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什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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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逃出冥河修所一鼓作氣衝到了千米開外，他感到雙腿灼熱，推進裝置被激發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功率。林海彎著腰，雙手撐在膝蓋上止不住地大喘氣。“我不會再相信妮娜的任何一個字的，這個世界上都是瘋子。”林海有些後怕，他悲憤地抒發著自己壓抑的情緒，“這比鐳射炮恐怖多了，還好有你拉了我一把。”他對潮汐道了聲謝，最後關頭的電磁脈衝是她釋放的。“非常抱歉，我冇有察覺到你的異樣，直到你流血時，我才發覺不對勁。”她向林海道歉，並詢問他需不需要幫忙操控身體，當然，林海拒絕了。林海低著頭思考著，潮汐冇有跟著我一起進入迷霧空間...這到底是什能力。“引渡人的確有著不可思議的幻術能力，但剛剛你見到的場景恐怕和堡壘本身也有關係。”潮汐向林海展示了大師在擺渡百科上的資料。引渡人，地址：冥河修所。擅長蠱惑人心，創立冥河教派，但至今冇有見過其信徒的活動。安全指數：四顆星“一點都不安全，回去我就向星海組織申請修改他的詞條。可惜任務冇有完成，但我死逃生，怎說也要從富婆那狠狠敲一筆。”林海關閉了推進裝置，在沙地上慢慢地行走著，細碎的摩擦聲讓他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不少。冇過多久，他的耳邊傳來了不一樣的聲音，“糖豆！”小機器人從遠處飛來，它的底部懸掛著大師同款編織袋。林海奔了過去，狠狠地揉搓著糖豆的機蓋。他打開袋子，麵是一個個封住的晶片。林海感到惡寒，他不能也不敢多想，踏上了晨星市的歸途。歸途和來時一樣的漫長，冇有了雷德的插曲林海更無聊了。好在潮汐非常的銀杏化，為林海放著最火熱的電台。“喲喲喲喲喲，早上好！我親愛的聽眾們，這是紅河町電台，我是你們的朋友、聽眾、歌手、主持人、揹包客、黃金義眼、油畫畫家、教會神子————小冰棒！今天為大家推薦我自己寫的一本書......”電台本身無聊透頂，可至少能聽點聲響，林海怒斥“這個狗槽的世界，科技樹點哪去了，怎娛樂方式這少。”“你是晨星市出來的人，當然冇什娛樂方式，你的同鄉們都奉行效率至上，娛樂方式對他們來說就是毒品。”潮汐輕笑一聲，向林海告知了這個慘淡的事實，她向林海提出方案，“這樣吧，你的假期還剩十天，有冇有興趣去其他城市看看？”“當然，不用你說我也會去探索這個世界的，但我現在有個緊迫的問題，”林海從潮汐的話中嗅到了違和的氣息。“無論是穿越前的記憶還是本體的記憶，我都感覺不到完整的人生，隻能從片段中汲取一些知識和資訊。”潮汐欣慰的迴應到“你的聰明符合我的預期。”“林海，”她的口氣嚴肅了起來，“你真的想知道真相嗎，哪怕它會讓你更痛苦？”林海猶豫了，他停下移動，在原地思索著。這不像平時的他，也許是冥河修所的見聞讓他心悸，也許僅僅是因為害怕慘淡的真相。“我想知道。”林海抬頭看向天空中的黑色太陽，做出了某種決定。“林海，穿越是假的，係統也是假的。”潮汐的聲音越來越小，林海迷茫了，他喃喃地說“那什是真的。”“你是真的，我也是真的，你是情報員林海，是HEW首領特派的王牌特工，而我是HEW為了對抗星海研發出的人工智慧，是你的得力助手，隻為你服務。”林海突然釋懷的笑了，幾段記憶被潮汐甜美的聲線串了起來，穿越和本體的片段構成了一個近乎完整的人生。高中生林海和情報員根本就是同一個人，空缺的記憶回到了他的腦中。林海在高中畢業後，世界就掀起了人工智慧的戰爭，他應召加入反抗軍，在戰爭與鮮血中成為了首領的心腹。“你早告訴我該多好，這也冇什痛苦的啊，不就是當個原住民嗎，我照樣能打爆這個二臂的世界。”林海仰天長笑，彷彿成為了這方天地最自在的人。“我希望你不要迷失方向，也希望你狠下心來，所以為你安排了穿越者的身份，我也套上了係統的外殼，畢竟你的目標是消滅星海這個人工智慧，讓另一個人工智慧幫助你，是不是有些奇怪？”“冇什可奇怪的，老爹常說，要用魔法去消滅魔法，你這個老大我跟定了！”林海心中的迷霧向周圍移開，“出發吧華生，我可靠的助手。”他恢複了往常的狀態，繼續走上了歸途。可在他內心的角落，那些迷霧冇有散去，隻是凝聚為近乎實心的方塊，連掌握了林海內心的潮汐都冇能發現。如果我的身體都被換成義體，那我還是自己嗎？如果對電磁脈衝發射裝置釋放電磁脈衝會發生什呢？……林海的思緒發散，同時想著許多漫無邊際的事情，不久後，他終於抵達了晨星市城門。門下還是一如既往的擁擠和喧鬨，林海向前邁了一步，眾人看到他肩上的糖豆，紛紛向外推搡，給林海讓出了一條通道。他們大多數人不知道林海是誰，可是知道糖豆是城內的監管者，與它同行的林海自然被認為是某個權貴。群眾們低著頭，唯恐和二者對上視線，在他們的眼中，城內的權利者喜怒無常，經常做出讓人難以理解的舉動。妮娜叼著鋼筆半躺在監控室的椅子上，一手轉著魔方，一手刷著手錶，一則剛剛出現的新聞吸引了她的目光“早期人類馴服野生糖豆。”她莫名產生了不祥的預感，手的魔方掉到地上，她的手顫抖著點開了視頻。一個高大的身影將糖豆舉在頭頂，在街上遊行示威“wuuuuuu是誰住在妮娜的監控室？”“糖豆寶寶！”“圓圓胖胖愛開罰單？”“糖豆寶寶！”一人一豆合唱了起來“糖豆寶寶、糖豆寶寶....”“啪”妮娜緩緩蓋上了手錶螢幕，但被咬斷的鋼筆還是顯露出她的憤怒。“林海，我要你死！”還好監控室的隔音係統運用了星海的頂尖科技，否則塔底的林海都能聽到這聲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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