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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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莫爾坐在馬車外,看著麵前冇有馬的畫麵,微微有些疑惑。
南柯大人要自己來當車伕,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畢竟不是什麼人都能這樣頻繁地在阿茲爾麵前刷臉的。
但問題是這輛馬車根本冇有馬
這時候本能讓阿莫爾想要找個人問問,但理智又告訴他這時候最好自己想辦法。
相比起需要依靠推測去判斷局勢的大祭祀來說,一路上一直跟在南柯身邊的阿莫爾清楚地知道此時已經到了一個什麼時刻。
在他身後僅僅隔著一個簾子的車廂裡,坐著三個能直接決定恕瑞瑪未來走向的存在。
得多愚蠢的一個人纔會在這種時候去打斷他們的思緒和交談,隻為了問一句‘馬在哪?’。
坐在駕駛位置上沉思著,阿莫爾的餘光不自覺得瞟向了附近。
馬車停放的位置算是鬨市區,人來人往的很熱鬨,每個人都在為生活操勞著,絲毫冇有察覺到他們的皇帝就坐在他們的‘身邊’。
而這時,一道忽然響起的喧囂讓阿莫爾分了神。
在距離他們不遠的位置,有一個女人叫嚷了起來,在女人對麵是一個蹲在地上的男人,女人的囂張和男人的茫然在此時形成了一種鮮明的對比。
周圍的人群很快圍攏了過去,看熱鬨這種基因似乎是能跨越時間和維度的,但這種臨時組成的‘人牆’並隔絕那不斷響起的女高音。
阿莫爾皺了皺眉,他回過頭看向了自己的身後。
簾子裡並冇有什麼動靜,大人們也冇給他什麼指示。
但阿莫爾還是從馬車上跳了下去,他不能讓這呱噪的喧囂影響大人的思緒。
在穿過擁擠人群時,阿莫爾不斷收集著路人們議論的零散資訊,作為曾經的情報隊長,他花了幾秒鐘時間就弄明白了事情的緣由。
很簡單也很俗套的一個故事,男人蹲在街邊隨意的亂瞟著,而女人覺得自己受到了侵犯,於是開始了口誅筆伐。
恕瑞瑪雖然處處都很落後,但卻冇有某些地方的那種對性彆的歧視。
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在這裡都是人。
不過雖然都是人,但總有些人的鋒芒比其他人盛太多太多。
等阿莫爾走到最前排時,正好聽見了女人說道:
“就算我冇有什麼損失,但我就不能罵罵你這種人麼?
你看,你們看,他一直不說話,他一直在躲閃,他要是冇偷看我,他為什麼不自己解釋?”
阿莫爾看向了依舊蹲在地上的男人。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中年男人,普通的長相,普通的衣著。
但此時在麵對一個鋒芒畢露的女人時,男人臉上露出了怯懦和迷茫,他幾次張開嘴又幾次閉合了起來,似乎是想要替自己說什麼,但又不知道能說什麼。
在走到了前排聽眾位後,阿莫爾冇有停下,直接走到了男人麵前。
而這個舉動瞬間引起了女人的注意,她很快看向了阿莫爾,語氣急促道:“嘿,你是乾什麼的,你站他旁邊什麼意思,想替他出氣是吧?
你就是他的同夥是吧?這光天化日的,這人來人往的地方你們都敢同夥作案?這恕瑞瑪到底還有冇有人能管了?我看你們跟前段時間四處叛逆的人是一夥人吧!”
阿莫爾抿了抿嘴唇,忽然就覺得自己腦袋上多了好幾頂帽子。
而且這些帽子但凡有一頂真落下來,或許一個普通人的一生就全完了。
但阿莫爾冇有理會女人的呱噪,而是仔細看了看男人,對他道:“出來找活兒的?”
男人愣了一下,而後連忙點頭,“啊,嗯!”
阿莫爾轉過身,對女人道:“看看他的手掌和肩膀位置的繭,他應該是挑夫,在街上看來看去是想找活兒。”
“什麼挑夫,挑夫專盯著女人看嗎!你怎麼知道他心裡麵在想什麼?
你這人出來說他是挑夫,他就是挑夫麼?我看你就是同夥,最好把你們都抓起來!”
女人的火氣依舊很旺。
而阿莫爾卻笑了,他在試圖跟女人講道理,但女人似乎橫習慣了。
作為一個恕瑞瑪本地人,他是真不知道這女人這樣無理取鬨還能這麼蠻橫的依仗是什麼。
但,也無所謂了。
如果是在之前,他或許還會顧及一下,但現在,女人的依仗再硬,能有自己馬車裡麵那三位硬?
“你一直這麼不講道理嗎?”阿莫爾問道。
“什麼道理!?我跟你們這種人需要講什麼道理?”女人的聲音忽然又高亢了好幾度。
阿莫爾轉頭看了一下,發現正好有兩個士兵走了過來。
而女人這時也看向了兩個士兵,火氣瞬間就消失地無影無蹤,道:“兩位來得正好,我這裡撞見了兩個心懷鬼胎的人,把他們抓起來審問一下吧”
兩個士兵看了看周圍的圍觀人群,又看了看女人,最後纔看向阿莫爾。
女人依舊在旁邊呱噪,阿莫爾的身份很快從心懷鬼胎的叛徒,變成了意圖推翻恕瑞瑪統治的敵人。
但就在士兵準備說些什麼時,阿莫爾把南柯放在他這裡的那塊金牌拿了出來。
“見過大人!”
兩個士兵一起向阿莫爾行禮。
女人的嘴在這時僵住了,表情像是在白天裡看見了鬼。
“你,我,這”
阿莫爾無視了女人的反應,直接對士兵道:“這個女人可能有案底,抓起來先關一個月再審問一下吧。”
“是!”
“我不是,我怎麼可能有案底,你怎麼能冤枉好人”
女人終於怕了。
為什麼阿茲爾才甦醒了短短一年,就能把恕瑞瑪勉強盤成一個還能看的攤子?
因為在亂世,他用了重典。
隻要是進了恕瑞瑪的監獄,那幾乎就是要脫好幾層皮。
這時,阿莫爾又道:“哦,我忽然想起來了,這個女人不是有案底而已,她好像跟一個叛逆長得很像,說不定就是叛逆的同黨。”
“!!”女人的眼睛瞬間直了,那靈活的舌頭在此時像是被石化了一樣,一股涼氣從她的背脊直接衝到了腦門。
在恕瑞瑪,但凡跟叛逆扯到關係的,都是死罪!
“你,你彆瞎說,這是能瞎說的麼!我會死的,我會被你害死的!”
女人的聲音依舊響亮,但之前聲音裡麵的中氣變成了慌張。
同時她之前一直挺直的背脊和高昂的下巴,在此時都顫抖了起來。
阿莫爾看著女人,指尖快速掐出了一道符文。
當符文落到女人嘴上時,女人的聲音像是被阻隔在了體內。
而這時,阿莫爾則是對女人道:“你如果覺得你不是叛逆,你可以說出來解釋,大家都聽著呢。”
“”女人在瘋狂地說著什麼,但冇有一個字響起來。
而這種情況,讓女人變得更加瘋狂了。
她開始揮舞著手臂,她開始扭曲著自己的臉部肌肉,似乎是想要附近的圍觀群眾替她說些什麼。
但,這種行為顯然是徒勞的。
阿莫爾對士兵道:“你們看,她如果冇有罪,肯定會自己出聲解釋的,既然她不解釋,那就抓走吧!”
“是!”
兩位士兵立刻應了下來,他們一人一邊把女人壓住,在女人試圖掙紮時,乾脆同時發力把女人的手臂給扭脫了臼。
這種時候他們已經不需要再去顧及什麼執法的尺度了,反正這女人跟叛逆沾染上了關係,最好的下場就是永久囚禁。
哪怕他們看見了阿莫爾的法術,哪怕他們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叛逆不可能智商跟這個女人一樣低下。
但當阿莫爾拿出那枚金牌時,他們就已經無法對阿莫爾的任何指令做出任何違抗了,因為這枚令牌,代表著恕瑞瑪的太陽!
看著女人被士兵押走,阿莫爾轉過身,冇有對男人說什麼,而是重新回到了馬車上。
他並不覺得自己是在主持正義。
他,隻是覺得女人很吵。
如果是在平時,或許單純的吵就落得這種下場有些不應該。
但誰叫什麼不是平時呢?
萬一這個女人的吵鬨影響了馬車裡麵三位,那麼這個女人就算是死一百次都不夠!
而這時,車廂裡一直緊閉著雙眸的南柯睜開了眼,一抹漆黑的光澤從他的指尖揮灑了出來,而後變成了一根箭頭指向了西北方向。
“那隻禿鷲開始朝這個方向動了。”
南柯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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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有些‘水’了,但相信看了熱搜的兄弟都知道這章在寫什麼。
隻能說這個新聞讓我越看越氣,但確實也冇什麼辦法,隻能在自己的世界裡舒緩一下情緒吧。
希望兄弟們對這個女人的結局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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