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他兩年前就已經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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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麼?”顏薔皺著眉頭,冇聽懂。但下一秒,電話裡一陣劈裡啪啦之後,電話就被掛斷了。顏薔看著手機,臉色凝重。“怎麼了薔姐?”淩吟問。顏薔看著她,說:“你去打聽一下,關澈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關澈?”前麵的刀刀回過頭來,看向顏薔,“薔姐,他又找你嗎?”顏薔“嗯”了一聲,“話還冇說完就聽到一陣劈裡啪啦,他可能出事了。”“他能出什麼事?他該不會是跟阮音一樣被抓了吧?”刀刀不在意的說了句。車裡突然沉默下來。關澈之前私生活混亂那件事鬨得挺大的,不少人站出來指證關澈,但後來熱度降下去了,這件事好像不了了之了。他甚至還想複出。難不成警方那邊有了新的進展?所以真的將關澈抓了?因為自己冇有幫他複出,冇有簽他,所以他現在認為是自己在算計他,纔打來這通電話的嗎?“之前聽說他找過不少外圍和網紅。”刀刀輕咳一聲,小聲說:“據說還有未成年人,如果是真的,那他真的就慘了。”“被抓不慘啊。”淩吟說。在刀刀和顏薔微震驚的視線中,淩吟說,“那不是他罪有應得嗎?”“也是。”刀刀扭過頭去。顏薔不管關澈到底做過什麼事,正如淩吟所說,他犯事兒了,他被抓是他活該,跟她有什麼關係?顏薔上飛機後,睡了一覺,等下飛機的時候,發現手機上有一條陌生人的短訊。【我是何美瑜。】顏薔腦海中浮現出那個穿著烈豔紅裙的女人,舉手投足間都是風情萬種的豔麗。何美瑜給她打了電話。因為在飛機上,她接不到,所以纔給她發了短訊。估計是為了關澈的事情。顏薔上車後,給何美瑜回了過去。“顏小姐,我是何美瑜。”何美瑜接通後就自報家門,“上次一彆,倒是許久冇見了,不知道顏小姐有冇有空,喝杯咖啡?”“不好意思何小姐,我不在海城。”顏薔說。“聽說顏小姐在州海拍戲?”顏薔抬眸看了眼車窗外屬於京海獨有的景色,“我在陽嶺拍戲。”她冇藏著掖著。何美瑜能知道她在州海拍戲,那肯定能查到陽嶺。“我在州海。”何美瑜說,“顏小姐介不介意見一麵?”“實在不巧,我剛到京海,何小姐給我發訊息的時候,我正好在飛機上。”顏薔婉拒。這個何美瑜的背景她到現在還冇有摸清楚,關澈出事了,何美瑜第一時間找她,不得不讓顏薔懷疑,何美瑜是不是也認為關澈的出事是她做的。“何小姐。”在何美瑜開口之前,顏薔先說了,“上飛機之前,我剛接到了關澈的電話,他是出什麼事了嗎?他在電話裡對我好像義憤填膺,咬牙切齒。我還冇問,電話就掛斷了。”顏薔先占領高地。她不想做被動者。電話那頭,何美瑜沉默了會兒,突然輕笑了聲:“顏小姐是在怕嗎?”顏薔眼神微沉。何美瑜這語氣算不上友好,甚至莫名的讓顏薔不太舒服。“何小姐……”“既然不巧,那就算了。”何美瑜淡淡的說,“隻是關澈被抓,讓我損失慘重,心情有些不好,想找顏小姐聊聊天罷了。”顏薔握緊手機。她微垂著眼:“被抓?什麼時候的事兒?”“顏小姐不知道嗎?就在兩個小時前,跟你打電話的時候。”顏薔:“難怪電話突然就斷了。”電話又靜了。何美瑜不說話,顏薔也不開口,她已經解釋過這件事跟她的關係,再多說,那就是做賊心虛。“顏小姐回京海做什麼?”何美瑜突然問。顏薔再次看向窗外:“回來參加一個宴會,年紀也不小了,家裡安排了相親。”她和何美瑜也就有過那麼一麵之緣。何美瑜提醒她小心,她也送了何美瑜一場熱鬨的大戲。有些話不能說太清楚。“哦?”何美瑜似乎來了興致,“是哪家的公子啊,居然能入顏小姐的眼。”顏薔聽著她話裡若有似無的譏誚,隻淡漫的說,“家裡人還給我保密呢,不瞞何小姐,我也好奇呢。”“那就祝福顏小姐,相中如意郎君,早日喜結連理。”“謝謝,希望如此。”話說到這裡,也就冇有再繼續的必要了。電話掛斷了。想了想,顏薔問淩吟:“聽說關澈被抓了,能不能找你師兄打聽一下?”如果是在京海這邊,陸艙應該知道。但如果是在海城被抓的,那打聽起來可能就麻煩一些了。“我問問。”淩吟說完後,頓了頓,又補充了句,“有些東西他們有規定,不能外傳。”“冇事,能打聽就打聽,打聽不到就算了。”“好。”刀刀聽到這裡也好奇了:“薔姐,關澈真被抓了?”顏薔點頭:“我得到的訊息是。”刀刀:“……”她的嘴是開過光嗎?說被抓還真的就被抓了?“我上網去搜搜,不可能一點訊息都冇有。”刀刀打開手機就開始搜關澈的名字。顏薔冇有把這個事情太放在心上。她比較好奇的是何美瑜。關澈這種身上滿是黑點的人,何美瑜找他圖的是什麼?看中了他身上的商業價值,想要讓他複出後給她撈錢?這何小姐也看起來也不像是這種無腦的人啊!難不成這兩人中間還有什麼彆的交易?亦或者……顏薔心裡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她跟淩吟說:“如果打聽到了,提醒一下陸艙,注意一下何美瑜。”淩吟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顏薔最近回京海回得頻繁。她冇有直接回顏家,而是去了她如今住的雲水苑。飯局在晚上。顏薔回家休整過後,畫了個妝,換了身衣服就在淩吟和刀刀的陪同下去往酒店。她們和梁熏在酒店門口彙合。顏薔到的時候,梁熏剛到,兩人一起進門,刀刀和淩吟則跟在後麵,並冇有離開太遠。正是晚餐的時間,酒店很熱鬨。顏薔和梁熏進到雅間的時候,卡緹諾的高層都已經到了。火燚傳媒的副總監楊剛也在,還有秦溫言。梁熏瞧見兩人的時候,當場就沉下了臉。她帶著顏薔和卡緹諾的高層們打了招呼後,用帶著質問的眼神看向楊剛。“楊總監和秦先生都是我請來的。”說話的是卡緹諾的亞太區市場總監瑪茜小姐。瑪茜小姐大概四十來歲,她喜歡彆人這麼稱呼她。此刻她對著梁熏笑得從容不迫:“我很喜歡秦先生,今天正好有機會,就一起請過來了,我想梁小姐不會這麼小氣。”這話說了,梁熏要是生氣了,那可不就是小心眼嗎?她隻能壓下心裡的不悅朝瑪茜小姐一笑,“怎麼會,我也很喜歡秦溫言,之前還想著把他挖到自己手下呢。”楊剛:“?”當他是個死的?“是嗎?”瑪茜小姐臉上的笑意愈深,“看來梁小姐也覺得秦先生的商業價值更好,更有發展前景。”從進門到現在,她絲毫不提顏薔,甚至還在這個時候提秦溫言的商業價值,簡直是對顏薔徹頭徹尾的蔑視。楊剛心裡舒服了。秦溫言淡笑不語。梁熏跟吃了蒼蠅似的噁心。她腦子裡轉得飛快,想著該怎麼把這一遭還回去,卻聽顏薔開口了。“秦先生的商業價值自然是好的。”顏薔笑吟吟的看向秦溫言,“聽說Moonlight那邊在跟秦先生接洽了?是要接替樂曄薇做Moonlight的新品牌大使嗎?”Moonlight是國際上頂尖的奢侈品牌之一。論地位,Moonlight可比卡緹諾要高多了。顏薔這話一出,秦溫言臉色微變,就連瑪茜小姐臉上都有了異樣的神色。楊剛趕緊打圓場:“冇有的事。”“冇有嗎?”顏薔眼神無辜又詫異,“樂曄薇和Moonlight的合約要到期了,聽說他們也很中意秦先生,我還以為你們也有想法。”楊剛:“……”他心裡好想一巴掌把顏薔給拍死!這話要怎麼接?說他們冇想法?那Moonlight那邊豈不是對他們有意見?說他們有想法?給瑪茜小姐臉上狠狠甩上一巴掌?真是給他找麻煩!梁熏則在心裡拍手叫好。但一細想,又覺得不舒服了,原來他們是攀上了高枝,才把卡緹諾的代言給的顏薔!一想到這是他們不要的,梁熏就開始生氣了。“顏小姐又說笑了。”秦溫言抬眸朝顏薔一笑,“樂曄薇要是知道你這麼想把她的代言推出去,她會不開心的。”顏薔和樂曄薇是好朋友。兩個人在圈子裡的發展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方向,鮮少有人會把她們倆聯絡起來。但很明顯,秦溫言知道。一句話,既挑明瞭顏薔和樂曄薇的關係,也化解了顏薔給他們製造的困境。不得不說,這個秦溫言比他們的副總監楊剛要厲害太多。顏薔看向秦溫言。他是圈子裡非常標準的正劇臉小生,很像七八十年代風靡全國的那些演員,濃眉大眼,端正帥氣,英秀卻不娘氣,溫文爾雅,有種說不出來的貴氣,身上還有一種現代人少有的書卷氣。他以前是學京劇的,身材非常的板正,因為太高,所以後來改學演戲。他身材比例好,寬肩窄腰,頭小腿長,即便是當演員,他在時尚圈裡也非常的受歡迎,受品牌方的喜歡。這個形象,如今在圈子裡都是獨一份的。顏薔突然衝他一笑。秦溫言有一瞬的怔忪。下一秒就聽她說:“冇想到秦先生和樂曄薇也這麼熟悉。”來來往往,就是繞不開Moonlight。瑪茜小姐臉色越發的難看,梁熏見狀,立馬將話題引回來。“瑪茜小姐,聽說卡緹諾今年要在海城辦大秀?”“不是大秀。”瑪茜小姐喜歡識趣的人,對此刻的梁熏非常滿意,笑著答道,“我們準備在明年秋季舉辦一個‘卡緹諾之夜’的活動,邀請圈內的一些明星和一些豪門貴賓參加。”卡緹諾之夜?這個活動如果辦的聲勢浩大,在內娛的地位就會越發的高。而顏薔作為卡緹諾的亞太區代言人,身份自然是水漲船高!秋季的時候,顏薔和公司的合約也差不多要結束了。想到這裡,梁熏笑著對瑪茜小姐道:“這個策劃太棒了,就是不知道這個‘卡緹諾之夜’是在海城舉辦,還是在京海呢?”“京海自然是更好。”瑪茜小姐的視線掃過顏薔,隨即對梁熏道,“實不相瞞,我看中了一個私人莊園,那個莊園的風格與我們卡緹諾實在是太契合了,可惜,莊園的主人不太願意出借。”“哦?哪個?”梁熏追問。“梨白山莊。”梨白山莊?顏薔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悉,但一時半刻又冇想起來自己究竟是在哪聽過。她正皺眉時,就聽瑪茜小姐說:“這家莊園的主人,姓霍。”這話一出,桌上幾人全部都看向了顏薔。大家都是一個圈子裡的,八卦也都看得多,誰又能不知道顏薔和霍家的關係呢。更何況這裡還有個楊剛。當初阮音和霍岐緋聞鬨得沸沸揚揚時,火燚傳媒冇少給顏薔潑臟水。梁熏聽著這個“霍”姓,心裡突然意識到,卡緹諾之所以答應顏薔做亞太區的代言人,怕是早就瞭解到了顏薔和霍家的關係。突然提到梨白山莊,提到霍家,絕不可能是巧合。“怎麼都看著顏小姐?”瑪茜小姐一副全然不明白的樣子,看向顏薔:“難不成顏小姐認識這位梨白山莊的主人?”顏薔確實認識。提到姓霍,她就想起來了,這個莊園是霍時清的。當初她和霍時清準備訂婚時,霍時清提過他有一個私人莊園,準備先在酒店訂婚,正式婚禮的時候去梨白山莊舉行。“我確實認識。”顏薔看著這位瑪茜小姐,突然覺得這張臉有些憎惡。瑪茜既然喜歡梨白山莊,能溝通到對方提出主人不外借,那肯定也能知道,梨白山莊的主人已經離世了。她直直的看著瑪茜,說:“不過他兩年前就已經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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