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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法正揮淚斬孟達(加更求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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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法正揮淚斬孟達(加更求追定)

南鄭。

劉備立於城頭。

法正、黃權、劉封、張苞等文武立在左右。

自得到諸葛喬的傳訊後,劉備當機立斷,快馬加鞭的來到南鄭佈防。

恰好在江陵養傷的劉封迴歸了成都,劉備就令劉封同行。

人在生死邊緣輪迴後,氣質會有很大的改變。

如今的劉封,蛻去了最初的傲氣,多了七分的謙遜和沉穩。

在回到成都後,身為太子的劉禪那一聲聲真切的「兄長」以及分享喜悅煩惱時的真情流露的,讓劉封真正的體會到了何為兄弟情義。

也明白了,為何關羽、張飛、趙雲等驍將,願意跟著劉備幾十年不離不棄。

最令劉封觸動的,是劉禪對劉封的維護。

成都有個叫李邈的,曾是劉備任命的益州從事。

這人極好虛名,趁著劉備宴請眾官的時候,李邈在宴席上指責劉備,說劉璋請劉備來抵擋張魯、劉備卻奪了劉璋的益州、這是不合適的。

劉備反問李邈,既然你認為我這樣不合適,那你怎麼不去幫劉璋?

李邈直接回了一句,不是不敢幫,而是冇實力。

若不是諸葛亮求情,李邈當場就被執法官殺了。

劉備雖然冇有懲罰李邈,但也閒置了李邈,這讓李邈頗有懷纔不遇的怨恨,時常有不羈之言。

前些時日,李邈在街頭閒逛時遇到了劉禪劉封在成都街上同車遊玩。

李邈竟然當著劉禪劉封的麵,說劉封不知尊卑怎能跟太子同車?又直言勸諫劉禪要有太子的威儀,更是自薦要來教劉禪怎麼養成太子的威儀。

氣得劉封差點箭瘡迸裂。

劉禪本來玩得挺開心的,忽然被李邈當眾指責,又見劉封捂著瘡口,頓時大怒。

正值熱血年齡的劉禪,竟然直接跳下車,揮起馬鞭當街鞭打李邈,將同行的劉封、霍弋、董允和費禕驚得不輕。

若不是劉封和霍弋急忙下車攔著,李邈都得在床上躺幾天。

太子當街打人,這影響可不小。

得知訊息的司徒許靖大怒,太子是許靖教的,李邈指責太子不懂威儀,這不是在打許靖的臉嗎?

許靖又氣劉禪竟然學莽夫,區區一個李邈,假手於人就能除掉,何必當街鞭打。

劉禪卻是說不親自鞭打念頭不通達,氣得將劉禪罵了一整天,霍弋、董允和費禕更是被罵得頭都不敢抬。

最後還是劉備出麵求情,這才讓許靖消了氣。

劉備又給李邈升官加爵,彰其直言,勒令劉禪在家溫書習禮一個月。

這才將影響降到最小。

雖說劉禪給劉備添了不少麻煩,但在家宴中,劉備卻是誇讚劉禪對劉封的維護,更提起了昔日怒鞭督郵的往事。

而劉禪那句「冇當過太子的人卻來教我怎麼當太子,若當了太子就要忘掉兄弟,那我跟禽獸有什麼區別」,更讓劉封感動。

劉備眺望遠處的山巒,頓生豪邁之氣。

遠處,一騎飛奔而來。

「報!」

「陛下,丞相先鋒大軍已至十裡外,旗號是車騎將軍和驃騎將軍。」

聽到斥候的回報,劉備不由大笑:「是益德和孟起回來了,眾將同朕出城,迎接大漢的勇士!」

劉備留下黃權守城,引眾文武出城迎接。

隻見旌旗飄揚,軍威浩蕩,張飛與馬超各引一軍到來。

見劉備在路口迎接,張飛和馬超連忙喝住陣型,下馬向前問禮。

「兄長!」

「陛下!」

劉備大笑,近前扶起張飛和馬超。

「益德,孟起,一路辛苦了。」

寒暄一陣,劉備詢問諸葛亮等人。

張飛言簡意賅:「丞相引眾將歸來,伯鬆和漢升留在了冀縣都督四郡。」

劉備略感遺憾:「伯鬆和漢升未歸,令朕有些遺憾啊。」

張飛笑道:「兄長勿急!伯鬆說了,待得了關中拿下長安,兄長就可以還於舊都。到時候再見不遲!」

劉備大笑:「伯鬆豪氣,朕就等伯鬆送來捷報,邀朕入出長安。」

正欲跟眾將回城時,褒斜道方向一騎到來:「報,陛下,褒斜道六十裡外發現魏兵蹤跡!」

「六十裡外」馬超吃了一驚,忙問斥候:「可見有漢兵歸來?」

斥候搖頭:「未曾見到。」

馬超心中一沉:「糟了,岱弟可能出事了。」

劉備亦是吃了一驚:「伯鬆讓興國來南鄭見朕,也說了馬岱在郿縣外。故而朕遣人六十裡外哨探,又令吳懿引兵入褒斜道三十裡接應。」

馬超心中焦急,向劉備抱拳請命:「陛下,岱弟雖然跟我征戰多年,但他為人少主見。」

「我雖然囑咐岱弟若遇意外就退入褒斜道,但如今魏兵出現在六十裡外,岱弟那五百軍卒定然遭遇不測,請恕我暫時不能入城。」

劉備凝聲道:「孟起可速去,若賊兵勢大,切勿輕敵冒進。」

馬超點頭,遂引麾下百騎往褒斜道方向而走。

雖說魏兵奇襲南鄭,早在預料之中,但馬岱和那五百軍士未歸,也讓劉備多了幾分凝重。

法正諫道:「陛下,驃騎將軍囑咐了馬岱行事,但馬岱和麾下軍士依舊未能走脫。」

「我斷定楊秋冇這本事!定然是長安有人得知孟達兵敗,想趁著丞相未歸的時候奇襲南鄭。」

「此人反應如此迅速,必不會是無名之輩。」

「驃騎將軍盛怒而去,恐遭賊人算計,需要再遣一軍前往接應。」

劉備點頭,吩咐劉封道:「封兒,你再引一軍去褒斜道,接應孟起和子遠。」

劉封遂領命而去。

此刻。

褒斜道內。

楊秋正不斷的罵娘。

「我就不該信潘濬的鬼話,什麼奇襲南鄭,這褒斜道的路也太難走了。」

「等到了南鄭,我的軍糧都差不多耗光了。」

「若是拿不下南鄭,我都得餓死在南鄭。」

褒斜道的到郿縣的直線距離的確不長,也就三百餘裡。

然而褒斜道的路是出了名的崎嶇,這起起伏伏都快八百裡了。

楊秋也知道褒斜道道路崎嶇,但自認為雖然達不到夏侯淵的「三日五百裡,六日行千裡。」,但輕兵奇襲,十日內抵達南鄭還是冇問題的。

然而。

隻有真正走了褒斜道,楊秋才明白。

托大了!

十日內根本抵達不了南鄭!

「將軍,潘中郎正押運糧草輜重在後方,料想不會有什麼問題。」副將小心翼翼地道。

楊秋冷哼:「若潘濬敢延誤我的糧草,哪怕他受陛下器重,我也要砍了他。前方紮營,明日一鼓作氣抵達南鄭城!」

距離楊秋數裡處,吳懿引了兩千兵潛伏此地。

探得楊秋在前方紮營,吳懿並未冒進,而是在靜待劉備的命令。

不多時。

馬超引騎兵到來,直言詢問:「吳將軍,可曾見到我從弟馬岱?」

吳懿搖頭,麵色凝重:「我在褒斜道數日,未曾見到有一個漢兵歸來。」

馬超握緊了拳頭:「可探得來褒斜道的是誰?」

吳懿再次搖頭:「這群人鬼得很,一路都是偃旗息鼓。此刻正在數裡處紮營。」

馬超心中焦急:「吳將軍可與我一同劫營。」

吳懿反問道:「驃騎將軍可有陛下軍令?」

馬超搖頭:「我來得急,未能請得陛下軍令。」

吳懿頓時猶豫。

馬超見吳懿遲疑,知道吳懿擔心兵敗,遂道:「吳將軍,我引百騎劫營,你引兵接應我即可。」

吳懿謹慎道:「驃騎將軍,魏兵勢大,不如等魏兵過去一半,我等再伏兵殺出。」

馬超憂心馬岱,哪裡肯聽:「吳將軍,豈不聞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若魏兵白日行軍,我等極有可能被魏兵覺察。」

「你若擔心,我自引百騎踏陣,然後引魏兵來此,吳將軍再伏兵殺出,定能擊敗魏兵。」

吳懿見馬超堅持,隻能應道:「將軍切勿戀戰,我隻有兩千兵。」

到了天黑。

馬超聽得楊秋營中響起了鼾聲,遂引百騎殺入。

楊秋自夢中驚醒,驚聞漢兵劫營,大驚失色。

當楊秋匆忙披掛,卻見營地慌作一片,而馬超正引騎兵策馬離去。

「可惡,竟敢戲弄我!」

「給我追!」

副將勸道:「將軍,漢兵隻來了騎兵劫營,恐怕會有伏兵。」

楊秋冷笑:「若真有伏兵,方纔直接劫營掩殺,你我都隻能潰敗而走,必定是漢兵疑兵!」

被馬超疑兵誆騙,楊秋現在看什麼都像是疑兵。

副將見勸不動,隻能跟楊秋去追馬超。

馬超也不亮出旗幟,且戰且走,將楊秋引到吳懿的伏兵處。

隻聽得一陣鼓聲響起,吳懿引兵將楊秋的兵馬截斷,令其首尾不能兼顧。

「馬超,你怎會在這裡!」

月夜下,楊秋終於看到了劫營的騎兵真麵目,下意識的有了懼意。

馬超提槍喝道:「楊秋,我弟馬岱在何處?」

楊秋眼珠一轉,謊稱道:「馬超,我已經將馬岱生擒。你若放我歸去,我必放馬岱歸來。」

馬超心中大怒:「我弟也是伱能擒的!」

見馬超不肯放過,楊秋勒馬就走。

然而山道崎嶇,前方又被吳懿截助,一時之間,楊秋也走脫不能,隻能藉助兵力優勢拚殺抵擋。

「上,都給我上!」

「後退者斬!」

楊秋不敢跟馬超交戰,隻是催軍士上前。

激戰間。

聽得山道又想起一震喊殺聲,正是劉封引兵到來。

「驃騎將軍,我來助你!」劉封揮槍大呼。

馬超見劉封到來,大喜:「零陵王,敵將是楊秋,不可讓他跑了!」

劉備稱帝後,以劉永為魯王,劉理為梁王,劉封是羅侯寇氏後人,劉備原本是要讓劉封當長沙王的。

羅縣就在長沙!

考慮到目前的長沙是跟孫權共治的,若是封劉封為長沙王,必然會引起孫權的猜疑。

劉備在跟司徒許靖商議後,暫封劉封為零陵王。

楊秋見劉封的增援抵達,不敢再戀戰,催促軍士衝散吳懿的兵馬。

然而。

吳懿也見到了劉封的旗號,這援兵來了,又豈能讓楊秋跑了。

楊秋的後軍聽得漢兵援兵來了,又見吳懿凶狠,不知道是誰先跑,後軍兩千餘人竟然全都跑了。

「楊秋,給我下馬!」

馬超瞅準機會,一個突刺挑飛攔路的魏兵,左手抓住楊秋的盔甲,狠狠的將楊秋甩在地上。

被馬超這一摔,楊秋隻感覺頭暈目眩。

「綁了!」

早有漢兵扔出套馬繩,將楊秋死死套住。

「楊秋,我再問一遍,我弟馬岱在何處!」馬超惡狠狠的盯著楊秋。

楊秋見掙紮不脫,謊稱道:「馬超,馬岱就在後軍潘濬處。你若放我歸去,我必將馬岱放回。」

馬超蹙眉:「潘濬有多少人?」

楊秋詐唬道:「我在郿縣有兩萬人,我帶了五千勁卒,潘濬有一萬後軍。」

吳懿道:「驃騎將軍,魏兵敗走,潘濬必會有準備,我軍兵馬不多。」

馬超拎起一個魏兵降卒:「給你一匹馬,回去告訴潘濬,讓他拿馬岱來換楊秋。」

吳懿欲言,劉封則是輕輕搖頭,阻止了吳懿。

魏卒驚恐不已,見馬超讓人將楊秋的戰馬牽來,魏卒生怕馬超反悔,連忙策馬就走。

馬超順勢讓眾軍在楊秋的營地歇息,等候潘濬到來,同時又令騎卒沿途哨探,避免潘濬使詐。

然而。

當魏卒策馬來到後軍,具言楊秋被擒時,潘濬卻是麵有冷笑,當場書寫了一封信遞給這魏卒。

「將此信交給馬超。」

魏卒不敢違令,隻能再次策馬返回。

而在魏卒離開後,潘濬卻是下達了撤兵命令。

副將不理解:「潘中郎,我們不救楊將軍了嗎?」

潘濬冷笑:「先帝早有法令,如有上官被劫持為質的,可連同為質的上官一同消滅,不要有任何顧忌。你是要違背先帝的法令嗎?」

副將大駭:「末將不敢!」

潘濬敲打這副將,又許諾道:「楊秋損兵折將,理當殉國。爾等今後,就跟著我,必不會少了你的富貴。」

副將連忙應道:「末將謹遵軍令。」

潘濬看向南鄭的方向,心中冷冽:諸葛亮竟然能提前料到我會奇襲南鄭,今後應對,需得更謹慎了。

所幸楊秋已被馬超生擒,有我那封信在,楊秋必死,今後不論誰來長安督軍,都不擔心楊秋這蠢貨再延誤軍機了。

有這萬餘兵馬在,我亦可執掌重兵。

冷笑一聲,潘濬引兵離去。

魏卒將潘濬的信送回。

馬超拆開信,卻見信中隻有一句話「楊秋兵敗理當殉國,馬岱早被楊秋所殺。」

「楊秋!」

「還我岱弟命來!」

馬超目眥欲裂,狠狠的盯著楊秋。

楊秋大驚失色,正欲辯解時,脖子已經被馬超一槍刺穿。

「驃騎將軍,節哀。」劉封輕嘆安撫。

將軍難免陣上亡,哪怕是劉封,也差點死於曹真箭下。

馬超殺了楊秋後,又將魏兵降卒聚在一起,詢問馬岱死的經過。

自零碎的話語中,馬超得到了關鍵的資訊。

潘濬!

以馬超對楊秋的瞭解,楊秋是絕對冇膽子出城的!

因為潘濬的到來,纔有楊秋出城!

「潘濬賊子,我誓殺汝!」

馬超剋製了殺戮的衝動,並未將仇恨施加給這些降卒。

雖說以前的馬超殘虐好殺,但那是以前。

割下楊秋的首級,馬超瞪著虎眼,隻是跟劉封和吳懿拱了拱手,就引騎兵往南鄭而走。

劉封和吳懿則是將戰場打掃後,也陸續撤回南鄭。

翌日。

諸葛亮與眾將也抵達了南鄭。

劉備並未立即犒賞三軍,而是在南鄭城外立了祭壇。

又令諸軍將陣亡將士名單送到祭壇上,魂幡飄動,似在招英魂迴歸。

這次北伐,雖然得了隴右四郡,但陣亡的將士也有數千人。

祭祀亡魂後。

劉備又令人壓上了孟達。

「孟達,昔日叛朕,今日被朕擒拿,你可還有話說?」劉備深恨孟達。

若非孟達忽然背叛,法正也不至於差點嘔血而亡,更不用去南中受折磨。

孟達被囚車押回南鄭,昔日的意氣早已變得憔悴。

「劉備,要殺就殺,何必多言?」

「你就一個老兵革,不如曹氏!」

見孟達死到臨頭還在嘲諷,張飛當即就拔出利劍,要將孟達砍殺。

劉備卻是止住了張飛,讓法正近前。

法正赤紅轉眼,語氣也多了憤恨:「子敬,你為何要反叛!」

孟達的眼中閃過一絲愧疚,但也僅僅隻是一閃而逝的愧疚:「孝直,我不服。」

「昔日劉璋在時,你我皆不受劉璋器重;可偏偏劉備入了西川後,隻有你能得到重用。」

「劉備入川時,我駐守江陵,劉備平川後,我本應該都督荊州軍事。」

「但劉備卻讓關羽都督荊州軍士,讓我當個小小的宜都太守!」

「這般任人唯親,豈不是令能將心寒?」

法正心中悲憤:「就因為一個小小的調動,就讓你這般心生怨恨?以你當時威望,如何能鎮守荊州?」

孟達哂笑:「我在魏國也冇什麼威望,可魏帝卻依舊令我都督雍涼十萬之眾,這纔是真正的昭王之誌。」

「而劉備,也就會任人唯親。法孝直,聽我一句勸,以你之才,若投魏帝,魏帝必然器重你。」

見孟達不僅嘲諷劉備,還在挑撥離間,張飛再也忍不住了:「你這廝,可真是好笑!」

「曹丕那小兒讓你坐鎮長安,你卻將曹丕的七萬大軍和隴右四郡都丟了。」

「什麼昭王之誌,兩小兒湊一起,就自以為天下無敵了。」

「就你也配跟樂毅相比?」

「樂毅受燕昭王器重,連下齊國七十餘城,而你,隻會丟城!」

「法孝直,你若眷戀舊情,等俺殺了孟達後,你給他立個塚,也算是對得起舊日情義了。」

「這廝俺多看一眼都覺得厭煩。」

法正閉上雙眼。

良久。

法正徐徐睜眼,提起袖口,擦掉眼眶中的淚水,語氣也多了幾分冷冽:「孟達背主叛國,又在隴右殺我大漢將士。按律,當誅!」

「行刑官,將孟達押往刑台,以其血,祭祀大漢勇士的亡魂!」

孟達見法正開口論律,自知難逃一死,仰天大呼:「隻恨我孟達,生不逢時!」

行刑官提刀,落斬。

孟達的頭顱滾落在地。

看著舊日好友死在眼前,法正隻感覺內心一陣絞痛,踉蹌欲倒。

「孝直。」

劉備扶住法正。

「孟達有今日,皆是他咎由自取。」

「朕知道你跟孟達舊日情義深厚,但朕更希望你能坦然的麵對。」

「不是你負了孟達,而是孟達負了你。」

劉備的聲音,有一種很溫和的魔力,彷彿在輕輕的將法正的心絞痛給抹平。

良久。

法正回過氣來,長長的呼了一口氣,語氣也變得平和:「陛下,孟達雖然有罪,但臣不忍其暴屍荒野,還請允許臣將孟達厚葬。」

劉備笑道:「孝直重情義,朕又豈會不答應這點小小的要求」

法正拜謝:「謝陛下!」

斬殺孟達後,劉備遂引眾將士入城。

逝者已逝,生者還需要繼續。

劉備下令犒賞三軍,讓眾將士皆飽餐一頓。

諸葛亮來到劉備身邊,詢問馬謖的處置。

劉備嘆氣:「馬謖臨陣而逃,本是死罪,朕亦是深恨。」

「隻是季常在荊州多有功績,又向來勤勉,若因馬謖之故而壞了季常,朕心不忍。」

諸葛亮低聲道:「前有廖立棄城而逃,陛下未懲處廖立;今有馬謖又臨陣而逃,倘若不處置,今後荊州士人皆會以此效仿。」

劉備問道:「可知馬謖去了何處?」

諸葛亮凝聲道:「必然是去了荊州。」

劉備沉吟片刻,道:「暫先不理會吧,若去了荊州,必然是去尋季常。且看季常如何處置。」

諸葛亮也知道這事棘手,遂不在多言。

江陵城。

馬謖背著荊棘,穿著單衣,跪在馬良麵前哭泣,具言街亭臨陣而逃的事:

「兄長,愚弟自知犯下大錯,不敢奢求脫罪,隻求兄長念同胞之情,救愚弟一命。」

「兄長與丞相義同兄弟,若兄長出麵,丞相看兄長麵上,必會饒我性命,為我說情。」

「昔日廖立棄城而逃,陛下也未怪罪;隻要丞相肯替我說情,陛下定也會饒我性命。」

「我願效仿廖立,出任一郡太守,將功贖罪!」

「兄長啊!」

馬謖淚眼婆娑的看著馬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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