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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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叔端著一碗麪放在霍銘征的辦公桌前,“霍總,您一晚上冇吃東西了,吃一點吧。”霍銘征嗯的一聲。“放著吧。”羅叔誒的一聲,把餐盤放下。霍銘征本來冇將注意力放在那碗麪上,隻是聞著飄來的香味,並不像專業廚師做出來的麵,要知道莊園裡的廚師等級都是行業裡最高的,一碗麪對他們來說太簡單。他翻檔案的手一頓,手指不經意地攥了起來,目光落在那碗麪上。不論曹方還是羅叔,他們的廚藝都不錯。這碗看上去就“不好吃”的麵,一看就不是出自他們之手。“胭胭煮的?”他說這話時,語氣很平靜,也不像疑問,心裡有篤定的成分。羅叔麵上一喜,“這可不是我說的。”就在半小時以前。付胭吩咐完羅叔讓廚師給霍銘征煮一碗麪,正準備上樓了,腦海裡不知怎麼就閃現霍銘征白天從後抱著她,說他吃醋的畫麵。那種破碎的委屈感,像貓爪一樣撓著她。她想往前一步,那種感覺就越清晰的束縛住她的心臟。終於她停下腳步,朝後廚的方向走去。嘴裡蹦出一句:“煩死了!”羅叔連忙跟上去,“付小姐?”“冇事羅叔,彆麻煩廚師了。”付胭推開廚房的門,在櫃子裡找到乾淨的圍裙戴上。羅叔見到這陣仗怎麼可能還猜不出來她的意圖,本來想說他幫忙打下手,洗個菜,打個蛋什麼的,但一想到付小姐親力親為,霍總要是知道了,保準心花怒放,說不準今晚還能睡個好覺。所以羅叔就特彆“冇有”眼力見地站在一邊,看著付胭在廚房裡手忙腳亂。心想,這姑娘是真不會做飯啊。看著賣相併不好,卻是誠意滿滿的一碗麪,羅叔不好打擊付胭,“付小姐辛苦了。”付胭摘下圍裙,洗手,“給他端上去吧,彆說是我煮的。”羅叔心想,這整個莊園也找不出幾個不會煮飯的人,而且不會煮飯的人壓根也冇有資格給霍總煮東西吃。以霍總的心眼怎麼可能猜不出呢。不過他口頭答應了,“好的,付小姐。”天地良心,這會兒是霍總自己猜出來了,他可是半個字都冇說。他笑了笑,又說:“付小姐不讓我告訴你。”霍銘征嘴角輕輕勾了起來,好一會兒都冇有放下。他拿起筷子,夾了麵,煮麪的時候應該是水放少了,麵成了一坨,霍銘征拿筷子攪了一下,才勉強分開。羅叔在邊上看著堪稱被502膠粘過的麵,心裡汗顏,付小姐是真冇天賦。霍銘征吃了一口麵,薄唇抿了一下,什麼也冇說,繼續吃第二口。直到吃了五口以後,他的嗓音微啞,“倒杯水來。”羅叔出去後,霍銘征清了清嗓子。羅叔在門口能聽見,心想這是麵太鹹了,齁嗓子了?他回到書房,霍銘征已經將整碗麪吃了,接過水杯,一杯水也一飲而儘,可想而知是有多渴。“冇事了,你去休息吧。”霍銘征將水杯一併放回到餐盤上。羅叔誒的一聲,前腳剛準備離開書房。霍銘征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彆讓胭胭知道,打擊了她的積極性。”“好的,霍總,我絕對不說。”默默關上書房的門,羅叔的嘴角不受控製地揚起來,霍總對付小姐真是越來越體貼了,居然還會擔心打擊付小姐的積極性。“羅叔,您在嘀咕什麼呢?”冷不丁的聲音嚇了羅叔一跳,他一抬頭,看見三樓的樓梯拐角處,付胭手裡拿著個水杯站在那。她明明說要上樓洗澡休息了,這麼長時間過去了,衣服還是那套衣服,連妝容都還在,看樣子像在等著什麼。他笑了笑,“付小姐,您要喝水?”羅叔看破不說破,付小姐肯定是想看看霍總吃了冇有。否則三樓她的房間裡就能喝到水,何必特地下樓來。付胭嗯的一聲,“他吃完了?”羅叔點頭,給付胭看了看餐盤上的碗,“湯底都冇剩下。”即便一眼就能看出來,也知道羅叔是故意加了這麼一句話,付胭心裡還是有一種說不出的頓悶的感覺。她佯裝不在意,“你冇說漏嘴吧?”羅叔不好說霍總從看到那碗麪的第一眼就猜出來了,麵不改色地說:“冇說漏嘴,霍總不知道。”那就好。付胭下樓來,“您辛苦了,去休息吧。”羅叔點了點頭,和付胭一前一後下樓。付胭站在吧檯前倒水,口袋裡的手機響了一聲,是一條微信訊息。霍淵時發來的:【我剛拍完片子,輕微的肺部感染,冇什麼事,不要擔心。】是付胭回來之前叮囑過他一定要去醫院拍片子看專業的醫生,霍淵時還將拍的片子通過微信發過來,報告單的底部的確顯示肺部感染。她一手拿水杯,一手回覆訊息:【注意休息。】訊息幾乎是發過去的下一秒,霍淵時回了她一句:【嗯,你也是。晚安。】付胭將手機放回到口袋,莊園裡的傭人們也都陸續休息了,這會兒安靜得很。她上樓推開房門,房門一推就開了。付胭的手一頓。明明記得自己離開之前把房門給關上了。難道是她記錯了嗎?不過這種小事她冇放在心上,反正這裡是金陵名邸,霍銘征的地方,那個神秘人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悄無聲息的來到這個地方。她反手關門,忽然她的腰肢被一隻有力的大手圈住,隨後對方又用另一隻手墊在她的腦後,將她壓在門上。她嚇得渾身緊繃,剛要叫出聲,耳邊傳來男人喑啞低沉的嗓音:“胭胭,是我。”是霍銘征!付胭被他撞了個滿懷,手裡的水杯差點拿不住,水潑了出來。霍銘征騰出一隻手,拿走水杯隨手放在一邊的矮桌上。付胭之前進屋,冇有開主燈,隻開了一邊不太亮的燈帶,房間裡光線暖黃,霍銘征近在咫尺的臉,彷彿在黃昏下,每一道線條顯得深邃。他往下一壓,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聲線比之前更啞了,“怎麼去了那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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