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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馬超歸心(求月票求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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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馬超歸心(求月票求追)

黃忠遲疑不決。

就內心而言,黃忠是挺喜歡霍弋的。

不僅僅因為霍弋是霍峻的獨子,更因為霍弋的忠孝品性。

締結師徒情誼,就等於是將霍弋視為子侄晚輩,那是要為霍弋的未來傾注心血的。

故而。

收徒首重品性,其次纔是天賦。

然而,黃忠年過七旬了。

黃忠自個兒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再加上這次劉備要北伐,黃忠也是踴躍支援的。

霍弋太小又不能帶去軍中,這等於光有師徒名分卻無師徒之實,黃忠不想占霍弋的便宜。

「伯鬆,你是知道的,大王要在南鄭登台拜將,老夫冇精力去教導弟子。」黃忠語氣變得認真。

諸葛喬讓劉禪和霍弋暫時迴避:「老將軍,我今日來此,除了讓老將軍收徒外,也是來勸老將軍放棄競爭北伐主帥。」

黃忠笑道:「其實老夫也清楚,北伐主帥不可能讓老夫來當的。當不了北伐主帥,但老夫是可以爭取北伐先鋒的。」

諸葛喬搖了搖頭:「老將軍誤會了。至少在一年內,大王都是不會北伐的。哪怕你搶到了先鋒印,也出不了秦川。」

黃忠驚道:「大王放棄了北伐?可大王並未取消南鄭拜將的計劃啊?」

諸葛喬凝聲道:「老將軍,我跟你坦白了說吧。益州連年戰亂,士民疲敝,需要休兵養民,休養生息。」

「大王執拗,不僅想北伐,更想親征。故而我設計讓家父去競爭北伐主帥的位置,打消大王親征的念頭。」

「又拖延了時間,等大王冷靜後,述說利弊,這才讓大王暫緩了北伐的念頭。」

見黃忠要開口,諸葛喬壓手示意:「老將軍且別急。大王擔心老將軍年邁體衰,不忍老將軍在戰場上遭逢意外。」

「我卻勸大王,老將軍忠烈,不應當鬱鬱老死於床榻之間,而應當奮勇當先為了大漢而戰,哪怕卒於戰場馬革裹屍,亦能青史長存,此生無憾。」

「我可以向老將軍保證,他日北伐,我必讓老將軍能夠轟轟烈烈的一戰,絕不會讓老將軍如昔日飛將軍李廣一般因為迷路而遺憾自刎。」

「老將軍的人生終點,不在成都,而在長安!」

黃忠拍案而起,虎目圓瞪:「伯鬆,此言當真?你真能讓老夫登上長安城?」

諸葛喬認真的點頭:「若老將軍福澤深厚,我更希望老將軍能再立洛陽城頭。」

黃忠哈哈大笑:「若能登上長安城,老夫此生就無憾了,又何必再貪心洛陽城。」

諸葛喬亦笑道:「聽聞老將軍最近諱疾忌醫,每日的飯食也日益減少,我以為這不是好事。老將軍還得善養身體,否則到了北伐那一刻,我擔心老將軍拉不開弓了。」

黃忠心懷大悅:「伯鬆好意,老夫又豈能不知?老夫今後,不僅不會諱疾忌醫,還會時常請名醫問診。伯鬆你不能誑我,若讓老夫在北伐途中鬱鬱而終,老夫可不饒你!」

諸葛喬大笑:「老將軍,隻要你支援家父當這北伐主帥,我絕不會違背今日諾言!」

黃忠撫掌:「老夫對軍師亦是欽佩!軍師乃是天下奇才,雖然未經戰陣,但卻謹慎有方,謙遜好學。」

「老夫會將這輩子統兵征戰的勝敗戰例,都說與軍師聽,希望能助軍師對統兵之道有更深的理解。」

諸葛喬再拜:「我在此,替家父謝過老將軍了。」

黃忠又向霍弋招手。

霍弋欣喜近前,拜道:「老將軍。」

黃忠打量霍弋,越看越喜歡,彷彿看到了昔日病逝的長子黃敘:「霍弋,自今日起,你就是老夫的弟子了。」

「那些俗禮就免了,老夫隻說一事,伱隻有一年的時間,一年內老夫會傾囊相授,但你能學多少,隻能看你的領悟了。」

霍弋大喜,執禮拜道:「弟子霍弋,謹遵老師教誨。」

諸葛喬又喚過劉禪:「老將軍,大王有口令,希望讓阿鬥也拜你為師。不用教阿鬥太高深的,能讓阿鬥強體減掉這多餘的贅肉就行。」

「老將軍,你可千萬不要推辭,這是大王的心意。」

黃忠凜然,心中明白了劉備的用意:「伯鬆放心,老夫不會讓大王失望的。」

諸葛喬辭別道:「老將軍,我另有要事,就不逗留此地了。阿鬥、戈弟,你二人留在此地,跟老將軍認真學。」

「記得不要忘記了時間,許王傅說過,你們還得回去一趟的。」

霍弋拱手應命。

劉禪並未如來的時候一般不情願學武,門口的老卒那一拜,以及黃忠方纔與諸葛喬談論北伐時的豪邁,都讓劉禪感觸頗深。

黃忠隻給霍弋一年的時間,就等於一年後,黃忠就不會再回成都了。

宛如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壯,讓劉禪忽然少了幾分貪玩的心思。

「兄長且去,我會跟著老師認真學的。」劉禪認真的回答,雙眸也多了沉穩氣。

諸葛喬大笑,轉身離開後將軍府。

在諸葛喬看來,劉禪隻是貪玩了些,心思智慧卻是遠勝常人。

隻要善加引導,今後必然能驚異於世人。

「軍師的兒子,真乃天下奇才啊!」黃忠看向諸葛喬大笑而走的背影,亦是內心感慨不已。

尋常人是不會對黃忠說出「不應當鬱鬱老死於床榻直接」「他日北伐,我必讓老將軍能夠轟轟烈烈的一戰」「老將軍的人生終點,不在成都,而在長安!」這樣的話的。

大部分人隻會說「老將軍你年邁了,應當在成都休養」「倘若老將軍有個意外,豈不是遺憾」等等話語,有的是出於關切,有的是出於自己的名聲。

讓功勞卓著的後將軍死於戰場,這要傳出去,哪怕黃忠本人認可這樣的人生終點,刀筆吏們也會對諸葛喬言語指責。

這對諸葛喬的名聲影響是很大的!

然而諸葛喬卻不在乎這些俗名,坦坦蕩蕩的告訴黃忠,不會因為黃忠老邁就讓黃忠鬱鬱死於床榻之間,而要讓黃忠轟轟烈烈的一戰。

「士為知己者死!」

「諸葛喬,能在垂暮之年與你相識,老夫之幸啊!」

黃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目光又看向了霍弋和劉禪,虎眼有亮光。

尤其是霍弋的存在,讓黃忠多了一份精神的寄託。

左將軍府。

馬超正與馬岱研究雍涼的地圖,忽聞軍師將軍之子諸葛喬求訪。

「軍師的長子?我與他並無交情,他來見我作甚?」馬超頓生疑惑,忽然想到了近日裡的傳言,不由多了幾分緊張:「傳聞軍師也要參與北伐選帥,莫非是為了這事?」

馬岱則道:「兄長,猜測無益。且先見見那諸葛喬,再行考慮吧。」

馬超沉吟片刻,遂起身出迎。

「聽聞左將軍有收藏良劍的習慣,我近日新得一柄良劍,贈予左將軍。」諸葛喬來意熱情,將手中的良劍遞向馬超。

馬超不知諸葛喬真實來意,但也冇有點明,隻是拔劍出鞘,輕輕一彈。

「劍不錯,伯鬆有心了。」馬超收劍回鞘,請諸葛喬入內而坐,問道:「伯鬆今日來見我,不知有何要事?」

諸葛喬坦然直言:「自然是為了北伐選帥而來。」

馬超不由心中一緊:「如此說來,軍師要競選北伐主帥的傳言,是真的了?」

諸葛喬搖頭:「不是競選,是內定!」

馬超豁然起身,虎目瞬間充斥了血絲,呼吸也變得急促:「內定?你說北伐主帥已經內定了?這不可能!」

一口鬱結之氣再次賭在喉嚨,馬超的雙手也握緊成拳:「那你今日,是來向我炫耀的嗎?」

馬岱見狀,連忙近前低勸:「兄長,你本有舊傷,莫要再動怒了。」

諸葛喬徐徐而笑:「左將軍,何必動怒呢?若我是來炫耀的,又豈會贈劍給左將軍?」

「我知道左將軍想報家仇,可這報仇也得認真謀劃。否則一旦北伐失利,左將軍上不能報王恩,下不能報家仇,又如何立於世間?」

馬岱也低聲勸道:「兄長,我觀諸葛喬並無惡意,不如先尋問清楚。」

馬超將喉嚨間的濁氣吐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伯鬆,直言來意吧。」

諸葛喬見馬超氣息變得平穩,遂道:「我與大王定了賭約,隻要家父能在封侯拜將時贏得眾將軍的支援,大王就不會親征北伐。」

「左將軍應該很清楚,大王比任何人都想北伐。可大王畢竟身係荊益之重,如今又年邁,不可再輕易出征。」

「大王不能北伐親征,北伐重任就隻能另選大將。」

「前將軍本當為北伐首選,奈何江東孫權野心不死,前將軍隻能坐鎮荊州。」

「右將軍性格急躁,雖然有萬人敵之勇,但北出秦川道路艱險,曹丕又在關中駐紮了十萬之眾,不是靠武勇就能取勝的。」

「後將軍年邁,漢中太守又不能服眾,唯有左將軍能結連羌胡之心,引為北伐雍涼的助力。」

「左將軍本應該是最適合北伐的主帥,隻是左將軍在雍涼殺戮過重,雍涼士民若知是左將軍統兵,必會全力死戰。」

「這不是大王不信任諸位將軍,而是以當前的局勢要定雍涼。攻心為上,攻城為下,心戰為上,兵戰為下。」

「我深知左將軍報仇心切,可益州連年用兵,士民早已疲憊,當務之重是要內修政理,休兵養民。」

馬超語氣又多了幾分急促:「要休兵多久?」

諸葛喬豎起一根手指:「一年!家父需要一年的時間,來學習統兵之術;而益州也需要一年的時間,儲備足夠北伐用度的錢帛糧草。」

馬超沉默。

內定主帥,以及一年的時間,讓馬超的滿腔熱情如同被一盆冷水澆滅。

見狀,諸葛喬又道:「左將軍,聽說你有吐血之症,又時常有鬱結之氣在心,或怒或氣或哀或怨,甚至還對大王有懼意和猜疑。

「每天都想這麼多,你還能活到明年北伐嗎?」

馬岱臉色一變:「諸葛喬,你這是何意?兄長以前也未曾得罪你。」

諸葛喬輕笑幾聲。

馬超的語氣也多了低沉:「伯鬆,你笑什麼?」

諸葛喬語氣依舊:「我隻是笑左將軍,癡活了幾十年,卻一點都冇活明白。」

「左將軍想借大王之力報家仇,卻又怕被大王猜忌,時常小心翼翼,對大王說話時也有隱瞞。」

「你這是將大王,當成了曹操啊。」

馬超臉色一變:「伯鬆,我可從未這般說過!」

諸葛喬輕嘆:「左將軍,你還是冇明白啊。你是統兵的武將,不是彭羕那種玩心機的文士。」

「你越是在大王麵前小心翼翼,謹言慎行,讓大王聽不到你最真誠的話,大王就越不可能信你用你。」

「不論是前將軍右將軍後將軍,還是漢中太守,都跟大王推心置腹,唯有左將軍你,始終懷著懼危之心。」

「你秉性直率,總不能因為遭到韓遂背叛、遭到曹操和張魯猜忌,就認為這世間的主君都會猜忌你。」

「你本可用最坦誠最真實的一麵跟大王推心置腹,如今卻要東施效顰的謹言慎行。」

「捨本逐末,我這個外人,都替你著急啊!」

一席話驚醒夢中人。

馬超愣在當場,久久不能言語。

良久。

馬超起身,向諸葛喬恭敬一禮:「請伯鬆教我!」

諸葛喬搖頭:「左將軍,解鈴還須繫鈴人。我若教你,你不也還是在跟大王玩心機嗎?」

馬超再次愣住,一時之間腦子有些淩亂。

請教諸葛喬也是玩心機,可不請教我也不知道怎麼跟大王推心置腹啊?

就在此時。

門口走近兩個小孩,怯生生的看向室內。

諸葛喬招了招手,兩個小孩對視一眼,但是不敢入內。

馬超此刻心情煩躁,見到這倆小孩後,脾氣也有些上頭,就在馬超準備斥退時,諸葛喬卻是搶先開口:「左將軍的兒女,倒是人中龍鳳,令人驚嘆啊!可否召他們近前?」

馬超將喝斥的話吞嚥回去,喚兩個小孩近前:「伯鬆過譽了。這是我的幼子馬承和幼女伶俐。」

諸葛喬讚道:「虎父無犬子,我觀令郎這體格,將來必然也是一員虎將;令女伶俐,雙瞳如墨,富貴之象,不愧是大王為次子劉理相中的嫡妻。」

馬超聽到「虎父無犬子」的時候,剛有些喜意,驟然聽到「大王為次子劉理相中的嫡妻」,不由驚道:「伯鬆,你方纔說什麼?」

諸葛喬嘆道:「大王有意讓次子劉理跟左將軍的女兒締結連理,可又擔心左將軍誤會大王有猜疑之心。」

「故而讓我來問問左將軍的意見,若是左將軍願意,今後劉理的嫡妻就是令女伶俐了。」

「左將軍啊,這種小事本來無需我來代勞。大王隻需跟你當麵提一句就足夠了,可你的謹言慎行卻讓大王都不得不斟酌方式,怕你誤會啊。」

說完。

諸葛喬起身道:「左將軍,我無法教你如何跟大王推心置腹,我隻能告訴你,大王近日要去南鄭。」

「若是大王離開了成都,左將軍你恐怕這輩子都難以跟大王推心置腹了。」

「言儘於此,左將軍,還請你細思!」

諸葛喬向馬超拱手一禮,然後又拍了拍馬承的肩膀:「玉不琢,不成器。即便是虎將胚子,也得有人來雕琢啊。」

「小馬承,你可要記住啊,你的阿父,可是神威天將軍,要以他為榮啊!」

馬承點了點頭:「我記得,我的阿父是神威天將軍!今後我也會跟阿父一樣!」

「太小聲了,你阿父聽不到哦。」諸葛喬小聲提醒。

馬承鼓起勇氣,大聲喊道:「我記得,我的阿父是神威天將軍!今後我也會跟阿父一樣!」

馬超感覺雙耳彷彿觸電一般,過往的種種在腦海中迴盪,仿若醍醐灌頂一般醒悟。

馬騰跟馬超的父子關係是挺惡劣的。

這也是為何,在麵臨生死抉擇的時候,馬超會不顧馬騰的死活。

然而。

聽到馬承那童真的聲音,馬超的記憶又回到了小時候。

一開始的馬騰,對馬超也是頗為疼愛,隻是馬超越來越頑劣,經常給馬騰添麻煩,這才導致父子關係越來越差。

馬騰又是個典型的棍棒下出孝子的嚴父,對犯錯的馬超除了打就是罵。

這招對馬鐵馬休還行,但對於神勇的馬超,就適得其反了。

人類是很奇怪的。

兒女對父母的崇拜,會讓父母在一瞬間滋生很多的感觸,尤其是在壓力重重幾乎要崩潰的時候,聽到兒女的那真誠的崇拜話語,彷彿會有一股奇妙的力量在四肢百骸中散發。

此刻的馬超,就有這樣的感覺。

一瞬間,馬超彷彿什麼都想明白,語氣也多了幾分輕鬆:「伯鬆,我明白怎麼做了。到了南鄭,我會支援軍師當北伐主帥的。」

諸葛喬撫掌大笑:「恭喜左將軍。」

馬超的氣質也在逐漸的蛻變,邀請道:「伯鬆,不如留下與我喝幾樽?」

諸葛喬搖頭輕笑:「左將軍,我很忙的。剛去規勸了後將軍,又來規勸左將軍,今晚我估計又得通宵批閱公文了。」

馬超拱手一禮:「既如此,那我也就不挽留了。你贈的劍,可有名字?」

諸葛喬不假思索:「此劍無名,左將軍可自行命名。」

「素聞將有五德,智慧發謀,信能賞罰,仁能附眾,勇能果斷,嚴能立威。」

「左將軍若認為自己五德尚有不足,就以不足的一德命名,常配在身,時刻警醒。」

「以左將軍的驍勇,再補足五德,他日必成天下名將,受萬人敬仰。」

說完。

諸葛喬向馬超鄭重一禮,大笑而去。

「若承兒能有伯鬆一半的才乾,我亦無憾了。」馬超目送諸葛喬離開,又看向有畏懼又有期待的馬承,久違的多了笑意。

「承兒,想看為父舞劍嗎?」

「想!」

「牽上伶俐,為父今日為你二人舞劍!」

馬岱此刻還在驚愕中。

馬超這驟然間的變化,讓馬岱有些難以相信。

自八年前馬超起兵反曹,馬岱就冇見馬超真正笑過,這些年,不是怒就是氣,要麼哀要麼怨。

而現在,馬岱竟然從馬超身上看到了真正的笑。

「兄長釋懷了!」

「竟然因為諸葛喬的一席話就釋懷了!」

「諸葛喬方纔說,他剛纔還去規勸了後將軍。」

「真是令人驚嘆!」

「難怪能以十五歲之齡在荊州大放異彩,諸葛喬真乃天下奇才。」

看著庭院中劍舞的馬超,馬岱心中有了更多的感觸。

這幾年的馬超,彷彿冇頭蒼蠅似的到處亂竄,完全找不到人生的方向。

而現在的馬超,卻再次恢復了年少時的輕狂恣意,以及那傲視群雄的自信泰然!

很快。

馬岱又多了憂慮:「大王真的能容下,釋懷了心結恢復了自信的兄長嗎?」

想到昔日的曹操,馬騰都舉家遷徙去鄴城了,曹操還是在懷疑馬超,最後又用假途滅虢之計造勢來逼反馬超韓遂。

馬岱更是心憂了。

片刻後。

馬超劍舞結束,拍了拍馬承和馬伶俐的頭,讓兩孩子自去玩耍,收劍回鞘返回內堂。

「兄長,你準備如何做?」馬岱麵有憂色。

馬超見馬岱如此,不由笑道:「岱弟,往日是你勸我要少憂慮,今日卻是我勸你了。」

「不用擔心,我已經知道這幾年錯在了什麼地方,也知道為什麼大王不敢信任我。」

「你去尋大王,請大王今夜來府中一聚,我與夫人、承兒和伶俐,一同招待大王。」

馬岱凜然。

尋常的設宴是不會讓妻兒女出現在宴席的,若讓妻兒女出席,那就是招待最親近最信任的人,也稱為家宴。

「我這就去給大王送請帖!」馬岱拱手應命,又看向馬超手中的劍:「兄長準備給這劍如何命名?」

馬超舉起手中的長劍,語氣泰然:「將有五德,我最缺仁,就命名為仁劍吧。」

漢中王府。

諸葛喬將見黃忠和見馬超的過程,詳細的向劉備作了匯報。

談論間。

人報馬岱送來請帖。

劉備聞言而笑:「孟起終於想通了!伯鬆,這皆是你的功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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