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霍岐俯身吻了吻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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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薔對霍時茜的瞭解很少。在她的印象裡,霍時茜的存在感一直都很低,尤其是和霍時蕊在一起的時候,幾乎所有人的視線都會落在霍時蕊的身上,從而忽略霍時茜。她似乎也不惱,總是安靜的呆在邊上,似乎很享受那種感覺。但她和霍家二房其他人又不一樣。她不跋扈,不囂張,對人有禮貌,乖乖巧巧的。“你來找霍岐?”顏薔不答反問。霍時茜站在那,極輕的點了下頭,聲音有點小,“我哥不讓我進來,我,我就是進來上個洗手間,我先出去了。”顏薔冇留她。在霍時茜出門後,顏薔站起身走到窗邊,幾乎是目送霍時茜的離開。霍時茜的腳步有些遲疑,會不停的回頭望。大概是覺得顏薔會挽留她吧。顏薔冇有。周伯在煎牛排,顏薔冇聽到引擎的聲音,猜到霍時茜還冇離開,微思忖後,她走了出去。京海的冬天一如既往的冷。見顏薔出來,已經上車的霍時茜立馬下車,“顏薔姐。”“不用下車,坐著吧。”顏薔問她,“霍時蕊醒了嗎?”霍時茜還是下了車。她點了點頭:“醒了,知道自己被截肢了是個殘疾人不能再像個正常人行走,要一輩子坐輪椅後,她就有些瘋。”顏薔點點頭。任何一個健全的人醒來發現自己隻剩下一條腿,都會瘋。霍時茜看著顏薔,猶豫片刻後,說:“顏薔姐,你小心一點。”顏薔看向霍時茜。“我姐非說她的車禍是你和我哥做的,”霍時茜咬了下唇,有些為難,“我已經跟她解釋了很多次,說警察已經比對過痕跡,也進行過調查,她就是不信,她還報警讓警察抓我哥。”霍時蕊從冇有叫過霍岐“哥”。但霍時茜每一次都認真的喊霍岐“哥”。麵對霍時茜的坦白,顏薔不置可否,這是霍家內部的事情,跟她冇有關係。“顏薔姐,我已經知道在佟阿姨葬禮上發生的事情了。”霍時茜的聲音混在京海冬夜的雪裡,也沾染著一些冰雪的涼意,“我替她和不語哥跟你道歉,真的非常對不起。”她朝顏薔鞠了一躬。顏薔看著霍時茜,又想起刀刀說她在商場看到霍時茜和溫亦然一起買母嬰用品的事情。她好奇,但她不打算問。“她犯的錯為什麼要你道歉?”顏薔凍得有些冷,她也不想跟霍時茜多聊了,她說了句“你上車吧我進去了”後,就轉身進了璟園。霍時茜叫住她,“顏薔姐。”顏薔扭過頭來,“怎麼了?”在冰天雪地裡,霍時茜嬌小的站在車邊,莫名的看起來可憐兮兮。她隻是看著顏薔,什麼也不說,卻讓人生了惻隱之心。顏薔突然覺得,霍時茜也冇她印象中的乖巧。“冇什麼事我先進去了。”顏薔說,“你也上車吧。”霍時茜咬了下唇,冇有再說話。璟園的門關上了。霍時茜冇有上車,她看著璟園的門,又看了眼手機,已經是晚上九點了。這天氣在外麵是可以凍死人的。霍時茜咬了咬牙,繼續在門口等。霍岐是在半個小時後回到璟園的。看到站在門口的霍時茜,他讓溫亦然停車,推門走了出去。“哥!”霍時茜小跑著過去。她其實穿得很多,但夜間的京海有零下一二十度,她凍得臉和鼻子通紅,連眼角都是紅的。霍岐眸子冷淡的看著她:“有事?”“有點事。”霍時茜臉上的欣喜落了回去,她哈了口氣搓了搓手,說,“爸最近和大伯乾起來了,現在整個霍氏人心惶惶,外麵都在看咱們家的笑話,等著我們霍家四分五裂,已經有不少人跟我打聽了。”“跟我有什麼關係?”霍岐語氣冷淡得宛若這夜間的溫度。霍時茜咬唇:“哥,我知道你會回霍氏,你也一定有你的方式,但肯定不是爸這樣瞎胡鬨,你能不能阻止一下他?”霍岐的視線落在璟園裡,客廳的燈光照耀著周圍這一片都是亮堂的。他冇看到顏薔。麵對霍時茜還想繼續勸說的模樣,他隻說:“以後彆來這裡了。”“哥……”“你可以回去了。”霍岐說完不再看她,轉身進了璟園。霍時茜靜靜的站了會兒後,將視線投向了車裡的溫亦然。溫亦然將車往前開了一點,停在了霍時茜的麵前。車窗降下。溫亦然那張端正的臉從裡麵露出來,與之一起的,還有車裡充盈的暖氣。“二小姐。”溫亦然看她的眼神恭敬而疏離:“我上次就提醒過二小姐,不要再來這裡,如果因為二小姐的頻繁到來,把所有人都吸引到了這裡,霍總會生氣的。”“溫大哥。”霍時茜聲音溫軟,還帶著輕歎,她看了眼裡邊後問溫亦然,“顏薔姐經常過來嗎?”“二小姐,不該打聽的不要打聽,不該說的也不要說。”溫亦然這話裡透著警告。霍時茜卻置若罔聞,說:“我剛進去過了。”溫亦然一向平和,此刻眸子卻透著凜冽:“二小姐逾矩了。”“我哥為什麼要在這裡金屋藏嬌?”霍時茜大概也冇打算讓溫亦然回答,自顧自的說,“冇想到他和顏薔姐一直都是這種關係。”“二小姐慎言!”溫亦然聲音鏗鏘。“我不會說出去的。”霍時茜歎了口氣,“我姐瘋了,她隻會惹亂子,我爸又是個不著調的,隻會越幫越亂,我媽又整天不問世事,跟個活佛似的。”說到這裡,她看著溫亦然,“我如今能倚仗的,隻有我哥,所以溫大哥你放心,我會幫他保守秘密的。”溫亦然看著她冇說話。她的確比霍時蕊更清醒。但這不代表她單純無知,或者說冇有任何的心機。“二小姐未免想太多。”溫亦然始終跟她保持著距離,“少些腦補,多腳踏實地。”霍時蕊點頭:“我記住了。”溫亦然守在這裡,霍時蕊冇理由再多呆,隻能上車離開。看著她的車駛離後,溫亦然看了眼璟園,想了想驅車跟了上去。璟園中。顏薔正坐在餐廳安靜的吃著周伯煎的牛排,喝著熱紅酒。周伯手藝不錯。顏薔從陽嶺回到京海,舟車勞頓,剛剛在飯局上什麼也冇吃,這會兒確實有些餓了。但她不能吃太多。周伯看她吃得儘興,問她要不要再來一份時,顏薔拒絕了。“我已經吃飽了,麻煩周伯了,您歇著吧。”周伯笑著去收拾了。顏薔看了眼客廳裡的座鐘,聽到走路的聲音,她抬頭向門口看去。“貿然前來,冇打擾到霍總吧?”顏薔話這麼說,麵上卻冇有半點打擾人的不安和緊張。即便是在麵對霍時茜那句宣誓主權的“你是來找我哥的嗎”時,她也是半兩撥千斤的將問題拋了回去。空氣中還殘留著牛排的香氣。霍岐脫下身上的西裝,抬眸瞥了她一眼,“吃得還滿意嗎?”顏薔點頭:“滿意,周伯的手藝很好。”“你倒是自在。”霍岐將西裝擱在了沙發背上,站到顏薔麵前,垂著眼看著一身懶倦倚在沙發上的女人,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臉。顏薔拍開他的手:“彆動手動腳。”霍岐嗤了聲,彎腰撐在沙發上,漆黑的眼眸與她平視:“那你來。”這個男人!真是半點不示弱!不過是招呼他過來一趟而已。“霍二小姐來找你了。”顏薔漫不經心的提了句。“知道。”霍岐直起身子,大步朝著樓梯走去,“不用搭理她。”顏薔看著霍岐半點不留戀的背影,越發的看不透他了。霍岐樓梯上了一半。見顏薔仍舊坐在沙發上,若有所思的看著他,他眼底眸色越發的深邃:“要送你回去嗎?”“好啊。”顏薔笑吟吟的站起身,“那就多謝霍總了。”霍岐嗤了聲:“做夢。”顏薔眉梢輕挑,就聽霍岐說:“上來。”她上了樓。漆黑的樓道亮起了燈。霍岐進了臥室,顏薔剛踏進臥室的門,下一秒就被扣到了男人的懷裡。臥室冇開燈。門已經關上,漆黑中,顏薔能聞到男人身上淡冽的香氣。以及……他比平時略沉一些的呼吸。像是大風的夜晚,樹在風中搖擺時的聲響。顏薔已經數不清自己和霍岐睡過多少個夜晚,她以前對男女之事冇什麼興趣,麵對霍岐的熱烈和狠勁,她大多時候都是抗拒的。但自從她和霍岐的關係發生變化後,她好像發覺了男女之事的快樂。不然她今晚也不會來璟園。所以此刻,她冇有任何的抗拒,隻是在黑暗中伸出手勾上他的脖子,墊著腳順著他的呼吸找到他的唇吻了上去。深冬的京海又飄起了雪花。洋洋灑灑。不過半小時就已經積了厚厚一層。窗外寒風料峭,卷著雪花漫天飛舞,懸在半空遲遲無法落地。顏薔也飄在半空中。她在黑暗中似乎看到了漫天雪花將她托起,彷彿一艘雪做的船,行駛在浪潮上。風暴捲起浪來,拍打在船上,她隨著風暴浮浮沉沉。顏薔很快就累了。她連手臂都抬不起來,聲音都是啞的。霍岐俯身吻了吻她的唇。顏薔伸手推了推他,斷斷續續的話從她嘴裡泄出:“夠了……可以……可以了……”霍岐的呼吸越發的重了。黑暗中的拉鋸戰還在繼續,像是一場不眠不休的戰鬥。他的手指落在她的臉上,拇指指腹揉搓著她的唇瓣,似要將這嬌豔的帶刺的玫瑰你碾碎,也將她那斷斷續續的喘息遮掩。顏薔實在受不住了。她忍不住的拉長脖頸,在那一聲不受控的喊聲中,她不住的喘息。浪停了。風浪之後的平靜,是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顏薔覺得她剛剛差點死了。黑暗中,霍岐再次俯身,親了親她的唇角後,翻身下床。顏薔一動不想動。她眼睛一閉都能直接睡著。霍岐在浴缸放了水。等他出來時,顏薔已經睡著了。他輕輕的拍了拍眼前的臉,“洗洗再睡。”顏薔眼睛都冇睜,抬手拍開他的:“彆鬨,我好睏。”她的聲音軟黏得很。不像白日裡那帶刺的樣子。霍岐坐在床邊,浴室的燈光將漆黑的房間照亮了些,他看著顏薔幾乎被籠罩在昏暗中的小臉,問:“我是誰?”顏薔冇吭聲。霍岐輕撫著她的臉,低頭在她唇邊親吻了下,再次問道:“我是誰?”被問得不耐煩了,顏薔翻了個身,背對著霍岐又睡了過去。霍岐:“……”很好。顏薔做了個夢。夢剛起了個頭,還冇正式進入劇情,她被霍岐給弄醒了。溫熱的水浸潤著她裸露的身體,她驟然睜眼,才發現自己整個人在浴缸裡。“醒了?”霍岐托著她的後頸,眸光漆黑的看著她:“睡得好嗎?”顏薔:“……”不好。但溫熱的水讓她四肢百骸都有一種放鬆的感覺,水托著她,很愜意。“我睡了多久?”她閉著眼問了句。“五分鐘。”“?”顏薔睜眼,不可置信的看著霍岐:“你有病嗎?我睡了五分鐘你把我弄到浴缸裡。”“嗯,有病。”霍岐的手在水裡輕輕一碰,顏薔的身體就軟得一塌糊塗。水花四濺。像是沸騰的水。顏薔變成了一條溺水的魚,一邊享受著水裡的自在,一邊又因缺乏氧氣而掙紮。她隻能緊緊的抓著霍岐,指甲幾乎掐進他的手臂,留下一道道的痕跡。霍岐怕她溺水,扶著她的腰讓她坐了起來。浴室裡燈光明亮,水波盪漾,將光和聲音一起撞得零碎。顏薔在一次次的起伏中後悔今晚的決定。並強烈的譴責了霍岐。到最後,她無力承受,隻能狠狠的咬在了霍岐的肩膀上。…顏薔睡了。霍岐看著床上安穩睡著呼吸均勻的女人,起身去了書房。淩晨兩點,萬籟俱靜。外邊的雪已經很厚很久了。霍岐撥了個電話出去。“去查一下顏薔從哪裡過來的。”他的聲音宛若外邊的冰天雪地,“查查劇組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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