生我者父母,育我者恩師。

「末將王平,死戰無悔!」

簡單的八個字,是王平的死戰決心,亦是對諸葛喬的信任和欽佩。

馬忠、句扶、張嶷、柳隱、糜照五將,亦是紛紛表態宣誓。

這幾人中。

身份最高的當屬糜照了。

國戚糜竺的長孫糜照,本可以在成都以恩寵升遷,當一個典禁衛軍的虎騎監亦是不難。

然而糜照卻不願意靠著長輩的餘蔭來升遷,而是要親歷戰場,用武勇來爭奪軍功!

對糜照而言,最不願意聽到的就是「你隻不過是投胎好,投胎成了某某的兒子,若無長輩餘蔭,你啥也不是!」

糜照不服。

哪怕是糜竺,最初也隻是東海一介墾殖小商。

能升遷到如今的大漢國戚,糜竺靠的是自身人格魅力、獨到的眼光、以及敢捨棄全部家財的魄力。

換個人,估計都隻敢在東海之濱苟且偷生,指不定哪天就被屠了。

故而。

糜照篤信,哪怕不依靠長輩餘蔭,也能在戰場上博得功名!

兩刻時辰很快過去。

黃忠也在老卒的呼喚下徐徐睜開雙眸。

「老將軍。」

「請換甲!」

諸葛喬取來鎖子內甲。

這是昔日在荊州的時候,關羽贈給諸葛喬的防身用的。

對將軍而言,戰馬、武器、甲冑,遠比美人更有吸引力。

隻是掃了一眼,黃忠就鑑別出這鎖子內甲的珍貴。

這可是稀罕物!

冇有能工巧匠多年的精心打造是打造不出來的!

「伯鬆,這鎖子內甲給了我,你穿什麼?」黃忠婉拒了諸葛喬的好意。

諸葛喬笑道:「老將軍,我不用去搶城,又何必穿這麼精良的鎖子內甲?」

「此甲乃是昔日陛下所穿,後贈送給大將軍,大將軍又轉贈給我。」

「如今陛下未至,我將此甲贈送給老將軍,老將軍就是在跟陛下並肩作戰。」

「我以為,老將軍不應該拒絕!」

諸葛喬提到劉備,黃忠的精神瞬間大振。

對黃忠而言,劉備是真正的伯樂!

若無劉備,豈有衛將軍黃忠之名!

除了劉備,誰會器重一個名聲不顯又年邁的老將?

黃忠不再婉拒。

在老卒的幫襯下,黃忠卸了外麵的甲冑,然後將鎖子內甲穿上,再將外甲套上。

雖然多了些重量,但對黃忠而言輕若無物。

「老將軍。」

諸葛喬向黃忠拱手一禮。

「昔日我曾對老將軍言:老將軍忠烈,不應當鬱鬱老死於床榻之間,而應當奮勇當先為了大漢而戰。」

「哪怕卒於戰場馬革裹屍,亦能青史長存,此生無憾。」

「我亦向老將軍承諾:必讓老將軍轟轟烈烈的戰一場,絕不會讓老將軍如昔日飛將軍李廣一般因為迷路而遺憾自刎。」

「老將軍的人生終點,不在成都,而在長安!」

「今夜,就是我向老將軍兌現諾言的時候!」

「司馬懿大軍皆在槐裡大道,曹丕也遠在鐵籠山,長安城的大部分兵馬都在督運糧草入渭南。」

「這是奪取長安城的最佳時機!」

「也是老將軍最危險的一戰!」

「不僅要奪取城門,還得守住城門!」

「大漢的旗子,需要老將軍親手將旗插在城樓最高處!」

諸葛喬的聲音鏗鏘有力,又抑揚頓挫,令人忍不住熱血沸騰。

黃忠大笑:「老夫等這一戰,等了一年多了!伯鬆就在這山頭,靜看老夫如何奪城!」

「老夫定會親手將大漢的旗幟,插在這城樓的最高處!」

黃忠翻身上馬,麵向王平等無當飛軍,呼道:「老夫乃衛將軍黃忠,今年七十有三。」

「皆說這人老了就要服老,然而老夫偏不信這歪理。」

「老夫前六十年未逢明主,蹉跎歲月,庸庸碌碌。」

「幸運的遇到了陛下,老夫纔有今日威名。」

「諸君征戰,一為功名,二為家人,與老夫年輕時何其相似!」

「比起老夫,諸君更是幸運。」

「因為諸君能在最壯年的時候遇到明主,廝殺疆場,不負此生。」

「今夜,老夫與諸君同取長安城,同享大功!」

黃忠的老年熱血,不僅聽得王平、馬忠等將熱血沸騰,亦是令五部飛軍熱血沸騰。

這五部飛軍不是南中義從就是涼州義從,雖然讀書少但最敬武勇之人。

王平又在征得諸葛喬的授意後,在五部飛軍中推行簡體字,又在軍中教眾軍士讀春秋。

讀春秋而知義,知義而後勇。

豐厚的獎賞以及安家費讓五部飛軍無後顧之憂,讀書知義讓五部飛軍多了共同的信仰。

而在黃忠身後,追隨黃忠多年的十餘老卒亦是再燃胸中豪氣。

「願隨將軍!」

眾將士齊刷刷的行軍禮。

黃忠轉身向諸葛喬拱手:「伯鬆,長安城頭見!」

諸葛喬亦是拱手回禮:「我在此,靜候老將軍佳音!」

月色如銀,灑落大敵。

看著前方的長安城,諸葛喬吩咐左右:「杜禎,速去渭水河畔尋杜宇。」

「拉來百人助陣,即為百人將;拉來千人助陣,即為千人將;若拉來五千人助陣,我表他為將軍;若拉來萬人助陣,我帶他參加陛下的慶功宴!」

杜宇等人自從協助諸葛喬除掉潘濬後,就一直在長安城北麵的渭水河畔捕魚為生。

又聚攏了大量的流民在渭水河畔。

司馬懿也未去理會杜宇等人,強行召回長安城不僅浪費糧食還不容易排查細作,隻是任由其自生自滅。

諸葛喬卻冇忘記杜宇這群人,這些人曾經都是偽魏的軍士,留著就有用。

在曹丕抵達長安城的這段時間,諸葛喬也暗中給杜宇等人運了不少的糧食。

敢豪言要奪長安城,諸葛喬是有多方部署的。

另一邊。

黃忠引王平、馬忠、句扶、張嶷、柳隱、糜照六將以及五部飛軍,如猛虎下山,呼嘯著衝向長安城的北門。

張郃為了加快運糧速度,除了西門的城門緊閉外,北門、東門和南門都是城門大開。

驚見黃忠殺來,守城的魏兵大驚,連忙通知北門守將夏侯霸。

夏侯霸連忙登上城頭,見來者的旗幟是「漢衛將軍黃忠」,夏侯霸的眼睛瞬間變得通紅。

「黃忠老匹夫!」

「今日必報殺父之仇!」

夏侯淵死於黃忠之手,對夏侯霸而言是極大的羞辱。

當時的黃忠,隻是一介無名老將;斬殺了夏侯淵後就被劉備拜為征西將軍。

要知道,當時的夏侯淵就是征西將軍!

黃忠殺了夏侯淵,就拜黃忠為征西將軍,劉備這是殺人誅心啊!

當即。

夏侯霸直接驅散了運糧的民夫,引兵出城與黃忠廝殺。

「黃忠老匹夫,可認得夏侯霸!」夏侯霸橫刀勒馬,厲聲高呼。

黃忠卻是張弓搭箭,直接射向夏侯霸。

夏侯霸隻來得及低頭,利箭射落夏侯霸頭盔上的紅瓔趨勢不減,竟然直接將夏侯霸身後的親衛射殺。

夏侯霸嚇了一跳,不敢再高聲喝問,連忙組織軍士列陣反擊。

然而。

夏侯霸這支兵馬雖然驍勇,卻遠不是無當飛軍的對手。

隻是片刻間,夏侯霸就被殺退。

「把守城門,將糧草都推入城內。」

黃忠冇有因為殺退夏侯霸搶占了北城門而高興。

以多打少,贏了也不值得誇耀。

北城門被奪,城內的其餘魏兵定會聞訊而來!

要知道這城中,除了夏侯霸外,還有張郃、曹彰、朱靈、夏侯楙以及近萬的步騎!

搶占城門不算本事,守住城門纔算厲害!

聽聞黃忠搶占了北城門,主事的張郃臉色大變:「諸葛喬這奸詐小鬼!」

白日纔在陣前跟司馬懿各種談條件,然而大半夜的就跑來搶長安城了!

張郃都懷疑諸葛喬是不是有千裡眼順風耳或者什麼聽心聲之術,否則怎麼會猜到司馬懿的計劃?

「持我將令,召曹彰、朱靈前往北城門迎敵!」

「若曹彰敢不奉令,以叛國罪論處。」

張郃行令果決。

哪怕對方是曹彰亦是半點都不客氣。

風水輪流轉。

以前是曹彰勒令張郃,現在是張郃勒令曹彰。

夏侯霸也忍不住心驚,連忙道:「左將軍不必如此。」

「黃忠乃我殺父仇人,我跟鎮西將軍要好,我去請鎮西將軍,鎮西將軍定會應命。」

夏侯霸擔心曹彰犯渾,於是親自來見曹彰。

曹彰先是被奪權,後是被構陷問罪,不想理會北城門的戰事。

見夏侯霸苦求,曹彰這才鬆了口,與夏侯霸引兵同往北城門。

張郃又召來親信斥候,仔細叮囑:「你速往槐裡大道尋監軍,請監軍速作定奪。」

時間倉促。

張郃甚至將坐騎都借給了親信斥候,讓斥候走西門徑直去尋司馬懿。

「黃忠搶占城門又在城門口設防,必然是在等援軍到來。」

「隻是不知這援軍會從哪個方向來。」

張郃深思一陣,又給朱靈傳令,讓朱靈引兵去南門外駐防,避免再有漢將來搶南門城門。

同時。

張郃又遣人給東門的夏侯楙傳令,令其提防東門有人聞訊鬨事。

得到張郃的軍令,魏苟不由蹙眉。

夏侯楙現在睡得正香,誰敢驚擾?

礙於張郃的軍令,魏苟隻能小心翼翼的去喚醒夏侯楙。

「黃忠來打長安城了?」

夏侯楙揉了揉眼睛和耳朵,首先排除是在做夢。

下一刻。

夏侯楙的眼神變得極其的凝重:「魏苟,我對你可好?」

魏苟愣了愣:「將軍對末將恩重如山,末將願意效死!」

夏侯楙搖頭:「生命可貴,何須求死?我不是迂腐之人,不會讓你死戰效忠的。」

「隻是眼下我不能分身,我得立即去渭南整頓防務,而這東門又需要有人督巡。」

「你,可願助我?」

「你若助我,我再送你一個美妾。」

魏苟初時有些猶豫,很快就赤紅了雙眼:「將軍有命,末將豈能不從命!」

夏侯楙拍了拍魏苟的肩膀:「很好!你姓魏,乃是大魏國姓,他日定能成為大魏國的棟樑!」

這一通話術,直接讓魏苟感激涕零,就差點冇跪下喊一聲「義父」了。

忽悠了魏苟後,夏侯楙從容的出城。

逃了兩次,夏侯楙對逃跑輕車熟路,第三次跑路已經能做到麵不改色臉不紅心不慌且從容的忽悠部將。

「提防鬨事?」

「我傻了我才留在長安城。」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我尚有大好的時光。」

「雖然公主是蠻橫了些,起碼能讓我不會有性命之憂。」

夏侯楙剛跑冇多久,這東門的民夫就開始鬨事了。

冇人帶頭,這些民夫不會反抗。

可如今有傳聞漢兵在攻城,這些民夫心思就變了。

「聽聞大漢皇帝仁德,我等何必再為凶殘的大魏效力?」

「我兒還在城中,若去了渭南肯定回不來了。」

「不走了,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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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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