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銅俠 作品

第442章 鋪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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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恕瑞瑪的結界在那場動亂裡,已經被徹底撕破。

這座‘嶄新’的城市終於第一回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了恕瑞瑪的土地上。

但此時,這座城市顯得有些蕭索。

無論是建築還是街道亦或是街邊零零散散的人群,似乎都被一抹憂愁給包裹著。

在習慣了太陽圓盤的炙熱後,普通太陽的光芒彷彿都像是蒙上了一層陰影。

一群人在街道上熱鬨地整著活兒,他們先把完好的牆壁鑿開了幾個裂縫,而後又瞄準了平坦的路麵,兩個法師唸誦著咒語,把地麵轟出了幾個凹坑。

身穿長袍的祭祀站在這群人身後,在對方完成了破壞後,又往後退了幾步,隨即指了指牆麵的裂縫道:

“這裡太假了,明顯是剛弄出來的。”

“大人,那件事也就過去了兩三天而已。”

祭祀愣了一下,隨即點頭道:“也是,走吧,下一個地方。”

說著,祭祀領隊,一群人又熱熱鬨鬨地趕往了下一個街道。

周圍的行人和路人在看見這種場麵後,都露出了好奇和錯愕的目光,但那位身穿長袍的祭祀讓他們把好奇和錯愕都放在了自己的肚子裡。

畢竟在恕瑞瑪這塊地界上,所有人都知道祭祀們代表著什麼。

他們就像是那位皇帝的口舌,他們的行為往往代表著那位皇帝的行為。

既然都是皇帝的行為,那麼就算詭異點,就算看不明白,又有什麼問題?

就是看不懂,才顯得皇帝的偉大!

有許多人都喜歡嘲笑那些說出’皇帝的早餐怕不是得吃十個饅頭‘的話的人;

但實際上他們自己可能並不知道,有些皇帝每天早上就是得吃饅頭!

他們自以為自己聰明,因此用自己的腦洞和想象把皇帝的任何行為進行高階化,進行神聖化,乃至覺得放一個屁都彆有深意。

但他們往往忽略了一個問題,皇帝,也是人!

從本質上來說,他們跟那些說“十個饅頭”的人冇什麼區彆。

都是相距甚遠,都是霧裡看花,你憑什麼覺得自己比其他人看得真切?

當然,這些並不影響什麼,因為這些幻想本就是不同層次的民眾對於美好的想象。

隻要是在家鄉真需要你時,你能主動站出來,那麼就算是你平時在內心暢想著皇帝天天立不起來,皇帝都會誇你想得好!

畢竟這世界上確實有不少昏庸的統治者,但更多地還是真正想乾出一番事業的偉人,且這些人能坐在那個位置上,已經證明瞭他們的優秀程度。

至少,阿茲爾是優秀的。

他的優秀被所有恕瑞瑪人看在了眼裡,這就使得哪怕此時有許多群人在街道上搞破壞,但依舊冇有人去置喙一聲。

這些恕瑞瑪人隻會默默地看著,而後再在內心悄悄地說一聲。

“我們會和恕瑞瑪站在一起!”

“非要這樣麼?”

皇宮的最高處,阿茲爾看著正在不斷被摧殘的城市,歎息了一聲道。

南柯道點了點頭道:“太陽圓盤都砸了,還心疼這個?”

阿茲爾心疼道:“不一樣的,這不一樣的。

太陽圓盤是我祖宗弄出來的,但這座城市是我自己弄出來的!”

仔賣爺田不心疼,但仔賣自己的二次元手辦,會心疼地不能呼吸!

“那也冇辦法,你說過,你得為了這些人想。”

南柯伸手指了指下麵那些看熱鬨的群眾們。

“嘶!行吧!”阿茲爾皺起眉頭,“但是這真行麼?”

跟惡魔做交易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但去欺騙惡魔

至少阿茲爾冇有聽過說先例。

“能行的,已經成功兩回了。”

弗拉基米爾曾經騙過塔姆一回;

而自己前不久也成功了一回。

惡魔聽起來很高階,什麼慾念的聚合體,什麼惡之終極的稱號一大堆。

但隻要有情緒,隻要有慾念,那麼就一定有破綻。

當你仰視他們時,他們恍如天神;

但當你平視他們時,會發現他們不過是一個個善於撩撥其他人情緒的特殊存在。

他們也有自己的侷限;

他們也有自己的情緒。

甚至於南柯覺得塔姆之所以這段時間一直在恕瑞瑪晃盪,可能是想找自己和弗拉基米爾複仇!

當然,這話不能跟阿茲爾明說,否則總會顯得像是自己招來了什麼禍事一樣。

“但需要這麼複雜麼?”阿茲爾無奈地歎息了一聲。

下麵那幾個人群已經開始收工了,而之前莊嚴肅穆的城池,在此時宛如被土匪洗劫了一道。

“需要!”

南柯很堅定地點了點頭。

其實上一回並不怎麼複雜,反而是有些過於簡單了。

但隻有傻子纔會小覷一個惡魔,特彆是在對方前不久剛被騙過一回後,總得那出點‘誠意‘,才能讓對方再次入套。

“也是,對付惡魔是需要謹慎一點!”

阿茲爾自己給自己了一個理由。

這時,南柯忽然不說話了。

阿茲爾也抬起了頭看向了遠處。

在那裡,有一道氣息毫不遮掩地升騰了起來。

這並不是塔姆在挑釁,反而算是一種尊重。

畢竟他並不是悄悄摸摸潛伏進來想要搞破壞的,而是被阿茲爾光明正大的請來聊合作的!

南柯隨手召喚出一抹黑霧將自己包裹,徹底把自己從這個世界上‘抹去’。

神國的逐漸完善,讓南柯在許多方麵都有了切實進步。

南柯:“我迴避一下。”

阿茲爾:“有必要?”

“死神和惡魔不怎麼合的來。”

“是麼?我聽說有一個惡魔挺喜歡死神的。”

“但不是他。”

南柯說完,化作一道黑影消散在了原地。

而阿茲爾則是搖了搖頭,伸手在自己的臉上狠狠地蹂躪了好幾下。

隨即又特意把自己的頭髮折騰地亂了一些,才轉身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坐姿倒是冇有刻意顯露什麼落魄和憔悴,反而是故意把胸口聽得高高的,竭力展現出了一種強硬的感覺。

而當這一整套流程都走完後,阿茲爾忽然聽見了水流的聲音。

’嘩‘

一灘水漬出現在了他的麵前,而後一道臃腫的身軀從水漬裡出現。

“哦,我尊貴的恕瑞瑪皇帝,塔姆·肯奇響應您的號召,前來覲見!”

阿茲爾又打賞了,皇帝家底子還是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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