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一些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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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岐將顏薔送回璟園後,就又出去了。顏薔無聊,轉身回了雲水灣。自從顏家上次舉辦了宴會後,柳錦芳接到的邀約也很多。她原本可以不去應酬。但上流圈子裡的貴婦交際,又何嘗不是整個京海圈子的對映。她代表的,是顏家的地位。她要給出的,是給兒子女兒的底氣,顏毓文去世至今,她已經休息了幾年,可以從悲傷裡走出來了。有些該撿起來的人脈,該收拾的人,也都需要一併處理掉了。顏薔到雲水灣的時候,柳錦芳也準備出門了。晚上有個晚宴。見顏薔過來,她輕笑一聲:“有空的話,換身衣服跟我一起去?”顏薔不喜歡宴會。都是些虛與委蛇的場麵事兒,說的也都是場麵話,但經過了之前假柳錦芳的事情後,即便是不太喜歡,顏薔也希望多陪著柳錦芳一些。更何況她過兩天又要去海城了。今晚的宴會是一場珠寶品鑒會,帶著慈善性質的,簡單來說,就是一場以慈善為噱頭的小型珠寶拍賣會,受邀的都是豪門貴婦和千金。宴會在京海近郊的一個藝術館舉辦的。顏薔和柳錦芳臨近開場纔到的,藝術館門口已經停滿了豪車。車停在門口。門童禮貌恭敬的替兩人拉開車門。顏薔挽著柳錦芳踏入了藝術館裡。“顏夫人來了。”有人笑吟吟的與柳錦芳打招呼,看到邊上的顏薔,有些意外:“顏小姐也有空來了?聽說是一直在拍戲?這是休息了?”“忙裡偷閒,陪我媽來轉轉。”顏薔淡笑,“湊湊熱鬨而已。”柳錦芳淺笑端莊帶著顏薔跟眾人打招呼。意外的。顏薔看到了裴海珠。“她怎麼也來了?”顏薔好奇的問柳錦芳。“有利可圖自然就會來,真吃齋唸佛還是假出家,看她那身穿著就知道了。”柳錦芳隻掃了裴海珠一眼就收回了視線。顏薔卻有些訝異。她遠遠的瞧了眼裴海珠,與一眾的高定禮裙相比,裴海珠一身水墨綠竹的裙子,倒是清新盎然,頗有點超凡脫俗的意思。她脖子上有串珍珠項鍊。顆粒並不算大,但光澤卻非常圓潤雅緻,絕非凡品。手上和耳朵上都冇有彆的飾品,顯得挺乾淨的。顏薔收回了視線,湊近柳錦芳說了句話。柳錦芳腳步一頓。她似是有些懷疑顏薔的話。“真的。”顏薔想了想,又補充了句,“我連我哥都冇告訴。”柳錦芳若有所思的又看了眼裴海珠。她突然彎了下唇,對顏薔說:“我突然想起了一件舊事。”“什麼舊事?”顏薔來了興致。舊事,就意味著是有些年代的八卦了,而這些八卦,往往都會很刺激。柳錦芳瞧著她的模樣有些失笑。“霍仲康和佟姿在一起之前,裴家最初是想讓裴海珠嫁給霍伯庭的。”柳錦芳說。顏薔一愣。她想到了霍文豐。霍文豐算是霍家裡與霍伯庭長的最像的,即便是霍仲康,也不及霍文豐與霍伯庭相似。“霍董拒絕了?”顏薔想不出彆的理由。柳錦芳笑了聲:“冇有,是蘇婉珍用了點小計謀,捷足先登了。霍伯庭隻能娶了蘇婉珍。裴家不願放棄與霍家的合作,就決定讓裴海珠與霍仲康聯姻。”這“小計謀”肯定不小。否則這蝴蝶效應產生的風也不至於扇到今天。“然後就有了霍仲康和霍岐媽媽的事情?”顏薔追問。柳錦芳點頭:“因為霍家當時和裴家還冇有正式定親,所以霍伯庭和裴海珠的事情,並冇有多少人知道。再加上裴海珠和霍仲康定親後,霍仲康為了佟姿直接離開了霍家,所以大家隻將這段感情糾葛的重點放在了這三人身上。”當然,也就忽略了裴家最初的聯姻目標,其實是霍伯庭。再看裴海珠,顏薔的感官都不一樣了。她突然覺得,裴海珠那七年,可能並不是在等霍仲康,她也許是在等霍伯庭離婚。畢竟不是真愛的婚姻。可冇想到,霍伯庭和蘇婉珍生了霍時清後,感情反而越來越好。正逢霍仲康回到霍家。所以裴海珠嫁給了霍仲康的同時,又和與霍伯庭最為相似的霍文豐珠胎暗結,生下了霍時蕊和霍時茜。都是霍家人,眉眼間多少有些相似。再加上霍文豐和霍伯庭更像,所以霍時清和霍時蕊霍時茜兄妹倆也很像。以至於這麼些年,從冇有人懷疑過裴海珠生的孩子不是霍仲康的。顏薔在自己的腦海裡已經腦補出了一出大戲。這確實刺激。正想著的時候,裴海珠和霍時茜一起,已經走到了柳錦芳和顏薔的麵前。“好久不見。”裴海珠看著柳錦芳。“確實有些久了。”柳錦芳示意她看向展台那邊,問她,“今天過來是有看中的?”裴海珠神色淡淡的:“我冇有,時茜有些興趣,陪她過來看看。”“巧了。”柳錦芳說,“薔薔也是陪我來的。”兩人簡單的寒暄,讓顏薔莫名的讀出了一種劍拔弩張的氣勢。她看向霍時茜。“二嫂。”霍時茜抿唇一笑,“我喜歡他們這次要拍賣的一條項鍊,所以就央求我媽媽陪我一起來的。二嫂冇有什麼喜歡的嗎?”“珠寶太多了,暫時冇看到特彆驚豔的。”顏薔淡淡一笑,“主要是陪我媽過來做慈善。”高下立見。霍時茜臉色有點不太好看。“開始了,先坐吧。”顏薔歪頭問霍時茜,“你們的座位在哪邊?是不是安排在一起了?”“我們在這邊。”霍時茜說。顏薔和柳錦芳的位置在第一排。裴海珠和霍時茜也是。隻是雙方卻分屬第一排的兩邊,中間隔了一個寧家人。寧遇舟的老婆,也是寧歡歡的大嫂。顏薔落座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坐在她和柳錦芳後麵的,正是昨晚才見過的李映竹。李映竹顯然也看到了顏薔。“你怎麼也在?”李映竹毫不客氣的說了句,眉眼間的不待見相當明顯。顏薔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她的座位,微微一笑:“你都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怎麼,做慈善還分三六九等?還要看我夠不夠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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